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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艳绝问道:“你的徒儿?那个侏儒和尚?”
古钺聪暗暗吃惊,心道:“莫非,玄颠并未与教主相见?那教主怎知我出谷去了?”只听欧阳艳绝道:“王总管和林中槐已将事情禀我知了,聪儿,你昨夜出谷可有打探到什么?”
古钺聪暗忖:“玄颠人呢?”不及细想,说道:“回教主,高进伦已探知若虚谷西面的小路,昨夜他差香儿请我出谷,我们本料他欲调虎离山,可沿途并未发现敌踪,却在奇门八卦阵外见到不少十八大门派的人马。”顿了一顿,接道:“我和香儿正好还看到,十八大门派已找到一条入谷的路。”
众人无不大惊,欧阳艳绝见古钺聪叫“香儿”的神情,目光落不由落在她身上,听他说“我们”,又扫了她一眼。末了淡淡道:“还打探到什么?”
古钺聪道:“我们还发现,有朝中精锐隐伏在阵外百丈之外。”
殿上众人更是骇然失声,欧阳艳绝也吃了一惊,说道:“有多少人?”
古钺聪道:“不下一千。”
李凌风道:“高进伦与朝中奸佞勾联的传闻,原来果然是真的。教主,十八大门派已是两千多人,今又爰一千朝廷鹰犬助战,五倍于神教中人,这……这如何是好?”声音大是惶恐。
林中槐道:“大护法,你怎知对方是朝中锐士?”
古钺聪道:“当中两人我碰巧认得,他们是天猫地鼠白苗凤和黑万通。”
天猫地鼠乃是八王爷的人,江湖朝野无人不知。殿上噤若寒蝉,都觉大难临头,欧阳艳绝却突然轻轻打了个哈哈,说道:“少颖,中槐,你们怎么看?”
两人互望一眼,柳少颖道:“不知教主所指为何?”
欧阳艳绝道:“神教之中,加上匠人厨子杂役老弱,也不过六百人,我们唯有兵合一处,全力守御方有胜算,可现在,奇阵和若虚谷均可能入敌,我们一定要知道,高进伦会从那条路来。”
柳少颖沉吟片刻,说道:“高进伦既已从奇阵中找到一条入谷来的路,他们何必大费周折从若虚谷趋兵来此?奴才愚见,敌人会从奇阵来攻。”众人闻此,纷纷点头。
欧阳艳绝道:“那好,你即刻派二百二十名谷中杂役到若虚谷大道设伏,虽是设伏,却要有意让敌人发现他们。另再派三十名奴才携战鼓在里许后跟行,见到敌人,方可擂鼓,记住,敌人不动手,就不得与敌人开战,没本宫命令,不得退回神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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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算无遗策3
柳少颖一怔,随即恍然大悟:“教主是要声东击西,让敌人误以为若虚谷设有重兵。”领命退了下去。
欧阳艳绝又以目相询林中槐,林中槐问古钺聪道:“大护法,你一路出谷,果然没见到敌踪?”
古钺聪点点头,林中槐道:“回教主,奴才愚见与二护法同。”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以为呢?”
古钺聪沉吟片刻,说道:“聪儿本也以为,高进伦会从奇阵来攻,可听了林叔叔和柳护法的话,我总觉着这件事不大对劲,但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欧阳艳绝一拍椅梁,赞道:“还是我聪儿见识高人一等。”见殿上众人均甚诧异,说道:“谁知本宫为何这样说?”众人均摇头,欧阳艳绝道:“聪儿,你说说看?”古钺聪本也只是猜测,并无实据,只得摇头。欧阳艳绝道:“我问你,奇阵外有多少十八大门派的人?”古钺聪道:“约莫两百来人。”欧阳艳绝道:“这就是了,尔等不觉着奇怪么?既然十八大门派不知去向,何以阵外只有两百来人?”众人面上唯唯诺诺,心下实不服气,均道:“那也不能证实敌人会从若虚谷来,大护法见识就高人一等啊。”欧阳艳绝又道:“高进伦要从奇阵来攻,又怎会派人请大护法出谷?如此岂非多此一举?”众人一愣,均觉有理。欧阳艳绝接道:“大护法出谷后,一路并未见到伏兵,却在阵外遇着敌人,敌人还偏偏找到了出入奇阵的路,这一切未免太凑巧了。”
林中槐道:“或许是敌人发现若虚谷小道在先,却无意中找到了进出奇阵的办法,这才决意从奇阵入谷。”
欧阳艳绝道:“绝无可能。”
众人均抬头望着他,欲听下文,欧阳艳绝道:“本宫所建奇门八卦,岂同儿戏一般说破就破,若无人带路,便是一百年,他们也休想入谷!”
