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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痴一见,呵呵笑道:“小施主说打就打啊!”随手一掌迎出。
两股掌劲一会,“轰”的一声,飞沙走石,激起一股冲天怒飚,无痴竟连退了七、八步,方始拿桩站住,而郭惊秋则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原来,无痴见郭惊秋年青,只用了六成功力相迎,而郭惊秋则立意给老和尚一个下马威,这一招“白龙吐珠”,双掌使了十足十的十成功力!
无痴一退复上,目中精光一闪道:“原来是老叫花头亲授的‘降龙十八掌’,果然有些门道!”
郭惊秋大笑道:“‘神州无敌三兄弟’,岂止‘有些门道’?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呢!”
边说,边又攻出两招:“神龙摆尾”、“龙战于野”!
无痴道:“似施主这般打法,这一套‘降龙十八掌’只能打到第十五掌!”
郭惊秋道:“那你接招吧!”
说完,以全力同无痴相斗!
无痴因自己言已在先,倒也不敢再大意,见招拆招,与郭惊秋斗在一起!
妙手神丐闻百通从空中落下来,拳打脚踢,把围攻向云丽珑的一批武士、侍卫收拾、赶走完毕,让云丽珑把独孤展鹏安躺在他身上,翻开独孤展鹏眼睑一看,又切了一下脉象,叫道:“好厉害!好厉害!”
云丽珑在旁闻言,忙道:“怎么,有性命之危么?”
闻百通脸色郑重:“正是!虽然小姐以点穴法护住他心脉,但他本中了‘十八金针截脉闭穴’的禁制,气机已阻滞不通,又复受了阴柔的阴毒掌力,并在那道指甲尖划破的伤口里,中了‘死血夺命粉’,这都是不加及时救治,追魂夺命的毒质!小姐大概给他服过什么抗毒丹药了吧?”
云丽珑道:“我给他服了三粒‘紫晶丸’!”
“‘紫晶丸’内含雪参、辟毒犀粉、珍珠母等疗毒药粉,是极为难得的疗毒圣药!幸亏如此,否则,怕已回天无力了!”闻百通道,“不过,‘紫晶丸’只能缓解毒性发作,尚非对症之药!要想治本,须得把毒质逼出。而要逼出毒质,则非恢复内力不可!事不宜迟,我得马上把独孤公子的禁制解除,恢复他的武功,逼出毒质!迟则即使生命可保,一身武功可就废了!”
云丽珑闻言,目光幽幽地看着闻百通道:“一切拜托前辈了!”
闻百通脸显严肃:“我替独孤公子救治之时,你得全力护法,不得让人扰惊!因为我将以真气来打通独孤公子被截断的各脉,稍一不慎,两人便俱有走火入魔之危!老叫花死倒是小事,但独孤公子……”
云丽珑正容道:“前辈放心!晚辈拚得一死,也不让敌手近这三丈方圆之内!”她一顿之下,眼圈一红:“倘展鹏不幸,我又岂能独生?”
闻百通抬头望了一下天,一叹道:
“人称老叫花为‘千变万化长乐仙’,我第一次担忧了!那孙伯玉功力之高,恐还在无痴大师、黄芦道人他们之上!何况,还有这干硬手,虽武功不过三、四流身手,但‘猪多累死虎’,他们联手围攻,也堪堪可虑!但独孤公子之伤又不能再拖下去!唉,一切就看造化了!按理,老酒鬼、郎总管与紫镖王他们该得手、过来了!”一顿之下又道,“老叫花略知风鉴之术,独孤公子不是横夭之相。我便拿自己的命与独孤公子的命捆在一起赌一赌好了!你护法吧!”
