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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弛,此时正是他气势最弱之机,再过一会,他复从琴曲中而出,意识到你还要进攻,则又着意于防守,恐不易得手了!紫伯伯你这时进攻,正宜其时!”孤独展鹏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想你一定以‘金风摇露蝉急鸣,巨网起水群鱼跃’的那‘闪电二十四腿’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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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查凶北上证果寺
“不!我用的是‘莲钩轻挑,白毽缓飘云’的一招‘柔挑’。目标不是人,而是琴。”
“啊!这真是一招绝妙之招!‘柔挑’纯用阴柔之劲,不带风声,临接物才吐力!琴非人,必无内力相抗;一招得手,琴必飞出,事出意外,人必惊惶,惊惶之余,必误弹琴!”独孤展鹏道,“这样,你赢定了!”
“不!事实不然!”紫相伯道,“我这一招固然把那具铁琴挑飞空中,但那人也随即飘飘飞起,人在空中以双膝承住了落下的琴,手又接上了弹奏,上一滚拂声犹袅袅未散,又一滚拂声涌出,恰好接上,毫无破绽!只是他这一动,不如原来一静,失了先机,我便一口气踢出了‘闪电二十四腿’,他在我抢攻之下,只好不停地飞起,以百变身姿,避我飞腿,于此情形下,犹能把琴续弹下去,直到最后,我以‘绕树穿花’‘无形百变’‘神鬼莫测’的‘踢鬼十三腿’踢出,才在第九腿‘穿月钩星’上,逼得他缩手少弹了一记,这时已距曲终只有五滚拂流水了!这样,我总算赢了!不过,我赢得很惭愧——”
“为什么?”独孤展鹏问。
“因为比过后,他的长衫被风掀开,我们发现,他仅一条腿!另一条腿自膝盖以下断去了!”米开宗道,“紫总的神腿,天下无双,他在最后几招才斗败那人,哪知是独腿人!因而感到胜之不武了!”
紫相伯忆及旧事,犹尚感慨不已:“我自出道以来,也会过不少高手,能于我腿下接下这么多招式,全身而退的,不过十数人,何况按规矩,他只是避让,不还手,也不准碰伤我!他的武功之高,可想而知了!”
“我就是那次认识铁琴张的。他在临走时,报名道,他就是铁琴张!不为别的,慕名而来,见识一下天下无双的神腿!”
“他有没以真面目示人?”独孤展鹏问。
“铁琴张据说很少显本来面目的,他自说,每次出来都是带面具的,他的真面目,俱在琴中!”紫相伯道。
“那你怎知这次来的,就是上次那个铁琴张呢?”
“我与他比武之事,除了黄三弟、米四弟与那次随行的局子中少数镖师、蹚子手外,无人知道。
他这次来能说出当时的情形,此其一;其次,他与我客厅相见,品茗时,我借敬茶之际,有意试他手上功夫,他接了我三招,用的是‘兰花指’‘金菊爪’‘折梅手’三种手法,正是他那年与我比武时,我守他攻时,所用的奏琴手法。而且,他的平,保养得如此洁白、完美,也是我仅见过的一双完美的男人之手,我自认识其手!其三,他进来时,我听到他脚步声,他虽然装了一条足以乱真的木头腿,据说还是天下第一名手巧匠何可人所做,由浮丘回春先生亲自安装的,但我还是听出了他的脚音一真一假。尽管这脚步声区别之微,仅百分之一,我敢自夸,百不失一!”
“我与他相谈,他询我以十七、八年前,四大剑客有无对手之事。我则因他游侠天下,询问有没遇到像你这年纪的少年侠士,以打听你的下落。”
“正谈话间,老泰与大同领了一人来,说来人有关于你罗公子的消息要密报我。我不虞有诈,就带他到了我书房,说:‘这里就你我两人,有关于罗公子的消息,请快说吧!他在哪里?’他说:‘你看这个!’递给我一个用手巾包着的东西,我低头发开看时,里边突冒出一股异香来,似是龙涎香,而非龙涎香,我只觉心神一迷,他便突然出手,以一把小刀陡刺我心房!幸我退跃得快,刀虽刺入我心门之位,已然入肉,但未伤及心脏!
