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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朱棣瞪了瞪她。
“殿下的马可是皇上御赐的汗血宝马,性子极烈,一般人可是驾驭不来他的,郡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殿下如何跟王妃交代啊!”马三保见状,在一旁悄声问道。
“大姐夫连匹马都舍不得借,未免也太小气了吧!”徐妙锦双手叉腰,神色中略带抱怨地嘟囔道。
“三保,去把赤风牵来吧。“朱棣白了她一眼,转身对马三保道。
马三保应声跑去了马厩,朱棣又关切地问自己的大儿子:“炽儿,这射箭,你要怎么比?”朱棣知道大儿子行动不便,连上马都要内侍扶着才能上去,更别说是骑射了,朱高炽一向不擅长这个。
“父王莫担心。”朱高炽自信地回道,只见接着朱高炽又拱手对众将士道:“各位有所不知,这射箭比赛,我要改改规则,刚刚我二弟已经消耗了这般体力,再比骑射着实对他不公!”又转身对朱能施礼道:“烦请士弘叔叔去准备三个铜钱,我们来比百步穿杨,一箭定胜负!”
众将士一听换了个玩法,倒也乐得!便拍手称赞叫好!朱高煦白了一眼朱高炽道:“好啊,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大哥不成!”
“莫要对你兄长无理!”朱棣见朱高煦言语中略带挑衅之意,忙呵斥道。
这时只见马三保已牵了赤风而来,只见这马振鬣长鸣,万马皆喑,众人纷纷感叹,这真是一匹好马!
徐妙锦接过赤风,轻轻安抚着,并伸出手慢慢地,不停轻抚马颈,只听见马儿的呼吸声慢慢沉重下来,渐渐平复。这是在英国马术课上,资深驯马师教授他们如何与马儿友好相处的方法,这位大不列颠的驯马师表示,经过数百年来的临床科学实验,除非是发了疯的马,不然这招百试百灵。
☆、第9章 校场较量(下)
第九章校场较量(下)
燕王朱棣走到赤风面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战马,马儿的头蹭过来便是一阵偎依自己的主人,朱棣转身看了看徐妙锦,眼眸中溢满关切之情道:“即使是汗血宝马,驾驭不来也是没有用的。”
徐妙锦只觉在众人面前被他看的一阵脸红羞涩,便低下头低语道:“大姐夫放心,妙锦自有分寸。”说罢便转身跃上马背。
朱高煦此时已不屑一顾的驭马到起跑线上,徐妙锦紧随其后而来,看神情是自信满满,四周此时已是锣鼓喧天,众将士们的摇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
只听得一声令下,双方都已疾驰狂奔而出,绝尘而去。徐妙锦狠夹了一下赤风的马肚,赤风好似闪电一般冲出好远,风驰电掣,倍道而进。朱高煦的马虽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优良品种的蒙古马,自是不甘落后,步伐敏健地紧追而来,两人霎时间难分胜负。
顷刻间,徐妙锦已看到红旗就在前方,若自己再不与朱高煦甩开距离,便难以取胜,于是便扬起马鞭猛地一抽,赤风受痛猛的来了劲,又是霎那间狂奔出去,徐妙锦终得甩开了朱高煦,率先拔得红旗。速度之快,如此之措手不及使得台下众将士们方刻间才从如痴如醉中苏醒过来,一片欢呼声旋即如排山倒海而来。
“太精彩了!”朱玉英甚是兴奋,跳着脚转过头去拍手对父亲叫道。
“嗯,妙锦这丫头今日是长了威风了。”朱棣微微颔首看向女儿。
朱高煦此时先输一轮,自是闷闷不乐,撇了撇嘴对徐妙锦道:“小姨胜之不武。”
徐妙锦先是展开嫣然笑容,随即又是一个白眼道:“你还有资格抱怨?今日之事看我回去怎么追究你!”