云丽珑从独孤展鹏手里轻轻取下割玉刀,左刀右剑,严阵以待。
闻长老将独孤展鹏扶起,让独孤展鹏盘腿坐好,然后盘坐在独孤展鹏背后,以双掌抵在独孤展鹏背上“命门”穴,默运玄功,将真气向独孤展鹏体内输去。
孙伯玉睹见此状,走近来得意地瞅着云丽珑道:“哈哈,现在你们全完蛋了!我可先从那位燕公子动手,一个个送他们上阎王路!最后再来收拾你这美人儿!”边说,边向还与黄芦道人在“粘”剑比斗内力的燕小山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住步子,回过头望着云丽珑邪邪地一笑,“如你这美人儿肯跟我孙某,我大不了这未来的朝阳王爷宝椅不坐,带你过逍遥日子去!小姐怎样?”
云丽珑闻言,看看已入定的闻百通与救治中的独孤展鹏,又看看遥遥那边的与黄芦道人比斗内力的燕小山,不由脸色变得煞白!
她目中闪着仇恨的火星,紧紧地盯着孙伯玉,如果这目光是刀子,足把孙伯玉杀死千百次了!
孙伯玉冷冷一笑道:“好,你心够恨!我先从那燕公子杀去,杀一个问你一声!看你心肠到底有多硬!”
说完,转身一步步向燕小山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孙伯玉终于走到了燕小山面前,举起手掌,运劲凝功,作势欲拍下!
“你……住手!”云丽珑终于忍不住叫道!
孙伯玉“哈哈”一笑,撤掌作罢,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过来,站在云丽珑五尺远处,笑望着云丽珑急得泪快要流出的脸:“小姐答应区区了?”
云丽珑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只是胸脯起伏不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目中半是愤恨,半是羞忿!
孙伯玉见状,涎着脸笑道:“小美人儿,这副又羞又气的样子蛮好看的!还不好意思呢!”边说,边凑近来,伸手来摸云丽珑的脸!
孙伯玉的手堪堪要伸近云丽珑的脸,云丽珑唰地一剑,削向孙伯玉伸出之爪子,疾若闪电!
但剑快,孙伯玉缩手后退得更快,他退后原位,脸挟寒霜,道:“死妮子!你这招,孙大爷早留神着呢,只不过试试你而已!既如此,我这就去杀了那燕公子!”
说完,转身便走!
云丽珑冷冷地一字一顿,冲着孙伯玉背影道:“你敢杀害燕公子,我一定杀掉你!”
孙伯玉不由转身过来,大笑道:“哈哈,只凭你?”
云丽珑手一举:“还有这‘五云金龙令’!”
孙伯玉见云丽珑手举的一块青金之牌,不由脸色一凛,随即恢复了笑声:
“步云宫?步云女侠的五云金龙令?我在这里杀掉这位燕公子,还有丐帮的这位既会使‘降龙十八掌’又会‘打狗棒法’的少年英雄——在下猜得不错,他应是未来的丐帮帮主!再杀掉你与这对正在疗伤中的老少。至于那位宫先生,这样畏前顾后的样子,必死在他侄子手里!——如果这样,还有谁会知道你们是死在朝阳城、区区手下?”说到这里得意地大笑一声,又道,“即使消息透露出去,也不打紧,想来那步云宫云老婆子既老,还有什么可怕人物不成?”
云丽珑见状,心中一动,有意拖延时间,便娓娓而谈道:
“怎么没有高手?许多武林高人都隐居在步云宫中呢!其中有一位老爷爷,每天都有十二个时辰垂钓在湖畔白石之上,用的是一根青玉的钓竿,鱼钩是拳大的金钩,每天一坐就把一块白色的太湖石坐成粉末,他的武功如何?”
“那是渭滨钓叟、玉竿金钩萧龙云。”孙伯玉道,“萧龙云已退出江湖多年,现已垂垂老矣,且自他爱妻‘莲中铁菱女’凌女侠故世后,斗志全消,已不足为俱!”