我当时不由灵机一动,佯装刀已入心,仰天倒下,一动不动,以待其变!这人以为一刀已得手,仰天狂笑,然后转身欲走,我趁他转身之际,把刀子拔下飞掷而出,大喊一声:‘有刺客!’并跃起抓过桌上三枚金胆掷出,封住他退路!他衣袖一拂,打落了我掷出的飞刀,另一手施展的竟是‘分光掠影’的绝学,手一晃三抓,将我以内力打出的三枚金胆一一拨打回来,‘接力打力’之妙,似已得魔教‘大挪移心法’真传!
我身形一展,以‘飞鹤穿云’的腿法攻出,他以‘醉拳’中的‘仰天跌’铁板桥功夫躲开,双足一错,一个‘风摆荷叶步’,‘风眼拳’一招‘卧云七杀’,扣点我胸前七穴,我以‘踢鬼十三腿’连环踢出,他不识我此种步法变化,一个闪避不及,被我腰间踢中一记!他沉唱一声,向我拍出一掌劈空掌,掌力之巨,世无所俦!以我之内力,一时竟抵不住,只觉胸口一窒,如山压浪涌!这恶贼见状,欲置我于死地,一个箭步窜来,便要下手。
这时只听两道劲啸声从门**向那恶贼,急如鸣镝!接着是两个声音连同撞碎窗子的声音一齐响起,一个是米四弟的声音:‘恶贼,看笔!’敢情他是以双笔飞掷而出,阻敌救人的!
另一个声音则喝道:‘铁琴张在此!’
我被这恶贼那一掌打得委实不轻,听到两人喝声,心中一宽,这时更觉那迷香香浓了,便喊了声:‘莫进来,有迷香!’然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其实说来惭愧,我那射出的双笔并没起多大作用,被这恶贼施展手法抄在手里,冷笑道:‘米粒之珠,也堪发光?’正说话间,窗子陡地粉碎,一个长形之物穿窗射来,劲风大作,奔打那人胸门!
那人见状,脸色一变道:‘有高手!’不敢硬接飞来之物,人向外一飞,把墙壁飞撞一个大洞,向外飞出!随即一个人影从窗中飞进来,抄起那长形之物,也追飞出去,边追边传下一句话来:‘保护紫镖王!追敌有我!’那正是我与紫总在客厅陪着叙话的铁琴张的声音!铁琴张说完,一声清啸,鸿飞渺渺,人影已不见了!唉,那份轻功之高,似不输于我们紫总!”
“老四把我看得天下第一似的,其实我算老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即以轻功而言,你们青城派的乘风子道长的轻功造诣,就比我高!轻功四大宗派,我仅得‘快疾’二字,以‘轻飏’‘高升’‘行远’六字言,许多人都比我强!”紫相伯轻轻一笑道。
“紫伯伯当时伤势究竟如何?”独孤展鹏问。
“没什么,内脏受了些伤,刀碰破了点皮。”紫相伯淡淡道。
“还说没什么!”米天宗接言道,“我找回姜大哥、黄三哥,由罗大哥飞骑接来浮丘先生,金指扁鹊道:‘按常理,这一刀早刺穿心房了!但当时紫镖王胸肌陡地凹陷了二寸深,人又向后倒仰跃退,刀一入肉,即以肌肉之裹劲真力进住刀刃,不让再往前送!由此三端,才使此一刀以毫厘之差,没刺破心衣!但那一掌之真力之巨,竟震得紫镖王五脏移位,八脉俱伤!幸而我赶来早,否则,紫镖王纵不死,一身武功可就废掉了!唉,我也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的掌力如此充沛雄浑,可与武当、少林两大掌门人的绵掌、金刚掌与密宗的大手印相匹!’紫总在浮丘先生医治下,也花了一个多月,才得复元呢!”
