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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远远看去,却一个人都不认识,仁娜看到海哥,顾让坐在那边,也是喜上眉梢,直接带着两人过去,对海哥,顾让大羡殷勤道:
“海大哥,海大哥,好久不见,来来,这是仁娜送你们的西北牛肉干~”
苏怀心道,原来仁娜口中的“海大哥,海大哥”就是华夏诗坛的两大顶尖诗人,顾让与海哥啊……
顾让带着一个奇怪的白布帽,神色倨傲,而海哥则是一头长发戴着眼镜,很是和善,两人都是三十来岁,其貌不扬,看到仁娜拎着东西过来,都不由连连摆手:“上次送的还没吃完呢。”“不用,不用,我真用了不了这么多。”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草原母夜叉
可诗协众人见仁娜过来,却是一脸嫌弃与厌恶的模样,苏怀都听到周边有人小声道:
“这草原母夜叉又来了,真是烦人啊。”
“她还想找海哥和顾让当他们公司食品代言人吗?真是痴心妄想……”
“唉,她真是做梦,哪个诗人愿意自掉身价,去代言的狗屁牛肉干呢?”
“小声点,别让这草原母夜叉听到了……她发飙起来,可不好玩的。”
苏怀这才明白仁娜为什么出席这个场合,只是奇怪问张敏道:“为什么大家都叫仁娜是草原母夜叉?”诗协人似乎都不喜欢这草原姑娘。
张敏虽然不是文联的人,但是也听过这当中的来由,小声道:“这事说起来话长了……”看着仁娜没注意这边,悄声解释“草原母夜叉”的来由:
“这些文联的诗才子,都是自诩是风流雅士,最讨厌有人说华夏是草原民族,所以一向不喜欢和西北部族打交道,可仁娜又偏偏想找名顶尖诗人代言她们公司的牛肉干,诗协一有聚会她就来,所有众人都嫌她烦……有次聚餐吃饭,仁娜又来凑热闹了,诗协的人想故意气走她,于是都当众笑她是不像是汉族女子那么柔美,过于壮硕……”
苏怀微微皱眉道:“这些诗协的人怎么能这样?”
“主要是仁娜太缠人了。”张敏对苏怀笑问道:“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
“仁娜被气跑了?”苏怀好奇道。
“没有。”张敏微笑道:“众人讽刺完她,突然就看仁娜钻到桌子下面去了。”
“她哭了……奇怪,她不像是这么脆弱的人啊?”苏怀有些惊讶道,气得躲在桌子下面哭了啊?
“诗协的人也与你想的一样,以为是话说狠了,仁娜躲桌子下面哭了,可没想到,众人刚想去安慰,就听‘咣当’一声,仁娜从下面把整个桌面举了起来,饭菜碗碟倒的到处都是,把诗协的人都吓得抱头鼠窜。”张敏微笑道:
“当时据说仁娜举着桌子,对他们感叹:‘哦……没想到我也没这么壮嘛,本来想掀这桌子的,竟然只能把举起来就没力气了……’然后扬长而去。后面诗协的人吓得脸色苍白,只气得骂她“真是个草原母夜叉~!!”这外号才传开了。”
苏怀听着啧啧称奇,不由望了眼挽着海哥与顾让的手,笑得像朵花似的仁娜,没想到草原姑娘这么豪爽啊,不过这哪里是母夜叉啊,明明是草原女流氓嘛……
这时候众人商量怎么入座,却发现这座位不怎么够,要分两桌,燕京诗协的秘书长郑贵阳,江南诗协的秘书长曹必成于是提议要分座位,燕京诗协与江南诗协是业内的领军人物,两派向来暗有争斗。
海哥,顾让等参加泰山诗会等人与他们这些诗协领导坐一桌,其他人坐另外一桌,众人都说好,仁娜却叫道:
“我也要跟海大哥,顾大哥坐一起。”
郑贵阳与曹必成头疼不以,互相看了一眼,心想这草原母夜叉在,只怕今天这饭是吃不好了。
郑贵阳沉声道:“仁娜小姐,我们这里是诗协的位置,你与我们哪位诗人都非亲非故的,坐这里恐怕不合适吧?”
苏怀张敏跟在仁娜后面,大家都以为他们是西北食品公司的人,并没有人在意他们,苏怀心道,难怪这仁娜帮他们进门,原来可以借着他这个金陵代表,亲近海哥,顾让嘛……
可正这么想着,仁娜却根本没提他们,只是笑道:“郑会长,我们怎么能说是非亲非故呢?你每年过年过节收我们公司的红包,也不知道多少次了,多少也有点感情了吧。”
郑贵阳赫然变色,这诗协领导过年收礼,原本是平时的事情,可仁娜这时候说出来,显然是故意漏他底了。
一旁曹必成知道这仁娜脾气大,心里用强,恐怕赶不走这母夜叉,还是气走她比较容易,于是笑道:
“我们与仁娜小姐确实有交情,你叫我们这里的人每人一声叔叔,伯伯,我们就让你与我们同席。”
他们草原部族与人交往,不管多大年纪都是平辈论交,曹必成这话明显就是带有侮辱性质,如果仁娜承认自己是晚辈,就要在一旁帮他们倒酒,也没资格上座了。
苏怀与张敏都互望一眼,心道,完了,刁蛮的母夜叉只怕要发威了。
可却没想到仁娜虽然脸色不太好,但是却还是挤出笑容道:“这有什么你们都是长辈,这么叫也是应该的。”说着对着众人一一笑着问好道:
“曹伯伯,郑叔叔,许伯伯,刘二叔……”
众人原本只是想刁难一下她,让她只难而退,没想到仁娜这么执着,竟然会当众服软,顿时也是有些懊恼起来,他们这么当众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反而搞得失了风度……
仁娜叫完所有人之后,这才大咧咧的坐了上去,这时候服务员赶紧上菜,菜肴端上来,仁娜看着那一盘狗肉,突然起身故作惊色,起身对着那盘狗肉道:
“狗爷爷,你怎么在这里,哎呀呀,我们草原放牧都靠狗爷爷,人人家都供着你,伺候你,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吃你呢~狗爷爷~你好可怜啊~呜呜~~”
听着仁娜一口一个“狗爷爷~!“的叫唤,一众曹伯伯,郑叔叔,许伯伯,刘二叔都赫然变色,顿时才反应过来。
妈蛋……!你这母夜叉分明是骂我们都是狗儿子啊!?
