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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抚上她的头,低低唤了声:“酒酒。”
听得苏轻言这样唤自己,许酒便知道,他是默认了,闷闷应了声:“嗯?”
语音中似乎有些哽咽。
苏轻言的手抚上她的脸,却发现手下一片温热湿润,她竟是哭了。
在他的记忆中,似乎除去自己死的那日,她还从未哭过。
苏轻言的心底突然柔软无比,柔声道:“抬起头来。”
许酒却将头埋在她胸前直摇头,她才不要让他看到自己哭的模样。
苏轻言低叹:“我有话想同你说……”
末了,又加了句:“想了很多年了。”
听得苏轻言这话,许酒才把头从他怀中抬了起来,抬头便对上苏轻言温柔的似乎能将人溺毙的眸子。
苏轻言看着许酒泛红的眼,一字一句道:“我爱你……很久很久以前便爱了。”
许酒一时怔住了,愣愣道:“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太过不敢相信,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她追逐了几十年的人,说很久以前便爱她了,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即便是他临死前对她许下了来生白首不相离的誓言,即便是他今生又主动求娶于她,她都未曾想过他会爱上自己,只以为他是觉得亏欠,只以为他是想弥补她。
见许酒颤抖着唇不敢相信的模样,为了一份得不到回报的感情倾尽所有却从不后悔,苏轻言越发懊恼自己,上辈子到底是有多瞎,才辜负了这么好的姑娘。
他翻身将许酒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他的吻,很温柔,又很小心翼翼,似怕吓着她一般。
许酒大脑一片空白,睁大眼睛愣愣看着苏轻言低垂的睫羽,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药草香,这也是她最为迷恋的香味,她的手不自觉环上苏轻言的脖子,拉进自己和他的距离。
良久,苏轻言才松开许酒,苏轻言的手抚上许酒的脸颊,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又一次道:“我爱你,爱了好些年。”
眼眶酸涩,多年执着终于有了回报,她一直追逐的那个人回过头说爱她,明明该是幸福的笑,她却哭了出来。
苏轻言伸手抚去她眼角的泪,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许酒已经泣不成声。
见着许酒低泣,苏轻言再度倾下身,止住了她的呜咽声。
芙蓉帐暖,红烛摇曳,床上的二人衣衫半褪。
苏轻言的唇一路下移,游移到许酒的锁骨上。
平常再大胆,到底还是未经过人事的小姑娘,许酒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半闭着眼,既觉害怕,却又不想苏轻言停下来,手抱着他的背也不知是想抱紧一些,还是想推开。
作者有话要说: 先开一半
第57章 放手
感受到许酒的无措; 苏轻言停下动作; 将她拥入怀中; 轻抚着她的背; 道:“你若是不想,我……”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许酒堵住嘴,她的手臂环着他的颈项; 亲吻的动作生涩而笨拙。
偏偏就是这样的笨拙; 让他越发无法把控。
“酒酒……”
苏轻言叹息,眸子又沉了几分,抱住许酒; 加深了这个吻。
“我爱你……”
苏轻言一路下移; 所过之处,仿佛被火燎一样; 许酒脑袋浑浑噩噩,既害怕,又期待; 她半闭着眸子,紧咬着唇。
~~~~~~~~~~~
那头芙蓉帐暖; 沈容这头却是满室寒意。
昨日宫中突然有人传来消息,说皇上要彻查当年二皇子落水真相。
沈容被昨日便被召进宫中; 整整被审问了一天一夜,好在当年的事情并非他直接下令,他这边抵死没有承认; 只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皇上便只能罚他一年俸禄,闭门思过半年才放他回府。
刚一出行云殿,便见有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公公站在门口。
他似专门在等沈容,见他出来,便忙忙迎了上去。
那公公面皮白净,上去便朝着沈容行了个礼:“奴才小扇子见过恒王殿下。”
这个公公沈容有印象,是太后身边的大公公刘全安的弟子,他顿住步子,问道:“何事?”
小扇子从袖中掏出一份信笺恭恭敬敬递给沈容,道:“今日小扇子奉太后娘娘令出宫采买,碰到殿下府中的管家,管家说又急件给殿下。”
信件是宋遇送过来的,是酒酒有新消息吗?
沈容接过信件,道:“有劳公公了。”
那小扇子忙道:“不敢不敢!奴才还有事,便先告退了。”
出宫的马车上,沈容去掉信封上的火漆,将信件抽出来。
信件上的内容却是让沈容面色如霜。
许酒和苏轻言三月初八成婚。
简简单单几个字。
三月初八……
那便是昨日已经成婚。
沈容手上青筋暴起,原本他最担心的是那个同苏迎长得一模一样的江公子。
却没想苏轻言的动作竟那么的快,前两日宋遇送回来的信件中这二人的关系都没有进展,依酒酒的性子,又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意嫁给他?
良久,他才揉了揉眉心。
~~~~~~~~~~~~~·
沈容回府的时候,老管家和一干下人都兢兢战战的站在门口候着。
见得他们家王爷的面色铁青大步跨进府中,管家立马跟了上去,其他几人看沈容的面色就知道那信件上定不是什么好消息了,直到沈容走远,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厅中,地上的杯子碎了一地,府里的婢女也都跪了一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沈容正坐在主位上,素来温和带笑的眉眼此时面如寒霜,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一声一声,敲得那些跪在地上的丫鬟浑身发颤。
老管家跟着沈容的时间久,在沈容面前也算少数能说得上话的人物之一,他挥了挥手,让那一干吓得已经脸色发白的丫鬟们退下,上前问道:“爷!发生何事?”