“那凶手容貌打扮若何?后来有没打听出其下落?”独孤展鹏问。
那凶手显然经过易容术易容,是一个黄面大汉,身材高大,身穿普通的灰色衣衫。但我与他相斗中,被我踢落了他里衣腰间的一块腰牌,那腰牌上写有‘总内务府’四字,竟是大内出入的号牌!”紫相伯道。
“如此说来,他竟是大内总管九天神龙钱梦熊手下的了?”独孤展鹏眉毛一扬道。
“这也很难说,因为内务府既包括钱梦熊率领的大内侍内,还包括内官十二监、四司、八局,共二十四衙门,广储、掌仪、营造、上驷、会计、刑狱等诸种名色,举凡太监宦官、御厨、御医、侍讲、伴谈、园丁花匠、修葺百工,应有尽有。其中不乏卧龙藏虎,奇能异技的高人!也可能是凶手窃得大内信符,故意栽赃的。”
紫相伯说到这里,微微一叹,“事涉大内中人,查起来就颇困难了!我不过一介镖师,总不能到皇宫内苑去查吧?此事如报官,也是一个大麻烦,而且官官相护,甚或很快便传到那凶手耳里,打草惊蛇不说,还可能引鬼上门,捅出更大的漏子来!因而前些天,不知从何处得来风声,刑衙的总捕头柳阔英柳捕王来镖局打听我为凶手所伤情况,问有无看清凶手的真面目,可有什么人证物证,排出嫌疑人物。
我也只是以‘事出有因,查无实据’八字搪塞,将事情简述一遍,匿去踢落捡得腰牌一节,怕抖露出去,招来是非。不过,据我从丐帮丘舵主处得来的消息,似乎铁琴张正着手查访此事线索,认为此事很可能为大内中人所为。只是以大内之大,人数之广,宫禁之严,要稽查真凶,恐也大海捞针,希望甚渺小!”
“可知丐帮的坛口设在哪里?丐帮的少帮主回京了么?”独孤展鹏心中一动,问道。
“丐帮北支总舵现已移到北京来了。可能丐帮北京分舵的坛口设在一起。北京分舵所在,为沟崖一指峰旁朝阳洞。”
紫相伯答完,目注独孤展鹏,叹了一口气:
“你想亲自走一趟丐帮么?”
西山八大处。
北京西郊四平台村,冈峦起伏的西山山脉之中,可见一处三面青峰环抱,南面敞向一片平原的地方,此地名为四平台。
这三面毗连的山峰,西为觉山,北为平坡山,东为卢师山。昔有人称这里地势是“发迹香山”,形如“鼎峙”。
觉山,因有明一代有翠微公主葬在山下,故俗称翠微山。
平坡山,以“山势折而东忽开两腋,中有平地”而得名。
卢师山,则以山上曾有卢姓僧人居住,颇着声誉,故名。
西山八大处,就是指的高下参差分布在这里的八座古刹。
秘魔岩。
秘魔岩,又称秘魔崖,是西山八大处的第八处。
崖有寺,名证果。
八大处的第八处,即指证果寺。岩崖即在寺后,实是寺以崖名,崖因寺显。
秘魔岩即在四平台东北部卢寺山上。 证果寺是八大处历史最久的一处。唐代以前叫尸陀林,唐天宝年间改名感应寺。元泰定三年重修,易名大天源延圣寺。
有明一代,历正统、景泰、天顺三朝兴修,分别改称清凉寺、镇海寺。证果寺之名,为身经两变(“土木堡之变”与“夺门之变”)的英宗朱祁镇时所改。
秘魔岩在证果寺西北部,由中殿西行,过几道小院即到,人称“曲径通幽”! 秘魔岩实际上是一处从山顶上凭空伸出的大岩石,如张开的狮口。岩石底下辟有石室。
秘魔岩有一神秘的传说:隋仁寿年间,有个俗家姓卢的高僧,自江南坐着一只小舟北上,不用篙橹,任其自行飘荡,他说,舟止之处,即我所到之地。结果小舟经过芦沟桥桑乾河(即永定河)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