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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把,剑,和那,那东,西,带,带走!”
道人有气无力地道,说到这里似乎很疲倦,眼睛竟微微闭上了。
“师父……”两人见状,泪如雨下。
“哈哈,两个臭小子,给我把那东西与剑一并送过来吧!你们师父怕活不成了!”
蒙面人大笑一声,大步走了过来。
“你!你这恶贼!我跟你拼了!”
矮胖子抓起雷公锤,双目喷火,扑向蒙面人。
“你找死!”
蒙面人一声厉喝,扬手一个劈空掌打出,把矮子打得滚落在地!
“恶贼,还有我呢!”
长脚人随即也扑向蒙面人,双手箕张,势如怒隼!
蒙面人又一个劈空掌打出:
“你也倒下吧!”
长脚人也被打蒋在地,但身影晃了两晃站住了,有一缕血从嘴角流下,他一抹嘴角的血,恨声道:“未必!”
说完,双眼满怀怨毒地直直盯着蒙面人,竟又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蒙面人逼来!
“好!好!”
蒙面人狞笑一声,一振臂跃起,扑向长脚人!
他的双手成鹰爪,向摇摇晃晃走来的长脚人的胸膛上抓落:
“让我成全你忠殉的美名吧!”
这时一个身影倏地自尘土中扑出,却正是刚才被打落的矮胖子!矮胖子大叫道:“恶贼,吃我一锤!”雷公锤向蒙面灰衣人胸膛全力掷出,人也随之扑上!
蒙面人见锤来势凶猛,避让已是不及,在空中大喝一声,双手齐出,抓住飞锤!
这一抓虽抓住了,也不由被大力震撼,胸口为之一窒,这样一来气血一阻,不能御气,身形一滞,不由落向地面来。
蒙面人甫落地面,立足未稳,矮胖子已然扑至,双掌齐出,并一个“莽僧撞钟”,以头锤向蒙面人胸膛撞来!
蒙面人气刚回缓,尚未恢复,见状不好,吸一口气以仰面“铁板桥”身法让过矮胖子头锤、双掌,在矮胖子从他身上飞扑过去的一刹那,左掌右锤同时击向矮胖子胸膛。
这一锤、一掌击出,只听“啊”一声大叫,那矮胖子给打得口吐鲜血,栽倒地上,昏了过去!
这一瞬间长脚人正好扑到,双手箕张,将蒙面人未及翻身而起的身子给扑倒在地,两只铁膝盖撞击蒙面人小腹,双手屈指成鹤爪,紧紧抓扣住蒙面人双肩井穴,随即功凝双肘,以肘锤向蒙面人胸肋猛击而下!
蒙面人一声低沉的虎吼,倏以左掌托住撞下来的肘锤,右锤则向长脚人另一肘敲来!
却听“通”“啪”两声响,长脚人的双膝一肘先撞击中蒙面人,但蒙面人的左锤也击中了长脚人的臂膀!
蒙面人痛得大叫一声,托住长脚人右肘的左掌功凝五指,以掌化抓,猛一拧劲,将同样其痛入骨的长脚人生生从身上给拧摔出去,然后站起,满面杀机,向被摔倒在地正欲爬起来的长脚人走去!
这一走去,定是致命一击,怕长脚人得命丧于此了!
非但如此,便是那受伤在先的矮胖子与道人也难逃一死!
这时只见阳光下地面上忽飞掠过两道矫健的身影,一蓝一黄两个人影联袂从天而降,落在蒙面灰衣人面前挡住了去路。
这两人正是罗若拙手挽着孤独展鹏!
“什么人?”蒙面人见倏地飞降下两个人,不由后退了一步,厉声问道。
罗若拙嘻嘻一笑:“过路的人。”
蒙面人暗中打量了一下,见罗若拙脸带笑容,并不含敌意,口气略缓:“想干什么?”
