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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展鹏飞眼看独孤天龙时,见独孤天龙左手手背上,血肉模糊,已被剑绞碎了一块皮肉! 孟震东见独孤天龙鞭势凶猛,怒笑道:“龟儿子,才在你手背上扎了一下,便要老子命啊!”嘴里说着,手里不停,一个大弯腰,斜插柳,紧低头,避过来鞭,然后一招“龙门赤鲤抢水式”,一弓背,一剑直刺,直奔独孤天龙软肋!其势活脱脱欢泼泼如一条抢水逆流、鼓鬣怒射而上的龙门赤鲤!剑刃带啸,其快如电!
但独孤天龙手中九节鞭忽地中折,鞭头飞到一半时,一个向下飞缠,如早料到孟震东这一招似的,孟震东如不收招,剑必被鞭锁拿住!
孟震东怪叫道:“好招!”手中剑已倏地化为“长河落日”,划了个圆弧。反削九节鞭,竟不畏九节鞭缠绕锁拿,敢情是一柄能切金断玉的宝剑利器!
独孤天龙也存如是想,手腕一抖,招式又变,“神龙喷珠”,鞭头尖刃倏地斜飞急射,直扑孟震东左肩。孟震东大吃一惊,退得稍慢些,肩头已然中彩挂花,有血从肩头流出,渗红了青布衣衫!
这一受伤,更激发了孟震东怒火斗志,边龟儿子龟孙子地骂,边手头一紧,加强攻势。但在独孤天龙“如意天龙鞭”的飞舞封锁之下,如何能攻得进去?
因隔了一张小方酒桌,“玄素剑法”虽好,反不如九节鞭鞭长势强。何况独孤天龙是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他的“如意天龙鞭法”,堪称北武林一绝,兼棍、铁鞭、软索、绳镖、点穴橛、软枪、虎头钩八门兵刃之妙,又占了地利之便!七、八招下来,已被独孤天龙夺得先手,占了上风,攻多守少,把个孟震东气得怒吼连连,与之恶斗!
南宫泰见独孤展鹏关心孟震东独孤天龙之战,冷冷一笑:“小师弟,你不看到六师弟落了下风?在当年大名鼎鼎的关外‘如意天龙鞭’的鞭下,随时有性命之危?你可以不信我,难道还不信六师弟?说实话,我也直到今早上,六师弟告诉我失掉了师父叫他看管的宝鼎后,才知有这一宝鼎的!你带走宝鼎,那不是害我,而是害六师弟,你的孟大哥!你好好想一想吧!如把东西留下,你就走吧!其余事,我给你兜着,向师父说去。你走后,我也好帮六师弟解围。”
“我……”独孤展鹏嚅嗫道,一时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一方面是待自己如亲伯父的、为独孤剑庄忠心耿耿的三伯!
一方面是耿直、仗义的六师兄,自己义结金兰的大哥!
但那打翻在地的毒酒是假不了的!
这究竟是三伯想害自己,还是二师兄与六师兄合伙想害三伯呢?
“展鹏,还不动手冲出去?”独孤天龙边打边忿恚叫道,“你在这里受的骗还不够?出去后远走高飞,学成武功,再来报此大仇!”
“独孤兄弟,你不能跟他走?他会害你的!你那金鼎也不能带走,那是师父吩咐过的,这是替人——哎哟,好!龟儿子,打得好!——这是替人代为保管的……”孟震东边打边喊,右肩上因分心应招略慢,又被扫中了一鞭梢,动作不由呆滞了些。
独孤展鹏心乱如麻,不耐烦地冲南宫泰道:“让我们走!”
南宫泰:“那把宝鼎留下!”
“你让不让?”独孤展鹏低声问道,他的目光中燃烧起一种怒火来。
“不让。”南宫泰毫无所动。 “不让就接招吧!”独孤展鹏一声怒喝,一剑“白石裁云”,抹向南宫泰之腰!
