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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面无常贞继修嘿嘿冷笑道:“对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叛逆,还讲什么江湖规矩么?你就认命吧!”
那操琴老头在这之前还神情自若地自斟自饮,见了这阵势,霍地长身而起,抄琴在手,一掀桌子喝道:“要打便与我打!”语音甫落,眼前已多了一个白发独臂老人,尖声道:“好,你要打,老夫陪你!”
操琴老头华眉一轩:“你又是哪棵葱?”
白发独臂老人道:“白发独臂叟归神鹰!”
操二胡的老头闻言嘿然一声冷笑:“武林中倒也听说过有一个白发独臂叟之名,想不到只是一个六扇门鹰爪孙的走狗,也只不过仗着人多势众,倚多为胜而已!”
白发独臂叟归神鹰喋喋作笑:“无知老奴,难道不曾听说老夫出手,向来只凭一己之力吗?”
操二胡的老头颔首道:“好,既然如此,请出招吧!念你独臂,让你三招!”
归神鹰喝道:“谁要你让?接招吧!”言出招随,一招“毒龙出水”,拳击操琴老头之胸。
操琴老头身子一飘,左滑三尺,已然让过。
归神鹰不等招式用牢,化拳为爪,划一个弧形,向外划出,以大力鹰爪功抓向操琴老头的右肩“缺盆”穴,同时右脚倏地飞出,踢向操琴老人的“神阙”穴!认穴奇准!
操二胡老人倏地向后一倒,人却从地面上平滑向前滑来,身法怪异之极,嘴里叫道:“三招!老夫说让三招就让三招!”边说边将身子一扭,一个“乌龙绞柱”人已起立,将右手琴弓一扫而去,用的是两招剑术“骊龙探珠”
与“横扫千军”的,似虚似实,兼横扫与点穴两用。
归神鹰见状,面色一凛,一个倒踩七星步让过,“珠走玉盘”,一退复上,施展开独创的“独臂拳”招式,身形奇诡,招式刁辣,着着抢攻,操二胡老头以右手琴弓出招,一一化解,他那琴弓出招,或为五行剑,或为判官笔,或为小花,或为护手钩,招式变幻无方,逢招拆招,恰好挡住归神鹰攻势。
这边操琴老头与归神鹰之战轻松自如,占得上风,那边唱少女以一条红绸带、一柄斗云中夺命剑覃会元与病面无常贞继修,则危机百出,迭遇险招。
云中夺命剑覃会元身如鬼魅,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那柄蛇形剑寻隙即刺,使的是关外天龙宗的“蛇噬三十六剑”,与宫家的刺穴剑异曲同工,专刺人身上三**穴。
而病面无常贞继修左手断魂钩,右手魁星笔,更是出宁如电,戳穴、撕、钩、锁、拉、札、抹。
招招阴毒。
着着狠辣!
那唱少女左手红绸带时柔时坚,柔时作软鞭、绳圈、蛇索飞龙使用,坚时则化为绪家棍、白带、剑与刀之用,间夹有小花、尉迟鞭的招术。右手施展的是峨嵋派的“一百零八式术”。
武谚有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那唱少女左手红绸带长八尺有余,右手仅八寸之长,仗着身法轻灵,如穿花蝴蝶,来回飞翔急穿,激斗于两大强手夹攻之间,左手绸带夭矫如龙,右手精光闪闪,划得满天都是银光的匕影,有时骤出奇招,抢入圈内近身相拚,令两大强手不得不后退。但在两大高手夹攻之下,几十招下来,身形不觉已周转不畅,滞阻了许多,真力难以为继,渐渐地捉襟见肘,手软脚浮,招式变得有些乱了!
贞继修见已稳占先机上风,边从容出招,嘿然一笑道:“识相些,还是束手受缚吧!”
唱少女怒叱道:“呸!不要脸,倚多为胜,算哪门子……”话语未毕,只听“嘶”地一声,说话分心之时,闪避略慢,被云中夺命剑覃会元一剑扫开了一幅衣襟!
