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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出”的用料十分丰富,味道也不一样,豆角绿绿的,绵而又不过烂,土豆块已经到了被炖得没有了任何的棱棱角角的状态,入口即化,蘑菇有嚼劲儿,像肉一样,而吸收了各种菜香味的兔肉其味道更是不拘一格。
早春料峭的时节里连汤带菜,热乎乎的吃上一碗,真是浑身都热乎乎的熨帖极了。
“娘,小姑子做的菜真好吃。”何秀娥笑着恭维道。
“你要是也放那么多油,也好吃。”年菊瑛压低声音道。
要是被老头子知道,一个菜放那么多油,非数落她一顿。
何秀娥理解的点点头,稍后得去看看用了多少油,计算一下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办。
华珺瑶看着他们吃的喷香,心底笑意溢满了脸庞。
华鹤年挑开帘子道,“承进娘,还有没有。”
“有,有,我给你盛。”何秀娥放下筷子,手里的窝窝头放进了窝窝头筐里,连忙起身接着他递来的空碗道,“你进去等吧!”
“还有爹的。”华鹤年说了声转身进了东里间。
何秀娥盛了一碗端进去,又端着爹的空碗出来,盛满后端了进去。
华珺瑶看着晃动的帘子,耳听着华老实和华鹤年讲着队上的事情。
她微微皱着眉心,直接说服爹坐在一起吃饭,肯定不行,她爹别看闹过革命,骨子里可是传统且固执的很!
华珺瑶双眸微转,波光潋滟间,一抹幽光划过,轻蹙的眉头舒展开来道,“娘,大嫂,我讲个故事。”
“好啊!好啊!”华承进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最喜欢听故事了。姑姑快讲。”
“你的嗓子怎么样?”年菊瑛担心看着她道。
“好多了,建国堂哥开的药效果不错。”华珺瑶略带着沙哑声音道,如果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故意沉着声。
华珺瑶握拳轻咳,想了想就讲这个安全清清嗓子道,“生活上啊,要注意,注意什么呢?时时防火,夜夜防贼。
知道吗?洗点儿衣服,凉点儿衣服,就得拴绳子,搭在马路边上,门口上。
你说,凉衣裳,时常的丢啊,凉衣服。
街坊,这老大娘……虽然说老大娘,岁数不大,三十、三十多岁,啊,三十多岁,是吧,叫大嫂吧,咱们称呼她大嫂吧。
凉几件衣服——大门口,又怕丢,孩子看着吧,孩子,孩子又太小,五岁,那么点儿小孩儿,你说傻吧又不傻,机灵吧又不太机灵,又没上过学,小孩还不到学龄呢,唉,小嘛。
妈妈嘱咐孩子道:小虎,在门口玩会儿,看着啊,那儿凉着衣裳呢,看小偷别偷了去,你看谁拿你喊我啊。
孩子应道:唉。
于是这老娘们屋里干活去了。屋里干活,做饭哪,干活。
孩子站的——小孩儿嘛,站在那儿看着。
小偷过来了,一看,呦!凉着好几件儿衣裳呢。
小偷问道:几岁了?
“五岁”
“啊,你叫嘛?”
“小虎”
“小虎?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你不认识?咱俩在一块儿玩儿,听我,我哄你玩。我告诉你我叫嘛,我叫逗……逗你……逗你……逗你玩,逗你玩,我姓逗,我姓逗嘛,逗你玩,记着嘛?叫我,小虎,答应。”
“唉。”
“叫我,叫我呀,我姓逗,我叫逗你玩,叫我呀!”
“逗你玩。”
“唉。叫我。”
“逗你玩。”
“好,太好了。”
叫了几句,小偷过去把些褂子——那儿凉着小褂——褂子扽下来了。
小孩儿扭头看向屋内道:“妈妈,他拿咱褂子啦。”
屋里干活妈妈回应道,“谁呀?”