草原上哪里有人叫狗为爷爷的!?
苏怀与张敏这时反应过来,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泼辣的仁娜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郑贵阳与曹必成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虽然愤怒,但是他们先刁难人家,也不好发作,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好再跟人家小姑娘一般计较了,只是不再理仁娜,招呼众人坐下。
只是宴席每桌都有首座,燕京诗协与江南诗协的人虽然都想坐这首座,但是却不好直说。
郑贵阳对曹必成笑道:“曹秘书长,您坐这首座吧。”
曹必成客气推迟道:“郑秘书长,您年纪大,还是您来坐吧。”
两人互相客套,推迟着,曹必成连连道:“不过是个座位而已,谁坐都可以,郑秘书长您就别客气了。”
仁娜见这两人虚伪半天,也是有些受不了,直接过去坐在首座道:
“既然你们都推迟,这位置我来坐就好了,快吧~别客气了,一起坐下吃着喝着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唱诗定首席
郑曹两人见这烦人的仁娜又来搅局,心里均是不悦,这首席怎么能让这个小丫头占着,郑贵阳心念一动笑着提议道:
“我看这样吧,我们双方来唱诗令,哪个接到最后,就由哪方来坐这个首座。”
这话一说,刚才被仁娜羞辱的众诗人顿时都是拍手叫好:
“好好,这法子有趣。”
“马上泰山诗会要开始了,我们应应景,练练手。”
“有趣有趣,用诗才论座位,这才是我们诗人本色啊。”
仁娜原本已经坐上主席,不得已又重新站起来了,别的东西她都不怕,但是她是草原女子,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
看仁娜被人戏弄,张敏轻声对苏怀道:“苏老师,你帮帮仁娜吧。”
“这唱诗令是什么意思?”苏怀问道。
张敏心里微微惊讶,苏老师竟然连这“唱诗令”都不懂吗?解释道:
“唱诗令就是由一人起头范句,其他人接句的人都要以这句为基准来接龙,谁接到最后,谁就赢了……比如开头是‘月色如霜状如勾’,那么下面就就可以接‘山峰如剑型似龟。”
苏怀心里暗道,也就是一种文字游戏吧……这个他还真不一定能行,要听听看。
就看众诗人未来争夺主席,各个摩拳擦掌,都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种华夏诗坛精英汇集的场合,谁能出坐上主席,那这个风头可就出大了。
而且这排座位不仅仅是出风头,更重要还有一层含义,这次华夏五大地区诗协组成联队,参加泰山诗会,原本是由金陵文联的马会长为队长,这马会长突然去世,这谁当队长又成为了悬念。
今天如果哪个文联的代表能坐这个主席,在选队长时,就会占据一些优势了。
“那我就来出题吧。”这时看燕京文联的郑贵阳,想了想,悠悠唱道:
“一个朋字两个月,一样颜色霜和雪,不知哪个是月下霜,不知哪个是月下雪……”
啊……这么难的诗令?
这“唱诗令”一念出来,原本很多跃跃欲试的诗人,都是顿时一愣。
一般唱诗令都比较容易,可这郑贵阳出的是“解字”诗令,把这“朋”字拆分成2个月,还要性质一样的“霜”与“雪”,能组成月下霜,月下雪这样的有意境的句子,实在是难上加难。
唱诗令,最困难的是需要急智,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来,才是显得真有才学,而不是照办他人的诗句。
众人都为难之际,就听江南文联那戴着白布帽的顾让,神色倨傲地道:
“既然大家都不接,那我来吧~“说着就唱道:”一个出字两重山,一样颜色煤和碳,不知哪坐是山出煤,不知道哪座山出碳~”
这句一唱出,江南文联的人顿时都拍手叫好:“顾老师果然是急智。”
“真是绝妙~”
“好句子。”
“这出变两座山,山上有碳,又有煤,确实接得漂亮。”
其他江北,江西两大诗协的等人,各自都在心里暗叹,论才华,这顾让确实胜他们太多,看来这次泰山诗会,还真的得顾让来带队了。
苏怀却在旁边听着都傻了……这不就是打油诗接龙吗!?这也叫好?我的天啊……这世界的古诗水平也太堕落了吧……
苏怀无语中,有很多人看向一头长发的海哥,同为华夏诗坛双杰,燕京文联的海哥恐怕也不会示弱吧,果然就见海哥低头想了想,然后也笑着唱了出来:
“一个吕字两张口,一样颜色茶和酒,不知道哪张口喝茶,不知道哪张口喝酒……”
海哥一念完,顿时这燕京文联众人都爆发出一阵掌声来,纷纷叫好道:“好文采~不愧是海老师。”
“以吕拆为两口,真是巧思啊。”
“这‘吕’字唱诗令,更胜那‘出’字令~~”
燕京文联是为海哥造声势,江南文联的人不依了,一各个也嚷起来了:“我觉得还是顾老师的好。”“是啊是啊,两张口与两重山,境界差得远。”“顾老师赢了。”
燕京诗协方面也闹起来了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