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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为一场席卷中国大地的大运动。其时,上山下乡“一片红”成了那个时代的一个“战略部署”,把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作为运动推向极端,从而改变了一个时代的面貌。
到1978年年底,大规模的上山下乡运动进入第十个年头,全国下乡与支边的知青总数已高达2ooo万人,实际尚在农村或边疆接受“再教育”的还有1ooo万。
全国的知青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插队落户,与农民杂居在一起的,他们同农民一道挣工分,自食其力,如遇机会,可以被抽调回城。另一类便是支边的生产建设兵团的知青。他们名义上是兵团战士,过着半军事化的集体生活,享受微薄的工资,但不能招工回城,也不能招干,这样的知青有2oo万人,占全国知青的五分之一。
1978年云南知青的集体抗争事件拉开了全国知青大返城的序幕。
事情起因是来自西双版纳某农场一位女知青的死亡,这位女知青怀孕因腹痛步行十几里路到了农场医院,因为医生的大意马虎而死。这个母子不幸死亡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农场,人们络绎不绝地前往吊唁,人们放声痛苦,既为同伴的不幸,也会自身的命运而哭泣。
于是他们逐渐自地组织起来,要求农场同意举办追悼会,严惩有关人员,后来又提出一些改善知青待遇等要求。知青的这种敌对情绪与农场领导们的对抗愈演愈烈,于是生摩擦,于是越来越多的男女知青从四面八方赶到现场。两天后,知青不得不采取另一种极端的做法,他们抬着死者母子的尸体,踏上了景洪的路途。这个队伍起先人不多,但在经过几个分场后,大批的知青加入到这支队伍之中,最后到达西双版纳州州府景洪的时候,人数达到近万人。
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女知青的猝死,竟会引这场知青大返城的风暴,成为导致十几万云南知青乃至全国知青最终走向返城之路的第一声吼叫。请愿队伍在州委大门静坐,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们的要求基本得到了满足。然而当请愿队伍退出景洪时,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另一支知青队伍,这支队伍直接提出“知青要返城”的要求。这次事情越演越烈,知青的罢工浪潮席卷云南,“四十条”已经彻底堵住了他们迫切返城的道路。他们提出了北上请愿的要求,并在未获得同意的情况下,强行组队北上,于是冲突再次升级。此是风声十分紧,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罢工指挥部得到一封来自北京匿名信,写信人透露一个重要信息:北京高层对上山下乡运动存在着不同看法,分岐很大,“四十条”并不代表许多老同志的意见,据说高层对知青工作已有指示云云。
这给了他们很大的信心,克服困难采取各种途径,分批化装去北京、上海、成都、重庆,其中的过程十分精彩,完全可以写部小说。12月28日细雨蒙蒙的下午,一批人来到了昆明郊外这个叫做羊方凹的地方集体卧轨,致使当日起数十对昆京、昆沪、昆广、昆贵等客运和货运列车受阻。
他们当初响应号召,带着狂热的信念来到边疆,而今他们又带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寻找回家的路。
数日后,请愿团获准赴京。当他们当达北京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接待他们,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于是总指挥率领他们,打着旗帜,直赴人民英雄纪念碑。
所以就有了数万知青集体跪求返城……很快,知青返城大风暴就从云南蔓延到了全国。上山下乡运动,就此宣告终结。
夏静姝把在家里攒到了东西,送到了广场,回来后情绪有些低落。
晚餐桌上,华珺瑶看着夏静姝道,“静姝姐,心里还不舒服啊?”
“弟妹是没看见他们,真的很可怜。”夏静姝唏嘘道。
“是很可怜,娇滴滴的城里人,背井离乡,到了农村生活艰苦,干活也累,确实不如这天子脚下好。”康泽源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同样是人,咱老农民可是一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祖祖辈辈就这么过来的。”萧靖恒嘀咕道,“同样是人,我们吃的、干得、他们就干不得。”语气有些不忿,“他们还有机会就回来,如果不是我们考上大学,想要跨越城乡这道鸿沟真是比登天还难。”
“这样说来好像也对。”夏静姝小声地说道。
“咱日子虽然苦,可怎么着都是一家人在一起。他们可是举目无亲。”华珺瑶客观地说道。
“这样……都是该死的时代闹的。”萧邵恒直接推给了年代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时代的悲哀,不能成为个人悲剧的理由。战乱年代可比和平年代困难多了。”华珺瑶说道。
“这倒也是,看来不管事实如何?关键还是看人如何自己过?”夏静姝感慨道。
“其实回来,也不见的多好。”华珺瑶突然说道。
回城后过得相当艰难,微薄的工资可以忍受,但当家庭中的生不幸的时候,生活立刻会陷入困境。而那些在“上山下乡”过程中严重受伤、致残、重病甚至死亡的知青,他们的家庭则更加困苦。
“怎么会?回来跟家人在一起多好啊?”萧邵恒立马说道。
“呵呵……”华珺瑶挑眉轻笑道,“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出去近十年,城里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既熟悉又陌生。与当年下乡欢送激动人心、泪落如雨相比,没有了鲜花、没有掌声,就连树上最喧闹的喜鹊也哑然无声只有那年代久远的马路灯站在那里歪斜着身躯一动不动,无精打采地向我们行注目礼。身边的人流匆匆来去,对于回城根本没有一丝在意。”
