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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问许酒,许酒说:“以往会嚷嚷,是因为那些伤并不重,就算我鬼哭狼嚎,他们也不会真的太担心,所以嚷一下也无妨。可这次伤得重,我不想他内疚担心,便就忍下了。”
她想了许久,还是问出憋在心里好些天的问题:“那时你为何要救我?”
许酒毫不在意到:“因为你如果有事苏迎会担心,我虽不喜欢你,平日里对你也不大友好,可也不想你真的有什么事让他难过。”
她似乎有些懂许酒了,也隐隐明白为何苏迎和那人都对她如此特别,她第一次不带敌意的去看她,这个姑娘看似跋扈,实际却比谁都善良,那段日子父亲过世,留下她一人在世上,如若不是许酒怕她想不开一直陪着她,她怕是过不去那个坎。
许酒和苏迎能修成正果,柳笑云是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她将身上的护身护取下来,带到许酒脖子上,道:“你成婚,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送你,这护身符是我爹留给我的,里头缝着的是先帝的遗诏,你们将来若是到了生死关头,能保你和苏大哥平安。”
听柳笑云这话,这护身符明显的是一道免死令牌,许酒忙将她取下来,还给柳笑云,道:“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自己留着。”
柳笑云却坚持给许酒戴上,道:“我人又不在京城,也不会遇到什么能动用先帝遗诏的事情,留在我身上也是白费,倒是苏大哥在朝为官,有了这个东西,也多了一层保障。”
柳笑云如此说,许酒也没有再推迟,只抱了抱柳笑云,道:“谢谢你,柳姐姐。”
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脚步声。
柳笑云忙将许酒的盖头盖上,道:“吉时快到,想是苏大哥来接你了。”
因着许酒没有家人,且苏轻言和许酒都在灵溪谷,便也没有外面那么多繁杂的流程,苏轻言将许酒接到正厅之后,由顾恒做主婚人主持婚礼,因为许酒的身体状况,他们倒也没有多为难她,只让他们拜完堂便把许酒送入了新房。
新娘送入新房后,新郎还得在外面应酬,苏轻言可就没许酒这么好运了。
梁愈和顾恒可是使了劲儿地灌他。
许酒乖乖坐在床上等着苏轻言,从中午时分,一直等到晚上,一动也没有动。
外面杯盏相碰的声音逐渐散去,门被打开了。
许酒突然就紧张起来,不自觉的坐直了身子。
有脚步声踏了进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接近,许酒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追逐十二年,她终于成为了他的妻。
耳畔传来喜娘笑盈盈的声音:“少爷,掀盖头吧。”
苏轻言应了一声:“嗯。”
盖头被掀开,光线亮了几分,许酒不适应地揉了揉眼睛,这才抬头看她的夫君。
红烛摇曳,苏轻言一袭红衣,清俊的眉眼带着浅笑看着她,便是换了张脸,在许酒眼里,他依旧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
喜娘早已悄悄退下。
苏轻言看着许酒呆呆看着自己,突地就想起当年在书院时她毫不掩饰看着自己时的模样,他眸子中笑意更深,开口道:“饿了么?”
许酒呆呆点了点头,先前苏轻言已经让柳笑云送了些东西来给她吃,本来不饿的,可现在看到他就又饿了。
见许酒点头,苏轻言便又觉得是不是刚刚送的松溪太少了,忙又道:“想吃些什么?我帮你去弄。”
听得苏轻言这话,许酒看着他的目光炙热了几分,伸手拉住苏轻言的衣袖,嘿嘿笑道:“我想吃你。”
苏轻言窒了窒,随即眸子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语气也愈发温柔,道:“听话,先吃饱饭。”
这话在许酒耳朵里听来就是:“听话,先吃饱饭再吃我。”
她乖乖点了点头,道:“好!”
二人喝过合卺酒后,苏轻言便去弄了些许酒喜欢吃的菜色和糕点端回房间让许酒先吃着,又让人去打了两桶热水来。
因为想着吃饱饭就能吃苏轻言,她三两下便将苏轻言弄回来的饭菜扫荡干净,又漱完口,丫鬟麻利的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走。
许酒见苏轻言还在屏风后的浴桶旁伸手探着水温,跑过去巴巴看着苏轻言,道:“我吃饱了。”
苏轻言看了她一眼,道:“嗯。”
而后又从袖间掏出一个瓷瓶,将瓷瓶打开,倒出里面的药水,这是柳笑云给他的,用它泡澡按摩能暂时抑制蛊虫。
许酒却不知他在做什么,只见他似乎忘了刚刚答应过她吃饱饭可以吃他的,又一次提醒道:“我吃饱了。”
“我听到了,”苏轻言眉眼弯了弯,转头道,“把衣服脱了。”
把……把衣服脱了?
许酒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当即欢喜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车。。。
第56章 洞房
当许酒泡完澡从浴桶里爬出来已经是两刻钟之后; 水都有了丝丝凉意; 她原是想快快洗好便扑倒苏轻言的; 可苏轻言却叮嘱她务必泡足两刻钟。
也许是因为泡得太久; 又起得太猛,刚一站起来便觉得头部一阵眩晕。
她稳住身型,扶住浴桶,便听到苏轻言的声音自屏风外传来:“酒酒?”
带着浓浓的担忧。
苏轻言沐浴完许酒还未出来; 他便在屏风外等着; 听得里面水声哗啦之后,却又突然没有了动静,担心她不舒服; 便唤了一声。
许酒缓过神; 觉得好了些,穿了中衣本欲出去; 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转眼又换了副病弱的模样,连带着声音都有些虚:“我头好像有点晕; 你来抱我出去好不好?”
