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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教主昨晚因柳护法和白苗凤私自放走十八大门派一事大发雷霆,当时就将白苗凤轰走了,教主不见大护法您,下令将柳护法押进了天牢,要待今日再审。”古钺聪闻柳少颖入了天牢,白苗凤被轰走,知两人均还活着,微微舒了一口气,迈步向大殿走去,另一护卫忙道:“大护法,教主此刻正在气头上,奴才斗胆,您昨晚没去,不妨再避一避的好。”两名守卫职位卑微,如此相告,已是顶着杀头之罪。古钺聪道:“多谢两位提醒。”提步入殿,欧阳龙儿静静跟在后面。
古钺聪一进大殿,就见柳少颖、林中槐、李凌风等人灰头土脸跪在地上,头也不敢稍抬。古钺聪不见白苗凤,知两守卫所言不假,在大殿中央跪下道:“聪儿见过教主。”欧阳龙儿天不怕地不怕,平日见到当今皇上也不见得会下跪,此时见到教主,不知为何,心口竟忍不住砰砰直跳,也跟着跪了下来。
大殿中,欧阳艳绝一脸阴沉斜倚在太师椅上,双目轻闭,好像没听到古钺聪说话。左侧桌案旁烧着一大炷檀香,烟气缭绕。
古钺聪见教主不说话,看了一眼柳少颖,又道:“教主,放走十八大门派是聪儿,与他人无关,聪儿情愿受罚。”
欧阳艳绝仍是闭目不语,过了半晌,才懒懒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放的?”
古钺聪和柳少颖齐声道:“是奴才。”“是聪儿。”
欧阳艳绝睁开眼来,缓缓坐起,问道:“到底是谁?”
古钺聪道:“教主派我从若虚谷兜截敌人,是我私做主张放了十八大门派,与白伯伯和柳护法无关。”
柳少颖道:“教主,是奴才擅作主张……”
话犹未了,欧阳艳绝猛地一拍太师椅把手,喝道:“住嘴!本宫没空听你们的狗屁兄弟义气,既然你二人都承认放走贼寇,那好,来人,将这两个东西拖出去乱棍仗死。”
欧阳艳绝一掌拍下,欧阳龙儿险些吓得跳起来。殿上众人亦然是噤若寒蝉,一齐跪地道:“教主息怒。”林中槐道:“启禀教主……”方说半句,欧阳艳绝道:“都给我起来,谁要再求情,一并拖出去处死。”众人闻此,纷纷住口,却无一人站起来,有一大半奴才都与古钺聪交情极深,宁可舍命相报,另一小部却不是不想站起,而是双腿瘫软,站不起来了。
香儿之死,古钺聪已是心灰意冷,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及他人,一切罪责,古钺聪一人承当。”
欧阳艳绝见无一人起来,缓缓站身起来,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古钺聪将对群豪的话大致说了,又道:“十八大门派攻教,虽是大大的不该,但他们大多是被高进伦所迫,我实不忍看数千群豪尽数命丧嗜血谷,再则,武林十八大门派人数众多,威势极大,神教纵然此役大获全胜,却从此与十八大门派结下不解之怨,一旦十八大门派一旦东山再起,必为神教大患。”
欧阳艳绝傲然道:“本宫一举击溃十八大门派主力,只需乘胜追击,直抵黄龙府,十八大门派必土崩瓦解,我嗜血神教从此一统江湖,千秋万载,区区十八大门派江湖宵小如何东山再起?”
古钺聪道:“教主如此一统江湖,十八大门派又岂会心服?”
欧阳艳绝道:“本宫行事,焉虑他人服与不服?”
古钺聪听到这里,想到惨死在若虚谷的二百五十名奴才,更觉心寒,说道:“派去若虚谷的奴才只是诱饵,可到死,他们也不知是教主利用了他们。”
欧阳艳绝道:“若非如此,他们岂肯拼命。”
古钺聪道:“这些可都是伺候教主,侍奉教主的奴才。”
欧阳艳绝道:“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些许小节。”
古钺聪道:“教主就不怕教中奴才心寒?”