罗若拙弓腰曲背,陪着笑脸:“想求阁下开开恩,看在小老儿薄面,放过他们吧!”
“凭什么要放过他们?”蒙面灰衣人问。
“不凭什么。只是古语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
“怎么?竟敢教训我?”蒙面人声音变得阴冷起来。
“不敢。”罗若拙依旧陪着笑。
“那就闪开,”蒙面灰衣人沉声道,“否则休怪我手下……”
“不敢!”罗若拙打断了蒙面人的话语,还是陪着笑,但拦在蒙面人面前的身形连动也没动一下,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好,好!”蒙面人见状,不怒反笑,“看来你这老儿跟我是摞上了!”说到这里语声一沉:“你可知我是谁?”
“不知。”
“那你认识他们?与他们是亲?”
“非亲。”
“有故?”
“无故!”
“非亲非故,那又为何拦我出手?”蒙面人的声音变得沉涩了。
罗若拙正容道:
“阁下,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恃强索物,本已错了,况又打伤了人家?一已为甚,岂可再乎?即便是仇家,也不必赶尽杀绝!圣人说,和为贵。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蒙面人“哼”了一声,冷冷一笑:“我已为你看了一相:心肠虽好,怕命短些!”
孤独展鹏啐道:“呸!放屁!你这大恶人才会早死呢!”
蒙面灰衣人冷笑:“好,再搭上一个小的!”
“哈哈哈……”罗若拙扬声大笑,一扫刚才装出的猥琐模样,腰也直了,胸也挺了,顿时像同一个人模子由豆腐做的换成铁浇的了,剽悍雄健之风,焕然挥发,一双眼睛顿变得精光炯炯!
他一笑之后一顿,朗声道:
“好,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要得了老夫这条命!”
蒙面灰衣人睹此变化,身子一震,尽量用平静的口吻强自镇定地笑道:
“看来我竟失了眼,没想到此地还藏有这样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话虽如此笑着说出,但已掩不住内心的震惊,声音已有些变调了。
罗若拙淡淡一笑:
“不敢!高手谈不上,低手兴许能凑合!”
语声一停,又道:
“不过我倒想见识一下阁下高手的庐山真面!良机难得,倒也不敢错过!”
蒙面人闻言沉默,似是心中有什么难以定决,有些犹豫不定。
在这时,罗若拙好整以暇,竟从背后抽下一杆长旱烟管来,拨开绕在青黝黝的二尺七寸长的烟杆上的一只烟乌乌的烟袋,抓一把烟丝装进一只青黝黝的大烟锅,用拇指压严实,这一切动作全做得有条不紊,慢腾腾的,眼睛也再不向蒙面人看一眼,直把蒙面人视作无物!
孤独展鹏向罗若拙身旁靠上一步,一翻腕,两只腕底各现出一柄精光耀目的匕首来,双目怒瞪着蒙面人,似乎如果蒙面人敢有所不利他舅舅的话,他就一匕首在蒙面人身上捅两个透明窟窿!
罗若拙对这一切若无知觉,他大马金刀地蹲下来,低着头不慌不忙地用火石火镰点着了烟锅里塞满压实的烟丝,然后有滋有味地一口一口地抽起来——好象他来到这儿,真就为了抽这一锅烟似的!
蒙面人透过蒙面巾,静静看着这一切,既不动手,也无走的意思。
罗若拙的烟锅里,有一点红色明亮的火星在一暗一亮,相隔时间颇长。一暗一亮之间,甚有节律,而亮时则光耀若星,若盛夏骄阳之心!——然后,一股白烟从罗若拙的鼻孔里徐徐而出。
说也奇怪,那股白烟竟凝而不散,烟头如白色的龙首,低昂曲伸而徐徐向蒙面人面门斜游而来,冉冉上升,后面的龙身也张鳞舞爪,伸屈腾挪,夭矫如意,灵活多姿,随龙首而游动。
罗若拙依旧在低头抽烟,说是抽烟也不见其腮部呼吸鼓瘪,他抓着烟杆的手出奇地稳实,如铸在烟杆上似的,他这个人蹲在那里的姿势,也仿佛浇铸在那里似的!