众人口中不说,心下却均想:“奇门八卦虽然奇奥神妙已极,毕竟是人智为之,被十八大门派轮番攻破,也不足为奇,教主此说,未免忒也武断。”
欧阳艳绝接道:“本宫料定这一切都是高进伦的惑敌之计,他处处意在让我们误以为他会从奇阵入攻,正好证实他并未找到从奇阵入谷的路,也恰恰因为他处处精心构计,才让本宫一眼识破这厮诡计。”
古钺聪闻此,想起柳少颖方刚率众离开,不由大惊:“倘敌人从若虚谷来,柳护法和两百杂役如何抵挡?”问道:“既是如此,那教主为何要派柳护法前往若虚谷设伏?”
欧阳艳绝微微一笑,说道:“你放心,本宫自有妙计。”古钺聪还待再问,欧阳艳绝又道:“中槐,你的大雕驯养得怎样了?”
林中槐道:“回教主,奴才精心驯养三载,这三年来甄优汰劣,但凡留到现在的,只只身壮力健,已能出战。”
欧阳艳绝道:“好,你现在下去,按本宫方才吩咐行事。”林中槐恭恭敬敬退下。
古钺聪心忖:“林叔叔几时养了大雕?”
欧阳艳绝接道:“吴天德,即刻整顿兵马,在殿外候令。聪儿,你和她留下来。。”
殿上众人齐声道:“嗜血神教,忠厚老实,与世无争!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与吴天德一同退下。
大殿之上只剩下古钺聪、香儿和欧阳艳绝三人。欧阳艳绝坐在太师椅上,定定望着两人,香儿吓得埋着头,连手指也不敢动一动,一瞬之间,大殿之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欧阳艳绝问道:“你叫香儿,是高进伦让你来请他入谷的?”
香儿道:“回教主,是。”
欧阳艳绝道:“你是流云山庄的人?”
香儿道:“不……不是,香儿本是风月观弟子,昨天晚上,古大哥查出媚乙道长她,是她害死我爹娘和弟弟,我……我只好跟古大哥一起逃了出来。”
欧阳艳绝道:“你可知道,你擅闯神教,已是必死之人,差别只在于怎么个死法?”
香儿听得他声音,只觉一股寒气从脊梁直窜而上,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古钺聪忙道:“教主,多亏了香儿,我才知道高进伦引我出谷乃是诡计,聪儿斗胆携她入谷,一来因香儿举目无亲,已无处可去,二来怕教主问起十八大门派内情,聪儿答不上来。教主要罚,就罚我一个人罢。”
欧阳艳绝提高嗓音道:“那好,来人,将大护法扔进乱葬岗喂狼。”
香儿一听要杀古钺聪,吓得脸也白了,连声道:“不关古大哥的事,求……求教主不要杀他,是我自己闯进来的,教主要杀,就杀我罢。”她话声虽轻,但语气斩钉截铁。
欧阳艳绝看也不看她一眼,问道:“聪儿,你说高进伦攻教的事,都是这丫头告诉你的?”
