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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心中倒抽一口冷气,果然,终于奔向主题了。
叶宁在心中权衡再三后,决定短暂的牺牲一下沈言,先把白婆婆的孙子救回来。
当看到沈言冷冷的脸色时,叶宁就后悔了。即使叶宁不看沈言,叶宁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眼神紧跟着自己,叶宁感觉如芒在背。
陆媞媗反倒很开心,一点也不介意沈言的冷淡,一直热情地和沈言搭话,直到陆媞媗身边的丫鬟提醒她该回去时候,陆媞媗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半天内叶宁如坐针毡,听到陆媞媗要离开,巴不得能立马就消失在沈言的屋子里。
叶宁把陆媞媗送到影壁处,陆媞媗显然心满意足,叶宁再次提醒她白婆婆的事情,陆媞媗连说几句放心,上了马车就离开了。
叶宁一转头,就看见沈言站在她身后,沈言脸色很不好看,显然十分生气。叶宁自知理亏,低下头叫了声义兄,就低下头等候他“发落”。
沈言冷冷看着她,只丢下一句:“你跟我过来。”就转身朝着向晚居走去。
叶宁走到向晚居门口,深吸了口气,该来的总是会来,躲也躲不掉的,自己确实也欠沈言一个解释。提起衣裙,就迈进了向晚居,绿枝正欲跟着进去,门口的墨砚拦住了她:“公子是让叶小姐进去。”绿枝正要和墨砚争辩,叶宁对她摇了摇头:“你就在这等着,我也有话要和沈公子谈。”
叶宁踏进沈言的内室,沈言站在书桌旁,一只手狠狠地捏着桌角,沈言背对着叶宁,叶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沈言的愤怒。
夕阳的光斜斜照进室内,屋内的灰尘都在窗棱隔出的细碎光晕中翻飞,叶宁记得沈言一向是不畏寒的,所以屋内都是不燃炭火的,冬末的阳光照进来,更显得冰冷。
叶宁轻轻唤了声义兄,沈言的肩膀似乎颤了一下,叶宁突然觉得沈言的身影很单笔,和记忆中很不一样。如今沈言也不过十五六岁,肩膀远不如前世宽厚,也许自己前世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背影吧,所以印象才格外深刻。屋子里静悄悄的,明明是这样紧张尴尬的局面,叶宁却忍不住一阵胡思乱想。
沈言突然转过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上的青筋也暴起,双手捏成了拳头,握得紧紧。他死死盯着叶宁的眼睛:“为什么?叶宁。”
叶宁眼神闪烁了一下,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义兄也知道的,县主性格任性,而且又亲自上门,我实在想不出法子来回绝她。”
“砰!”沈言袖子一扫,桌上的笔架砚台通通被扫到了地上,摔得噼里啪啦,叶宁也吓了一跳,向后退了退,抬头看向他:“如何?义兄对我的回答有何不满?”
墨砚和绿枝立马扑到门口,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沈言回了句无事,让墨砚把绿枝拉到院子口候着。叶宁也出声说自己没事,让绿枝安心在院门口等着。
沈言咬紧了牙,几乎是一字一句蹦出口:“叶宁,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这一世的沈言真的是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叶宁也皱起了眉:“哦?表哥问的不是这个,那问的是什么?叶宁愚钝,不知义兄想问什么,还请义兄明示。”
沈言的眼睛暗了暗,是啊,自己想问什么?问叶宁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假装看不懂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只有自己如此痛苦……沈言眼中一片血红,上前几步,握住了叶宁的手腕,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回忆
姜嬷嬷点了点守在门口的绿枝,压低声音问道:“小姐今日怎么了?怎么从沈公子那回来就这么不对劲。”绿枝摇了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道,好像小姐和沈公子起了争执,沈公子还摔了东西,后来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姐捂着脸出来了,也没说什么,回来就把自己关屋里了。”
叶宁呆呆的坐在床边,回想着刚才的一幕。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沈言,红着眼睛,蛮横而强硬,不管不顾的样子,叶宁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后脑勺被他狠狠地扣着,挣脱不得,而他的唇,是那么热,烫到了叶宁的心里。
叶宁不是第一次吻沈言,不过之前都是自己主动的。记得新婚夜,沈言躺在床上,半晌没有动作,叶宁自己光顾着享受嫁给沈言的快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冷淡,叶宁高兴的睡不着,撑起手臂歪着头看他,借着帐外一跳一跳的红烛光,叶宁用眼神贪婪地描摹这沈言的容颜,这里是他饱满的额头,这里是他高挺的鼻子,这里是他深深的眼窝,这里是他的薄唇……
沈言闭目假寐,但抵挡叶宁炽热灼灼的眼神,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睁开了眼温声说:“今日你也累了一天,早日歇息。”说完就想翻身过去,叶宁却拉住了他,沈言面露疑惑,刚想问问她还有什么事,叶宁软软的双唇就贴了过来,沈言被她大胆的动作吓了一下,握住她的手臂,却迟迟没有推开,也没有进一步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叶宁才离开了沈言的唇,还眨了眨一双杏眸,无辜的问道:“阿言哥哥,我听说新婚之夜都是要这样的,现在该你了。”沈言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又很快忍住了,在叶宁额头亲了一下,又劝道:“快睡吧。”又帮她掖了掖被角。
叶宁乖乖的闭起了眼,感觉自己简直是最幸福的人。在苏汐倩的事情败露之前,这些一直都是叶宁最美好的回忆。
陆媞媗离开叶府后,径直去了顾清瑜落脚的官邸。和顾清瑜谈了一个时辰后,心满意足笑眯眯地离开了。
顾清瑜被陆媞媗烦了整整一个时辰,头脑有些发胀,顾清瑜伸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蕴蔚,你先去打探一下白家的事物。火速来给我回话。”蕴蔚抱拳领命出去了。
顾清瑜放下了手,眼神幽深。这个叶家三小姐还真是有趣,别家小姐恨不得和陆媞媗攀上关系,和定勇侯府交好,而她却恨不得撇清关系。若是一直这样,顾清瑜只能说是个安分聪慧的姑娘,如今她却向阿媗提出了这么个请求,实在是让人看不透。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疑惑
顾清瑜还记得第一次在颜家见到她,还是个梳着垂髫髻的小丫头,抱着树枝不敢下来,也不敢出声。顾清瑜眼力好,一眼就瞧见了藏在绿叶间穿着碧萝裙的小叶宁,踱步到树下,抬头问她:“你是谁,你在树上干嘛?”叶宁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轻声回答:“我叫叶宁,我们在躲猫猫,表姐正在找我呢。”
顾清瑜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大太阳,已经是正午了,颜家的小姐们都被各自的奶娘抱回去了,根本没有人在找她。顾清瑜听说颜府里寄养着一个表小姐,应该就是她了。
顾清瑜有些不忍心,叶宁爬得很高,头顶太阳晒着,叶宁时不时挽起袖子擦汗,单手抱着树枝很危险,也不知道她身边的婆子丫鬟都去了哪儿。
顾清瑜抬头对她说:“我刚刚从你外祖母那过来,她正找你呢,若是你外祖母知道你爬这么高,以后肯定不许你的表姐们和你玩躲猫猫了,你先下来。”
叶宁在树顶上支支吾吾的说道:“可是……可是表姐找不到我可怎么办呢?”
