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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艳绝道:“苏含笑,聪儿要看,你就让他看,莫要惹他不高兴,误了本宫的大事。”
苏含笑面上甚是为难,连连道:“这……这……”
古钺聪道:“怎么,巫见大的尸首不便见人?”掏出袖中翡翠手环,高举道:“大家可识得此物?”众人一见那手环,齐声道:“翡翠雕!”人丛中一人惊问:“巫见大嗜此翡翠雕如命,这么多年来从不肯卸下,怎会在你手中?”
苏含笑面色大变,问道:“你不是被教主请去了么,你……原来你在天牢?”
古钺聪见他神色,心下更有把握,说道:“我也是方才才知这是巫见大腕上之物。”欧阳艳绝“哦”一声,示意他说下去。古钺聪道:“昨夜敌人突然闯入天牢,赵叔叔将我藏在塌下后,自己被围攻暗算受了重伤,敌人见他昏迷,其余人都出去了,只留下一个人要结果他,不料赵叔叔突然将这人牢牢缠住,叫我逃走,他临死前也没松手,苏含笑派人收尸时,也未能将两人分开。”
苏含笑大声道:“放肆,教主问巫见大的翡翠雕为何在你手上,你这小兔崽子却东一句西一句说起昨夜之事,你是想拿教主开心吗?”
众人窃窃私语,显是不知古钺聪这番话有与巫见大手环有何关系,但古钺聪方才揭发两处疑点,却是众人未曾想及,大家隐隐觉出,面前这孩儿年纪不大,却大不简单。古钺聪接道:“方才,若不是这手环无意间掉落地上,我也不会知道昨夜杀死赵含香之人,竟会是巫见大!”
殿上一片哗然,林中槐道:“聪儿,你不要命了?退下!”不少亦纷纷道:“小孩儿不得胡说!”苏含笑喝道:“巫见大为救三护法而死,如今尸骨未寒,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兔崽子竟诬陷是他杀了三护法,简直岂有此理!教主,请容奴才将这小兔崽子轰出大殿。”
古钺聪道:“苏含笑,我一乳臭未干的孩子初入神教,与巫见大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冤枉他?”
苏含笑道:“教主,巫见大对神教忠心耿耿,天日可鉴,这孩儿是林中槐带入神教,此中是否有甚阴谋,万望教主定夺。”
欧阳艳绝道:“本宫自有区处。”问古钺聪道:“聪儿,说话要讲真凭实据,你说是巫见大杀了赵含香,可有证据?”
古钺聪举起说翡翠雕道:“这就是证据!”当下将自己从敌人后脑勺一刀将其刺死,却无意间发现了敌人腕上戴着一手镯的事大致说了,末了道:“那时候天牢石室并无亮光,我摸到这手镯,只觉在哪里见过,可就是记不起来,当时也没多想,只将此物放入袖中,方才手环掉在地上,我才知昨夜杀害三护法的人是巫见大。”
古钺聪对昨夜之事心有余悸,说到后来,忍不住声音发颤,众人听他一字一句说完,均忖:“这孩儿不过十二三岁,料他一时间也诌不出这些话来。可谁都知道巫见大是大护法的人,若果如这孩儿所言,此事恐怕与大护法亦有莫大关联,如此一来,神教中岂不是无一可信之人?”
苏含笑大手一伸,欲将古钺聪一把抓过来,但他是跪在地上,被古钺聪及时跳开,苏含笑道:“小兔崽子好会胡说八道,我们怎知这翡翠雕不是你在天牢中无意间拾得?”
古钺聪白他一眼,说道:“我早知你会百般搪塞,所以才要传上巫见大的尸首,若他脖颈果真有掐痕,头顶果真有破洞,那便证实昨夜我杀的人,就是杀死赵叔叔的人巫见大!”
众人纷纷点头,此时才知古钺聪传巫见大上殿原由。欧阳艳绝十分高兴,说道:“将巫见大尸首抬上殿来!”