欧阳艳绝道:“你的意思,本宫该让神教自生自灭,不派一兵一卒抵御?”
古钺聪道:“那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欧阳艳绝正色道:“今日一役,神教战死七十二人,重伤二十九人,死于若虚谷的奴才与这七十二人相比,同是为本宫所用,同是为神教效力,有何不同?莫非你以为,知道真相就死得其所,被蒙在鼓里就大大不该?”
古钺聪听得他这一番歪理,一时答不上来,也知多说无用,当下不再说话。欧阳艳绝瞥了古钺聪一眼,接道:“大护法私放敌人,二护法追敌不力,论罪当受天风十七斩之刑,姑念两人平日对神教有功,本宫决定从轻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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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瘗玉香消17
嗜血教众如逢大赦,大呼:“嗜血神教,忠厚老实,与世无争!欧阳教主,经天纬地,菩萨心肠!”只觉神教口号此时说来,端是再适当不过,均想:“教主毕竟还是最疼爱大护法的。”
欧阳艳绝道:“免掉两人天风十七斩之刑,将两人拖出去杖刑打死,尸首扔进乱葬岗喂狼。”
嗜血教众听教主仍要处死两人,一颗心登又沉至谷底,欧阳龙儿道:“什么菩萨心肠,我看比蛇蝎心肠还毒。”
林中槐沉声道:“郡主,休要胡说。”对教主道:“奴才斗胆,奴才愿与大护法二护法一并受罚,求教主饶过两人死罪。”李凌风亦战战兢兢道:“奴才也愿分担一份罪责。”众人一听“分担罪责”,纷纷道:“奴才也愿替大护法二护法分担罪责。”
欧阳艳绝见殿上众人均向两人求情,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果真愿意替这两个东西受罚?”
众人道:“奴才愿意。”
欧阳艳绝突然仰天一声轻笑,说道:“都起来罢,将你们都处死,我神教岂不是无人了。”
众人闻得教主发笑,一颗心仍是惴惴,均想:“教主果真是怕教中无人?”微微一想,这话连自己也全不能信。只见欧阳艳绝走到太师椅前,复又缓缓坐下,又道:“古钺聪,你放走神教大敌,本宫杀了你心上人,我们也算扯平了。”
古钺聪几不相信自己耳朵,脑中轰地一声炸响,顿觉双腿发软,跪也跪不住了,望着欧阳艳绝道:“你……你说什么?”
欧阳艳绝一字一顿道:“那丫头是本宫用马缰勒死,派人吊在门梁的。”
古钺聪瘫倒在大殿之上,口中连声道:“是你……竟然是你……我早该料到,我早该料到……”心下隐隐想到,香儿若是被十八大门派所害,绝无可能吊在神教大殿的门梁上,他眼前金星乱冒,怕跪不稳,忙伸手撑地,过了良久,缓缓抬起头来,见欧阳艳绝脸上兀自带着笑容,古钺聪头一回觉得,这笑容是如此诡异可怖。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欧阳艳绝道:“本宫派她去见高进伦,本拟假高进伦之手除掉她,谁知这丫头命大,竟被你一句话救了一命,本宫也只好亲自动手了。”
古钺聪脑中翻江倒海,犹如一波一波巨浪无穷无尽扑打过来,一个思绪还未成形,又被更强的一个冲荡击溃,撕得粉碎,此时此刻,仇恨、歉仄、悲恸一齐汹涌而至,他想哭,却被仇恨牵扯着,想怒,却又被悲恸冲压着,过了半晌,只道:“香儿与你无冤无仇,你……你为什么要杀她?”
