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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隽邦默然的看着梁斯文,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梁斯文放下手上的餐巾,缓缓站了起来,“还没有做自我介绍,现在我正式介绍一下,梁斯文。”
“……”梁隽邦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双眼圆睁,梁斯文?这个名字……不就是梁家这一代的掌权人吗?他只听过这个名字,人从来没有见过。
祖母说过,梁斯文一直生活在a国。
眼前这个梁斯文,难道就是那个梁斯文?
“怎么了?”梁斯文轻笑,“我的手都要酸了。”
“呃……”梁隽邦回过神来,和梁斯文握了握手。
梁斯文唇边笑意更甚,“掌心有薄茧,出手有力,是个男子汉……你有资格姓梁。”
“你……什么意思?”梁隽邦满心的疑惑,神色茫然,可心口却剧烈的跳动起来。这个人话里有话,似乎知道他很多事。可是,难道他不应该是姓‘杭’吗?
梁斯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收了笑容,“我说,你姓梁,姓的是我梁斯文的梁!”
“……”
梁隽邦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像是被人狠狠敲击了一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在因为自己的身世怨恨中,却又有人告诉他另一种关于身世的真相?
“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的声音有一丝飘忽。
“好。”梁斯文静静的看着儿子,极缓而清晰的解释着,“你是我的儿子,是我和崔立屏上将的儿子,当年她怀了你,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
“所以?”
梁隽邦扬声反问,“所以什么?”
“……”梁斯文略显尴尬的推了推镜框,“隽邦,这是我们长辈的事情,当年的情况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梁隽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世会是这样!结论都已经这样让他难以接受,更何况其中复杂的过程和细枝末节?可是,这个人,他的生父却只想一两句带过?
‘嘭’的一声,梁隽邦双手猛的砸向桌子,抬眸怒视着梁斯文,咬牙说到,“三言两语说不清?好,你就给我长篇大论的说清楚!”
“孩子,你想知道什么?结论我已经告诉你了……”梁斯文拧眉,他虽然是父亲,可怎么面对儿子他当真没有经验。
“结论?”梁隽邦嗤笑,“哈……哈哈……好一个结论!难道你不该告诉我,我为什么是你和崔立屏的孩子吗?你们生了我,却对我不管不问这么多年!尤其是你!你在梁家啊!我也姓梁,可是我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
“隽邦,我和你母亲之间……有些问题……”
“哈哈……”梁隽邦仰天大笑,笑声里净是嘲讽,“你们之间有问题?所以,我就必须舍弃自己真正的身世,从小被人叫着‘野种’长大?你们之间有问题,可我又有什么问题?”
想到之前因为崔立屏瞒着他身世,而导致他误会自己是杭泽镐的孩子,因此而错过了追回早早的时机,梁隽邦心痛难挡、愤恨不已。
他红着眼眶,一下下点着下颌,“因为你们有问题,我就必须因此赔上最心爱的人吗?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哪怕早一点出现,我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举行婚礼?”
生父成了梁斯文,他和早早之间的那层血缘障碍便不存在了!长久以来困扰他的问题也都瞬间不见了,可是……现在的早早却不接受他了!
如果,能早一点,赶在雷耀辉替早早挡枪子之前!
“孩子,你别着急。”梁斯文伸手想搭住儿子的肩膀,“我会替你想办法,早早会是你的!你们两情相悦,没人能分开你们!”
“放手!”梁隽邦用力耸肩,甩开梁斯文,眼里全是惊痛之色,“我不知道你现在来找我是什么目的,我也不想知道。我活到现在,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货真价实的梁家人!”
朝着梁斯文一通怒吼,梁隽邦心中憋闷、伤痛无可宣泄,“啊!”他霍地的抬起手将餐桌掀翻,食物、餐盘顿时洒落了一地,狼狈不堪。
“你不要叫我孩子,我他妈不是你的孩子!”
愤而转身离开,无论梁斯文如何在身后呼唤他。
心里太乱,梁隽邦开着快车,后视镜里映照着他混血的、英俊的脸庞,可是眼角却慢慢渗出泪水来。他突然觉得好累!想不通啊!父母分明都是那么优秀的人,他本来应该是光明正大的、好好生活的公子哥!
然而,不负责任的父母却让他从小背负了太多!为什么?他们不想认他的时候,就可以狠心瞒下所有一切?现在,他长大了,有足够的能力自己面对一切风浪了,他们却以父母的姿态出现了?
还有早早,也因为他们的自私,让他不得不亲手推到了雷耀辉怀里!
“啊!”梁隽邦视线渐渐模糊,脑子疼的像是要裂开。倏尔,方向盘打滑,车子直直朝着安全岛撞过去!
值班岗亭里,舒静正在陪着父亲。
“哟,出事了。”舒父在监控镜头里看到这情况,站起来准备走。
“爸,我去吧!”这一次,照旧被舒静抢先了。不过这一次,她是骑车到了安全岛看到出事的车子才知道是梁隽邦。
看清车牌号,舒静慌忙跳下车,直冲到车门边,“喂,梁隽邦你没事吧?你怎么隔三差五的玩车祸啊?喂,你没事吧?”
梁隽邦趴在方向盘上缓缓醒过来,额角还渗着血。看到舒静扯了扯嘴角,推开车门,晃了晃脑袋,“没事,你能不这么吵吗?我上班要看到你,下班还要看到你,你真的很烦!”
