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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展鹏剑一沾即闪缩而回,双足一错,踏左步,跟右步,身形一晃,人随剑走,剑随身游,脚下踩的是天罗剑法特有的步法
——天罗步!
“一招!”曲逢春报道。
独孤展鹏以“六上一去五进一”的步法,伏羲六十四卦方位,从“需”位上到“节”位,又由“节”位倒跃至“履”位,然后向中一挤,跨进一步,一剑“跨山刺虎”,刺向秦鹰扬“环跳”穴!
“环跳”穴在人体股骨大转子与骶管裂孔连线的外三分之一与三分之二交点处,与再上面一些的“居髑”、下面的“风市” “中渎”三穴,同属足少阳经,如“环跳”
穴中剑受制的话,其一条腿将僵化无法动弹!
秦鹰扬虽识罗家天罗剑术,但不识天罗步法,独孤展鹏身形疾如飞风,剑出如电。
秦鹰扬怪叫一声,呼地跃起,以“铁尸横卧搂头手”
的招式,用左手搂抓独孤展鹏之头,这一招虽应急使出,但攻守兼得,也不愧为高招!
饶是秦鹰扬如此,只听“嘶”的一声,裤子上给划裂了一条缝,较之刚才之从容不迫,神态大见窘迫、狼狈!
独孤展鹏一剑不中,早抽剑滑步避开反攻,由“革”位滑到左后方的“睽”位,然后踩“归妹”“中孚”“既济”,绕秦鹰扬转起圈来,伺机出手!
秦鹰扬见状,身形一动,也游走起来,与独孤展鹏成互追互逐又互相躲避闪击之局。
两人这一来,身形倏分倏合,鹰起鹘落,斗得令人眼花缭乱。
在这期间,独孤展鹏击出了“老人结草”“天孙掷梭”“玉簪划河”“秋蛇入草”四招,但都劳而无功,被秦鹰扬一一化解了,并被秦鹰扬反攻出两招,一招“金龙狂舞”,如不是趋避及时,定然被毁去一对眼睛,而一招“冰裂长川”,差一点划穿独孤展鹏胸腹!
“第八招,还有两招!”曲逢春报数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独孤展鹏此时正在冰尸老怪背后,抢步上前,一剑刺向冰尸老怪脑后“玉枕”穴!
只见眼前一花,然后剑上一紧!
定睛看时,见冰尸老怪秦鹰扬以铁板桥身法仰天而倒,一剑从他鼻尖上穿过,停在他胸腹之上,已被他的一双手牢牢夹住了!
同时从他紧合的掌上生起一股大力,带着一股冰寒的冷意涌来,独孤展鹏握剑的手不由一麻一寒,险险乎剑柄脱手!
“第九招!”曲逢春的报数声已变了声,脸色一灰,目不转睛地盯着独孤展鹏与冰尸老怪秦鹰扬!
独孤展鹏左手中食二指骈出,以金剪指袭向冰尸老怪面门,至距面门七寸处,双指一分,分插冰尸老怪双月,指未至而二缕劲风光临,指劲十足!
这时独孤展鹏只觉剑上一轻,但见冰尸老怪一个“懒驴打滚”已滚脱圈外,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怔怔望着独孤展鹏,道:“嵩阳铁指功?”
独孤展鹏点点头:“是。这是我舅父传我的嵩阳铁指功,但是使的是峨嵋派‘无相指’的指法!”
冰尸老怪默然半响,然后长叹一口气:“是的,我应想到‘铜锅斗’姜若拙的那手点穴绝活,他是你舅舅,怎会不把武功传你?但你的‘无相指’又怎么学来的?”
独孤展鹏坦然道:“那是数年前,武林同道西山大祭先严时,由峨嵋智树师父代掌门天门上人传我的‘无相功’,除了内功外,还附有无相掌、无相指两门武学的运功方法。”
秦鹰扬听后,紧紧盯牢独孤展鹏,目中精光大盛,冷电冰芒,射向独孤展鹏,独孤展鹏心头一凛,不由把握着的剑尖抬高了一分,暗地运劲于剑,以备不虞。
曲逢春大声怒道:“秦老怪,你难道说话如放屁,不算数的吗?十招尽满,你没夺下独孤公子剑,还不……”
冰尸老怪人陡地飞起,扑向曲逢春,独孤展鹏心中一急,忙挥剑纵身扑向冰尸老怪,三个人影一合即分,独孤展鹏、曲逢春不由同时怒声道:“你……”
冰尸老怪秦鹰扬仰天狂笑,白发如狂风吹起一样飞舞,其笑声一如夜枭!