覃会元得理不让人,随即又是两招剑招:“玉带横腰”
“剥茧抽丝”,唱少女虽避过那招“玉带横腰”,但未能全避得开第二招,被覃会元剑光一拉一拖,肩头上三层衣衫全被划裂,露出雪白的玉肩上一线血丝红痕来!
“哈哈哈,**儿,你再不求饶,我可得把你衣衫全……”覃会元话还未说完,不由“哇哇”怪叫起来,却是突然飞来一根鸡肋骨,正好卡住了他张开的嘴巴,撑住了他上下两腭!
随即一团绿影飞扑向正以断魂钩从背后钩向唱少女玉颈的病面无常贞继修,绿影后紧随着腾起一道青烟,扑向绿影!
只听“当”“当”两声响,绿影青烟一定,却见云丽珑与铁扇青衫客赵慕湘僵在当场,而病面无常一把断魂钩竟给一剑打落在地,握钩之手虎口业已震裂,血流不止!
“好一招‘天外飞峰’!以贞继修四十多年修为的内力,竟给你震钩脱手!”
铁扇青衫客赵慕湘铁青着脸冷冷道。
“彼此!彼此!如非你的‘铁扇戳魂’,以铁扇点我背后‘命门’大穴,攻我之必救,这位病面无常贞大人,怕真要到阴司赴任去了!”云丽珑笑道。
“云小姐!”那唱少女激动地叫道,把手一抹,拉下一张**来,竟是那步云宫中侍候云丽珑的海云!
“海云,在你使出红绸带那招‘迎风三荡’时,我便认出你了!你那招出手时手腕抖得还是不太对,中间一荡内力没运到,‘迎风三荡’那招中一气呵成的气韵给破坏掉了,就威力大减了!不过你的武功比我在宫里时强多了,定是姑婆婆她老人家亲自点化你的吧?”
“可不!宫主她老人家在你走后,便教我武功,但我太笨,怎么也学不好,宫主她老人家常惦念你,说你冰雪聪明,一点就懂了!她常为你出走叹气呢?”
“海云,其实你也不笨!否则姑婆婆她老人家怎么会破格授你武功?以你的身手,也可闯荡武林了,虽还不足以和一流高手相比,但比起那些倚多为胜的下九滥武师、鹰爪孙与混混儿,高明多了!”
两个少女目无旁人莺语呖呖地说话,尤其云丽珑最后一句话,把锦衣卫与两厂之人都损苦了!
铁扇青衫客赵慕湘本就青白的脸更显青白了,正欲喝声叫阵,却听一声怒吼,循声望去,见白发独臂叟归神鹰左肩头给琴弓梢角扫上一记,衣**渗出血来——原来给刮去了一层油皮!
“云小姐,你猜他是谁?”海云指了一下正与白发独臂叟激斗中的操二胡的老头。
“能与名震江湖的白发独臂叟归神鹰的‘独臂拳’‘如意手’斗上百招以上的高手本就不多,而使二胡作兵器的更少!这人能仅用一根琴弓而使归神鹰吃亏,且易容术如此之好,武功如此之博杂,那一定是宫中郎总管郎伯伯了!”
云丽珑淡淡一笑,捋了一下飘在雪腮上的青丝,轻轻道。
“云小姐,老朽郎又秀向您问安了!”那操二胡的老头在激斗中依然听到了云丽珑的轻语,边与白发独臂叟相斗,边回过头来喊了一声!
一边观战的瞽目驼背老者听了郎总管这一声喊,怪叫一声,陡地飞扑向郎总管:“原来你便是‘以牙还牙,武中百通’的郎又秀?三十年前,你曾打伤我大哥神龙子,累得我大哥从中原回来,不出三天,吐血而亡!这一笔债该算算了!”边说边双手箕张,飞攫郎总管双肩。
郎总管身子一晃,闪过瞽目驼背老者攻来之招,又一矮身,避开背后归神鹰虎虎生风攻来的一拳,叫道:“你便是神龙子的弟弟么?不错,三十年前神龙子从西域来到中原,连连向我中原武林高手挑战,使我中原武林人物死伤惨重,是老夫适逢其会,以‘搏狮手’一招‘神象拔树’和教门十路弹腿中的头路冲招一条鞭的招式,击败了他!但老夫并未杀他!他若死了,也死在自己气量太小上!”
