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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单是东方,西方的世界同样如此。基督教会城外西方的核心统治势力之后,与他们一体的大小贵族统治者们同样或主动或被动的禁锢了思想和知识,用宗教和暴力来维护统治。
好吧,说的有些远了。老罗这种把战斗技巧传播众人的做法好不好暂且不好说,但是至少可以使得平民不再是没有攻击力的羔羊,给山羊套上头角尖刀,那么山羊一样可以变成冲杀的兵种。
取得了共识的众人都有些兴致盎然,恨不得马上开始冬日的训练,然后在路上也让居心叵测的土库曼人和葛逻禄人尝尝厉害。
至此,老罗召开这个会议的主要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他不求队伍中占据人数最多的平民和工匠们都能成为敢战勇战的士兵,只要他们有三分之一能够挥动长刀,另外三分之一不至于临场慌乱,余下的或许会惊惶失措,却再不能影响大局。
说白了,他的目的就是把骑兵校当作精锐机动兵种,守备营发展成为正兵,平民则变成了民兵,不指望民兵能克敌,但是在低烈度的战斗下却能够自保。
说得文雅点,这样一只全民皆兵的队伍,天下之大皆可去得。
会议终了,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只是外面白雪皑皑,还不曾昏暗。
众人自由散去,杜讷、李涅和窦铣却留了下来。
“三郎真是大手笔,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三郎这般男儿敢做了!”杜讷依旧在夸赞罗开先在战争方面的谋划。
“是啊,当初四娘和三郎一起回到希尔凡的时候,我还以为四娘是在大秦(罗马)遇到了哪一家的勇敢善战流落武士……真是没想到,带来的却是我唐裔的归家希望!”李涅也是满面的欣慰与赞赏,随着东行的进程,李姌李四娘在队伍中的声望也变得很微妙,李涅这个昔日只是闷在工坊的话事人也变得水涨船高。
“杜老、世伯,两位这是在捧杀某了,罗三不过是在尽自己的心力罢了。”面对这两位的夸赞,老罗也不能不自谦两句,谁叫这个时候的人就认这个呢?
“还用捧杀?现在这数万人的队伍里,谁不知道是你罗家三郎带人杀了土库曼人人昂马翻?我唐人流落异乡百多年,可从没像现在这样风光过……”李涅笑了笑,拍拍罗开先的手臂大声说道。
“世伯千万不要如此说,胜战土库曼人,还是将士用命的结果,我一个人能起到多大作用……”老罗不想这样客套下去,稍一留神,看到了旁边闷声不语的窦铣,瞬间明白了两老的想法,“二老这样说话,是担心我对窦老有成见吧?”
“哦……”老罗的直白让两人顿时愣住,他们惦记的确实如此,窦铣算是他们的老弟兄了,只是脾气不好,当年拜托突厥人之后,就退出了军伍在家务农,否则至少是现在程守如的位置。
“二老不必如此,罗三虽然只是领兵作战的将军,却也不是听不得人言的莽夫,窦老言语直爽,毫无私心,却是我辈模范!”老罗这话说得满是诚意,他真的不在乎对方说过什么,在他看来,会议上有争论是好事,一言堂一般的众口一词,只能说明矛盾转到暗地里进行,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罗将主……”窦铣的脸色窘迫得通红,依照他的脾气,如果不是儿子也在罗开先的手下,他宁愿继续死硬下去,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窦老不必如此,无论怎样窦老也是为了队伍中的平民考虑,有一颗公心,何况窦老比我年长是前辈,只是今后窦老的急躁脾气要改一改了……”老罗可不想一个诺大年纪的人给自己弯腰道歉,他的观念毕竟还是来自后世医者老父的训导。
当然,谦和要有,却不能没有底线,所以提醒对方一句也是必要的。
窦铣暗自庆幸自己已经不是军队中人,如果战时犯起了牛脾气,被主将斩首警示都是轻的。
杜讷和李涅也松了一口气,军纪不同于民法,两个人都是清楚的。
这一点无论古今,无论东西方,面对战时违抗军令的处置,即便后世的所谓民主时代,领军的将军杀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杜、李、窦三个人留下有自己的想法,其实老罗也有事情要安排。
“三位,工匠们冬天的时候能否开工?有一些兵器和铠甲还是需要修理的……”调节了众人情绪,老罗随口问道。
“三郎,你知道天气寒冷,锻炉的安置是个大问题,还有燃料的供应……”李涅有些犹豫的说道,他是没什么办法,如果早到一个月,很多事情还有时间筹措,但是现在下了大雪,河湖都已经结冰,地表也都马上冻得坚硬了,怎么可能搭建锻炉?
老罗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附近的山地有很多地方有地穴和山洞,明天我找一下,找到一个合适的山洞就方便多了,至于燃料,附近有一个地方盛产石炭,应该不远,即便工坊开工,也不用原来那样的规模,每天的消耗也不会有多少。”
事情就此定下。
会议之后,李涅私下里问罗开先,“三郎,这只队伍将来必定你来掌控,类似训练的事情如今尽可以一言而决,何必开这个什么会议?”
老罗的回答道:“世伯,平民毕竟不同于军士,下命令容易,但是众人都不理解,暗地里难免会消极懈怠,然后就会事倍功半,如今则不同,众人都明白为什么要训练,就会主动去做,根本不用强制督促,事半功倍,何乐而不为?”