而他手里拿着的,赫然是独孤展鹏的剑!
原来独孤展鹏在与冰尸老怪相交的那一霎,顿见一只大袖迎面飞扑而来,然后是胁下一麻,右手竟一软一麻,一松一空,剑已为敌人夺去!
而曲逢春满脸痛苦之色,在眉心处,明显现出一个给食指按出来的青色印记来!
独孤展鹏忙暗中运气,使石道人传授的“颠倒经穴”的功夫,解开了胁下被点的“大包”穴,运气一周,见无异状,然后张大眼睛,一见曲逢春脸上青印,惊问道:“曲大人,你……”
对面冰尸老怪冷冷道:“他没什么,只是中了老夫一记‘碧冰指’,寒毒搜魂,冰精刺髓,吃些苦头,痛上一天**,也就得解脱了!”
“你!”独孤展鹏猛地一回头,怒视着冰尸老怪,暗中再次提气,欲要出手。
冰尸老怪嘿然一笑:“独孤公子,你大概要向老夫出手了!喏,这是老夫‘碧冰指’的解药!这位曲大捕头出言无状,老夫才略施小惩的!谁真想要他的命?嘿,嘿,这也算为老夫先前挨他一掌之插,捞回些本来!”
独孤展鹏接过抛来的解药,给曲逢春看了一下,曲逢春点了一下头,然后给曲逢春服下,不一会曲逢春果然脸色好看了许多,眉心的青印也逐渐消褪了。
独孤展鹏心中始定,然后再次望向冰尸老怪,目光中露出不解之意来。
“独孤公子,你是奇怪老夫为何还要夺下你的剑是吧?嘿嘿,说实话,我飞袭曲逢春,就是为了引你来救护攻我,好夺下你的剑来!”
“可惜这已是第十二招了!”曲逢春恨声冷冷道。
冰尸老怪笑道:“不错,如果把我避开独孤公子的那两招身法算上,是第十二招了,但如算我出手抢攻,则正好是第十招!”
独孤展鹏沉默了一会道:“秦前辈,你还是第十二招。
你的右手大袖挥来,是一招流云铁袖功中的‘乌云龙藏’,然后左手以食指节戳在我胁下‘大包’穴,点了一记点穴,那是你言家拳的一招‘鬼头指’,然后才是你夺我剑的那招‘倒骑青龙’!如上面一招流云袖为虚招,可以不算,那么你点我穴道的那招无论如何都得算上了,那招便是第十招,而你夺剑也已用了第十一招了!”
秦鹰扬闻言,如中雷殛,脸色顿时一灰,默然良久,苦笑一声道:“好!好!还是老夫输掉了!罢,罢,独孤公子,十年后,老夫得以不死,当再会!”说毕,将手中剑大力掷出,钉在独孤展鹏面前一尺之地,转身欲走!
“慢!”独孤展鹏叫道。
冰尸老怪脸色一寒:“独孤公子,有何指教?”
“谈不上指教。我想与秦前辈相商两件事。”独孤展鹏出声温和。
冰尸老怪面色稍霁,点了一下头:“请说!”
“在下想请秦前辈取消十年后那一会如何?”独孤展鹏恳切地道。
冰尸老怪摇摇头:“不行!老夫言出法随,说十年后来会你,就是十年后来会你!你好生准备着吧!十年后老夫再来,决不会像这次那样轻敌大意,当全力以赴了!独孤公子,但愿你到时还能胜老夫,不要令老夫失望!”
独孤展鹏见事情已无可挽回,转而问另一件事:“好,那么秦前辈能否赐告,在下这次的行踪来历,你是从何而知的?”