“逗你玩。”
“噗……哈哈!”何秀娥和年菊瑛齐齐笑喷了,幸好因为听得认真,所以这嘴里都没有饭菜,不然天女散花,这八仙桌上的菜就不能吃了。
“哎哟!笑死我了。”年菊瑛捂着嘴
华珺瑶接着说道,“妈妈说:好好看着。这小偷过去,又把这裤子扽下来。
孩子:妈妈,他拿裤子。
妈妈就问:谁呀?
孩子傻乎乎地道:逗你玩。
这孩子,一会儿我揍你,老实看着,别喊。
贼一瞧,把褥单子拿下来了,褥单儿。
孩子又喊道:妈妈,他拿那被货……被货面子了。
妈妈问道:“谁呀?”
“逗你玩。”
“这孩子,你老实不老实,我揍你!”待会儿出来一瞧,孩子还在这儿站着,
“呦?咱的……咱的衣服那?”
“拿走了。”
“谁拿走了?”
“逗你玩。”还逗你玩呢。
华承进补了一句道,“我才不会像那傻小子,我会说是小偷。”
“哈哈……”年菊瑛伸手抱着他大笑道,“哎哟!我的大孙子。”
“笑什么吗?我又没说错。”华承进无辜地眨眨眼说道,
“你呀!”华珺瑶看着大侄子道,“你已经到了人嫌狗厌的年纪了,逗你玩中的小孩子五岁,还懵懵懂懂的。”马三立的单口相声逗你玩儿什么时候听都那么逗乐。
端着碗出来的华鹤年笑的前仰后合的,手中的筷子指着华珺瑶笑道,“你这丫头,从哪儿听来的,真是笑死我了。”
何秀娥起身站起来,给他腾了个地儿。
华鹤年坐了下来,华珺瑶眉眼弯弯,看着被勾搭出来的大哥,勾唇一笑道,“好玩儿吧!我们明天再讲。”
“好耶!”华承进高兴地喊道。
两个小的听不太懂,看见长辈们笑的,也跟着傻笑。
“娘,您端着碗进去陪爹吃饭呗!”华珺瑶靠近年菊瑛压低声音趁机说道,末了还使使眼色。
第29章 分了吧!
大哥一家正其乐融融的,华鹤年满足地看着媳妇儿和孩子。
“爹一个吃饭多没意思啊?”华珺瑶看向年菊瑛积极地说道,“娘您进去看看呗!”
年菊瑛赶紧扒拉两口,塞进嘴里最后一口饼子,放下筷子走了进去。
华珺瑶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何秀娥抬眼看着晃动的帘子,双眸微微一闪,一扭头迎上华珺瑶那灿烂的笑脸。是她多想了吧!
年菊瑛进去,就听见华老实低着头,嘴里呢喃着,“逗你玩儿!”脸上一脸的笑意,“怎么会有这么好玩儿的,逗你玩儿。”
一抬眼看见年菊瑛坐在了他的对面,华老实下意识地说道,“呀!你怎么坐这儿了。”
“我吃完饭,过来看看你。”年菊瑛拖鞋上炕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华老实咬了口大饼子,嘟囔道。
被老伴儿这么看着干巴巴地看着真别扭,华老实干脆说道,“去给我凉点儿水。”
“诶!”年菊瑛起身下炕,走到桌子旁,拿着桌上的搪瓷茶缸出去了。
何秀娥一看见她出来,立马站了起来道,“娘!您要什么?”
