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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明华自然十分高兴,却不形于色,还是照常简单说了几句,可根据颜如澜透露,叶明华可是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和颜如澜大夸特夸了沈言一顿。
殿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殿试的成绩是当场就会公布的,然后位列前三甲的都会衣锦归府。颜如澜守在院子里十分紧张,又跑去小佛堂拜佛念经去了,叶宁哭笑不得,叶明华倒是淡定,照常上朝,又去詹事府办事,这一点上他一向看得开,一切自有定数。
沈言还未回府,跟着沈言去的小厮已经回来报了:“沈公子名列第三,是新晋的探花郎。”
颜如澜心里高兴,又念了几声阿弥陀佛,诚心诚意地又磕了几个头,这样的结果在叶明华的意料之中,甚至比他预期的更好些,笑着赏了来报信的小厮。
叶宁听到消息时正端坐在桌前写字,沈言成为探花的消息就传来,叶宁有些错愕,前世他可是榜眼,今世的沈言心思更加沉稳,想必前世也在官场中驰骋多年,最是明白审阅者想看到怎样的论述,叶宁本以为他能高中状元。文章这种东西,在一百个人眼里有一百种看法,变数极大,可叶宁更愿意相信,因为叶家和定勇侯府的关系,皇帝不愿意让他太过显眼,也不会对他委以重任,可沈言的才华是遮掩不住的,弃之不用,皇帝也是舍不得的,多半是要远调离京了。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锣鼓喧天,新晋的探花郎回府了。
叶宁想起前世沈言回府时的模样,坐在高头大马上,气宇轩昂,少年意气风发,虽然面上依旧沉稳,叶宁通过多年对他的察颜观色,知道他此时心中是十分高兴的。
大街上很热闹,人们竞相堵在道路两侧,想一睹少年榜眼的风采。叶宁在府里等不及,央求着青竹带她出去,可大街上人太多了,堵得走不动路,叶宁个子小,根本看不见,还是青竹聪明,带着她坐在墙头上,叶宁一眼就看到坐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人人都崇敬地看着他,叶宁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她喜欢的人这么的好。叶宁大声叫阿言哥哥,可下面人声鼎沸,沈言似乎根本没听见她的声音,眼睛匆匆朝叶宁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沈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失望也没有过多的欣喜,平静的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想起前几天叶宁对他说的话,自己本想当时就告诉她,可还是没说的出口。
金榜题名时本是人生一大幸事,沈言第二次经历了,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微笑着回应了人们的目光,目光却忍不住扫过一个个高墙,希望能看到一个熟悉的绯色身影。
外面门房有人来报:“沈公子快回府了。”
叶家众人自然是要出门迎接的,叶宁放下了手中的笔,略略整理了一下,随着父亲母亲站在正堂前。
叶宁远远地看到一个清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叶宁许久没有认真看他,今日才发现沈言身上已经隐隐透出了锋利的味道,面色却依旧温润,甚至有些不屑名利的漫不经心。
沈言一撩衣袍,稳稳跪下,对叶明华和颜如澜一拜:“义父义母,请受沈言一拜,万望义父义母安好。”
叶明华笑着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欣慰。颜如澜擦了擦眼角的泪,扶起他:“好孩子,快起来,地上凉。”
叶宁上前,也笑着道喜:“恭喜义兄。”心中却有些惴惴,自己疏忽了,想起沈言前几天的神情,自己本就该想到的,沈言聪慧,早就想到这一点了,只有自己后知后觉。
沈言神情温和,对叶宁笑了笑:“多谢。”
叶宸也上前道贺,随后叶明华陪着沈言接待了前来贺喜的人,叶宁看没自己什么事情,就回了自己院子,沈言中了探花,怎么样自己也该送份贺礼,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道贺就完了的。
叶宁回到韶韵阁,找姜嬷嬷要来了小库房的册子,细细翻了三遍,失望地合上了,自己私库里不是绫罗绸缎就是珠宝玉器,都是些女孩子的物什,连件拿得出手的都没有。
叶宁想了想,自从来了京城,还没有出门转过,索性出府,去给沈言挑一件像模像样的贺礼,叶宁和颜如澜打了声招呼,颜如澜派了阿茂和阿华跟着,就放她出府了。
叶宁初来乍到,还不怎么熟悉,几番打听后得知墨宝斋的文房四宝是京城一绝,叶宁想了想,让车夫带自己去墨宝斋。
墨宝斋到底是卖文房之物的地方,四处装饰不落俗,有种清高君子的感觉,叶宁刚走进去,就有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小姐,想看些什么?”
叶宁淡淡开口:“我想要一方砚台,送给兄长用的。”
小二了然,领着叶宁进了后面,挑出几件让叶宁看,叶宁看来看去,挑中一个墨玉云纹兽尾砚台,小二赞道:“小姐眼光真不错,这砚台可是歙州产的,同一批只有两只。”
叶宁微微笑了笑:“我就要这个了。”
小二正准备帮叶宁包起来,突然另一个声音传来:“这个砚台我要了,我出双倍的价钱。”
叶宁皱了皱眉,回头一看,一个穿着一身绯红云霞色梅花纹纱袍趾高气昂地指着小二手里的砚台。
小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这位小姐先要的,方小姐要不看看其他的?”
方玉柔脸上闪过一丝厉色:“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谁,还不把这砚台给本小姐留着?”
