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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昭略坐起来一些,胳膊撑在炕桌上,手背支着下巴,细长的眼皮内勾外翘,眉目弯弯道:“笑你大婚头一天就吃鹿肉粥,原来是为着进补的缘故……”
看着抬眼浅笑之间姿态娇美的贺云昭,曹宗渭脸都黑了,她难道觉着他需要进补?!他不过是怕她畏寒,给她补身子用的!
曹宗渭从罗汉床上起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贺云昭,敛眸笑道:“你觉着你男人像需要进补的样子?”
贺云昭顿感大事不妙,真不该呈口舌之快,伤了他男人的“尊严”,她当即往后缩了缩,两手撑在罗汉床上,半仰着身子,示弱笑道:“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玩笑两句,侯爷莫当真。”
曹宗渭抓着她的领口,哼笑道:“晚了,我当真了!”今儿不叫她看看男人的威武,他就不是真男人!
贺云昭连忙讨饶,曹宗渭却不肯轻易放过,这样的事,纵容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一回就得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半除去她的衣衫,只披在身上,胸前一抹大红肚兜,贺云昭香肩全露,因两手还撑在床上,两根锁骨也凸显出来,好一个娇媚含香的美人。曹宗渭把人抱进房中,来不及脱自己的衣裳,只扯下腰带束着她的手臂,按在头顶,便欺身压了下去。
二人缠绵了半个时辰,曹宗渭放过贺云昭。
贺云昭累的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稍稍缓过劲儿来,便将玉臂从被子里探出去,掐了曹宗渭一把,道:“以后再这么折腾我,让你睡书房!”
真真是要命,曹宗渭在床笫之间,闹她的时候偶尔嘴里还蹦出一个两个词句,什么已经如蜗吐涎……当以交合。贺云昭想起来都脸红。
曹宗渭才不肯睡书房!搂着她嘴硬道:“以后还敢笑话我么?”
贺云昭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冒出一对好看的眼睛,道:“知道你的厉害了,以后……我自己吃鹿肉粥就是。”
曹宗渭纠正道:“不,以后咱们再也不吃鹿肉粥了。”
贺云昭应了一声,还气呼呼的。
曹宗渭又是好一阵哄,夫妻俩先后洗漱过后才睡去。
贺云昭睡的早,曹宗渭看着她柔和的睡颜,想起她方才迎合他的样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这些年在外奔波,曹宗渭都习惯睡觉也时刻警惕着,但是与贺云昭同眠的时候,他总是睡的格外香甜,有时候上衙门的日子,若不是丫鬟在外轻轻扣门,他都醒不过来。
好日子连续过了好几天,孟婉的病好了,绿芽也回来了。
贺云昭赏了绿芽几枚二两重的银裸子,抬头道:“婉姐儿吃药的银子统共花费了多少?我给你对牌,自去领了来,送去青竹院。”
绿意稍露讶异,道:“没花银子啊,不是大夫的来的头一日,夫人就让前院派人一并送来了?”
贺云昭有些纳闷,细想了一会儿,便道:“想来是我记差了,你下去吧,还回来当值。”
绿芽退下之后,贺云昭便去了一趟青竹院,见孟婉精神大好,便嘱咐道:“你才刚好,莫要贪凉,也不消出院子,多养两日才好。”
孟婉给贺云昭顺手倒了杯热茶,道:“嫂子安心,外边还刮着风,连给你请安我都没敢出去。”
贺云昭喝着茶,打发了屋里的丫鬟,一边笑一边道:“你吃的药是陆放送来的吧?”
孟婉脸上笑容一僵,随即红着脸道:“是的,听丫鬟说你来看我那日,他也来了,知道我病了便使人送了药来。”
“倒是送的巧,你的药方子他也清楚。”
孟婉握着茶杯,有些不自在道:“嫂子请来的大夫与他医馆里坐堂的大夫熟识,一问就问出来了。”
“你知道的也清楚,他写信给你了?”
