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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的人都在猜测,是三皇子派人杀了五皇子,才惹得皇上大怒。
众人纷纷猜测,皇帝怕是要废了这三皇子。
熟料,皇上罚了他三天跪以后,竟就这样让他回家了,再未给一丝一毫的处罚。
沈容走后,德庆帝疲惫地靠在龙椅上揉着额头。
安公公当即走过去,替皇上按摩起来。
自德庆帝还和太后呆在冷宫时,安公公便已经在他身边伺候着了,更是那时候唯一一个没有对他们母子捧高踩低的人,德庆帝对他很是信任,能在皇帝头上按摩的,除了他也再寻不出第二人,也只有他的按摩手法,才能让他放松。
头疼稍稍缓解以后,皇帝才开了口,语中满是疲惫:“朕是真的想杀了这个孽子。”
安公公知道,陛下这会儿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便也没有出声,等着陛下的下文。
德庆帝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朕不能,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去了,余下的老六和老七都不擅于谋权夺利,老八倒是个聪明的,也有这心,只是他太过年幼,震不住那些有异心的臣子啊。”
安公公依旧不紧不慢地替陛下按摩着,听着皇上继续道:“除了那孽子,朕实在不知道这沈家的江山还能交给谁。”
一阵静默,德庆帝慢慢闭上了眼睛,似在思考着什么,过了许久,才睁开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又像是向谁妥协了,他淡淡道:“磨墨,朕要拟旨。”
第85章 八五
沈容赌赢了; 德庆帝找不到比沈容更适合皇位的人; 他除去最初得到消息的那几日对沈容发了一通脾气; 之后; 便开始重用他,隐隐有立他为太子的意思。
苏轻言将许酒身上的蛊虫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注定时日无多,为避免许酒对他更加反感; 沈容没有着急着对付苏轻言; 也没有急着去找许酒,反正许酒迟早会是他的人,他非但没有动苏轻言; 反倒开始“重用”他; 让他忙得根本没有时间陪许酒。
自从五皇子过世后,皇帝的身体便越来越差; 药不离身,近几日隐隐有了退位的意思。
这不,开春一过; 便立了沈容为太子,并让他监国。
沈容春风得意; 朝中许多从前因为他备受冷落而避着他的大臣开始有意无意把自家女儿往他府里送,沈容一一拒绝; 在他心底正妻之位永远是留给许酒的,而能第一个生下他孩子的,也只有许酒一人; 他不想在许酒之前碰任何女人。
元宵过后,皇帝突然又生了一场大病,这一病,更是让御医冒死直言:“陛下的身体已经不适合操劳。”
德庆帝听得御医如此说,竟没有任何发怒的迹象,而是很平和地接受了御医的建议,彻底不再操心国事,反正这大周的江山迟早要交给沈容的,他也懒得去想那么多了,便干脆拟了一道诏书,宣布二月底退位,将皇位传给太子沈容。
这一切来得出乎意料的顺利,让沈容大喜过望,但在皇帝面前也没有表现出来,他明白,便是父皇把皇位传给他了,作为太上皇的父皇也随时能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只要他不再犯什么错误,等到父皇病入膏肓,他的皇位便自然也坐稳了,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沈容二月底登基的消息,让许酒心底很是不安,她担心沈容登基后再无顾忌,会着手对付苏轻言。
这天,苏轻言回家时已是半夜,许酒坐在门外的玉阶上等他回来,似是困极,她靠在扶手上打着瞌睡,而府里的下人候在一旁束手无策,想是她不愿意进屋。
见得苏轻言回来,那些劝了半夜无果,却又不敢动许酒的下人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忙迎上去道:“大人。”
苏轻言摆了摆手,示意让她先退下去。
丫鬟行了个礼,便款款退下。
苏轻言朝着许酒大步走过去,小心翼翼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屋里走去。
身子被人抱起,那人的衣衫布料很是细滑,还带着熟悉的药香味,许酒眼也未睁,双臂便搂住苏轻言的脖子,头贴在他的胸前,呢喃道:“你回来了?”
“嗯,”苏轻言手臂往上抬了些,柔声道,“天气凉,以后别在外面睡了。”
许酒这才从他怀中抬起头,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苏轻言,认真道:“我怕你回不来。”
说完,又低低道:“真想每天都能跟在你身后,但又怕拖累你。”
苏轻言知道许酒是在担心被册立为太子的沈容会对他怎么样,将手臂缩紧了几分,低低安抚她:“我不会有事的,再等一个月,我们便离开京城。”
许酒眼底满是惊喜:“真的?”
