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辈便是乐老前辈?”
独孤展鹏惊喜地问,他早就想能一睹这父亲口中盛赞的世外高人奇士的风采,不想竟邂逅于今日!
“什么老前辈不老前辈的,老不死而已!”
蒙面黑衣人笑骂道,这一笑骂,无异自承了身份,“独孤公子,你想不到老夫也爱管闲事吧?而且一伸手就连管了两桩!昨夜老夫那招‘凌虚遥印’的紫砂掌功夫,还庶可入目吧?”
“老前辈的这手武功,岂止入目而已?简直是神乎其技了!晚辈佩服之极!”独孤展鹏由衷赞叹道。
黑衣蒙面人,亦即乐长春沉默一会,问道:
“独孤公子此去何处?令尊罗大侠是老夫生平最佩服的人,你既有事,我不能撒手不管,也许能略尽绵薄之力!”
独孤展鹏闻言,略一沉吟后道:
“多谢前辈好意,我想沿江东下,再北上京城,以寻访仇敌。现在,果如老前辈所言,江湖上黑白两道人物都盯上了我,看来得改道而行了。”
乐长春摇头道:
“独孤公子,你这主意不成,既然别人盯上了你,你无论怎么改道,也脱不掉身去。除非……但那方法,独孤公子,我即使说出,你也未必肯听的。交浅言深,还是免说了吧!”
独孤展鹏见乐长春犹豫不决,踌躇着不知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便道:
“老前辈不要有所顾虑,只要所言之事不涉犯道义,不妨先说出来,让晚辈有所选择。不瞒老前辈,我暂时还真乏良策以应付眼前之局。”
乐长春一笑道:
“老夫怎会出有损道义的主意?我是在想,给你带来麻烦的,无非是九龙金鼎,如果你的九龙金鼎被人抢去了,这不就没麻烦了吗?那麻烦就专找抢走九龙金鼎的人了!”
独孤展鹏听后,苦笑道:
“老前辈的想法不错,我没有金鼎,想来找我麻烦的人至少少一半。但我九龙金鼎如被人抢去,武功难成,父母大仇,也就不易报成了!”
乐长春道:“那抢你九龙金鼎的人并非真的抢走你金鼎,只是顶着这名义,把打金鼎主意的人引走,使他们不致于再找你麻烦。不过,你不能再将这金鼎带在身边了,得暂时寄存在可靠的某人某地,过一段时间再取回来。”
独孤展鹏摇摇头:
“这主意虽好,但那‘抢金鼎的人’不好找,因为他如武功平平,极易招人毒手暗害,即使武功高强者,也难免要出意外。这样,‘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叫我如何心安?再说,我这九龙金鼎武功,每天都要循序练功的,也脱不开身。”
乐长春道:
“我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他的武功,即使黑白两道的高手们都找他麻烦,他也不怕。这一点请独孤公子放心。”
独孤展鹏问:“此人是谁?”
乐长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独孤展鹏一怔:“是你?”
乐长春笑道:
“怎么样?以老夫的轻功、武功,大概黑白两道的人还无法找老夫麻烦吧?如他们真的找上老夫,那不是他们找老夫麻烦,而是他们自找麻烦了!”
独孤展鹏犹豫了一下:
“这,怎么敢劳动老前辈?一旦……”
乐长春大笑:
“哈哈,独孤公子,你放心!当今江湖上,能认识老夫的人已不多,你把抢九龙金鼎的罪名朝我身上一推,让那帮魔崽子去找吧!而我就在独孤公子你左近,暗中陪伴你。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抢了九龙金鼎的人,还会在独孤公子你身边打转吧?你再把金鼎交给老夫保管,这样万无一失了!也不耽误你习武!”
独孤展鹏闻言,沉吟了一会道:
“此计虽好,但恐无人相信是老前辈抢九龙金鼎的。”
乐长春道:“老夫已三十年没涉足江湖是非了,这倒是个问题。——不过这好办!我还有一帮徒子徒孙,在江湖中名望也不低,我叫他们给造造声势,做几桩案子。三十年前的老江湖,都听说过老夫是个正邪不分,是非不问,性格孤傲怪僻的老飞盗!”
“——不过你放心,这次造声势做案子,都拣土豪恶霸、贪官污吏下手,有几个自命侠义道,暗地做黑道买的人,也正好乘机收拾一下。如此一来,江湖中人必信老夫又出山了。你再说被抢了金鼎这事,也就有人信了。”
独孤展鹏听后,低头想了一会,抬头笑道:
“老前辈这计谋可谓万全。不过我想先一睹老前辈风采,还想请老前辈再露一手绝世轻功。否则,我总担心以老前辈的高龄,恐难膺此任了!”
乐长春听后笑道:
“看我老糊涂了,与你说了半天话,竟忘掉取下蒙的方巾了!难怪独孤公子你生疑。便是老夫,也决不放心将稀世珍宝,交给一个还没见过一次真面目的人。既然独孤公子有所命,老夫也总得把那一手陈年旧活儿再现世一次。这年头,冒充字号的人物,在在都有,独孤公子你这样小心,准没错儿!”边说边拉下脸上蒙的布巾,露出一张慈眉善目,须眉皆白,红如婴孩的团团脸来,以鹤发童颜四字当之,可谓无愧!
然后,只见乐长春也不见助力,那站在地上的身形向上飘飘升起,一直升到三丈多高才复飘飘而下,那风姿优雅,真可谓仙风道骨,飘然出尘。
独孤展鹏心中不由对这黑衣老人大为佩服:
真不愧是轻功盖世的乐长春!
乐长春笑咪咪地道:“独孤公子,请你看老夫的眼睛,是不是与别人有些不同?”