“叮”地一声,南宫泰身子一晃,手中多了一把缅铁软剑,挡住了独孤展鹏的一剑! 独孤展鹏“唰唰唰”连出七剑,抢攻七招。 “叮叮叮”每一剑都击在南宫泰的剑上。
独孤展鹏紧咬牙关,星目中精光如电一闪:“二师兄,休怪我不客气了!”说话之间,剑诀一领,猱身而上,“玉带围腰”“铁蝶穿林”“苍鹰抖翎”“老龙回啸”“寒雨薜荔”,五招纯用“玄素剑”中的剑招!
第十六章 叹命运何其悲哀
南宫泰边见招拆招,边冷然笑道:“好,你要逼死六师弟,你就拚命拖住我吧!”
独孤展鹏铁着脸,盯着面前的南宫泰,只觉这位二师兄令人有说不出的丑陋,反感!他不由大喝一声:“再接我这捂‘白猿引升’!”一剑指向南宫泰“天突”穴! 南宫泰笑道:“‘白猿引升’升不了——啊,你不是!”
到后边转为恼怒的惊叫!他的胸腹之间的“中脘”“神阙”“关元”三个穴位上,衣服已被刺破,渗出三点血痕来!
“不错,我不是‘白猿引升’,而是‘玄素剑’外的一招,这一招取自六合单刀中的‘尉迟拉鞭’连下来的一招‘探札’!但这招‘探札’又加进了‘玄素剑’的‘一线飘三花’的变化,由上向下点三处穴道!二师兄,兵不厌诈,恕小弟力取不能,用了点小计谋!得罪之处,多多海涵!”独孤展鹏说毕,拱了拱手,向独孤天龙叫道:“三伯,这人是我结义大哥,放过他,我们走!”说毕,离开被点中穴道,定在一边的南宫泰,走向独孤天龙。
“嘿嘿,独孤展鹏,你走不了啦!”南宫泰一声大笑,“你回过头来看看,我手里拿的是什么?”
独孤展鹏闻言,脸色一变,不由停下了步子,他心向下一沉,马上想到独孤天龙的话:南宫泰会打梅花针!梅花针有两种,一种是以发暗器的手法发出的,另一种是弩筒喷射的。那么,现在南宫泰手中拿的,很可能就是梅花针弩筒!
“回过身来看着我,慢慢回过来,不得弄鬼!否则,嘿嘿,我认得你小师弟,但这弩筒不认得你!”南宫泰得意地笑道。
独孤展鹏依言,转过身来。
果然,南宫泰手中抓着一个紫乌乌的喷筒,正对着独孤展鹏。
“小师弟,这是我的‘神毒千针弩筒’,内装一千二百四十八支细如牛毛的梅花金针。这些针打在一个人身上,你想一下会变成什么吗?——刺猬!你一定看过那种小东西吧?”
南宫泰说到这里,微笑的说话姿态一变,变成又冷酷又严厉:
“快叫你什么三伯停手,否则,我杀死你后,照样可杀得了你三伯!”
“好,我不用展鹏喊自己停下。你这位‘绵里金针’我总算领教了!”独孤天龙闻言,不待独孤展鹏叫,先自停止了出手。
失败就是失败,磨蹭下去只会使事情更麻烦!承认失败不等于甘于失败!——这是独孤天龙,也是武林中、江湖中处日子的大部分人的原则。
“小师弟,你是否嫌我这一手不地道?同时你在想,我为什么还能动作?——这主要是你心肠太软,下手太轻,并不曾用重力把我穴道封死,而你别忘了,我们都是石门弟子,会‘颠倒经穴’的功夫。本来你们可以走得掉的,只要你下手再重些!即使会石门的‘颠倒经穴’的功夫,若不是预生警兆,使这功夫于先,还会被封死穴道的,要以‘颠倒经穴’的功夫解开被封穴道,也要半支香时间。有这半支香时间,你们可走好多路了!——我们之间又不是比武,我为什么不能拿这弩筒降服你?有更好的办法,我向来是不喜动刀动剑的。小师弟,我也教你一个乖吧!以后对敌,必须心狠手毒,否则,吃亏的就是自己!”南宫泰嘲笑道。
独孤展鹏冷冷地道:“南宫泰,何必再多言?要动手就动手吧!我一念之差,才导致了你此刻得意。但以弩筒取胜,是否有愧于心?”
