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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演员再次躬身献礼,继续了表演。
我减缓元素精灵的流动,叶林梗的眼光四处扫动,居然在椅子边走边跺脚,踩了一遍席子,在确信脚下都是坚石后,叶林梗警惕的神情才放松了些。但当他目光放在那套全身重铠上时,又象一头发现猎物有能力反抗的野兽,充满了警惕。
叶林梗给加纳一使眼色,加纳把手放在盔甲的胸上,感受了片刻,摇了摇头。
叶林梗并不满意,挥手轻拍在盔甲胸上。
少女回过头来,叫道:“爸爸,叶伯伯,快坐下呀!”
叶林梗的袖子离开盔甲,上面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孔,一直能看到对面的白色大理石。
两人对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坐下。
我不知道二无的情况怎么样,但应该没有大碍,否则他手中的剑早该倒下去了,毕竟一把有尖锋的剑不象一根柱子能稳稳立在地面上。
此刻,伴着幽怨的曲调,娜美西斯终于被罗德里格斯抛弃,娇艳的鲜花在一口枯井中凋谢了。安塞尔赶到,决心要替娜美西斯复仇。
“娜美西斯,我的精灵,
如果死神恩赐,
让祢的芳魂伴我,
那个恶徒,
将必定,遭受厄运!”
安塞尔退下,娜美西斯的灵魂从井中升起。
坐在前排的少女,转身问:“爸爸,我看不懂。”
表情强悍的男子露出温和的笑容,就像所有把爱情剧看做女儿天敌的父亲,给了一个父亲的答案:“爸爸可是叫祢别来的,这个么,等祢大了,自然会明白的。”
“人家想跟爸爸在一起么。”少女噘着小嘴,委屈地说:“叶伯伯,”
我心中一动,这表情与芸儿很相似,底下的歌声传了上来,剧情已经到了第四幕,安塞尔恢复了女子的装束,在一次酒会上,遇见了罗德里格斯,罗德里格斯对她是一见钟情:
“从未有过女子,
能如这般美丽,
坚强与性感,
融洽合一。
如果以前所见,
仅是娇艳如花,
银发女子,
则是灵气所聚。
如若得她青睐,
叫我死也愿意。”
叶林梗总觉得心神不定,所以失态地冷笑一声说:“这个蠢货!以后敏敏长大了,要记住,只有力量是真实的!”
加纳深感赞同地一点头:“祢叶伯伯说得很对。”
少女们温婉地伴唱早已停了下来,只有伴奏用高昂尖锐的声音把气氛渲染得阴森诡异。在诡异的音乐声中,罗德里格斯给安塞尔献上了一朵珠花,安塞尔低头接过后,扑入罗德里格斯的怀里,拔出裙下的匕首扎进了他的胸膛,底下女士的尖叫响成一片,台上的演员就与真的要死去的罗德里格斯一样倒在地上,做临死前的挣扎,伴奏突地演奏起了镇魂曲。
前排的少女一声尖叫,回过头来,想扑入父亲的胸膛,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幕。
那个盔甲动了,快得让少女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盔甲挥手,就象挥动的大铁锤,重重地按在叶伯伯的肩上,自己脸上,颈上,肩上,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一热,一个宽大雪亮的剑尖从叶伯伯的胸前突了出来。盔甲的左手抬起捂住了叶伯伯的嘴,叶伯伯就在椅子上象一条上岸的鱼一样痉挛地扭动着,渐渐地不动了。
少女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快要滑落到地上,感到全身都粘呼呼的热,把手摊在眼前,一片耀眼的黑红色,少女比楼下女子更尖昂的叫声不可遏止地带着所有的惊恐,害怕,响起在整个海洋歌剧院里。“阿露西娅,阿露西娅……”舞台边的伴唱用精灵语的‘为什么?’替这尖叫加上了完美的合韵。
加纳在感到一股杀意从后背处带着森寒的斗气袭来时,只觉得心脏都快停止了跳动。这种杀气只有比自己强的战士才能发出!这样从背后袭来,加纳知道肯定避不开,另一只手让加纳彻底地绝望。摸在脖子上的手聚集的电元素让加纳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旁边的帷幔都被扯得瞬间闭拢,一蓬鲜血正好喷了上去,青色,黑色,红色,在加纳的眼中扩大为整个世界。脚下一片温热,粘稠的血液从脚边漫过。