“还有一个胖老人,光着圆厚的大头,脸如老虎,好恶猛呢!但偏爱呵呵地笑,背一口布袋,每天将十八盆茶花搬出来晒太阳,说一些疯疯癫癫的话。他说他已杀死一百二十七头老虎了!有一日高兴,一日之内赤手空拳打死了七只老虎。”
“这个人颈项间爱挂一串人骨念珠,见酒就笑,见肉便哭,是不是?”孙伯玉接过云丽珑的话说,“那是虎面弥陀尚师石!尚师石曾发弘愿要杀尽天下吃人猛虎,因为他的妻儿俱为老虎所食!他在最高兴的一天,吃了酒一人闯到饿虎岭的白骨洞,打死了七头猛虎!后来他说,天下更有甚于猛虎者!于是便行侠江湖,专杀贪官污吏,连皇叔也敢杀!因为老十一王爷在杭州,**民女宫女四十一人,弄出了十五条人命!结果,皇叔在武林四大高手、四大天王的保护之下,还被尚师石‘化缘’化去了头颅!”
孙伯玉说到这里,笑道,“对尚师石,我比你知道得多!我还知道皇叔老十一王爷的头颅重七斤三两。”说到这里点了一下头道,“虎面弥陀是一个人物!他的八卦莲花掌,能击石如粉,一掌拍碎虎头与震碎虎之五脏,掌法厉害无比!”
“你这下子可怕了吧?”云丽珑道。
“但尚师石晚年自忏杀孽过重,皈依了佛门,再不杀人了!这又有什么好怕?——况且,他也老了!人老筋酥,功夫可不行了!”
云丽珑想了一会,一笑道——
“是的,这些老前辈也许真都老了!的确不值你怕了!但——”
她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自豪的色彩:
“家父云风雷,人称风雷剑豪,名列四大剑客,年正鼎盛之期,风雷剑法,冠绝天下,行道江湖,侠气正重!你可以不怕别人,但一定会怕他的!”
孙伯玉闻言一愣,呆了一呆,尔后目光一转,目露邪狎之色,开口大笑:
“那更不用怕了!你既是云风雷的女儿,我也舍不得杀你,待杀尽你们所有的人后,把你‘霸王硬开弓’成就了那好事儿,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区区便是云风雷的女婿了,他还杀区区么?”
说毕仰天狂笑,笑毕后一敛笑容,冷冷道:
“现在你的缓兵之计也用完了吧?我朝阳城固若金汤,又有谁能来救你?我现在真要动手了!万一被他们有一个得手,便有些小麻烦了!还是先动手为好!小美人儿,你等着吧……”
说完走过去,目中凶芒一闪,扬掌向正与黄芦道人比斗内力的燕小山头上“百会穴”拍去!
孙伯玉这掌刚拍下去,忽有一个人影滚至眼前,一只黑黝黝瘦骨棱筋的大脚伸出,方硬长毛的大脚趾一翘,点向他拍下去的掌心“劳宫”穴!
同时背后传来一声低喝:“你要他的命,我要你的命!”
孙伯玉一怔,复笑道:“两位误会了,我只是想试试……”
嘴里说着,足尖一点,“倏尔星飞”,人已横地斜窜出去一丈多远,随即回身!
这时孙伯玉看到了三个人:
一个鹑衣百结的老丐,正躺在地上以手支头,高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地抖着,手擎一只朱红大酒葫芦,往嘴里倒酒!那双眼睛,似醉似笑的眯着,正斜睨过来,似含着轻视之意!
而刚才那在孙伯玉背后令孙伯玉感到来人布满了杀机的那个人,乃是一个一袭青衫的儒雅老人,肩背一把胡琴!
还有一人,左手持着一把精光闪耀的匕首,右手垂着一条红绸带,却是一个团圆脸的大眼睛少女。
孙伯玉不愠不怒,反而一笑道:“三位来得好!这位朱红大葫芦从不离身的丐侠,大概便是魔足鬼丐石长老了!你两位是——”
那持匕首的少女一眨大眼睛道:
“这位是三十年前名满江湖的‘以牙还牙,武中百通’的名侠,现膺步云宫总管之职的郎总管郎老前辈!姑奶奶我是‘割耳斩指、驱凶惩恶、红霞满天、精虹一道、不怕阎王、专杀小鬼’的大女侠海云!”
孙伯玉闻言,脸色阴沉不变,道:“郎前辈之名,倒有耳闻?至于你这‘割耳斩指’什么的大女侠么?区区还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