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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男道:“方才我们一到葫芦腰,就遭到魔教的突袭。”
左丘惊道:“不是苍霞派么?古将军早知我们都是自己人,为何还下如此狠手,莫非,这是欧阳老怪的意思?”
孙男摇头道:“我不知道,魔教来势汹汹,说动手就动手,我们只好拼力反击,双方苦战不到一炷香时间,忽见掌门和古将军双双站在死炉入口,掌门并没有被挟持。”
左丘皱眉道:“那是怎么回事?”
孙男道:“两拨人虽然苦战,好在几乎无人战死。古将军和掌门要我带两个伤势最重的师弟出炉,告诉高进伦我们被苍霞派突袭,英雄盟已然不见踪影,还说高进伦如果不信,就让左大哥你毛遂自荐入炉,顺道儿带两个苍霞弟子的人头出去。”
左丘想了片刻,一拍手道:“我明白了,古将军此举是要离间巴图图和高进伦。”
孙男道:“那他为何要让嗜血教的人大打出手?”
左丘道:“高进伦何等精明,若不假戏真做,岂能瞒得过他?”说到这里,忽道:“不好,我们此举确可离间二人,但高进伦一旦相信英雄盟不在炉中,会不会狗急跳墙,杀入谷中来?”
孙男一愣,说道:“这个……掌门和古将军只让我们依计行事,不可自作主张。”
左丘道:“古将军为人如何我不清楚,陆掌门做事,我还是放心的,来不及多想了,这一次我们只带两个人头出去,时间长了,姓高的会起疑。”
左丘点点头,说道:“可我们上哪去找两个苍霞弟子的人头?”
话音方落,就见死炉入口处立着数十名苍霞派的人,他们见了朱雀宫诸人,仍是一动不动,一声儿也不吭。这一下轮到孙男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左丘道:“问问就知道了。”孙男道:“问谁?”左丘道:“问他们。”低声道:“兄弟们,一会儿听我命令,趁其不备捡两个人头出去。”孙男忽道:“险些忘了,古将军让你我再入炉时,腰上系一条红腰带,太乙北斗和朱雀宫的弟子都要站在我们身后,切不可走散,还特意交代,一忽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生炉当中,不可靠近生炉和死炉入口。”左丘道:“这是什么缘故?”孙男道:“古将军没说,只有掌门人说了句,就算天塌下来,太乙北斗的弟子也一定要临危不乱。”左丘道:“我说过,一切听凭陆掌门差遣,只要是陆掌门的意思,朱雀宫无不照办。”
众人走近苍霞派,巴图图当先沉声道:“别出声,听我说,回去告诉盟主,英雄盟全都被困在炉底,就是不战,不出三天,也一定会饿死。”
左丘道:“怎么就你们镇守在此?”
大弟子铁云山道:“欧阳老贼说只信得过他的魔教和我们苍霞派,这才派我们来此镇守,哼哼,这两个蠢货做梦也没想到,我们都是盟主的人。”
左丘心忖:“蠢货往往以为别人比自己笨,你们也不会想到,我们是英雄盟的人。”回头向弟子们递个眼色,示意他们准备动手,笑眯眯道:“盟主托我给你们带句话。”巴图图大喜道:“我就说盟主该让我们回武林盟了。”
左丘走近两步,一声令下:“动手。”寒光连闪,十名朱雀宫弟子同时向苍霞派发动突袭。
苍霞派弟子一脸茫然,除了倒地之声,竟无一人惊叫。谁也没料到朱雀宫的人会动手,霎时之间,十余名苍霞弟子一齐倒地,身首异处,睁眼而死。
巴图图道:“你们干什么?”手中钢刀自然而然挥出,左丘劈出一掌,格开他刀锋,沉声道:“对不住了,巴掌门,这都是盟主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巴图图脑中轰地一响,仿若五雷轰顶,出手不由慢了。左丘一计“太乙玄门掌”推出。
“当心!”一名苍霞弟子突然飞过来,挡在巴图图身前。“砰”一声,那苍霞弟子如一滩烂泥委顿在地。巴图图恍然醒悟,说道:“我不信,我不信这是盟主的意思。”
孙男大叫一声:“姓巴的,你果然是叛徒,大伙快撤!”十人同时施展轻功向出口疾奔,身后苍霞弟子紧追不舍。好在大家轻功极佳,除了巴图图紧随其后,其余不是跟不上来,就是尚未回过神。
二十人一逃出来,当中两人将苍霞弟子人头往地上一扔,左丘大声道:“巴图图,有种就出来把话说清楚。”巴图图追到炉口,被弟子死死拖住,他自己也猜疑不定,终究没出来。
孙男那一句“姓巴的,你果然是叛徒”清清楚楚传入武林盟人耳中,又见巴图图一路紧追到出口,群雄再无丝毫怀疑。高进伦阴沉着脸,问道:“他们还在里面?”左丘淬了一口唾沫,说道:“姓巴的说欧阳老怪让他们死守生死炉,好将功补过。”
高进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道:“给我把探子都带过来。”霎时,两百名探子近前。高进伦道:“尔等口口声声说生死炉绝无第二个出口,那英雄盟的人到哪里去了?”两头领身子抖如糠筛,一人道:“我……我们里里外外都查了,确实没有……”“尔等坏我大事,都拖下去军法处置!”
高进伦道:“诸位有何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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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 血涤生炉2
武林盟要么惮于高进伦淫威,要么想要升官发财,眼见拜月贡不翼而飞,还可能大祸临头,人人心慌意乱,上官陌道:“为今之计,只有入炉一探究竟。”
高进伦道:“要是有埋伏,该当如何?”