临死的一瞬间,加纳只觉得一片空洞,所有做过的事都纷纷涌了上来,后悔,愧疚,得意,就在加纳心里一片混乱,认为一切都将结束,一个声音却在耳边说:“如果只有力量是真实的,那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是你女儿救了你。不要与魔族走得太近,你该记住,惩罚不仅仅来自于魔族。”
加纳回过神来,才看见女儿扑在自己怀里,居然是睡着的。慢慢的回头,驻着长剑的盔甲已经不见了,再扭头一看,本坐着叶林梗的椅子,只留下了一串黑红色的血珠还在从边缘滚落。
走廊上诡异的歌声激荡,没有谁注意到。我用镜像术模拟了一段走廊,遮住了我们还有叶林梗的尸体。二无一边脱下盔甲,一边低声说:“为什么不杀了加纳?他在你那边,应该是你的一份。”
我无奈地摇头:“当着女儿的面,我无法杀了她的父亲,电系魔法会伤了个女孩的。”
二无冷哼了一声,“如果你干脆利落,在那个女孩扑在加纳身上前,就可以把加纳杀掉,再用睡眠术时间也够。”
“你真这么想,那么你也可以把他们父女一剑刺个对穿。要不,回去灭口也来得及。”
“明天,加纳那一票还是得投给布尔克。”
“由他吧,我会先去说服一下这两个人,茶纳国的国君婆托纳,自由海国王霍克亚雷。”
“你不会成功的,但不防试试。反正我有把握把盯上的人‘劝服’。”
空气异常的清新,就象要把我体内的污浊挤干一样争相涌来。外面已是大雨滂沱。天地茫茫都似浸泡在暴雨中,街道化作一片沼国,风裹着密密的雨点凶狠地敲打在马车的玻璃风灯上,发出清脆密集的声响,高大的马在暴雨中不耐烦地甩动身上的毛发,甩出一片水花。卫兵们挤在台阶上,打着喷嚏抱怨,侍者们狡猾地躲在光亮温暖的贵宾休息室里,眉飞色舞地交谈着主人的趣事与风流。
在剧院顶,我坐在一头形态狰狞的石雕上,二无抄手盯着底下,雨水打在他身上,就象击打在坚硬的石雕上,溅起水花。
“你没有经历过飓风吧?”
“没有,我的家乡在龙之国的西部,山峦环抱的沃野中。”
“明天我会去元老会,我得确保所做得一切有意义。”
“我也会去。”
二无判断我无法说服那两个的元老。但自由海国的国王是孤独一人,我认为友情在他心中会占据比别人心中更重的地位,何况,他能建立国家,一定很有魄力,这是能让他留名青史的选择,很有可能他会投下反对魔界的一票。
所以,我施展飘浮术和刺激术,追着他的马车而去。
在看了我带去的血书后,年老的国王拉开车窗。急风带着雨点灌入,把整洁的银发吹成了一团乱草,皱纹深刻,但神采奕奕的脸顿时露出了疲倦和无奈,国王用深邃地眼光看着我,“感谢阁下的信任,但无法令阁下高兴。坦率的说,如果自由海国也与欧雅娜的大公国一样在大陆的腹地,我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你们。遗憾的是在大海边,就算生命女神对我们,如同对待欧雅娜一样眷顾,她也无法承受魔族的愤怒。取代原来的自由大公国,自由海国的建立只有短暂的三十年的时光,我的一生都用来做这件事,这个国家会存在下去就是我最大的满足,它不仅属于我,也属于所有自由海的公民。”
“但是,魔族的军队也不会因为你对布尔克的支持而绕过自由海国不入。它们经过的地方只会留下熔岩和焦土。”
“这正是重点,我的做法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我完全相信布尔克来自于魔界,也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得投支持票。我的看法是,布尔克是一个绝顶高傲的人,任何人给予了他帮助,他都会回应的。真有那么一天,我的国民可以到甘洛去。”
“甘洛人马上就会推翻布尔克。”我肯定地说:“你可以先推病,然后等上一天消息。”
霍克亚雷微笑不语,用肢体语言暗示我,说这样的话很幼稚。
这个表情激怒了我,我沉声说:“你认为,我是干幼稚的事的人?”