沈容停止敲击桌面,看着老管家时,虽还是冷着脸,开口的语气中却又带着几分苦涩:“酒酒成婚了。”
老管家愣了一愣,道:“小姐她……成婚了?”
难怪那时说是加急,却原来宋遇送回来的信件里面是这些内容?
沈容揉了揉眉心,道:“就在昨天。”
老管家也是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依小姐的性子,怎么会放下苏……”
他话未说完,沈容便就突然站起来,道:“准备马匹,本王要亲自去趟渝州。”
他这话,可是把老管家吓得一个激灵,忙跪下道:“殿下三思啊。”
沈容见老管家竟不动,当即怒道:“听到没有?本王要去渝州。”
老管家可算是沈容身边最为他打算的一个,他自然知道小姐对他们家王爷的重要性,可再怎么重要,也比不得他们家王爷的前途和性命重要啊,他忙磕头,道:“老奴知道小姐成婚爷心里着急,可今早陛下才下令让您闭门思过半年,您若是抗旨,后果不堪设想啊!”
老管家的话,如一桶冰水,将沈容头上的怒火彻底浇熄,浇了个透心凉,却也叫他冷静了下来。
他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是啊,现在父皇本来就动了把老五接回来的心思,还有一个看似沉迷琴棋书画无心朝政,实则深不可测的老六,这两人的母族势力都比他强,在父皇面前也比他受宠,前些日子六部换血,换上去的人也大多不是他的,再加之这几日二皇兄的案子被人推波助澜浮出水面,父皇本就对他不满了,他若是再公然抗旨,只怕会彻底失去机会。
不仅渝州不能去,现在他是连灵州都去不了了,可是酒酒成婚,若就让他放手什么都不做,却又实在不甘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动了诛杀苏轻言的念头,可这个念头仅仅动了一下便被他压下去了,父皇现在正宠信苏轻言,将灵州水患一事都全权交给苏轻言处理,甚至连酒酒跟苏轻言一起去灵州也是父皇亲自下的圣旨,他的心思父皇素来知道,若是苏轻言在和酒酒成婚后不久便遇刺,那父皇定然第一个便会怀疑到他头上。
心急如焚,却什么都做不了,沈容的手几乎要将手中的瓷杯捏碎。
苏轻言和许酒成婚、还有二皇子溺亡一案浮出水面同一时间发生,沈容可不觉得这是巧合。
好半晌,他才淡声开口,道:“派人去查查是谁将二皇兄的案子拉扯出来的,还有……”
他说到一半,却是再没说了。
老管家在一旁恭恭敬敬道:“还有什么?”
他摆了摆手,道:“罢了……”
老管家见沈容冷静下来,试探性开口询问道:“那小姐那边呢?”
沈容想起许酒离开那晚跟他说过的话,只怕他现在如果动了苏轻言,不仅父皇不会放过他,就连酒酒也会恨上他吧?
他顿了顿,道:“酒酒那边盯着他的人先撤了吧,让宋遇一人继续盯着他们就行。”
听到沈容说,管家却是愣了愣,他原以为殿下只是不去看许酒了,却没想他竟是连护着许酒的暗卫都要撤回来,是打算彻底放弃小姐吗?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领命退下。
厅中空无一人,沈容看着手中的信件。
他并没有放弃许酒,只是暂时放手罢了,许酒和天下他都想要,如果今日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便也不会有这诸多顾忌,连杀区区一个工部侍郎都不敢杀,刚刚他才想明白也只有得到天下,他才能将许酒困在身边。
现在便就先放任她在苏轻言身边呆着,待得以后他君临天下,定会让许酒风风光光回到他身边,陪着他看这天地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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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酒醒来时,已是正午,窗外的阳光细细密密照在她身上,她翻了个身,却觉得身上酸疼得厉害,而枕边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以前她追着苏迎跑的时候,从未想过像他那般清清冷冷的人也有如此如狼似虎的时候,想起昨晚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上,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整整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她再也受不住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才肯放过她,又将她抱过去替她将身上清洗干净才入睡。
这一觉,她睡得前所未有的好,一夜无梦。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许酒忙将头塞到被子里。
苏轻言拿着药膏进来的时候便见许酒将头捂在被子里,整个被子缩成一团。
想起昨晚自己索求无度,他便觉得又有些后悔,她现在的身体本就不如往常,他却不知克制……
长腿步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唤了声:“酒酒?”
背子里的人儿滚了滚,闷闷应了声:“嗯?”
他伸手拉了拉被子,笑道:“起床了……”
许酒的被子滚了一滚,却还是没有钻出被子。
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忙拉了拉被子,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子里的人似乎摇了摇头,而后她的声音又从被子里传来,“你……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我害羞……”
噗……如此可爱!
苏轻言险些笑出声来,可声音却是一本正经:“听话,今日还要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听得苏轻言又要带她去好玩的地方,许酒才从被子里探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