顾清瑜有点心疼这个傻孩子,又不忍心说出实情,只好骗她说:“我刚刚看到她们去那片院子里去找你了,你躲得这么好,她们哪儿能找得到,我已经让婆子告诉她们不用找了,你先下来和我去你外祖母那儿去吧。”
叶宁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小小的身子就往后推,想原路退下来。可到底人小力薄,撑不住肉肉的身体,小手一滑,顾清瑜心一惊,上前接住了她,忙问她有没有事。
叶宁显然也吓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却转头对顾清瑜说:“那你不可以和外祖母说哦,否则表姐会被责罚的。”
顾清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那咱们拉钩。”
“好!”
……
蕴蔚好奇的看着自家主子,坐在太师椅上傻傻发笑。蕴蔚摸了摸脑袋,一头雾水。
两声轻咳打断了顾清瑜的思绪,顾清瑜抬头看,蕴蔚已经站在门口了。
顾清瑜清了清嗓子:“如何?调查的怎么样了?”
蕴蔚进屋行了一礼:“侯爷,这恐怕与方家有关。我刚刚去查看过,有打斗的痕迹,绑架孩子的人慌乱中衣服被扯下了一块,上面有方家的暗纹。”
顾清瑜沉吟,方家怎会对一个接生婆的孙子动手,而叶宁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怎会知晓,蕴蔚调查过,白婆婆与叶家除了多年前为颜如澜接生过,此后再无瓜葛。就算找,也该是向颜如澜求救,怎会找上刚刚归家不久的叶宁呢?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思量
也是巧了,宫里的太后姑姑与方皇后的关系越发紧张,自己与方家又在宫外对上了。
顾清瑜无声叹了口气。
五日前王公公刚刚来报过,姑姑最近与皇上母子关系好转了许多,而方皇后的弟弟方彧流在城西强抢民女,逼得一家人在京兆府门前上吊,轰动京城,闹得不可收拾。皇上为了给皇后教训,已经很久没去过皇后宫里了。
顾清瑜轻笑一声,这不过是帝王的权衡之术罢了,此长彼消,不过是为了打压一下方家的嚣张气焰。深谙此道的方老狐狸怎会不懂得这个道理,这时候方家不是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吗?怎会跑来临淮闹事,绑架幼儿。还是,叶府和方家有什么牵扯?
既然是叶宁寻求帮助,多半与后院纷争有关。
据顾清瑜所知,叶家的叶老太爷已经告老,安心过起了退养的生活,如今还在朝廷任职的是叶家二爷叶明华,顾清瑜听说过他,是个清廉爱民的好官,前途无限。而且叶明华作为外放官员,远离两派纷争。只是即使叶明华投向了方家,也没有绑架幼儿的道理,否则白婆婆也不会找上叶宁帮忙。
听说叶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大爷,天天流连花柳温柔乡,也不愿蒙祖荫寻个差事。
无论如何,还是要先把这个小孩救出来,其他的再行打探。顾清瑜叫来纪翎:“顺着这个查下去,先把白婆婆的孙子救出来。”
“阿言,怎么连楚湖县地形都记错了,最近怎么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叶明华指着沈言写的策论问道。
沈言一个激灵,收回神游天际的思绪,元神归位,接过叶明华递过来的策论,仔细一看,确实错的离谱。
叶明华叹了口气,沈言毕竟还是个孩子,不该如此苛责他,缓了缓口气:“阿言,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最近事务众多,也累着你了。”
沈言心知自己留在这也魂不守舍,帮不上忙,点了点头,安静地退了出去。
向晚居内,沈言轻抚着自己唇,想着心事。
那天自己真的是气急了,虽然沈言知道自己的气生的莫名其妙,毫无道理,可就是忍不住想让叶宁和他一起承受这份前世今生不死不休的感情。当纤瘦的叶宁在他怀里挣扎时,他清楚深切感受到了她的拒绝与抗议,却不想放手,想要沉沦的更深……
叶宁咬的牙印还没有消,说话吃饭都会碰到,总是引得沈言一阵痛,可沈言还是期盼着这个印记永远不要消除。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怀疑
霁月汀内,郭姨娘屏退了下人,朱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