“自由海的公民最自豪的就是他们的国王拥有敏锐的眼光。是的,年轻人,你有很强大的力量,但你不会因为我的观点不同而伤害我,这点,我同样相信自己的眼光。”
在下车的时候,我确认撞上了一个老无赖。不知道二无会用什么方式来谈,我接着去找了另一个元老,这次我先展示了一下力量让他相信我有力量与布尔克对决,但这只让谈话更加的简洁:
“我要求你在明天的大会上投反对票。”
婆托纳神色紧张地凑在车窗边问:“如果不投反对票呢?”
我做出穷凶极恶的表情,“不投反对票就死!”
儒雅体弱的婆托纳下起决定来却很快,“好吧,阁下,我会投反对票的。但是请允许我问:布尔克陛下怎么让阁下如此痛恨?”
“因为他是魔族!”既然他决定投反对票,目地达到,我就摸出血书:“我还有甘洛老国王的血书做证据。”
婆托纳架起眼镜,仔细看了一遍,“阁下,我收回刚才许诺,你不会伤害我的家人吧?”
我当然说与他们无关。
元老显出一种绝望的悲伤,又带点欣慰,“那我就没什么可以诅咒的了,我将感谢你在杀我前,没带给我更大的痛苦。”
我愕然,恼怒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走。
走在大街上,我本应该感到失望,却总觉得有所收获,有个秘密快被我发现了,但它就象脚下一定有宝藏,却需要准确的探测和挖掘,于是我在大街上走着,思考着。
第33章 元老会
大雨依旧,夜已过去,但海边的行宫似乎还留在子夜中,漆黑一片。
无形的力量充沛于正中的大殿内,窗外的雨声几不可闻。
黄柚木的地板在柔和的烛光抚摩中光洁鉴人,纤尘不染。
大殿空阔,只有正中央设着一张黑色的木几,几上一座烛台,木几前三步放着一个古青铜香炉,几瓣香料在其中燃着,清香弥漫。
布尔克盘膝坐在几前,用一只雪白的丝帕,轻柔地擦试着手中雪亮笔直,布满黑红色丑陋铭文的长剑。丝帕与长剑无声的摩擦着,铭文却在雪亮剑身中蛇一样扭曲闪烁。
“魔丝娅,我感受到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从祢离开我的那一刻,这一天已是盼得太久。”布尔克轻柔地抚摩着剑身,“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灵魂使者就得复活祢!”
两道影子没有半点征兆的出现在大殿上,“族长,这些天巴托没有与谁接触。”
布尔克依旧插着剑,应道,“嗯。”
地板上影子往前倾身,象一张即将拉满的弓充满快要爆发的力感,就在那力量要爆发出来前,布尔克目光从剑身上抬起,盯着面前,嘴角勾出一抹嘲笑的弧线。
两个本充满力量的影子往后缩了一缩。
布尔克轻声地叹息,“祢们很聪明,这很好!莫妲娜,祢狡猾,贪婪,这些都可以帮祢,但祢缺乏足够的凶狠;莫瑞格尔,祢拥有胜过祢姐姐的狠毒,但在面对强敌的时候总是打着逃跑的主意,要成为强者,必须克服软弱。”
两个妖媚的女声一同应道:“是,族长的教导我们记在心里。”
“但愿如此,否则,祢们将无法存活。”
“这剑与往日的不同,祢们看出了么?”
“好像,变得丑了些,……,恭喜族长!剑上隐藏的戾气都是我们难以匹敌的强。”
“嗯。”布尔克又擦试了一下剑身,“可惜啊,可惜。这戾气让剑上的铭文失去了往日的古朴,否则,我到得感谢坎麻诺了。他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