古钺聪道:“是。”
欧阳艳绝道:“高进伦何等谲诈,你怎知这臭丫头不是高进伦所派细作?神教向来不允许外人入内,如今大敌当前,你却引狼入室,你好糊涂!”说到最后,声色俱厉起来。
古钺聪道:“教主若信不过香儿,可将她留在教中,她不能出教,自也无法告密。”
欧阳艳绝道:“留她在谷中?风月观乃楚棺秦楼之地,门下弟子只会倚门卖俏,勾引男人,这种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人,你要本宫留在神教?”
香儿男女观念虽然扭曲,这番话却听得懂,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古钺聪朗声道:“香儿投入风月观,那也是被媚乙道长所诓骗,她绝不是不三不四的人。”顿了一顿,又道:“就算她是,聪儿也不在乎。”
他说完这话,本拟教主会大怒,孰料过了良久,欧阳艳绝忽而和颜悦色道:“你果真喜欢这丫头?”
古钺聪面上微微一红,说道:“请教主成全。”
欧阳艳绝又道:“好,你也知道,她本是风月观门下弟子,如今大战在即,你要本宫如何信她?”
古钺聪微一皱眉,说道:“我不明白。”
欧阳艳绝看定香儿,说道:“小丫头,你现在出谷去见高进伦,将本宫方才在大殿上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他。”
古钺聪吃了一惊,忙道:“教主,香儿方才从魔窟逃出来,她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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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算无遗策4
欧阳艳绝不理他,只道:“小丫头,本宫绝非不讲道理之人,你若办成此事,本宫非但饶你擅闯神教之罪,还允你从此以后留在神教。当然了,你若不答应,本宫也会看在聪儿的情面上,派人送你出谷,但从此以后,你不得再靠近神教半步,更不许再与聪儿相见。去与不去,由你自行定夺。”
古钺聪道:“教主……”
欧阳艳绝正色道:“她去与不去,乃是自愿,你若要她留在谷中,就不要多嘴。”
香儿咬紧朱唇,当真十分为难,心想:“教主神通广大,他不让我与古大哥相见,纵然我们偷偷离开这里,恐怕也不能在一起。”欧阳艳绝看她神色,又道:“你家人都是被高进伦和媚乙道长所害,你若肯去,还能为你爹娘报仇,不正好一举多得?”
香儿道:“香儿不明白,教主让我传的话,不是正好告诉高进伦我们要在若虚谷设伏么?”
欧阳艳绝道:“你只管传话就是,其他的无需多问。”
香儿低头不语,就在昨晚,她还奉高进伦之命诱古钺聪出谷以除掉欧阳艳绝,但现在,却要奉欧阳艳绝之命诱高进伦入谷。一时间只觉世事变幻,实是匪夷所思,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可一想到做完此事,自己从此就能留在嗜血教中,和古钺聪再不分开,心下不禁大为神往,想了一想,说道:“香儿这就出谷传话。”
古钺聪急道:“香儿,你不能去。”
香儿道:“古大哥,一传完话我就回来。”
古钺聪道:“你去而复返,高进伦必会生疑,他要是对你不利……”
香儿拉起古钺聪的手,说道:“我只是传句话,不会有的事的。”
古钺聪转头道:“教主,请允我和香儿一并去。”
不待欧阳艳绝说话,香儿道:“你和我同去,高进伦又怎会信我?”
古钺聪望着香儿,良久,对欧阳艳绝道:“教主,要将高进伦赶出嗜血谷,也并非一定要香儿出谷传话,请教主另谋良计。”
欧阳艳绝道:“她不立功,纵然本宫想留她,如何让神教上下心服?”
香儿微微笑道:“古大哥,我们说过从今往后永远都不要分开,我一定不会言而无信,我一定会回来的。”眼见要与古钺聪分别,她的笑容未免有些勉强。古钺聪又是感动,又是担心,说道:“我不让你冒此奇险。”
欧阳艳绝道:“吴天德,送香儿出谷。”
吴天德道:“是。”入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