欧阳艳绝道:“其一,你坏我大计,本宫不忍杀你,只好杀你心上人。其二,这小妖女是媚乙道长弟子,她不配和你在一起。其三,也是她必死的原因,本宫现在不告诉你,以后你自会明白。”
古钺聪失声痛呼:“你还不如杀了我!”声音已自嘶哑,经此一吼,他神智似乎清醒了一些,这才想到香儿的死全是因自己而起,若是不带香儿入谷,不让她去见高进伦,或是昨夜和香儿远走高飞,更或从来就不认识香儿,她也绝不会命陨香消,葬生嗜血教,想到此,心中更是悲痛难当,忽觉一道窒闷之气堵在胸口,那道窒气越来越大,突然,古钺聪向前扑出,噗地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昏厥在地。
“大护法!”“古大哥!”众人齐声惊呼,欧阳龙儿奔到古钺聪身侧,将他轻轻扶住,说道:“欧阳老怪,早知你是如此恶毒,我和白伯伯就不该帮你。”
欧阳艳绝望着两人,嘴角仍露出微微笑容,说道:“没大没小,你可知我是谁么?”
欧阳龙儿道:“你是恶魔!”
欧阳艳绝大袖一拂,仰望大殿道:“龙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这样做的道理。”
欧阳龙儿道:“龙儿不是你叫的。”说罢看了一眼古钺聪,“哼哼”两声苦笑,接道:“听我爹爹说,教中上下你最心疼他,还将烟波苑赐给他,原来你是这样疼人的。”
欧阳艳绝笑道:“我疼不疼他,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欧阳龙儿道:“我敬他对香儿的深情,不像你这个不男不女,绝情寡义的老妖……”话犹未了,柳少颖、林中槐齐声喝止,岂料欧阳艳绝已然伸出右掌,欧阳龙儿只觉浑身一轻,已被吸至太师椅旁。
众人无不骇然,欧阳龙儿是八王爷的爱女,八王爷富可敌国,权涉朝野,神教一旦与之结下冤仇,就算有奇门八卦做凭,也怕也要大祸临头。也有人想:“刚走了一个香儿,又来一个郡主,与大护法亲近的女子,看来都难逃一死。”
欧阳艳绝右掌搭在了她头顶天灵盖之上,说道:“臭丫头,你敢袒护神教死罪之人也就罢了,还敢对本宫出言不逊,信不信我一掌杀了你。”掌中劲力微微流出。
欧阳郡主只觉头顶一热,继而全身酸软酥麻,便如有千斤大石压在身上,一动也动弹不得。她大声道:“老妖怪,要杀就杀,我要是说半个怕字,就不配欧阳的姓。”说罢,头反向掌心上一顶。
欧阳艳绝道:“臭丫头,看不出你还有几分胆色,哼,哼,我掌力一吐,让你脑浆崩裂,那未免太便宜了你这臭丫头。”说着在案几上轻轻一扣,五指登时插入木案之中,接道:“本宫将你眼珠子挖了,脸颊划上几只乌龟,再将你许配给七八十岁的老头儿,”说到此,忽指了指古钺聪,接道:“不,本宫将你许配给他,这样你毁了容,他娶个丑老婆,算是对你们的惩罚。”
欧阳龙儿不怕他武力恫吓,但一听他要在自己脸上被画上乌龟许配给古钺聪,不由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躲开对方掌心,可欧阳艳绝手掌竟如有磁石一般,将自己头顶牢牢吸住,如何也挣不开,过了片刻,只听她道:“你堂堂一教之主,杀我一个弱女子,就不怕江湖中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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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瘗玉香消18
欧阳艳绝听她语气微变,说道:“莫说无人敢说出去,便是天下人都知道又何妨?嗜血神教本非名门正派,杀个把人与踩死只蚂蚁无异。”顿了一顿,望了一眼古钺聪道:“他放走敌人,你对本宫不敬,都是死罪,这样罢,本宫只杀一个,要么他为你而死,要么你为他而死。”顿了一顿,接道:“趁他半死不活,你快决定,是杀你救他,还是杀他救你?”
欧阳龙儿头顶奇痛彻骨,知自己性命危在旦夕,霎时之间,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我欧阳龙儿今年才十六岁,还没玩够,还没看够,更未嫁人,难道今日竟要命丧这恶人之手?不行,我不能死。”又想:“古大哥爹爹死了,母亲也不知所踪,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