不一时,两人抬着一麻袋放于殿正中,一人奉命解开麻袋。
“果然如此!”大殿之上无不惊骇,只见麻袋中一具死尸,那死尸面目狰狞,五官扭曲,正是巫见大,正如古钺聪所说的是,尸首脖颈瘀痕累累,头顶后果然有一致命伤直至口中。
欧阳艳绝一拍几案,喝道:“苏含笑,此事你作何解释?”
殿上奴才见教主动怒,一个个噤若寒蝉,苏含笑猛地一声惊呼,跪地道:“奴才明白了,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知罪。”
欧阳艳绝道:“你明白什么了?”
苏含笑道:“教主,一定是巫见大与青冥派勾结,这孩儿昨夜误打误撞将他杀死。奴才用人失当,荐人有误,但奴才也是被蒙在鼓里,请教主明察。”
欧阳艳绝“哼”一声,说道:“你将赵含香和巫见大死尸抬下山时,早该知道他二人尸首纠缠在一起,怎会等到此时才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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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内外纷争27
众人疑心大起,纷纷向后退开。苏含笑道:“奴才见巫见大后头顶被人刺穿,只道他为三护法挡了一刀,因此并未起疑。现在想来,多亏这位小兄弟藏身床下,目睹昨夜之事,不然,三护法真的要死不瞑目了。”
众人纷纷皱眉,心想:“两人脖颈都有瘀痕,巫见大和赵含香是打斗还是施救,这也辨不出么?”但苏含笑的话虽然牵强,却也无可辩驳,众人均想:“他如此说,显是欲将罪责推在巫见大身上,此事越来越蹊跷,谁是真凶委实扑朔迷离,恐怕远远没这么简单。”林中槐道:“教中谁人不知,巫见大是你向教主力荐,他与二护法向来不和,怎会舍命救他?”
此事众人皆知,饶是苏含笑如何能言善辩,一时也不知如何答话。
古钺聪走到苏含笑手下面前,问道:“各位,周长老昨晚夜闯嗜血谷,你们和他相斗,还奉命前往追捕,我没说错罢?”
不等众奴才答话,苏含笑道:“你这话是什么……”
古钺聪打断道:“苏含笑,我没问你。”
苏含笑望了一眼欧阳艳绝,没敢再说话。
苏含笑手下奴才均不知古钺聪这话又是什么用意,面面相觑一阵,纷纷点头。
古钺聪一字一顿道:“回教主,青冥派周长老绝不可能在昨晚夜袭神教天牢。”
欧阳艳绝睁大眼道:“何出此言?”
古钺聪缓缓自怀中掏出一枚青冥刺,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递至柳少颖面前,问道:“请柳护法看一看,这青冥刺是谁所有?”
此时,柳少颖已半昏半迷,一奴才将他摇醒,柳少颖半睁眼,见到青冥刺,猛然一怔,说道:“周大哥……你……你……小兄弟,周大哥他怎么了?”
古钺聪道:“柳护法放心,周长老无大碍,这是长老赠予我的礼物。”
柳少颖将青冥刺捧于手心,说道:“这是周大哥之物,凭此可调令青冥派弟子,他……他怎会送给你?”众人闻那青冥刺为周通天所有,已是大惊,又听能号令青冥,更是瞠目结舌。
古钺聪心忖:“不曾想到,原来这青冥刺是如此贵重。”说道:“半个月前,周长老遭遇强敌,随行二十多名弟子全数覆没,无一幸免,周长老为救弟子,也身受重伤。我侥幸将他救入洞中,才瞒过敌人追捕。长老谢我,将此青冥刺送我。周长老伤势极重,百日内恐难痊愈,他怎会在昨夜率弟子前往神教劫狱?”众人见他手中青冥刺,知他所言绝非虚假,心下却更加迷惑。
苏含笑满头大汗,神色十分慌张,问道:“青冥狗与太乙北斗一役,你也在?”
古钺聪眉头一皱,心下大惊:“他怎知是与太乙北斗交战?”又听殿下一人道:“小兄弟,依你所言,昨夜劫狱……私闯神教天牢的人,竟不是青冥狗?”
