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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心想,只怕顾清瑜更不想听自己嘴里说出沈言两个字。
叶宁犹豫了一瞬:“县主,此时还是等义兄先回澄郡弄清楚情况,再看是否需要侯爷出手相助。”
陆媞媗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神色也恼怒了起来:“你不帮忙算了,我自己去求表哥。”
叶宁想拦陆媞媗,陆媞媗扯了袖子就出去了,叶宁本想让门口的守卫拦住陆媞媗,转念一想,若是陆媞媗能说动顾清瑜,也算是能帮到沈言吧。
叶宁想了想,让青竹准备笔墨,不知道温子贺回来了没有,叶宁没有他的位置,只好先写信给颜昱昀,颜昱昀若是能联系上他,请他先去澄郡帮帮沈言。
叶宁心里有些乱,估摸着顾清瑜还有段时间才能回来,叶宁想了想,让青竹出去一趟,回叶府打探一下情况。
叶宁坐了下来,心里还是不平静,只盼着青竹能早些回来。
秋桐在外面敲了敲门,叶宁回了神:“进来吧。”
秋桐撩开:“夫人,外面有人给您传信。”
叶宁点了点头,接过秋桐手里的信,秋桐送到心,就安静的退了出去。
叶宁展开手里的信,是熟悉的馆阁体,沈言一直喜欢用这种字体。
叶宁缓缓地合上手中的信,沈言要见她。
沈言如今该先回澄郡,他一向都是个拎得清的人,这时候不赶紧回去,要见自己做什么?
叶宁在房里踱了几步,唤秦桑进来。秦桑打了帘子进来,问道:“小姐有何事吩咐?”
叶宁付在秦桑耳边,轻声说:“去城外十里亭桥,向义兄说我不便前去,希望他能早日除掉瘟疫,如果他有什么话,托你转达即可。”
秦桑点了点头。
沈言看到远远有一辆马车驶来,心中一喜,可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是秦桑时,眼神黯淡了许多。
秦桑上前行礼:“沈公子,小姐今日不便出门,托我给公子带句话,希望公子早日处理澄郡瘟疫一事,公子若有话,可有由我转达给小姐。”
沈言看了看天色,确实不宜再耽搁了,沈言进了车厢里,匆忙写了几个字,折叠好交给秦桑:“请把这个交给你家小姐。”
叶宁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以为是青竹或是秦桑,迎了出门。
一身墨色蟒袍的顾清瑜正大步流星地朝着正屋走来,叶宁一怔,继而笑着迎上去,挽住顾清瑜的胳膊:“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清瑜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等的是别人。
顾清瑜淡淡点了点头:“西郊大营已经步上正轨了,也没什么要操心的。对了,阿媗午后来找过你了?”
叶宁的笑容一滞,随即神色如常,轻轻嗯了一声:“是啊,县主来找过我。”
其实西郊大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可顾清瑜听说了沈言的事情,心中一阵不安定,只想快点回来确认她是否在府中。
刚看到她时,顾清瑜心中闪过一丝庆幸,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让顾清瑜起了一丝怀疑。
顾清瑜进了内室,发现里面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不动声色地在桌边坐下,端起桌边叶宁喝了一半的茶,一饮而尽,叶宁想给他添茶,顾清瑜的手指一抬,挡住了叶宁的动作:“明修院里的丫鬟都哪儿去了,还要主子倒水,青竹呢?”
顾清瑜面上虽浅笑着,可声音冷的像一块寒冰,不复平日里的温和。
叶宁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今日县主来与我说了澄郡瘟疫一事,想托我向侯爷求情,妾身觉得当务之急应当等义兄先去澄郡打探好当地情况再作决断,所以妾身派青竹先回府打探下情况。”
顾清瑜笑了一声:“何必大费周章,你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
叶宁听出他声音中的寒意,感觉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手也不经意的握紧了。
顾清瑜掰开叶宁的手,把叶宁拉进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问道:“在想什么呢?”