本就担心她的身体,听得她如此说; 苏轻言更是担心,也顾不得其他; 大步绕过屏风。
屏风围起的浴室里,许酒衣衫不整蹲在地上,湿透的发贴在背上; 一手扶着浴桶,正仰着头,一双眼水雾氤氲,无助地看着他。
表情装得再像,脸上的红晕却还是出卖了她。
苏轻言看着她的脸时,便知道了她打的什么主意,也没有拆穿她,只是无奈叹了口气,步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问道:“好些没?”
许酒的手臂很快环上他的颈项,脸贴上他的脖子,低低道:“嗯。”
苏轻言能感觉到她的鼻息洒在他的颈项间,麻麻痒痒,隐隐还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清香,他眸色沉了几分,加快脚步走到床边,将许酒轻放在床上后便要离开。
许酒哪能放他走?
便是已经躺在床上,一双手臂也还是环着他的颈项不肯松开。
苏轻言无奈开口:“我去帮你拿帕子把头发擦干。”
头发湿哒哒的睡着确实不舒服,听得他还会回来,许酒吃吃笑了笑,才放心松开手。
许酒巴巴指望着擦干头发能把苏轻言吃干抹净,却不想,苏轻言给她擦完头发,放下帕子后,只淡淡道了句:“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说完,便在床的外侧躺下合眼,丝毫没有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洞房花烛之夜,肖想了十多年的美人就躺在身侧,没有吃到他,许酒哪能睡得着?
可偏偏苏轻言像是累极了,躺在床上呼吸平稳,似是已经睡着。
他身上穿了一件红色寝衣,寝衣的领子处半开着,露出一半诱人的锁骨,越是这样若隐若现便最勾人,让人忍不住想扒了他的衣服,许酒本就想看苏迎的身子好些年了,却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他就这样闭着眼躺在自己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许酒嘿嘿笑了笑,小手不自觉地往他的衣领处摸过去,摸到了衣领处,许酒抬头看了苏轻言一眼,却见他丝毫没有反应。
她悄悄往他身边移了移,手拉扯住领子,轻轻将它扒开了些,满意看着他的锁骨完全呈现在她面前,虽说她想扒苏迎的衣服想了好些年,但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她又抬眼看了苏轻言一眼,却见他依然没有反应,她的胆子更大了几分,似乎并不满足于光看锁骨,她又将他的寝衣领子往下拉了拉,白皙光洁的皮肤,匀称的肌肉……
一路往下扯开他的衣襟……
手偶尔碰到他的皮肤,似乎比平常要烫一些,她只当时自己的手凉了,也没在意,衣衫一直开到腹部,一路饱够了眼福,看着他结实紧绷的小腹,许酒不自觉地便摸了上去。
刚一触碰到他的腹部,手便忽然被一双大手包裹住。
许酒呆呆抬头,却见苏轻言看着她,眸色深沉,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又被逮到了……
许酒缩了缩肩膀,下意识就想逃,可转眼一想,他们都成婚了!
管他呢,逮到就逮到,现在他是她的夫君,看看又何妨?
她嘿嘿笑着:“你醒了?”
苏轻言声音暗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许酒睡不着,苏轻言又何尝睡得着?
他不碰她,是因为他还没有弄清楚许酒为何突然答应嫁给他,他害怕她还没准备好,毕竟就许酒来说,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昨天早上她对他还很生疏。
她朝他下手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察觉,他以为她只是好玩,便没有动作,只任由她将他的衣襟一寸一寸解开,可他太过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太过低估许酒对他的影响力,她的手每碰到他一次,他的自控力便崩溃一分,偏偏她的手又不老实地抚上他的小腹,若再不阻止,他怕会克制不住……
“知道呀。”许酒回到,反正都被逮到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翻身爬到苏轻言的身上,看着他的眸子,神情却突然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就是苏迎。”
苏轻言蓦地一怔,她是怎么知道的?
许酒的手抚上他的眉眼,低低道:“昨日我看到你画的那些画了……”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他怎么忘了,她对他的了解比他所知的要多得多,他们重逢第一日,她就认出了他的画,只是当时她以为那是苏迎在世时所画。
苏轻言嘴唇动了动,却原来是因为认出了他,所以想要嫁给他么?这样的结果,似乎也不错。
许酒收回手,将头埋在他胸前,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这才感觉到苏迎还是真真实实活着,心底安定许多,她又道:“你不承认你是苏迎也没关系的,既然你现在是苏轻言,那我以后爱的人便就是苏轻言了,你变成什么模样,我便爱什么模样,你变成谁,我便爱谁,这一生,我赖定你了。”
苏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她的执着,也知道自己前世伤她太深,所以以另外一种身份活下来,便只想用另外一种身份去护她爱她,让她忘了他,可他似乎忘了,她骨子里比谁都执着,认定了的事情和人,便到死都不会变。
他忽然又想起救出柳笑云的那个夜晚,她问他,他是不是喜欢她这样的姑娘。
那时候他尚还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便一直没有回答她,可到后来,他看清自己的内心时,却再没了机会回答她。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让他还有机会跟她说出前世没有来得及说的话。
他的手抚上她的头,低低唤了声:“酒酒。”
听得苏轻言这样唤自己,许酒便知道,他是默认了,闷闷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