那日贺云昭特特提示过陆放,让他一个男子不要贸然进姑娘的院子,想来他也是注意分寸的,这就说明,二人通信应当不是通过见面沟通。若是派的丫鬟传信,绿意不会不知,不会不禀,所以贺云昭断定,两人有书信往来。
孟婉释然一笑,冲贺云昭道:“嫂子多通透的人儿,什么也瞒不住你。”
贺云昭淡笑道:“我不是要干涉你,只是你在侯府,我正掌家,你若有事,我总要担一份责任。你和陆放的事,我也不过问,但你得答应我,若忍不住有逾越之意了,来告诉我一声,若你能克制的住,今儿的话,我也不对外说。”
孟婉小心翼翼地问道:“表哥也不说?”
“不说。”曹宗渭已经略知道一些了,贺云昭用不着再去特意说一遍。
孟婉咬着唇,犹豫之下还是决定对贺云昭敞开心扉了,她低头道:“抓药的纸里搁着他写的信,因他说让丫鬟亲手交给我,我才看见。”
贺云昭微皱眉头道:“也是胆大,若教多舌的丫鬟看见了,要连累了你。”
孟婉替他分辨道:“许是担心极了,才出此下策的。”
贺云昭轻摇首,道“你们俩常见面就吵,现在倒亲近了。”
孟婉拨弄着粉嫩的指头,道:“小时候关系很好的,他在金陵的时候,虽然也老嘲笑我,但也陪我下水摸过鱼,上山打过雀儿,我摔了的时候还背我回庄子。小时候很好的,长大了就不一样了。”
贺云昭捂着茶杯,道:“小时候是好友,长大了有了男女之别,自然不一样了,现在能与你斗嘴,却不能再背你四处走了。”
孟婉点了点头,还沉浸在儿时的回忆里,道:“小时候的玩伴很多,只他不一样。我父亲以前纳妾很多,与母亲总是争吵,有时候还当着我的面,陆放哄我玩,说他以后就不纳妾。”
贺云昭笑了笑,道:“还真不是哄你,他还就是没有纳妾。”
孟婉柳眉倒竖,道:“又与纳妾有什么分别……都是一样的。”
握上孟婉的手,贺云昭道:“你这么清楚,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孟婉咬唇,下了决心道:“谢谢嫂子,反正我与他……就止于那两封书信吧!”
微微颔首,贺云昭便从青竹院出去了。
都走到二门前了,贺云昭便想着去瞧瞧哥俩,便由二门出去,过了小桥,到了前院的盛柏院。
盛柏院是曹正麾的院子,他一个人住,曹正毅和曹正健哥俩就住在隔壁院子。
贺云昭去了之后,就站在院门口远远地看着庭院里操练的曹正麾,她没想打搅先生上课。
不知道是曹正麾是不是怎么看见贺云昭的,她就见麾哥儿忽然停了下来,拿着长棍,抱拳冲李先生说了句什么,师徒二人便一道往门这边来了。
贺云昭不好再躲,便跨过打开门缝,从外边进来了,微低头,对李先生抱歉道:“是不是打扰先生上课了?”
给曹正麾上课的先生李蒙已经有六十岁了,但精神矍铄。他原是曹宗渭的部下,现在已经致仕,自己的孙子都大了,受曹宗渭邀请,过来教习曹正麾武学。
李蒙抱拳笑道:“一时半刻的不碍事。方才我都没瞧见夫人,还是大公子眼尖。”
曹正麾腼腆地看着贺云昭,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在期待着,夫人什么时候回来看看他的功课,瞧瞧他在训练场上的飒爽英姿,没想到夫人果然来了,可见娘亲是真把他挂念在心上的。
贺云昭也笑着回应道:“先生辛苦了,您别为我耽误课程,我看看就走。”
李蒙点了点头,与曹正麾两个重回两排兵器架中间,拿着长棍对打了起来。
贺云昭看的很认真,曹正麾落了下风的时候,她还会紧张地握拳。但看得出来,曹正麾士气很足,力道虽没有成年人那么大,招式却很稳,出棍打棍凌厉又凶狠。
约莫一刻多钟过后,曹正麾败了,手上的棍子也丢了。他朝李蒙鞠躬,师徒俩便歇了下来。
贺云昭走过去道:“麾哥儿底盘很稳,基本功练的好,就是有些激进了,许是为着想展现给我看的缘故,是不是?”