苏轻言点头保证:“真的。”
转眼便到了二月底。
明日德庆帝便要正式禅位,太子沈容正式登记为帝的日子。
德庆帝坐在御书房,看着摆放在龙案上的玉玺,突然间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正不正确。
自从决定让位给沈容之后,他便经常梦到他那些个失去的儿子们。
一会儿是老大跪求着要娶鸢尾场景;一会儿是老大抱着鸢尾早已漏出森森白骨的尸体时心如死灰的模样;一会儿又是老四临死前冷漠地问他可有真心待过一个人的话语;还有老二,他跟他说他不想死的,是有人害死了他;还有老五,他说他这些年在灵州过得好苦。
他膝下的八个儿子,已经去了四个,只剩了四个,沈容的性子像极了他的母亲,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他在世尚且还能制住他,他真的担心他百年之后,他会肆无忌惮对所有能够威胁他的人下手。
他甚至开始犹豫,要不要临时收回旨意,改立老六,再让苏轻言和顾恒辅佐,有他们二人在,再加上朝中那些保守派,该是能和沈容对抗一番。
只是若这样两方争斗,难免会使得朝中人心惶惶,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机可乘,而且谁赢了似乎都不是最好的结果,若沈容赢了,只怕对他的其他儿子更加狠辣,若是老六赢了,苏轻言和顾恒便就成了功臣,因为他常常受制于苏禹之,导致他对外臣再宠信也多少抱着怀疑的态度,他也不敢保证在他们手上的权越来越重之后,野心会不会越来越大,老六又不擅长制衡之术,怕是镇不住他们二人,彻底沦为傀儡皇帝。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老三继位,他留下旨意,不允许他诛杀兄弟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若是老五还在就好了。”
老五是被他当储君培养过多年的,斗老三、制衡大臣定都不成问题。
他也了解老五,他绝不会做出残害手足兄弟的事情,当年若不是他对苏相一家的事情太过敏感……
正叹息着,便听见门外安公公的惊呼:“燕王殿下?”
老五?
他猛地站起来,便听到老五的声音:“安公公,我有事想求见父皇。”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紧接着又听到安公公道:“您稍等,老奴这就去通报。”
老五没死?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大步垮了出去,道:“快让老五进来。”
安公公回到:“是。”
不一会儿,老五便被安公公带了进来,同跟着进来的,还有一红衣男子,他手中拿着一把玉骨扇,神情泰然自若。
沈衍见到德庆帝,当即恭恭敬敬跪下,道:“儿臣参见父皇。”
宋遇也跟着跪下,道:“草民宋遇,见过皇上。”
刚想着若是老五还在便好了,现在老五就回来了,皇帝不禁有几分激动,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泛红,只差起身亲自去扶沈衍,连连道:“快……快起身吧”
“谢父皇。”
“谢陛下。”
沈衍和宋遇起身,德庆帝又道:“你们二人怎么会一同回京?三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宋遇的名字,德庆帝还是听过的,他是凤阁的头号杀手,而之前,他所得的情报,便是宋遇出手杀了老五,他又怎么会同老五一起出现?
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他最终还是没杀老五,甚至和老五同时回到京城,或许他根本不是凤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辣,补周四的断更n(*≧▽≦*)n
第86章 八六
沈衍心底自然清楚是谁不允许他回京; 可那个人不能由他供出来。
他的父皇素来多疑; 表面上看起来似很开心他能回来; 心底却定对他为何这个时候回来; 且同宋遇一起回来留有疑惑,若是由他来状告自己的兄长,只怕会惹得父皇多疑。
思索片刻后,沈衍拂袖行了个礼; 恭恭敬敬道:“儿臣回京路上遇袭落下山崖; 幸得宋遇出手相救才得以活命,又因当时伤势严重,行动不便才拖到今日回京; 让父皇担心了。”
他只说了自己受伤严重才拖到今日回京; 其余的话都未多说,这倒是让德庆帝有几分诧异; 最初见到老五的时候,他是真的高兴于他能回来,可再一想; 却又有些起疑,明日老三登基; 今日他便回来,断不可能是凑巧而已; 他甚至怀疑,当初就是他故意放出假死的消息,若真如此; 那可是欺君。
若是他刚刚趁机告了老三一状,他定会觉得他选在此时回来是有算计的,可他却什么也没说,德庆帝心底的疑惑放下了些,将沈衍又扶起来,道:“平安回来就好,坐下说罢。”
父子二人几番嘘寒问暖之后,德庆帝才似刚想起宋遇一般,对着宋遇,道:“此次幸得有宋公子相救,朕的老五才能平安回京。”
嘴上说着感谢的话,他的神色却是凌厉得很,直视着宋遇的脸,观察这他面部的每一个变化。
被德庆帝如此看着,宋遇倒也不慌,只拿着折扇朝着皇帝拘了一礼,道:“草民救下殿下,也不过是有事想求殿下帮忙。”
德庆帝看了眼沈衍,心底疑惑宋遇有什么要求老五帮忙的?
沈衍也适时道:“宋公子说想让儿臣带他来见您一面,儿臣便带他来了。”
皇帝又将目光转向宋遇,淡声问道:“你想见朕?何事?”
宋遇回道:“倒也不是草民想见陛下,而是草民有个友人,说知晓当年大皇子策反一事的真相,草民听得之后,觉得应该带他来见陛下。”
皇帝闻言,沉吟道:“宋遇,若朕没记错,你……应该是老三的人?为何不让老三带你来见朕?”
他只差没有问当初是他杀的老五,为何后来又去救老五?
说罢,还特意看了眼沈衍,沈衍只半垂着眸子,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宋遇答道:“草民确然是给三殿下做过一些事,但此事同三殿下有关,且那友人哀求草民,不能让三殿下知道他还活着,草民便就替他瞒了下来,一时间想不到还有谁能带草民来面圣,便就出手救下五殿下,想求他带草民进宫。”
宋遇此言一出,便惹得皇帝皱眉,冷声道:“你说当年老大的事和老三有关?那人现在何处?”
当初老大逼宫着实让德庆帝感到愤怒,这才下令将他腰斩,这么多年过去,对于这第一个被他寄予厚望又第一个被他亲手处死的儿子,他心底多少是有些愧疚,他当年怒火太盛,将兄弟二人都处死着实是太过了些。
不过他虽对老大感到愧疚,可对于杀了鸢尾,他却没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