冰尸老怪不由心中一窒,身形一震,然后沉声道:“独孤公子,此事……恕老夫无可奉告!”说完,身如怒箭,飞身向外冲射,意欲就此远逸!
但冰尸老怪人在空中还未落下时,只听一个冷森的声音喝道:“放!”随即十数根弓弦齐发出劲响,连珠劲箭,密如暴雨,射向空中的冰尸老怪。
冰尸老怪人在空中,挥舞双袖,双手连抓,凡接近他身边的箭都被他一一抓在手上,就这么缓了一缓,分了心力真气,只好又落到场内来。
冰尸老怪厉声喝道:“何物小子,敢暗算老夫?给老夫滚出来!”
只听一人笑道:“老怪原来并不怪,和常人一样,吃了一点小亏就怒气冲天了!再说,你叫我滚出来,我又不是冬瓜、西瓜好滚着走的,这一句话,真是不通啊不通!”
随着不缓不快的说话声,从一块巨石后转出一个三十来岁的蓝衣文士来,白脸细眼,满脸是笑,摇头晃脸地走上前来。
蓝衣文士身后鱼贯而出,无声走出十二名黑衣劲装的大汉,各自手执铁胎大弓,身背着狼牙铁翎长箭。另有四个黑衣劲装的人,各持一个圆形的黑色喷筒。
冰尸老怪秦鹰扬冷冷看着蓝衣文士:“跟老夫捣鬼的便是你么?老夫叫你滚出来,你竟敢不听,凑鸡毛绑旗杆,好大的掸(胆)子!”
蓝衣文士嘻然一笑:“本人别无长技,唯胆子是大的!别人怕冰尸老怪你的那什么僵尸拳,说什么铜皮铁骨,刀不入,本人偏偏不这个账!”
“那么等会你不但要滚,还得留下两只耳朵,一对招子!”冰尸老怪冷然道。
蓝衣文士:“坐井观天,大言炎炎,可笑阴可笑!”
“等会你缺耳少眼时,就笑不出来了!”冰尸老怪淡淡道。
“我不信你真能如此。”蓝衣文士道。
“你是在老夫面前说这种话的第九十七人。”
“很好,总算赶在百名之内!”
“但你之前的九十六人都已成了废人和死人。”
“冰尸老怪,正邪不分,心狠手毒,本人早有耳闻了!且至少见过那九十六人中的七人。双目已盲的五虎刀杨霸说得不错,你的功夫确已到‘玉’字格了。 ‘玉尸功’刚柔相济,性命双修,已然鲜有其匹了!如再让你练成‘飞’字格,岂不成了天下无敌?”
冰尸老怪脸色一变:“阁下究竟是何人?”
蓝衣文士:“嘻嘻,不才邓百机!”
此语一出,不但冰尸老怪秦鹰扬,连独孤展鹏、曲逢春也大吃一惊!
“那么此人是谁?”冰尸老怪指着地上被曲逢春打昏的那个先来的邓百机。
“我的总管家,邓玉侯!”
“飞烟玉拳无敌手?”冰尸老怪吃惊道,“他是十几年前江湖中锋头颇健的人物,轻功高,拳术超群,又打得一手好暗器!老夫正奇怪他如何急流勇退,原来作了你的管家!”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但老夫听说邓玉侯有‘赛潘安’之称,是个美男子,怎么这付样子呢?”
“如果一个人脸上被剑尖划刻出一句‘为天下**贼戒!’的话来,谁也不肯再以本来面目见人的。”
“是的,邓玉侯太好那个调调儿了!摧花折柳,糟蹋的黄花闺女不知凡几,难怪遭此报应了!只是,他的拳术之名,当年不在老夫之下,谁能在他脸上划刻出字来?”
“你不妨自己看看!”蓝衣文士道。
冰尸老怪闻言果真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被曲逢春打倒的那个邓百机,道:“果真戴了一张**。唉,这张面具做得好精巧!”说完弯腰下去随手揭下一张**。
露在大家眼中的是一个雪白无血的四十多岁的人的脸孔,剑眉之英秀,五官之俊美尚可辨识,只是脸上从右到左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