“我……”舒静一愣,“那……我送你去医院吧?你额头上在出血。”
“别碰我!”梁隽邦拧眉,抬手猛的打落舒静的手,态度极为凶横。
第695章 隽早,报告
梁隽邦这一下太用力,舒静除了觉得疼之外,更多的是觉得委屈,毕竟她是个女孩子。
“你……不碰就不碰!”舒静眼眶一红,甩手就要走。可是走出两步,回头一看……
梁隽邦捂着额头蹲在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终究是放不下心,叹了口气又走了回去,“喂!你怎样啊?我不碰你,跟你说话总可以吧?”
“……”梁隽邦抬眼瞥了瞥她,勾唇冷笑道,“你是不是女孩子?这么没有自尊心?我说过让你别靠近我,你听不懂吗?女孩子要是都像你这样,世上的男人都该打光棍了!”
他的话是越说越过分,舒静性格再怎么爽快、大方,也终究是受不了了。
“你!”舒静握紧拳头,咬牙骂道,“你凭什么把气撒到我头上?不就是为了韩希瑶吗?好,你说我没自尊心,那你呢?你明知道她有未婚夫,还上赶子喜欢她,你岂不是比我还没有自尊心?”
“你管的着吗?”梁隽邦猛的站起来,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压向舒静,怒吼道,“我就是喜欢她!没有自尊的喜欢她!而且,我就是不想看见你,你脸皮厚的让我想吐!”
一席话说的舒静面上一阵惨白,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好,我走!我脸皮厚,让你想吐,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愤而转身离开,梁隽邦听到她骑车离开的声音,才松了口气重重跌落在地。
舒静满肚子的委屈回到岗亭,在心里面把梁隽邦给诅咒了遍。
“哎,静静,你快回去吧!一会儿怕是要下雨。”舒父把饭盒收一收递给女儿,嘱咐道。
“嗯?下雨?”舒静听了这话,顿时不咒骂了,把饭盒塞到父亲手里,“爸,你等会儿,我得去个地方!”说完,迅速出门骑车匆匆赶回梁隽邦出事的地方。
她把车子停下,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
看到梁隽邦的车子还停在原来的位置,舒静松了口气,匆忙跳下车冲过去。
“梁隽邦、梁隽邦?”
奇怪,车子在这里,人呢?雨越下越大,他额上还带着伤,会跑到哪里去了?舒静心里发急,从安全岛边转过去,终于在空旷的斜坡上找到了梁隽邦。
梁隽邦呈大字躺在斜坡上,任凭雨水往他身上打落。
“梁隽邦!”舒静心口一紧,疾步跑到他身边单膝跪下,伸手拽住他的胳膊,“快起来!你快起来!”
“……”梁隽邦睁开眼,看到舒静很是吃了一惊,“你?嘁!你怎么又来了?还没被我骂够吗?”
舒静垂着眼眸,唇线紧绷,“你要骂也换个时间再骂!你现在起来,跟我走!我送你回总统府,你看看你头上的伤,还在流血,要马上处理!”
她边说边费力的拖拽着梁隽邦。
见她这样,梁隽邦慢慢皱起了眉,现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舒静抬起头,刚好撞上他的视线,瘪瘪嘴说,“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把眼睛闭上,省的你想吐!”
“……”梁隽邦微怔,随即笑了,“哈哈……”
“笑什么?”舒静不解,心里的委屈还在。
“没什么。”梁隽邦勾勾唇,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舒静瘪瘪嘴,“刚才那么凶,现在又笑了,真是奇怪的人……你要是不想我送你回总统府,我给少总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说着便伸手去掏手机。
但却被梁隽邦摁住了,“别,别打!我不想回总统府,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哪儿……有地方让我去吗?”
“这……”舒静一愣,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了想,拽住他,“跟我走!”
梁隽邦没想到,舒静竟然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不但是他吃惊,更为惊吓的是舒静的父母。两个人都淋了雨,一进家门就要洗澡,舒母在万分震惊中忙活着给他们烧水准备衣服,还要不断揣测着他们的关系。
“这是舒静爸爸的衣服,可能有点小,你凑合着穿啊!”
舒母把梁隽邦送进了浴室,一转身立即追问女儿,“舒静啊,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舒静翻翻眼皮,“刚进门不是介绍了吗?梁隽邦,我上司。”
“啧!”舒母越发急了,“什么上司会往家里带?你这孩子,还不说实话?”
舒静被母亲问烦了,“行,我实话实说,我对他有意思……可是他呢,对你女儿就一点意思也没有。全部实情就是这样了,满意了吗?”
“啊?”舒母大吃一惊,急急拉住女儿,“静静,这种玩笑可不能开?”
“我没开玩笑。”舒静看向浴室的方向,眼神很坚定,“我就是喜欢他……上学的时候听着他的名号暗恋他,现在看到真人,我就更喜欢了。妈,你对他好点,就当是帮帮我。”
女儿的性格,做父母的怎么会不了解?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不轻言放弃的。
当下,舒母便把小儿子的卧室收拾了下给梁隽邦住下。
梁隽邦刚收拾好,在床头坐下,舒静便提着啤酒进来了,扔了一罐给梁隽邦,“给!”
梁隽邦扬手接住,拉开环扣,仰起脖子灌了一大口,“谢谢你啊!不过,我住在你家,会不会太打扰了?”
“嘁!”舒静喝了口啤酒,嗤笑道,“你说我不像女人,那你现在这副婆婆妈妈的样子可也不怎么像男人啊!反正你都不把我当女人了,还怕什么?”
见她如此爽朗,梁隽邦勾唇笑了,“有道理。”
“哎?”舒静走到他对面蹲下,仰望着他,“问你一句啊,你这么几次三番‘寻死觅活’的……韩希瑶就那么好?”
梁隽邦的眼神蓦地暗了下来,神色也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