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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悲哀地发现,她竟然没有付今年的联系方式。
又这样过了一个星期,素以终于见到了他。华宇的年终盛典,她托了熟人混进去。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堵到了付今年。
隔了这么久没见,他似乎更憔悴了。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清瘦,显得病态。但不变的依旧是他身上寂寥疏离的气质。
他没想到她还会来找他,有些不耐烦地开口:“找我什么事儿?”
“我怀孕了!”她使劲儿掐了掐手心,用尽全身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
他眯起双眼,眼神犀利,审视着她。
“你的孩子。”她又补充。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定了很久,恍然大悟,“不要我给钱,原来是想要更多的。素小姐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不错!”
言语中透露出浓浓的讽刺。
“付今年!”她抬起头看他,表情很受伤。
来之前她便想过付今年会这样看待她,觉得她是拿孩子威胁他。可亲耳听他说出这些话,她还是会觉得那么痛。一颗心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痛得难以自拔。
“我不稀罕你的钱!”
“你是不稀罕我的钱,因为你想用这个孩子继承我的一切!”男人面无表情,近乎刻薄,“可惜素小姐怕是要失望了,遗嘱已经立好了,不会再更改。”
“付今年,你混蛋!”她抬起手臂,巴掌就欲招呼过去。
他哪里知道,她什么都不要,不过就是想要抱抱他而已。
他及时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分明,冷冷地说:“打掉吧,我付今年不用留后。”
那么残忍极致的话语,仿佛刺刀划在她心上,刀刀致命。
她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全部力气,瘫坐在地上,却仍旧想要放手一搏,“付今年,我说我爱你你信吗?”
“爱?”男人嘲讽地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爱这个字太厚重,我付今年何德何能担得起这个字。”
——
这个男人说到做到,第二天就让手下把素以驾到了医院。
哀莫大于心死,她没做任何反抗,顺从地进了手术室。
他却是连脸都没露。
躺在手术台上,无影灯高挂在头顶,明晃晃的,刺着她的眼睛。她突然想起他应该也躺在手术台上躺了无数次。
那一刻,她生出了一份孤勇。像是第一次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去酒店那样,她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了某种强大的力量,足以让她面对接下去发生的一切。
明知道他是一片沼泽,一旦踏进去便再也拔不出来,可她还是伸出了双脚,并且深陷其中。
因为这片沼泽是那么沉寂,接近荒芜,却有股神秘的即将紧紧拽住她的心,她无法逃离,只能一脚踏进去。
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她便失了心。失了心的女人,她便没有退路。
她想要去抱抱他,哪怕他已经千疮百孔,锈蚀空洞,她也想要去抱抱他。
所以,她反悔了。求了在场的主治医生和麻醉师,她们帮助她逃出了医院。
——
素以手术的那天,付今年其实就站在医院的天台。他靠在栏杆上抽烟,抽了大半包烟。情绪却也压制不住。
他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焦灼、不安、烦躁,甚至是恐惧,各种纷繁复杂的情绪都有。
他想起了素以的那个吻,也想起了她的那句话。她说:“付今年,我能抱抱你吗?”
他在生意场上雷厉风行这么多年,出了名的狠戾,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很多人都怕他。就连侄女,有些时候都不太敢亲近他。从未有人这般孩子气地跟他说过话。
她好像在心疼他。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晚他是故意出现在她的包厢。他请市局的几个领导吃饭。车子停在江南府邸的大门前,他从车里下来。一眼就看到她和一群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旋转大门。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要想知道一个人再容易了,几乎不费吹灰之力。
逢场作戏这么多年,倒是真没想到这都快要死了,却把自己给绕了进去。
可有什么办法呢?她还这么年轻,没有道理在他身上耗着,所以这个孩子万万不能留。
要怪只能怪他们相遇地太迟。
两个小时后,助理打来电话:“付总,手术结束了。”
他捏着手机,手颤颤悠悠,止不住在抖,心里空落落的,像是遗失了什么珍宝。
良久之后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知道了,给她打一笔钱。”
***
一口气吹散过往吹尘,记忆鲜活如初。那些事仿佛就是昨天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两人僵持着,付今年简直怒不可遏,“我一个将死之人,你图什么?”
素以的眼眶红红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拉过男人的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地说:“付今年你感受到了吗?孩子还在。”
微微隆起的小腹,隔着衣料,那么温热。里面住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重要的是那是他付今年的孩子!
她的双手绕到他身后,环住他,一字一顿地告诉他:“付今年,我不图你什么,我就是想抱抱你。”
那一刻,素以分明地看到男人的眼眶湿润了,氤氲着湿意。
他捧住她的脸,吻如雨下。
人这一生孤注一掷的爱情或许只有一次。付今年觉得,他不应该错过。余下的,便交给命运吧!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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