华珺瑶抬眼看过去,还以为娘被赶出来了,待看见她手里的茶缸,放心下来。
“坐下,坐下继续吃吧!我给你爹倒些水。”年菊瑛说着,从八仙桌后面的青石条案上,拿下暖水瓶倒了半茶缸热水,转身进了东里间。
华珺瑶支棱起耳朵,时刻注意着东里间的情况。再没见年菊瑛出来,直到端着老爹的空碗筷出来。
呼!长长的出了口气,万里长征终于踏上第一步。
她就不信全家人做不到一张炕桌上吃饭。
吃完饭后,年菊瑛拿着两封感谢信交给了华鹤年道,“这是你妹妹写的两封感谢信,现在你就送到军营去。”
一刻也闲不住了华鹤年正拿着斧头劈了孩子带回来的枯树枝劈了,“哦!”华鹤年闻声放下手中的斧子,立马应道。
洗了洗手,穿上罩衫,揣着两封感谢信就出了家门,送到了军营,交给了军营长,嘴上还不住的感谢解放军同志救了小妹。
华鹤年去送感谢信,华珺瑶则把暖瓶里剩下的水,全都倒进了搪瓷茶缸里凉着。
华鹤年从军营回来后,把剩下的柴劈完,拾进柴房堆放好。
然后和休息够了的华老实喝了些凉好的水,正打算上工,“等一下,爹,我先去茅房一趟。”说着提着裤子就匆匆朝后院跑去。
解下来裤腰带直接搭在了石头墙上。
华老实看着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笑骂了句,“懒驴上磨屎尿多。”
他这边话音刚落下没多久,他也捂着肚子,“这咋了。”他感觉肚子叽里咕噜的直叫。
华老实也捂着肚子跑到了后院,茅房外,华老实叫道,“好了没!”
“还没?”华鹤年闷声说道。
“唔!”华老实捂着鼻子道,“你吃了什么?拉的这么臭。”
“我也不知道。”华鹤年话落就憋着气,实在太臭了。
“你快点儿。”华老实催促道,紧夹着双腿,“快点儿不行了。”
听见老爹的催促声,音调都变了,华鹤年拿着黑的粗糙的草纸擦了屁股,提着裤子就跑了出来。
华老实赶紧进去,呼!差点儿就丢人了。
华鹤年这才拿起墙上的裤腰带,系上了裤子。
“爹,您怎么也拉的这么臭。”华鹤年躲的远远,站在房角处说道。
等不到老人家回话,华鹤年这心下就嘀咕了起来,别是拉虚脱了吧!
“爹,您说话啊!用不用我去叫建国堂哥。”华鹤年担心地在外面喊道。
“我没事!”华老实捏着鼻子低沉闷闷的声音传来。
华老实实在没法说话,实在太臭了,不得已才出声的。
等肚子拉空了,才姗姗出来,却感觉浑身轻松,舒服极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华鹤年上前两步担心道,“爹您没事吧!”
“没事!”华老实摆手道。
“那您?”华鹤年又道。
“许是油水多了一下子就,就当是清肠胃了。”华老实拍拍了肚子道。
两人放下这事就上工了。
华珺瑶看着他们俩远去的背影,抿嘴一笑,想不多这么快就见效了。
只是家里的女人怎么还不‘作’,还没细想呢?女人和大侄子们闹起了肚子。
厕所只有一个坑位啊!孩子们就在蹲在菜园子边上就地解决,拉完土一盖。
华珺瑶收拾好碗筷后,拿着大水瓢,舀了开锅的水,倒入暖瓶里。并把灶里的火给压了。
一只是绿色的铁网眼暖瓶,一只是竹编外壳的暖瓶。非常的有时代特色。
灌满了两个暖瓶,剩下的热水装进了茶壶,虽然是宜兴紫砂壶,却也是忠字壶,正面是金色的主席像和三个忠,忠,忠,背面字;高举主席的伟大旗帜。
华鹤年房间的茶壶,白瓷茶壶也是忠字壶,壶盖上红色的字写着为人民服务,壶身上三忠!敬祝**万寿无疆,军人万岁,红五星。
而华珺瑶房间的茶壶,是瓷都景德镇生产的,瓷色洁白并带有玉的光泽,透明度较高,瓷质坚实。瓷身上几束干枝红梅,上书写着伟人的诗词: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这个是今年过年新买的,她可是稀罕了好久。本打算结婚,现在?算了不想了。
说起来结婚,娘给了做了几床新被褥,这婚也结不成了。干脆都分了吧!
想着华珺瑶进了自己西里间,从炕柜里拿出把六床新被子全拿了出来。
崭新的被褥把灰扑扑的石屋给衬出一抹艳色。
华珺瑶摸着缎子面有种轻盈而又柔顺的感觉,加上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