“不是你击败了他,他怎会气短而亡?”
瞽目驼背老者大怒道,说至此,挟怒出招,一招秘宗长拳中的“仙人指路”,四指并列如刀,插向郎又秀当胸,这一招如被击中,则有开膛裂腹之厄!
郎又秀一个易形换位,避过来招,自知和这脾气古怪不可理喻的瞽目驼背老者说不清楚,朗声洪笑:“既然如此,你们就联手夹攻吧!看看老夫手段如何?”说罢一声力喝:“看招!”琴弓交左手,以右手向左右各攻出一拳,威猛无俦,雷风激荡,逼得白发独臂叟与瞽目驼背老者各退了一步!
这一下逼得那瞽目驼背老者狂性大发,披肩长发猬张戟列,一翻白眼,向归神鹰怒喝道:“给我退下去!”一掌竟向助他夹攻的白发独臂归神鹰拍来,“待老夫独自会他!”
白发独臂叟归神鹰见状,呷呷怪笑:“梦兄,你固然有杀兄之仇,但我归某人大小凡二百七十三战,连油皮也没碰伤一块,今日让这郎老儿占了兵刃的便宜,竟令老夫挂红!老夫又岂能善罢甘休?”口中虽说着话,手下不停,独臂拳挟愤出手,一招“浙江怒潮”,轰然有声,带着一股狂飚,涌向郎又秀!而他无臂的左边顿飞出一只空荡的衣袖,竟运起铁袖功,迎向驼背老者拍出的一掌!
章大公子见状,淡淡一笑:“临阵对敌,何必生此意气之争?梦前辈是为了报杀兄之仇,待归老先打一场,让他顺过气来再行动手也不迟!不过,归老,你手下留情,别把这个人给杀掉!”
郎又秀闻言,哈哈一笑:“这位大公子倒会说话!归神鹰,就凭你这一手功夫,还能夺得了老夫命去?”
归神鹰阴恻恻一笑:“你要见识老夫真功夫,还不便当么?”独臂一缩复振,猱身而上,招式已变,竟然是以全无声息的阴柔劲力凝聚逼出的阴毒掌功!这掌力比起击石如粉的绵掌功夫还要厉害!
郎又秀只觉一股暗劲如山涌来,其劲之强,几乎令人难以立足,并觉胸口一窒,一阵气血翻涌,这才知归神鹰方才之战,还未使出真实功夫。
郎又秀顿时心中一凛,护体神功随意而生,并提劲相抗,一俟敌劲一退,蓄满真力,也轻轻拍出一掌来。
这一掌无声无息,轻飘飘拍出,出手几乎与归神鹰一样,但归神鹰在郎又秀一掌击过后,陡地全身一震,连打了三个后翻筋斗,待站定时,脸色已变,显得一片苍白。
“你这是风雷排云掌?”归神鹰瞪着眼吃惊地问。
“哈哈,算你识货!老夫使的正是风雷排云掌中的默雷潜风掌。”郎又秀哈哈一笑道。
“这么说来,你是步云宫中人了?”归神鹰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郎又秀。
“老夫郎又秀!至于‘步云宫’不‘步云宫’,何必多问?要有所忌,便退!要打么,便打!”郎又秀喝道。
归神鹰闻言,精神一振:“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嘿嘿,老夫言出法随,难道还会反悔不成?”郎又秀冷笑道。
“那么,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独臂拳’与‘如意手’吧!”
归神鹰怪叫一声,脸上陡地罩上一股杀气,猱身再上,右拳划一个弧形捣出,击向郎又秀胸中大穴“膻中”,左肩同时一抖,衣袖荡开之际,忽衣袖中飞出一只带链的能如意扣、发、环、转的玉手来,玉手成拳飞向郎又秀背后,从上到下,连袭“大杼”“魄户”“神堂”“膈关”“魂门”“阳纲”“意舍”七穴,其阴寒暗劲如针,未临身已先刺侵体肤!从那一闪而过的玉手在劲气贯荡之下呈绿玉色看,显然是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