李蒙惊讶地抬了抬眼皮,没想到贺云昭也懂功夫。
搔一搔额角,曹正麾脸红道:“被娘看出来了……”
李蒙岂会在贺云昭面前落曹正麾的面子,夸赞道:“今日比往日都好多了,况且我也出了□□成的力,大公子很不错了。”随后略带敬佩地对贺云昭说:“夫人也是深藏不露。”
贺云昭浅笑道:“不过是纸上谈兵,而且也就略通皮毛,与先生还是比不得的。”
这恭维的话李蒙很受用,他爽朗笑道:“夫人谦虚了。”
稍稍点头,贺云昭莞尔道:“就不叨扰先生上课了,我再去允哥儿那边瞧瞧。”
李蒙与曹正麾都行了礼,目送贺云昭出去。
贺云昭走后,李蒙笑逐颜开道:“麾哥儿,你母亲很不错。”
曹正麾勇气十足,捡起棍子眉飞色舞道:“那当然!”
院内棍棒相击的声音传出墙外,贺云昭已经走到了长松院。
偌大的长松院就住了曹正允一个,是以伺候的下人也并不多,贺云昭进去之后几个洒扫的小厮过来请安,她点点头,让他们退下,悄悄走进厢房左梢间的屋子,曹正允就在那里进学。
贺云昭躲在窗户旁边,看着曹正允弯着腰专心致志地写文章,捏笔的姿势端正,就是背有点驼,这样可不好,她看真想拍他背一下,又怕惊扰先生上课,便只静静看了一会儿。
先生朝窗外看了一眼,对贺云昭拱拱手,见主人家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进来的意思,便继续指点曹正允。
贺云昭转身便走了,回了后院料理内宅。她带来的嫁妆已经全部都归置好了,单子都整理成册,放在属于她的书房里,外间的铺子也已经开张大吉,生意兴隆。
回了屋,贺云昭便把喜妈妈和瑞妈妈叫来了,请她们坐下,问她们内院各项事宜。两人做事都很老道,她们负责的事都办的很好,之前归陆氏身边妈妈管的事,她们只略知一二。
贺云昭问过话,便亲自送了两位妈妈出房门,随后把文兰和文莲叫了进来。
两个丫鬟还没这般正经地和贺云昭相处过,一时间还有点紧张。
贺云昭道:“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小了。”
万嬷嬷自她们俩不足十岁起就开始培养,如今已有八。九年了,两个丫头也快十九岁了。
大明贵族贵女十八。九才嫁人的不少,后宅的丫鬟们就嫁的更晚,多是等着放出府了,才回家嫁人。家生子则是主子看她们年纪不小了,视情况拉了人配。
文兰和文莲两个卖身契都在贺云昭手上,已经算是侯府的人,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这时候要被婚配,也属正常。
哪知两个丫头一听贺云昭这话,齐齐跪了下来,央求道:“夫人开恩。”
贺云昭惊的一愣,随即扶起俩丫鬟道:“这是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
关于嫁人这件事,俩丫鬟私下讨论过,虽是陪嫁丫鬟,抬为妾是不可能的,漫说侯爷眼里根本没有除了夫人以外的女人,她俩也不情愿做夫人丈夫的妾侍。再就是配府里的下人,她们姐妹俩见多了油嘴滑舌的小厮和奸猾好色的管事,再不就是目不识丁的庄头,也不大愿意与这种人成婚。
贺云昭也猜的到两个丫鬟心气高,从伯府到了侯府,眼界就更高了,她本也打算强迫两个人嫁人,遂安抚笑道:“我是说你们两个年纪不小了,一等丫鬟也做了好多年,侯府里我趁手的人不多,想让你俩担更多的责任,肯不肯?”
文莲垂首谢道:“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