经过这个事情的锻炼,老罗也算是长进了,再不是那个单纯的鹰派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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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感谢书友“kgb136”和书友“就不说憋死你”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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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节 开洞
总算开完了这场会,老罗感觉比砍一百个人头都要累。
晚上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打发了亲兵在外间休息,把自己扔在火炕上思考这会议上的得失。木刻楞里面满是天然的松香味儿,鞣制好的皮毛铺在薄石板砌成的火炕上透着松木半子燃烧的热度,身体里的寒气马上就没了。
木刻楞的墙壁很厚实,连同外面的风声听起来都很轻微,除了偶尔屋檐上风吹落的冰瘤落地声,静谧极了,老罗想着事情睡着了。
老罗最开始在军队里的时候,CHN的军制还没有改革,那时候在军队里最让人看不上眼的是卫戍区的少爷兵,最牛的是野战兵,因为即便每个野战兵都是野外生存的好手,当然最辛苦的也是野战兵,整日在野外摸爬滚打,个顶个晒得像非洲野人一样。
那时候他的老上级,那位赏识他的老将军就说过那么一段话,很俗套但是也很实际,当兵的就要有匪性,有血性,没脾气的兵就是个孬兵。有他这话带头,老罗的匪性血性是不用控制了,假期回家探亲的时候都被家人骂做活土匪。
等到老罗去军校进修的时候,好算把土匪脾气改了改,但是军校的学习结束后,组建新的特种部队,他这脾气是又回来了。接着又是国际维和部队外派,历岗锻炼,回到国内等新的职务时候,恰巧几个战友因为一次外派任务牺牲,他一个失手把个官二代上级的颈椎摘了套弄成了个全身瘫痪,好在还有一些同是鹰派的将军们保底,他不算是刻意伤人,却脱开了军籍。
那时候的他满身戾气,CHN的国内环境根本容不下他,算是为了让老父老母安心,顺便照顾那几位战友的家眷,他跑到国外弄了个佣兵小队,委其名曰在国外搞公司。
但是国际佣兵是个什么玩意儿?说的好听叫做战争承包商,说的不好听叫做战争野狗!
尤其他的佣兵小队,接不到大的联合防卫的活儿,所以干的一般都是见血或者见脑浆的脏活儿,反正中间很多的事情与母国CHN没关系,老罗也没什么心理障碍,拳头、刀子、子弹就是说话的三部曲,所以可以想见他的处事方式如何了。
到了这个时空,他已经收敛的太多了。
在东非的时候,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丝毫顾忌,也不担心别人的脸面如何,即便手边没有惯用的武器,他也能把冒犯他的人杀个片甲不留。当然他凶悍的外表成全了他,或者说警示了所有接触过他的人,才没有出现什么大的乱子。
在君士坦丁堡的时候,老罗目的就是为了偷东西,幸好身手好没被人发现,否则后果真的很难预料,不知道是他老罗的幸运,还是罗马人的幸运。
到了希尔凡之后,老罗算是开始正式接触正常人群,他的暴戾脾气开始有所缓和,当然沿途李姌的功劳不小,这也是老罗愿意接受她的根本原因。
但是老罗的匪性和血性已经浸到骨头里了,这是很难改变的。裴四海就是个最倒霉的例子,在马什哈德李鏮又是另一个例子。至于中间路途上的拦路虎突厥人,或者说伽色尼土库曼人,老罗就根本没想着谈判之类,所以也根本不在乎所谓使者之类,如果不是身边人手太少,对他来说,死了的突厥人才是好的突厥人。
为甚这么针对突厥人?后世他的几个牺牲的战友就是因为突厥人死的。
能成为一个少校衔退伍的职业军官不可能是一个无脑的莽夫,了解自己的老罗当然不会把刀口冲内,面对混杂着众多平民的东行营队的低效状态,他怎也不能用军法囊括一切,所以才有了这次不像会议的会议。
幸好效果不错,他总算找对了办法,而且从会议的结果来看,待到春暖花开,东行营队再次上路的时候,注定会有一番脱胎换骨的表现。
希望能给潜在的那些敌人一个惊喜吧。
……
雪停下来的四天之后,也就是“茶话会”后的第三天,老罗在库扎克城西北的山麓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山洞。
这几天他只是到处走走看看,他在开会前制定了六份不同的冬训纲要,然后由队伍中的一众老人来安排定向训练——这种事情老罗还是没什么经验,他也没那个耐心琢磨平民的事宜,至少现在没有。
适合当工坊的山洞其实是那个地下洞库的一部分,附近的山体内部其实都不是实心的,而是大洞套小洞的彼此相连,纯正的天然迷宫。
事实上这也是高原褶皱地形的最大特点,按照地球板块构造理论,亿万年前的沉积地层由于地幔的运动彼此挤压变形,这种受力注定是不均匀的,所以形成了大量空腔,当然也有一部分地下融水的原因,再加上远古寒武纪之类的冰川时代,各种水溶洞冰蚀洞的形成也就不足为奇。
因为原在军中学习爆破,所以老罗算是个半成品地质专家,现在又有精神力感应来代替后世的超声定位设备,虽然效率低了点,但总比盲目的乱转或者浪费整个冬天更好,不是吗?
“将主,这个洞口太小了,还是只有矮个子的才能进去,恐怕……”陪同老罗一起活动的是冈萨斯,他皱着眉毛盯着离地面两三米高的狭小缝隙。
骑兵校的冬训已经步入正轨,他刚好能够脱开身,正好跟着老罗到处瞧热闹,至于营地内那些老人们,当然不能现在跟来,他们还在忙着安排数万人的分组训练,只有确定了消息之后,才会过来瞧瞧老罗探索的结果。
“没关系,瞧瞧这里……”抹去山体的倾斜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