小二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怜巴巴地看向叶宁:“这位小姐,要不您……”
叶宁浅笑着摇了摇头,声音笃定:“这方砚台我先看上的,店家是打开门做生意的,难道对客人连起码的信誉都没有吗?”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争夺
方玉柔看叶宁显然是在无视自己,自始自终就没有想和自己交涉的意思,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更不舒服,冲着叶宁说道:“这块砚台本小姐要了,小二不是说还有一块吗?你就去拿另一块好了。”
叶宁皱眉,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疯子,自己初来京城也没有得罪什么人,而这个女子显然是故意和叶宁过不去。
小二擦了擦额头的汗:“另一方砚台早就卖出去了。这砚台是这位小姐先看好的,要不方小姐再看看别的,最近店里上了许多新式的,总有您满意的。”
叶宁心中了然,这位应该就是皇后的妹妹了,前些日子和顾清瑜传出了些风言风语,最后顾清瑜却和自己定了婚约,心中自然是有怨气的。虽然叶宁一直没有当回事,显然这位方小姐早已就注意到了自己,不是今日,也会是其他日子,她总是要找叶宁出出气的。即便是叶宁这次退让了,她下次未必也能放过自己,说不定还变本加厉。
叶宁笑了笑:“若我猜的不错,这位应当是方家五小姐吧,我虽初来京城,也早闻方小姐芳名,听说方小姐性情温和,知书达理,又为当今皇后娘娘的胞妹,一举一动堪当天下女子之典范,今日一见……”叶宁掩唇笑了笑,轻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方玉柔听出叶宁的讽刺之意,看着叶宁气定神闲的样子,叶宁比她略年幼一些,也显出少女的窈窕之姿了,面容姣好,一双眼睛灵动极了,似乎会说话一般,穿着一身浅青色百褶月裙,如同深涧幽兰,淡然从容。方玉柔心中怒火夹杂着妒火蹭蹭就上来了,指着叶宁说道:“叶宁,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讽刺我?”
小二听了吓了一跳,原来这是侯爷的未婚妻。
叶宁一脸无辜:“方小姐此话从何说起,我可没有讽刺小姐的意思,我明明夸赞方小姐知书达理,性情温和,方小姐莫不是误会了?”
叶宁的笑容落在方玉柔的眼里,她觉得十分刺眼,指着叶宁说不出话来。
叶宁也不想和她再做纠缠,吩咐小二道:“帮我包起来吧。”
这下小二不敢再犹豫了,虽说方小姐是个惹不起的,可眼前这位可是自家主子未来的当家夫人,更加惹不起,想到这儿,小二手下动作更加利索了起来。
方玉柔显然很不满,径直越过叶宁去抢夺小二手里的砚台,小二没有防备,等反应过来时,伸手去抢,方玉柔自然不会让他得手,拿着砚台的手向后,却不料砚台太重,自己没拿的稳,砰一声砸在了地上,摔得粉碎,墨色的碎玉撒了一地,一时之间,墨宝斋内都安静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不约而同地转身,顾清瑜负手站在门口,面色冷冷的,眉心却蹙着担忧,快步走进来,上下打量了叶宁一番,又把叶宁的手掰开仔细检查了一番,这才松了口气。
顾清瑜身后站着墨宝斋的掌柜,小二看到掌柜的身影,心里定下了不少,还是掌柜的机智,当场就去找了侯爷,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顾清瑜转过身,冷冷地目光扫过方玉柔和店小二,方玉柔略带心虚的低下了头,店小二轻声开口,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顾清瑜越听神色越冷,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冷冷的看向方玉柔,方玉柔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张了张嘴想解释,却无从解释。
顾清瑜的语气里带着锋利的寒意,冷冷的对她说:“请方小姐自重,以后不要找我未婚妻的麻烦。”说完就转身向叶宁走去,似乎一个眼神都不一样多给她。
方玉柔急了,也顾不得其他,扯住顾清瑜的袖子,叶宁心里涌起一阵不舒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顾清瑜就抽出了方玉柔手里的袖子,方玉柔一个踉跄,在丫鬟扶了一把后才站稳。
方玉柔哽咽着开口:“您……您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顾清瑜冷笑了一声:“解释?我该给方小姐的解释早就在宫宴上当着皇上皇后,文武百官面前解释过了,今日的事情应该是方小姐给我一个解释,方小姐对今日之事准备怎么向我解释?。”
方玉柔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清瑜:“侯爷,您竟然如此狠心……”
叶宁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方玉柔哀哀戚戚的表演:“方小姐,侯爷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我不太明白,狠心从何说起?方小姐,请您说话注意分寸。”
叶宁也没有再挑下去的心情,转身就往外面走去,顾清瑜也跟着叶宁出去了,方玉柔正想跟着,被掌柜拦了下来:“方小姐,这方砚台的钱您还没赔呢。”
方玉柔丢下一锭金子就想出门,掌柜的拦着她的手却还没放下:“方小姐,不够,这笔帐咱们坐下来仔细算清楚吧。”
叶宁出门就朝着叶家马车走去,顾清瑜扣住她手腕:“坐我的马车吧。”
叶宁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手,摇了摇头:“不必了。”说完继续朝自家的马车走去。
叶宁刚朝前走了两步,突然就被人腾空抱起,叶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朝左右看了看,幸好前面两辆马车挡着,街道上的人都没朝这边看过来。叶宁被顾清瑜抱在怀里,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轻掐了顾清瑜的肩膀:“您放我下来,别让人瞧见了。”
顾清瑜低头把叶宁拢进披风里:“你不出声就没人知道了。”
叶宁被顾清瑜藏在披风里,里面黑乎乎的,只能靠着他坚实的胸膛,叶宁生气,隔着衣服狠狠地咬了顾清瑜一口,顾清瑜浑身紧绷了一下,抱着叶宁进了马车。
叶宁松开攀着顾清瑜肩膀的手,挥开挡在眼前的石青刻丝披风,刚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