独孤展鹏把目光落到乐长春的眼睛上,心中不由一怔:
黑衣老人的目光竟是一种发着海蓝色的目光,那目光像有一股磁力似的,一经目光与之接触,便不想再移开了,同时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袭上心头。
乐长春的目光紧紧地吸牢独孤展鹏的目光,微露笑意:“独孤公子,你现在一定承认老夫就是乐长春了吧?”
独孤展鹏不由自主地道:“是的,你是乐长春……”
乐长春的目光大盛:“你现在在想把包袱解下给我吧?”
独孤展鹏只觉得有一种特别晕乎想入睡的感觉,迷迷糊糊中觉得去了包袱轻松些,他应道:“是。我要把包袱给你……”边说边模模糊糊中不由解起包袱来。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凄厉的高叫,一个人影在空中连翻三个筋斗,跌倒在独孤展鹏与乐长春中间!
独孤展鹏不由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目光跳开了黑衣老人的眼睛,落在跌倒在他面前的人身上,本来解包袱的手顿时停止了。
跌倒在独孤展鹏面前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身穿灰衣,中等个儿,一副江湖武师的打扮,脚上是倒赶千重浪的绑腿,手执一口弯月刀。
这人的一条左臂刚被齐肩砍断,血肉模糊,可见白骨!一张瘦削的脸,因失血与巨痛而变得一片灰白,五官扭曲起来,变得丑陋可怖!
这人是谁?
他是给谁砍掉了一条左臂?
怎么在这儿出现的?
独孤展鹏顿时警觉地向四周一看。
乐长春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大胆狂徒!敢来持刀行劫么?”说完向那个受伤的中年人逼过去。
那中年人顾不上察看自己的伤口,指着黑衣老人向独孤展鹏叫道:
“独孤公子,这人不是乐长春,是……”
黑衣老人以一阵大笑压住了断臂中年人的话:
“哈哈,真是笑话!老夫不是乐长春,难道还是什么?——君山玉龙王?无影九尾狐邓百机?快刀谭元贞?哈哈——看来你不知受了谁掇弄收买,冲着老夫找麻烦来了!”
断臂中年人大声道:
“独孤公子,他就是邓老贼邓百机!小人周七郎,是排教的内三堂中忠义堂香主,曾受过令尊罗大侠救命之恩!这里,已让四大捕快与排教的人给围上了,你快冲出去!”
说完这几句话,周七郎的脸更白了。
独孤展鹏望向黑衣老人。
黑衣老人冷冷一笑:“可惜周七郎你说假话功夫欠到!如果这里真给围上了,有几十个人在,我们岂会不知道?而且这几十个人竟无一人出来阻止你?你是排教的,不错,老夫认识你!”
“岂止认识你,上次老夫在飞拂道长处作客,你因不遵教规,胡作非为,飞拂道长本要驱你出教的,还是老夫为你求情,保下你来的!”
“想不到你恩将仇报!我知道你是邓百机的死党,这次大概得到那老狐狸不少好处吧?不惜连左臂也了!这‘苦肉计’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周七郎咬牙骂道:
“呸!哪个不是人养的才当你姓邓的老狐狸的死党!邓百机,你以为害死了教主他老人家,串通了一伙人,逼得副教主飞拂道长隐居而去,便可一手遮天,包办一切啦?做你的清秋大**!”
“你把排教上下几百号人加入潜龙门,这次又害独孤公子,夺金鼎,想将来潜龙门一统武林,称王称霸。继尔反叛朝庭,谋皇篡位!你作的好美梦儿!等着吧!你总有午门砍头这一天的!”
“姓邓的,你这改头换脑,冒充乐老前辈,无非是想骗九龙金鼎到手,骗出开启宝鼎的秘诀,加害独孤公子而已!你这鬼门道,老子全知道!”
“来呀,你来杀老子灭口呀!”
黑衣老人乐长春淡淡一笑:
“我还以为你是见利忘义,恩将仇报,原来你不是,你是犯了失心疯了!疯子疯语,老夫何必与你认真?独孤公子是聪明人,再高明的谎言也骗不过他,何况你这种全无根据、漏洞百出、信口雌黄的瞎说呢?”
“——独孤公子,如我真有心抢你九龙金鼎,你自忖,能接得住老夫几招?”
独孤展鹏迟疑了一下道:“不过六七招吧?怕接不满十招就得躺下了!”
周七郎忙叫道:“独孤公子,你上当了,他的功力最多稍高你一些!这老狐狸惯会使阴谋诡计了!我亲耳听到他与京城来的什么铁手捕快说的,说他功力怕制不住独孤公子你,得想计谋智取……”
“嘿,嘿,好一番谎话呵!幸好老夫刚与那两个什么捕快打了—架,否则,怕真有些说不清了!”乐长春哑然失笑道。
“你……”周七郎见黑衣老人一付不屑一驳、洋洋得意的样子,不由气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公子,想不到我们刚要谈妥,竟被这个疯子扰乱了!你如不信老夫,老夫也不管这桩闲事了!就此告辞!”
黑衣老人说毕,欲拂袖而去。
“乐老前辈……”独孤展鹏不由叫道。
“怎样?是信我?还是信他?如信我,就将这种小人给我赶得远远的,免得扰了老夫清听!如信他,我也不复多说了,‘垂钓石台依竹垒,待宾茶灶就岩泥’,老夫倒也乐得自在!”黑衣老人白眉轩动,生气地道。
“这……让晚辈想一想……”独孤展鹏为难地道。
“哼!看来你还是信不过老夫,老夫还是走吧!”黑衣老人冷然道,边挪步向外走去。
“乐老前辈,等一等!”独孤展鹏再次叫道,然后转向那断臂中年人周七郎:“这位朋友……”
那断臂中年人见状脸色一变,惨然一笑:“独孤公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