他知不知道那条白色烟雾凝成的龙就是他自己吐出来的?
——谁也说不清,因为罗若拙
第五章 道人古怪预不祥
“他去了。”独孤展鹏道。
“他去了。”罗若拙拔出烟杆,鼓一口气吹散了那条犹在游动的烟龙,那条烟龙顿时烟飞云散,完全消失在虚空中,连一丝烟雾也没有!
“他不去会怎样?”独孤展鹏问。
“他死,我伤。”
罗若拙叹了一口气,幽幽地吐出这四个字,听得出,他口气至为沉重,并不因蒙面人离去而感到高兴,反而添了一层忧虑之色。
“晚辈高峡浪,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长脚人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过来,就要向罗若拙下跪。
罗若拙脸上一敛忧色,忙托住长脚人,爽朗地笑道:“红花绿叶本是一枝,身为武林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有之义,何必多礼!”
“老前辈,我矮子刚才虽一时摔昏了,但你与那个蒙面王八蛋说的话,我全听见了,唉,可恨我没气力爬起揍他一顿,真是可恨呵可恼!竟让这王八蛋白占了这一场便宜!”
矮胖子说到这里咧嘴一笑:
“嘻嘻!老人家,你以后若有为难之事,我地火霹雳周无缺一定蹈汤赴火,在所不辞!哎唷……”
原来胖矮子也醒来了,但无法爬起来,由于伤得较重,他说到激动处,挥手作劲,不意牵动了伤处,疼得直龇牙!但偏他话多!
罗若拙忙走向矮胖子:“这位周老弟,让我替你看看吧!”
“不,你先替我看看我师父吧,他怎样了?”周无缺一收嘻嘻哈哈的神情,正容道。焦急之情,形之于色。
这时只听背后有个肃然的声音道:“无缺,你伤得重么?”
随即听到长脚人叫道:“师父!”
“师父,你能走了?”
躺在地上的周无缺也看到他师父了,眼中露出惊喜的神情。
罗若拙转过身去,正见那白袍道人走过来。
白袍道人来到罗若拙面前,抱拳当胸,恳切地道:
“承蒙老英雄出手赶走凶人,救了贫道师徒,请受贫道一拜!”
白袍道人随即拜了下去。
罗若拙忙用双手相扶:
“不敢当!道长快快请起!”
哪知与白袍道人触手之间,顿感到道人有一股大力在牵引下沉,他知这是道人诚心正意所致,这一拜是要坚持拜下去了!
不过从道人这股劲力看,道人并不像刚才所见的伤得那样重,显然是假装晕过去的。难道此中有诈?罗若拙心念一动之间,不由内力感应,随即生起一股内劲,托住了道人下沉的牵引千斤坠之劲力,那道人要想拜,竟然拜不下去!
白袍道人见状,打个哈哈撒手道:
“刚才贫道还不十分佩服,现在贫道可是真心诚意服了。老英雄内功之精纯,其真气怕已修到聚气成质,炼质成形,飞花摘叶,立可伤人的第一流境界了!”
罗若拙目光闪烁,淡淡一笑:
“小老儿粗陋功夫,哪及得上道长高明?小老儿倒觉得道长的内功深不可测!”
罗若拙说到“深不可测”四字,特地加重了语气,言语之中已暗藏了机锋。
白袍道人一愣,随即颔首道:
“不错,我是留有三成余力,那是准备在那凶人近身加害时作全力一击用的,想以此求得与敌同归于尽。能除此撩,也算不枉送了我师徒三人性命!刚才我诚心正意想拜谢老英雄救命之恩,无形中动了真气内劲,令老英雄起疑了!其实——”
他说到这里,因为心情震荡,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脸色更显苍白,最后一声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