“哼,小姨也别高兴太早,还有一轮射箭比试,我未必会输!”朱高煦不屑道。
“那好,我在此静候佳音!看谁笑到最后!”徐妙锦傲然瞥了朱高煦一眼,说罢便扬起马鞭向点将台奔去。
到点将台前,徐妙锦跳下了马,把马缰递给马三保,马三保笑嘻嘻地奉承道:“郡主真是厉害!属下还以为您会输呢!”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出我是女子!”徐妙锦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
马三保立刻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地拱手施礼道:“瞧我,差点给殿下添乱了。”
“不要紧”徐妙锦面带傲色摆摆手道:“有燕王殿下的赤风相助,我怎会输!”随即抹了抹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朝燕王朱棣走去。
朱棣此刻已经收起笑容,严肃地看向她,语气严厉道:“别以为你赢了赛马,我就不追究你了。”
徐妙锦知他向来军纪严明,只得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
此时朱能已经将六个铜钱穿好,三三一组,分成两组,前后依次排开在两颗柳树旁,此时已是六月奔七月的时节,那柳树已经长得垂柳依依,姿态轻盈柔美,随风轻舞。
朱高炽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一摇一晃地走到已经放好弓箭的地方,朱高煦这时也走了过去,两人同时拿起弓,搭好箭,只等待那一声令下。
这时只听号令响起,两人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弦而出,两只箭飞速穿过那三个铜钱,稳稳落在柳树粗壮的枝干上。
朱能快步跑到柳树边上,去看那两只箭的情况,台上的朱棣亦是看得微微起身离座,焦急等待结果。
这时只见朱能已经命人将两箭取下,分别放到两个托盘中,拿到朱棣面前,朱棣见三个铜钱都稳稳地套在箭头上,又拿起托盘中的柳叶细细端详,半晌后抬头道:“炽儿箭法甚是精妙,这箭眼不偏不倚正穿柳叶中心,看来这汗血宝马,已经易主了。”
朱高煦不服,忙上前抢过柳叶细细对比之,果然是自己那只柳叶的箭眼射偏了,不想认输,却亦无法抵赖,便忿忿而去。
众将士们都觉得今天的比试太过精彩,就这么结束了仍是意犹未尽,纷纷议论道徐妙锦不愧为徐家后人,大病初愈方能如此这般,实在是令人佩服,而朱高炽百步穿杨的功夫也令他们钦佩不已,原想着大公子是虚胖病弱之人,不喜习武,没想到箭法倒是如此了得。
燕王府内后殿,燕王,燕王妃坐首,朱玉英,朱高炽,朱高煦,徐妙锦四人依次跪在堂前,低头不语,只见燕王朱棣表情甚是气愤,燕王妃在一旁柔声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这帮孩子们置气了,都是孩子,罚了便是了。”
“罚自然是要罚,可罚了之后他们长记性了吗?”朱棣厉色瞪着徐妙锦训斥道:“尤其是你,上次罚你禁足的事怕是早忘到脑后去了,永远是不知悔改,这是更是大胆,还跑到校场去了,此乃军事重地,是让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乱闯的吗?”