又一人接道:“可昨夜捕获的青冥狗千真万确在此,岂能有假?”
李凌风道:“若闯入天牢中的人不是青冥狗,大殿门柱上发现的青冥刺与二护法写给周通天的书信是怎么回事?”
欧阳艳绝在殿上来回踱步,忽问道:“柳少颖,你可看真切了,殿上这些青冥刺果然是青冥派之物,并非他人伪造?”
柳少颖正身跪倒,再一次将青冥刺一一检视,口中喃喃道:“这是八弟子蔡儒林的,这是十七弟子苏星灿的,这是十八弟子谢子规的,这是大弟子无恨的……”抬起头来道:“加上先前大殿门柱之上高林的青冥刺,殿上十七对青冥刺均是青冥弟子所有,绝无虚假。”
古钺聪听到“无恨”两个字时,脑中轰然一响,后又听到高林的名字,更是大惊,柳少颖后面说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殿上众人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林中槐道:“教主,此事错综复杂,二护法是否有罪,现在定断为时过早,若再将他打入天牢受刑,性命或将难保,万望教主重新发落。”
李凌风道:“依奴才之见,现在嫌疑最大的,是大护法苏含笑。”
苏含笑仰头一笑,高声道:“教主,奴才对神教忠心耿耿,天日可鉴。”抬起头,接道:“我和柳少颖素来不大和气,这一点大家嘴上不说,却都是心知肚明,他被打入天牢,我最怕惹起嫌疑,凡事能避就避,这个节骨眼,怎么会徒惹事端?再则,青冥狗周通天是他的朋友,又怎会听我指手画脚?”
众人脑中一团浆糊,忽听古钺聪道:“那也未必!”
众人如聆圣音,一齐向古钺聪看来。古钺聪说欧阳艳绝“有些事被蒙在鼓里,有些事全然没有搞明白”,殿上群豪无不嗤之以鼻,此时想来却委是如此,古钺聪声音虽轻,但如雷贯耳,大家都盼他“指点迷津”。
欧阳艳绝忙道:“聪儿,你有什么话快快说来。”
古钺聪道:“高林早已背叛青冥,更名高进伦,投入太乙北斗门下,就算他的青冥刺出现在大殿之上,与青冥派何干?”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大惊,欧阳艳绝亦面显疑色,问道:“你说使此兵刃之人并非青冥派人?”
古钺聪道:“高林因盗取青冥派‘清风剑’被逐出师门,一年前投到太乙北斗门下,此事江湖之中鲜有人知,但确是千真万确,绝不会有假。”
李凌风道:“怪哉,那高林……高进伦既是太乙北斗弟子,他身上为何携着二护法写给青冥长老的信?”
林中槐道:“方才聪儿说了,周通天乃是高进伦打伤,他们之间想来必有过节,这封信或是高进伦诬陷青冥的诡计也未可知。”
一人道:“如此说来,二护法果然是被人冤枉,他并未密谋叛教?”殿上众人又一次耸动。
林中槐道:“教主,倘若二护法叛教一事是被冤枉,他勾结周通天劫狱一事,又从何说起?”
众人纷纷点头,均想:“事到如今,事情原来全非预先料想。”
李凌风道:“可高进伦为什么要构陷柳少颖,这些青冥狗又是怎么回事?”
古钺聪大声道:“真正勾结高进伦的,是苏含笑,是他贼喊捉贼,将青冥弟子请入神教,欲藉此冤枉二护法,将二护法置于死地。”
苏含笑喝道:“鬼话连篇,青冥狗怎会听我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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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内外纷争28
古钺聪不理他,说道:“活人不会,死人却未必。”转身道:“聪儿请教主将其余青冥弟子尸都首抬上殿来。”
欧阳艳绝向一奴才道:“还不去!”
苏含笑大吼道:“臭小子,你怀疑其它的尸体不是青冥弟子?哈哈哈,天大的笑话。”
不一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