叶宁哆嗦了一下,咬了咬唇不说话。
顾清瑜叹了口气:“叶宁,你是不是记不得前两日我和你说过什么?”
叶宁心中突然就升起来一阵勇气,点了点头:“侯爷说得话,妾身自然是记得的,可侯爷,若是我今日冒冒失失地前去求情,您可会真的不生气?”
叶宁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冲动了,顿了顿,声音也软下了许多,继续说道:“我明白侯爷的顾虑,可他毕竟是我的义兄,我……没办法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顾清瑜凝视着叶宁,看她似乎非常艰难的吐出那几个字,顾清瑜心里一软,体谅了她的两难,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叶宁确实无从指责,即便叶宁不说,澄郡瘟疫一事,顾清瑜也会想办法帮忙的。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溜走
趁着顾清瑜进入净房梳洗,秦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叶宁,叶宁心领神会,走进隔间才悄悄打开。
叶宁展开纸条,惊的瞪大了双眼,几乎要惊呼出声。
苏汐倩出现了,她也在澄郡,似乎和叶宁沈言一般,还存着前世的记忆。
净房里的水声渐止,叶宁回过神,急急忙忙把信放在烛火上燃尽,开了窗通通风。
顾清瑜从净房里出来,闻到一丝烟火的气息,顾清瑜看向叶宁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冷意。
叶宁坐在木桶里,有些后悔今天没去见沈言,把一切都问清楚。沈言特地提醒自己,看来是知道自己前世是被陷害的,所以不会再和苏汐倩站在一条线上,只是前世自己死后又发生了什么,叶宁就不清楚了。
叶宁正胡思乱想着,顾清瑜敲了敲净房的门:“可别洗睡着了。”
叶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确实在木桶里泡的久了,也该出去了。
顾清瑜倚在床头看着书,头发湿湿的披在脑后,叶宁突然想起逃亡时在广陵的那一晚。叶宁拿起一块干帕子,走到顾清瑜身边,轻声说:“侯爷,我帮您擦头发吧。”
顾清瑜点了点头。
顾清瑜的头发又黑又硬,发质黑亮,像缎子一样,叶宁细细的帮他把头发擦干,寝衣宽松,叶宁透过脖颈处的缝隙一直看到顾清瑜身后那条狰狞的长疤痕。
叶宁不知觉的手指沿着顾清瑜的伤疤向下,这道伤痕附近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叶宁迷迷糊糊的回忆起来,应该是洞房之夜自己受不住时抓的。
顾清瑜握着书卷的手收紧,骨节上的青筋都凸出来。
叶宁轻轻地抚摸着顾清瑜的伤痕,突然顾清瑜一个转身勾住了叶宁的腰,把她带到床上,欺身压了过来。
顾清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别摸了。”叶宁下手动作极轻,抚在顾清瑜的伤疤上,痒痒的,似乎勾起了一阵战栗。
叶宁的眼睛红红的,攀着顾清瑜的脖子,轻声问:“怎么弄的?”