“去都去了,任大姐夫处罚便是了。”徐妙锦见朱棣是真的恼了,便垂下头咧了咧嘴道。
朱棣见她一时服软,便又不忍心责罚于她,一时被她弄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父王,今日之事全是女儿的错,女儿见平日里去箭圃,父王也没有责罚,就鼓动小姨跟我一起去了。”朱玉英见状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胡闹!箭圃能和西苑校场一样吗!”朱棣厉色道。
“那不也都是练兵之所吗!”朱玉英小脸一抬,不服气地道。
“你这丫头,竟如此这般与你父亲说话!”朱棣见女儿居然这般与自己顶嘴,更是气从心来。旁边的燕王妃徐仪华则在旁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英丫头置气了,都是臣妾管教不力。”
“那你们说,今日到底是谁带你们进去的?要说实话!”朱棣疾言厉色
道。
“自然是高煦!还能有谁!”朱玉英倒是和徐妙锦几乎同步脱口而出。
“那怎么有人向我禀报说是看见炽儿带你们进去的?”朱棣狐疑地问道。
“那么便请那告密之人出来与我们对证,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心术不正,既看到我们识得我们,又不去阻拦,结果事后跑去告状!”徐妙锦说罢,瞪了一眼朱高煦,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告密之人就是朱高煦本人。
朱高煦见她瞪了自己,自觉理亏,便把头深深低埋不语。
“父王您想想,要不是煦儿向我透露您要在西苑举行骑射比试的消息,我们怎么能知道的!”朱玉英马上接上话,步步紧逼。
“我……我没有!!”朱高煦抬起头,做无辜状看向父亲,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
“行了,别再狡辩了,今日若不是你这小子在校场给我惹事,非要跟你小姨比试,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无论如何你都是此事罪魁祸首,着罚你领二十军棍,以示惩戒!”
“父王你竟如此偏袒!”朱高煦自是不服,辩解道。
“你小子要再敢多言,我便罚你五十军棍!还不赶快滚去领罚!”朱棣盱衡厉色道。
“是……”朱高煦虽不服,但见朱棣已满目怒色,亦不敢再多言。
徐妙锦和朱玉英亦领罚禁足一月,自不再提。
徐妙锦又被罚了禁足,自然是闷闷不乐,也不想吃东西,这古代女子真是悲催,想出去疯玩,那是天方夜谭,遥想二十一世纪,哎……在二十一世纪姐姐也是个背包客,足迹遍布欧洲,可如今落得连在北平城里溜达溜达,都要被人视为到处乱跑,不服!不服啊!
如意已经端着饭菜在门外站了又站,菜也热了好几遍,徐妙锦就是不吃,曰没胃口!
燕王朱棣来徐仪华处用晚膳,见不见徐妙锦人影,便问道:“妙锦那丫头连饭也不吃了?”
徐仪华莞尔一笑道:“第二次被罚禁足了,她岂能甘心!估计这会儿正跟王爷怄气呢!”
“她可是自己说的甘愿受罚,这会又怎赖到我头上来。”朱棣觉得即好气又好笑,但心底却暗自担忧起来,便放下碗筷道:“我一会去瞧瞧她吧。”
“也好,王爷顺便带些吃的给她,我可是听如意说她拗着性子,一天没吃没喝了,晌午我去劝过她了,可依旧不进食。”徐仪华面带心疼地看着丈夫道:“看来这结,只有王爷自己去解了。
朱棣心里泛起一丝担忧,便不放心道:“她还当真跟我生气,真是孩子气!“
用过晚膳后,朱棣便来到徐妙锦的厢房小院,见大门紧闭,如意领着几个下人端着饭菜在门口,只听如意敲了敲门,柔声劝道:“郡主你就开开门,吃点东西吧!”
“没胃口。”徐妙锦的声音显然是没了往日的朝气,屋子里还断断续续传出有气无力乱拨琴弦的声音。
朱棣信步走了过来,如意见到他忙想施礼,被他制止,朱棣摆摆手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到下人们都退下,朱棣又敲了敲徐妙锦的房门,里面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答道:“都说了没胃口。”
“锦儿,是我。”朱棣沉声道。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小丫头显得很疲惫,整个人都没精神,她抬头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月光,眼里微微泛出一丝泪光委屈地道:“大姐夫,你来了。”
“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朱棣微微一笑,略带责备地语气问道:“你姐姐叫你吃饭,你也不吃,这是为何?”
“哪有!我自己都说了,是甘愿受罚,又怎会怪到大姐夫头上!”徐妙锦转过头去,不想被他看出心思。
“那为何不吃不喝?又把自己关起来乱拨琴弦。”朱棣心中满是疑惑,语气略带责备道。
“可能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哎,大姐夫别管了,你的好意妙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