“嘶……”萧靖恒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这世上除了家里人在意你,谁还会在意你。”
第452章 知青精神
“最怕的是家人都不欢迎他们的到来。”华珺瑶轻蹙着说道。
“怎么会?”夏静姝瞪大眼睛不太相信道。
“怎么不会?”华珺瑶食指刮了刮下巴道,“现在城里的人都是大家庭,要么三代同堂,要么四代同堂,挤在一间房。先吃穿住就成问题,尤其口粮不足,你得买高价粮吧!回来的人又没工作,日子短了没问题,长了,这都是矛盾,迟早会爆炸的。”她耸耸肩,不言而喻。
“可以找工作吗?”萧邵恒天真的说道。
“回城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上千万人口一下子涌进来,哪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夏静姝叹声道,“机关事业单位向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就是工厂也是接班制,想必家里的兄弟姐妹早已经接过班了。”
“那可以去街道办的工厂里糊纸盒,砖厂弄砖坯,再不济胡同口摆摊。总饿不死自己。”萧靖恒积极地说道。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放下面子去这么赚钱的,尤其是同龄人,没有下乡,进入工厂,这么多年,大小都是个官儿了。”华珺瑶继续道,“这心里的落差,不是谁都承受的住的。”
“没那么严重吧!”康泽源咂舌道。
“嗯!”夏静姝赶紧说道,“你们不经常和居委会打交道,我前儿才听说,居委会的大婶说:‘你们回来干啥,你说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要住没住,孩子哭老婆叫。昨天还有一个喝药的,扔下两个男孩走了,真可怜。’”
听得华珺瑶他们三个人愕然,心有戚戚。
“而且这么多年了,有的已经在乡下嫁人生子,或者是娶妻生子,为了返城人伦惨剧不时生,孩子何其无辜,从此爸爸一个家,妈妈一个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华珺瑶感慨道,“别以为返城了就万事大吉了,很多现实的问题都摆着呢?”
“这么说不回来不好,回来了也不咋地。”萧邵恒嘀咕道。
“还是回来好,毕竟城市里的机会比乡下多。”华珺瑶继而又道,“就看他们是否能放下面子了。”
“穷则思变,端看人怎么想了。”夏静姝说道。
叮铃铃……”华珺瑶看着挂在门上的铃铛响了,萧靖恒起身道,“准是亲家小叔他们过来了,我去开门。”蹬蹬跑了。
少顷身后只跟着华国庆一个人。
“这么久才开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华国庆一屁股坐在了华珺瑶身边道。
“咦!我哥呢?还有其他人呢!”华珺瑶没看见华鹤年一家子,于是出声问道。
“这不马上要期末考试了,鹤年哥和嫂子他们都正在家刻苦复习呢?”华国庆说道。
“他们平常成绩不错的。”华珺瑶皱着眉头说道。
“这不是紧张吗?而且不想出差错。”华国庆笑道。
“那小堂哥,你就那么信心十足。”华珺瑶调侃道。
“那当然了,我是干什么的,保证门门过关。”华国庆拍着胸脯说道。
“这牛皮可别吹破了。”华珺瑶笑眯眯地说道。
“看我表现。”华国庆指着自己道,岔开话题问道,“你们再说什么呢?”
“亲家小叔,我们再说知青。”萧靖恒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刚才的说的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话也不能这么说,他们经过捶打锻炼的人,是块儿好钢。”华国庆眯起眼睛道。
“亲家小叔,这话怎么说的。”萧邵恒好奇地问道。
“有道是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这代人不论下乡,还是返城都经历了无数的苦难。支撑这代人不倒的是知青的臂膀和脊梁。他们失去了青春,留下了那割舍不掉的情感。让知青这名字永远、永远地留在世界上。也正是在农场经历过那么多磨练,才能挺过生活的磨难。如果能放下面子,出来闯荡,我敢说,凭他们吃苦耐劳精神,这也是农场十年来磨励出来的。有男子汉的责任和担当,未来是可期的。”华国庆大胆的说道。
这么一说让华国庆心里产生了一个朦胧的想法,得在琢磨琢磨。
华珺瑶微笑地看着华国庆,朝他竖起大拇指,说的真好。
与其怨天尤人,把罪过推给时代、推给政治,这种甩锅是一种阿q精神,对生活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不如想想日子该怎么过,未来该怎么走。
“跟你们这生活总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夏静姝眉眼带笑地说道。
“瑶瑶走,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华国庆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说道。
“好啊?我们走。”华珺瑶站起来道。
“我扶着你。”华国庆赶紧扶着华珺瑶的胳膊道,接着打趣道,“我现在跟伺候老佛爷似的。”
“不行,她成分太高。”华珺瑶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哈哈……”
大家笑了起来。
华珺瑶和华国庆出了餐厅,向正房走去。
夏静姝叫着萧靖恒他们道,“未来这些日子,你们得抓紧时间复习。而且你们小婶肚子大了,别打扰她休息。”
“知道。”萧靖恒点头道。
“姑姑,别说我们,你复习的怎么样了?”萧邵恒调皮地问道,“我们年轻,可是记性好。”
“小瞧你姑姑,放心,姑姑不会掉队的。”夏静姝催促他们道,“行了,放下碗筷,赶紧回房复习去。”
“姑姑,几个碗而已,这点时间,无碍的。”萧邵恒他们麻溜的洗碗刷锅。
华珺瑶和华国庆两人隔着炕桌面对面的坐下,“说吧!什么事?看你这脸都耷拉下来了。”
华国庆烦躁地挠挠头道,“商标大家接受起来比较容易,可是这技术专利,唉……”叹息道,“真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