“这有什么好惭愧的?你的‘探札’是武功,我的梅花针也是武功。嘻嘻,一比一,扯直。”南宫泰边笑着边打量着独孤展鹏上下:“小师弟,真可惜!本来以你的才貌武功,蛮有望成为未来的石门姑爷的,莹莹这小妮子,对你可用情甚深矣!只是她是聪明人,不肯先点破而已。我不知你是真笨呢,还是装疯卖傻,竟然一点也不知趣,只是与她姐弟相称,循规蹈矩的!现在可便宜邱老七了!邱老七自命风流,恋上这小妮子可有年代了,无如他与你相比,相差不可以道里计!难怪眼界颇高的莹莹也会对你生情!不过现在,你想后悔也晚了!——六师弟,把那人点倒后过来!”
孟震东对着独孤天龙喝道:“放下兵刃,手举起来,转过身去!”
独孤天龙依言抛下九节鞭,举起手,背对孟震东。孟震东以剑代指,点了独孤天龙七处大穴,然后走过去一脚踩在独孤天龙腰里,骂道:“你这老王八蛋,也有今天!”独孤天龙痛得“哼”了一声,被踢倒在地,头撞在墙上,额角顿时渗出一缕血来。
孟震东看了一眼独孤天龙那副痛苦与狼狈的样子,哈哈一笑,边给自己受伤的肩上敷药包扎伤口,边走了过来:“二师兄!”
“受伤重么?”南宫泰关心地问。
“还好。只是右臂酸麻得紧,左肩也生痛!那老不死的,功夫倒硬!”
“小师弟,你把剑放下来,把包袱解下来!”南宫泰道,“现在你也别想走啦,等师父回来发落你吧!不过你武功不弱,难保你会跑掉。六师弟,你上去把他软筋给挑断,废掉他武功!”
“这……”孟震东迟疑道,“废掉武功这样的大事,还是让师父回来决定吧!”
“那么,如果师父回来前,他跑掉呢?”南宫泰问,“他跑掉了怎么办?”
“但独孤兄弟并没干什么坏事,只不过要带走一只金鼎而已,最多定一个背叛师门和犯了盗戒的罪名而已。不过他只是师门的记名弟子,师父不是说过,要我们当他贵客看待么?”孟震东辩道。
“那依你说怎么办?”南宫泰反问。
“我……”孟震东一时也没什么主意,临了道:“我也没什么主意,只是,要废掉罗兄弟武功,这肯定不行!罗兄弟,你在这里住几天,等师父回来后再走行不?你总不能不见一下师父就走吧?”说罢,眼巴巴地望着独孤展鹏,露出恳求的眼神来。
“孟大哥,你别为我开脱了。我本可以假意答应你的,但君子相交以诚,我不想骗你,使你日后为难,担当纵容叛徒逃脱的罪名。”独孤展鹏道,“你干脆让南宫泰把我武功废掉吧!我也不愿把石门武功带走。即使废掉我武功,只要有可能,我爬也要爬离开这里的!”
“怎么样?你想为他开脱,他未必肯领你的情!独孤师弟,你这份坦诚,我南宫泰倒也佩服。如你答应了六师弟,我还坚持要废你武功,孟师弟非跟我干起来不可!这样你倒也有逃脱之机。我如同意你留下来,以你的武功,要想摆脱我们俩,也非难事,只要我们有所疏忽,你便可走成了!”南宫泰和缓地道,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是你高抬我了!我一则固然怕连累孟师兄孟大哥,二则,即使不挑断软筋,废掉武功,以你的‘金针带脉’来整我,我内力受阻,还不是一样是个废掉武功之人?倒不如废掉武功,使我更心安些!不过,只要我独孤展鹏三寸气在,总有回来报仇这一天的!”独孤展鹏愤愤地道。
“小师弟,想不到你对我们师父这样仇恨!”南宫泰叹了一口气,“那我只好成全你的心志了!六师弟,我知你与小师弟是结义兄弟,不忍动手,唉,这得罪人的事只好我来做了!其实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