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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算享受吧!”庄成刚指着自己的套间道。
“你快给我洗漱一下,浑身的酒味儿可难闻。”萧楚北踱着步进了套间道。
庄成刚闻言关上房门,不好意思道,“昨儿喝的太多了,你等会儿,我马上出来,你随便坐。”
两人进了客厅,庄成刚继续说道,“大队长喝点儿什么呀?”
“不用招呼我,你赶紧给我清洗一下。”萧楚北催促道。
庄成刚赶紧钻进了卫生间,“大队长,还在军队里待着。”
“是啊!还在军队。”萧楚北的声音从客厅传来道。
“今儿来了,别急着走,让兄弟好好的尽尽地主之谊。”庄成刚刷牙,又冲了个战斗澡,换上赶紧的衬衫西裤,头发上滴着水,就跑了出来,走向吧台,看着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的萧楚北道,“大队长喝点儿什么?咖啡可以吗?”拿着袋装的速溶咖啡。
萧楚北闻言,看样子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调过来好几年了。
萧楚北看着他道,“给我杯热水就行。”接着问道,“弟妹和孩子们呢!没在啊?”
庄成刚给自己弄了杯咖啡,端着一杯热水,走了过来,放到了茶几上道,“喝水。”然后又道,“在琼岛呢!我来这里办几天事,估计后天办下来,就能回去了。”
“琼岛,现在房地产很火啊!听说去都哪儿的都发了。”萧楚北不动声色地说道,“看样子你赚了不少。”
“哪里?”庄成刚谦虚地说道,眼神里流露出得意,高人一等的姿态。
萧楚北本想好言好语的叙一下战友情,可从进门到现在,他行动举止之间透着暴发户的张狂与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样子。
这破鼓还要重锤敲。
“刚子,还记得你离开时,我曾经说过的踏踏实实的做生意,可你现在在干什么?那琼岛就是个坑,真以为揣着一个下蛋的金鸡啊!”萧楚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道。
庄成刚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端起咖啡,低垂着眼睑说了一句,“大队长,现在有几个老实做生意的,原始资本积累阶段,有几个不带‘血腥的’。”抬眼看着他,歪着大拇指道,“你知道我现在在琼岛的生意做的有多大吗?一块三百多亩的地皮,五千来万,哥们眼都不眨一下的,买了。”
“是啊!你很行。”萧楚北双眸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地说道,“买下来的地皮不盖房子,向银行抵押贷款,然后再购买新的地皮,不需要再增加额外的投入了,就这么如雪球一般滚下去。这不是空手套白狼,这不是投机生意,你告诉我什么是投机生意。”
庄成刚惊讶地看着他问道,“大队长,您连这个都知道。”
那是他家瑶瑶在霓虹玩儿剩下的套路。
“你那叫房地产公司,你那叫炒地皮,你瞅瞅,两年那里的地皮才十几万一亩,现在让你炒到了上百万一亩。”萧楚北抿了抿唇看着他道,“现在的琼岛,房地产市场应该叫作“地产市场”,跟“房”关系不大,压根就见不到多少完整的房子,只是一块块待开发的地皮,连下了基脚的都很少。很多地皮就是拿竹竿与草席一围,在草席上用白灰写下“某某公司某某花园”或者“某某公司某某小区”的字样,以宣示此地“名花有主”,即将开始建设一个美丽的家园。有些粗糙一点的,甚至连竹竿与草席都欠奉,竖一个牌子就是了。
许多工地上,每曰里人流穿梭不息,看着热闹,可绝大部分都是西装革履的老板和公司白领,根本就没有建筑工人,都是他们在工地上指手画脚,口沫横飞,大谈建设规划,美好蓝图,说得头头是道。而听的人则是频频点头,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眼里放出“金光”万丈。做着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那可真不是白日梦,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大本开着,别墅住着……”庄成刚指指自己道,眼神中透着得意洋洋的样子。
萧楚北蹭了一下站起来,踱着步,看着犹在梦里,不知死活的家伙,气愤地说道,“琼市和紧邻市区的郊区,每一块土地都是金钱,哪怕是一个农家猪圈,在开发商眼里,都是金灿灿的元宝。
现在琼岛的炒家,都还是第一拨,其中不乏真正的房地产开发商,正经想在海岛上建几栋房子出售。毕竟国家给予琼岛的政策是相当优惠的,正经做房地产,利润也是相当丰厚。但是随着后来者越聚越多,投机者云集,大家都是低价购进地皮,紧接着加一点价转让出去,捞一把就走的风向越来越明显。原先那些正经地产公司一看,炒地皮比建房子卖划算多了,资金周转极快,利润更高,于是乎也将建房的规划束之高阁,纷纷加入投机者行列。”
萧楚北的一席话把庄成刚给震的目瞪口呆,实在是他说的简直就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第998章 修理
“那个,大队长,搞了半天咱俩是同行啊!”庄成刚消化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道。
“同行个屁。”萧楚北气的爆粗口道,“我才没有那么没品的去搞投机。”
“也是你可不像我军装说脱就脱了。”庄成刚惊讶地问道,“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仿佛亲身经历一般。”
“这种小儿科傻子都知道。”萧楚北高深莫测的说道。
“怎么可能,你诈我。”庄成刚狐疑地看着他道。
“我有那闲工夫诈你?”萧楚北看着他道,“你就不怕地价下跌,到时候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下跌!”庄成刚不相信道。
“怎么可能下跌?怎么你还指望这地价涨到天上。知道霓虹地价、楼市下跌吧!想当年霓虹也不相信会下跌,还叫嚣着买下美洲鹰呢!结果看到了吧!现在什么样子,跟吃了泻药似的,止都止不住。”萧楚北耐心地看着他道。
“哟!大队长还知道霓虹经济啊?”庄成刚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道,说着一拍额头道,“我忘你媳妇儿是大学讲师,是讲经济的。”双腿交叠搭在了茶几上。
“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你这样做生意不行。”萧楚北看着他的坐姿轻蹙了下眉头道。
“老哥,霓虹跟咱不一样,人家是市场经济,咱这有国家政府兜着底儿,怎么可能让琼岛的地产崩溃呢?”庄成刚大咧咧地笑道。
“哟!你还真当政府是你家开的。”萧楚北闻言被气笑了,“前两年官倒不是很猖狂吗?现在呢!真当国家是傻子啊!”看着他道,“看在老战友的份儿上,听我一句劝,人应该踏踏实实的活着,你说这钱,你不靠辛苦你挣下来,你花的踏实吗?”