孔一太道:“太乙北斗和朱雀宫的人都入炉查看了,想来绝不会错。”
媚乙道长道:“从我们轻易占据莫高山要道,到英雄盟殊死抗御,最后突然北撤,都足以证实欧阳老怪对莫高山一无所知,更不会有埋伏。”
高进伦不答,忽问道:“莫高山东面有没有发现武林盟人踪迹?”
凡天殊道:“禀盟主,属下刚从东山回来,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上官陌道:“莫高山绵延几百里,就算派一万人,也绝难查出端倪,要是从生死炉进入,顺藤摸瓜,或能追上敌人。”
左丘道:“高盟主,请恕左某直言,最初我等都提议拜月贡一出通天府就下手,你非要等蒙兵驰援,方才好容易将他们赶到死角,你又怕欧阳艳绝有埋伏,现在英雄盟逃入生死炉不知所踪,你还踌躇不定,拜月贡要是真的没了,我看还是你统率无方,罪过大也。”此话无礼至极,但句句是实,好在左丘平日直言直语惯了,大家倒也不以为忤。
孙男道:“高盟主,过了此山就是中原,我们不立即追,掌门就救不回来了。”
高进伦将生死炉上下打量了一番,吸了口气,终于说道:“凡天殊、媚乙听令。”两人道:“在。”高进伦道:“现命你二人为先锋,分率四百名弟子详查生死炉每个角落,一定要查清楚除了巴图图,还有无敌人埋伏。”两人领命。高进伦道:“武林盟听令。”群豪齐声道:“在!”高进伦道“杀入生死炉,夺回拜月贡。”
“夺回拜月贡!”喊声震天动地。
未时方过,正是申牌初,生死炉中轰隆隆、轰隆隆之声大作,尘烟滚滚,山石俱颤,武林盟两万英豪缓缓碾入生死炉。
一到生炉,群雄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孔一太道:“盟主,这个地方如此险峻,只怕真有埋伏。”声音忍不住发颤。高进伦道:“此地若是一马平川,倒是真要当心,但是正因并非如此,反而不用过于担心。”一向精明的上官陌也道:“不错,就算英雄盟要设伏,谅也不会设选在如此险恶之地。”天书坊和风月观在前,每走一步,将生死炉中上上下下仔细查探,群豪紧随其后。越往里走,反而越松口气。一炷香功夫,望见守在门口的苍霞弟子。高进伦见巴图图竟然还在此镇守,心中恼怒已极,但面上不动声色,只一步步走近。
巴图图实不知方才左丘的话是真是假,望了一眼高进伦,说道:“属下见过盟主。”一旁周缙右手一探,抓住巴图图衣领,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枉哥哥如此信重你,你却三番五次害武林盟!”巴图图脑中嗡地一响,只道左丘的话果然不假。睁大眼望着高进伦道:“盟主明鉴……属下没有……”
媚乙道长道:“哥哥,宁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
周缙道:“这狗东西还守在此,怎会有错?给我全部处死,一个都不留。”
群雄立时围拢,苍霞派后背相靠,举起兵刃自保。巴图图对弟子大叫:“不许动,都给我放下,谁要动,就滚出苍霞。”望向高进伦,高进伦失望之极,当下也无动于衷。
媚乙道长见状,说道:“动手。”十数名风月观弟子站将出来,举剑就刺,苍霞无数弟子睁眼而死,有的欲图抗御自卫,更是死无全尸。
铁云山五官扭曲,抓起一名风月观弟子一掌震毙,叫道:“跟你们拼了。”“啪!”一计响亮的耳光落在铁云山右颊上,巴图图道:“混账东西,谁让你动手了。”
片刻间,苍霞派弟子倒地无数。巴图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睛望着弟子一个一个倒下,口中道:“苍霞对盟主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求盟主饶命。”高进伦将目光落向一旁,仍是一言不发。巴图图忽然抬头瞪向左丘和孙男,说道:“是这两个,一定是这两个东西从中作梗,盟主,他们一定是英雄盟的细作,我们都中了古钺聪的离间计。”
高进伦神色微变,左丘道:“姓巴的,你休要狗急乱咬人。”对高进伦道:“我朱雀宫对盟主忠心,天日可鉴,巴图图此话用心叵测,请盟主明鉴。。”
高进伦道:“你说敌人还在炉中,你们两个说敌人早已逃走,谁说假话,本盟主进去便知。”说着向死炉中走。
巴图图起身拦住他,说道:“盟主,你……你不能进去。”
高进伦道:“怎么?”
巴图图道:“苍霞还有两百名弟子被英雄盟扣押,姓古的没疯,他说了,只要见到有人进入死炉,就立即处死他们。”
高进伦也不往前走,说道:“那你说,英雄盟几大门派,为何只派你苍霞来此?”
巴图图一愣,说道:“欧阳老贼说除了属下,谁都信不过,属下本以为如此正好可以报讯,没想到南宫先生和孙男一进来就动手,我……”
高进伦打断道:“你是说,老贼谁都不信,却偏偏信你这个细作?依你所言,生死炉果然是死胡同,那你一定知道他们区区三千余人,胆敢进入生死炉,到底有何阴谋?”
巴图图道:“这个,属下……不知。”
高进伦目中露出凶光,说道:“你让不让?”
巴图图道:“属下不敢让。”张开双臂拦住他。
唰的一声,一柄长剑抵在巴图图颔下,高进伦咬紧牙关道:“巴图图,你让我如何信你?”
凡天殊道:“姓巴的,凡某生平最恨有三,一是说谎,二是好色,三是污蔑,弟子们,为武林盟诛除叛徒。”天书坊弟子蜂拥而出,一齐向巴图图砍刺而来。
巴图图双腿一屈,说道:“巴图图虽死无憾,求盟主千万不要中了奸计。”铁云山叫道:“师父当心!”巴图图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铁云山见势不妙,一个纵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