顾清瑜顿了顿,眼神飘忽了一下,才轻描淡写地说:“奇袭匈奴那次,我烧了他们的粮草营,他们砍我一刀,我赚了。”
叶宁双手环住顾清瑜,轻轻划过他裸露的后背,刚欲说话,眼泪先掉了下来,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顾清瑜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吻去叶宁脸上的泪水,带着调侃地打趣道:“知道你男人赚钱不容易了吧,以后可不能败家啊。”
叶宁点了点头,眼泪流的更急了,刀口舔血也不过如此吧。
顾清瑜看着身下的小女孩,笑了笑:“败家也没关系,你男人有的是本事赚钱。”
晚上,叶宁躺在顾清瑜的怀里,昏昏欲睡,本以为今天得知两个坏消息,自己会焦虑的难以入眠,和顾清瑜一番胡天胡地的折腾以后,任凭天塌下来,叶宁都提不起力气来了。
顾清瑜饕餮过后,神清气爽。在叶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叶宁已经睡得迷糊,嘟哝着说了一句什么,顾清瑜没听清,再想听叶宁又睡了过去,顾清瑜无奈的笑了笑,把叶宁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沈言是夜里到的澄郡,还未来得及歇下,就先去了衙门。
一路上的惨景看得沈言触目惊心,前世一直在富庶地区为官,从未见过如此惨景,沈言心里更加沉重了起来。
街道上睡满了得了瘟疫的病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大街上奄奄一息,和沈言第一次到澄郡时的情景一模一样。此时已经是四月初了,天气已经较为和暖,若是处置不当,很容易让瘟疫就此蔓延开。
衙门里灯火通明,这几个游手好闲的,如今终于知道紧张了,几个人正围在一起吵作一团,一看沈言来了,满脸堆上殷勤的笑,眼睛都冒光了,似乎看到了救星。
沈言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自己初来乍到时,这几个官场老油条可没少给自己使绊子,连上头拨下来的赈灾银两都想捋一点下来。如今出了事,各个指望着自己来帮忙了。
沈言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道:“第一个感染的病人是从哪里开始的?”
郡守忙不迭站起来回答道:“是在牛首村,一个老年人先得了病,随后一个村子都染上了,随后,隔壁的村子洞湖村里的村民也感染上了,这瘟疫传播的极快。”
沈言默默拿出一张地图,先圈出了牛首村的位置,突然手顿了一下,牛首村的旁边,就是当年掩埋水患遇难者遗体的地方,看来有人故意把问题引向那堆尸体啊。
沈言看了看天色,此时出发,应该能在天亮前感到牛首村。
沈言简单的布置了一下城里的布防和病人的安置,带上几个人,一同向着牛首村出发。
叶宁正蜷在顾清瑜的怀里睡得安稳,外面突然喧哗了起来,叶宁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才刚蒙蒙亮,看来是出了什么事,正准备起来,顾清瑜把她往被子里按了按,做起来,对门外的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秋梧回话说,语气里多了几分紧张:“侯爷,县主不见了。”
叶宁瞬间睡意全无,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陆媞媗房里的丫鬟哆哆嗦嗦的跪了一排,人人都惶惶不安。
为首的丫鬟还稍微镇定一些,向顾清瑜和叶宁禀报:“侯爷,夫人,昨夜是夏荷值夜,却不知怎么睡着了,连郡主何时离开都不知道,今早上,丫鬟们纷纷起床,准备县主起身要用的东西,这才发现县主不见了。”
那个叫夏荷的丫鬟吓得够呛,伏在顾清瑜的脚边一个劲磕头认错。
顾清瑜摆了摆手:“这事情怪不得你,都下去吧。”
叶顺着顾清瑜的眼神看过去,那是一个香炉,还袅袅飘着几缕青烟,叶宁恍然大悟。
定勇候府守卫森严,绝不会有人能偷偷闯进来,那只能是有人想偷跑出去了。
顾清瑜面色微沉,唤来纪翎:“沿着去澄郡的路,去把县主给我找回来。”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探查
沈言坐在马车里勉强休息了一会儿,不多久就行到乡间的羊肠小道,路上颠簸了起来,沈言心中也再无倦意,索性亲自赶车,让墨砚去休息一会儿。
到牛首村时,已经天色微亮了。
如今的牛首村几乎成了一座死村,去年被水冲掉的房子刚刚建成,如今村子里却空空如也,一点声音也没有。
沈言下了马车,逐家逐户看过去,原本一个三十多口的人家,只剩下了四五户在挣扎着,这几家也都染了病,眼看着就不行了。
沈言从最后一户人家出来,静静的看着河水不说话。
毫无头绪。确实都如之前所了解的,这个村子里一个人发了病,随后都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