“老哥,看在你以前是我大队长的面子上,听我说一句,你的思想太落后了,那现在挣钱是靠辛苦吗?靠的那是关系。”
“关系?就靠着你和那些干部子弟的关系?就靠着你从银行贷出来的钱?”萧楚北毫不客气地说道,“地价不跌,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地价跌了,第一个把你摁进去的就是他们。你以为你们的关系铁着呢!他妈的狗屁不是,那是看在钱的份上。”
“我知道,不过利益挂钩则关系更紧密不是。”庄成刚吊儿郎当地说道。
“怎么说话的,给我老实点。”萧楚北看不惯道,“流里流气,像什么样子。把腿给我放下,哪里还有军人的样子。”
“大队长,我已经退伍了。”庄成刚却老实的将腿放了下来。
“你走的时候我说什么?这身上的军装脱可以脱下,这心里的军装得一直穿着。”萧楚北指着他道。
“哎哟!我的老哥耶!在社会上,军人那一套吃不开,真要用军人的思维,我早就被人家给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庄成刚在心里嗤笑一声,嘴上不以为然地说道。
“所以你就和光同尘。”萧楚北压抑着怒气道。
“大队长,原则要讲,交情也要讲,现如今这岁月,谁都不容易。”庄成刚一副老油条似的样子道,“社会在变,如果我走正步,你看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一副傻老帽的样子。现在还有几个姑娘愿意嫁给当兵的,就像现在的军长、师长啊!官比我大,可一碰到困难,没钱寸步难行。”
萧楚北闻言一副没见过此人的样子,“你变了。”
“和平时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就纳了闷了,你说部队还老养着兵哥哥干什么?”庄成刚越说越兴奋,忘乎所以道,“大队长,听说在咱们部队流传的顺口溜,我给你念两句:满腔热血投身部队,穿着军装受苦受累,摸爬滚打满身疲惫,急难险重必须到位,抛家舍业愧对长辈,老婆孩子跟着受罪……哈哈……你听听这总结的多形象,多生动啊!”笑的猖狂道,“当年转业的选择是对的,没有让国家安排,你看看现在每年转业的大小干部,安排了几个,不管什么尉,到了地方都为所谓,不管是什么校,到了地方都不能笑,不管你是什么将,到了地方都得降!”
萧楚北再也忍不住,端起眼前的水杯泼了庄成刚一脸。
“你……你这是干什么?”庄成刚震惊地看着他道。
“庄成刚你要还是我的属下,早拿大耳刮子扇你了。”萧楚北黑着脸一把将揪着他的领子道,“你看看你现在还有个人样吗?”拖着他进了卫生间。
“老哥,老哥,你这是干什么啊?”庄成刚被他一路拖着吱哇乱叫的,他想反抗,可根本就挣脱不开萧楚北那双如铁钳似的大手。
“让你清醒清醒。”萧楚北直接打开洗脸盆的冷水,将庄成刚给摁在了水龙头下面。
“老哥,我清醒了,清醒了,再也不说军人的不是了,你们是最可爱的人,保家卫国,牺牲、奉献了自己。”庄成刚赶紧说道。
“你也是曾经的一员,就这么诋毁你的老部队,真是其心可诛。”萧楚北双眸凝结着寒霜,痛心地说道。
“我错了,我错了。”庄成刚赶紧认错道。
萧楚北放开了他,关掉了水龙头,庄成刚浑身湿淋淋地瞪着满脸怒气的他道,“我真没诋毁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是社会的现实。”
萧楚北扔给他条毛巾,“擦擦,我们出去谈。”
庄成刚擦干头发,出了卫生间走向客厅就看家横刀立马坐在沙发的萧楚北。
“坐!”萧楚北看着他对面的沙发道,看着他走过去,突然又道,“战如松,坐如钟。”
庄成刚坐了下来,按他说的,腰板挺的直直的,正襟危坐,双手扶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乖乖听他的,也许是在社会上勾心斗角,想起在部队的生活,单纯而美好,令人怀念。
他又不傻,怎么不知道,自己只是人家手中的棋子,可是这世上最怕的你连棋子都不是。
“清醒了?”萧楚北眼神凌厉地看着他道。
“清醒了。”庄成刚闷哼道。
第999章 规劝
说实在的庄成刚莫名的还真有些怕萧楚北,不怪他怕,虽然这些年庄成刚挣了不少的钱,有些飘,可萧楚北日渐威严,俗称气场越来越强,也就是官威日重。
庄成刚深吸一口气,道歉道,“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接着辩解道,“其实我就是想表达,在部队上的那一套,到了地方上是行不通的。”
“那么外圆内方也做不到吗?别为自己的失言,找借口。”萧楚北依旧气难平道。
“我做到了啊!你瞧外面多少小蜜、小情的,我身边就没有吧!”庄成刚厚脸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