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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子气的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从我身边进去的时候,还用高跟的靴子在无意中重重踩上了我的脚面,更在无意中来回使劲。不过效果没达到她的期望,她的身体本就轻,力量也小,我是常用魔法刺激,这点意外,对我没有任何效果,我面带笑容,更加客气地请墨菲进来。
梨子的心得是:“魔法师的战斗,不是光比魔力的战斗。还要比魔法使用的技巧,好的魔法使用方式,就象豹子一样,虽然力量比斗牛小,照样能胜利。”
墨菲看着地面突兀地说,“夸夸其谈。”
梨子更加突兀地说:“水系魔法变化太快,用它的人变化快不快?”
墨菲把头转到我身上说:“江川河流是由源头而来,是吗?”
墨菲别影射由我而起的吧,虽然是我无礼,可是无意之失。这简直太难构思了,即要说的好听,让墨菲不再提及这件事,又不能让梨子知道。幸好梨子抢先反问道:“是又如何?”
“大江大河的源头是湖泊,湖泊本很宁静,但当她决定去汇合另一个更大的湖泊,大海时,就化作大江大河,她只要不畏惧艰难险阻,总会汇入大海。”
墨菲见了我总是害羞的连话都说不清,在对着梨子的时候,突然间语含机锋。即把爱意这样当面又含蓄的表达出来,又反击了梨子,今天见识到她不害羞时的样子,真是冰雪聪明。
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墨菲,你的魔法心得能否让我一听呢?”“当然愿意。”墨菲还看了梨子一眼,才用我听了觉得心情舒畅(梨子觉得是装腔作势),泉水叮咚般清脆地声音说:“魔法的使用,不是越高级越有效,而是对当时情况的不同,选择最佳的魔法来用。”
梨子看着帐篷,道:“泛泛而谈。”
一夜就能领会到,看来梨子是有压力,就聪明,墨菲的悟性很高。但她们都没琢磨透,有些笼统,而且没更进一步。
我笑着道:“你们都领悟到不少好的魔法心得,都很精炼。我帮你们说得详细些。普通人对魔法的认知就是一定要有强大的魔力才能取胜,这只在一种情况下正确:战斗的两边相差悬殊。
但这种做战的方式,就象蛮牛一样!对魔法的使用来说,没有一点技巧,连门都没入。一定要有高级魔法才能取胜,也与这种认识相去不大。”
梨子及时的用仰慕的目光看着我,避开了精灵嘲讽的眼神。墨菲听到最后一句,连忙有样学样。
“实力接近的魔法师对战,一定要用在最恰当的时机,选出最佳的那一个。不然就是那个厨子,用不合适的刀,一阵乱砍。要选出最佳的魔法,就要你在施展魔法前,要先对对手进行一番打量,连同四周的动静来做出判断。对手擅长的,他(她)的心情,关于对手的一切,要马上做出个最初的判断。如果你判断正确,那就象豹子一样,力量不如斗牛,但有尖锐的牙齿,敏捷的身体,可以轻松击败对手。领悟到这儿,就算初步了解了魔法。”
“魔法使用的效果,不是由魔法力,魔法等级,最强的那个魔法的威力决定的,而是由一连串的魔法累积在一起。不要因为对敌人打击不大,而放弃使用一个低级别的魔法。譬如说,只要能打断对手的吟唱,让他受到伤害,又能让他施展不出魔法,就要用。这算是中层。”
“有些对手,非常善于隐藏自己强的地方,弱的地方,只有蛛丝马迹留给你。不要轻易上当,因为这往往是陷阱。这样善于隐藏自己的对手,不大可能有明显的漏洞。这样的对手,很难很快打倒他。如果你不能看出对手真正的弱点,你就要借外力,这外力是帮手,而是能增强你魔法威力的势。有你可以借用的天然的势,象墨菲,在江河大海边,水元素精灵自然多,你使用起来会比在别的地方强得多。当没有可以借用的天然的势,你就去创造。你就把对手引到那一处。对付这样的对手,你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你的弱点,也就是说,当你在技巧上无法胜过他,你就让他也不能有胜你的技巧。就是选出他不得不应付的魔法,一直对他攻击,这是进入了魔法技巧高的阶段。”
梨子和墨菲眼神都有些迷惑,这与最初的比魔力有什么区别,不过可不能在她的面前询问。
“最后,我想告诉你们,敌人也可以进入你的势,他最强的,也可以被你借用。”这是我最近才领悟到的,经过与暴风雪的交手才证明。现在,我可以把精力放在下一个目标上了。古书上,对力量没有分成魔法和斗气,统称它们为能量。是否说战士与魔法师本无区别,只是使用的能量不同?见梨子和墨菲眼中的无限钦佩的神色,我感觉无比愉悦。不过有人不愉悦,特别是看了梨子对我痴迷的眼神,当下就从帐篷顶跳到门前,大步就进来了。
能当着众卫兵和几百人面前跳上别人的帐篷顶,进行“偷看”,却不知道一身洁白显眼无比的,只可能是暴风雪。
暴风雪进来,就见两个女孩一幅沉醉在我的话中的样子。大声宣布说:“我知道更好的。”
“哦?”我发现对付这种情况,用二无的口气最好,他的口气带着不相信,让人心情烦躁,又给人机会说服他,让对方不知不觉的把话全倒出来。
暴风雪以更冷的声音道:“被对手击败后,一定要在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在彻底看清对手后,想办法击败他。”
梨子和墨菲觉得暴风雪能说出这样句子,可以说是大智若愚。难怪暴风雪会那样“关怀”,“暗中”地看我,这只可能是塔尔的话。
墨菲用爱慕的眼神看着我,依依不舍地告辞,她需要时间来体会我所说的。
我本想现在就让梨子也去思索,不过暴风雪却咬着牙,以一个高昂的代价:她想学识字,将梨子拉走。
这下到也安静,我一个人慢慢地在林边踱步,不知不觉远离了车队,到了卫兵巡逻的外围。
“罗宾阁下,”一个在外围的卫兵巡逻经过我时,扔下一段枯枝,压低声音道:“您的信。”
我剥开外面的枯皮,里面白杆上简短的刻着几个黑字:“罗宾,面晤,双溪村。”
我用起魔法刺激,加快步子,快速向前跑去。二无的字迹,显得仓促,上面还有约定中只有极重要的事才能使用的暗号,这种急事,居然用一个普通的卫兵来通知我,那情况必定急迫。
双溪村延大路足足有十五里路程。但走翻越几座小山的小径,则只有六七里。使团按日程安排应该在那里过夜,乌猛大哥认为那会给村民带来不便,就下令提前扎营。
我爬上小坡,望见两条溪流中间座落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二无与里昂就在坡顶远望下面。
“罗宾,”二无头也不会,“你来的很及时,先看看。”
整个村落的人都聚集在一个场子中,情绪激动,一些在大声叫骂,一些跪着大哭,场子正中大约有五十个亮银甲骑士护着的地上盖着白布的十三个担架。
我走过去,与二无并肩而立:“什么事?”
“这个村子昨天晚上还有一百二十八户,四百七十九个人。现在还有四百二十四个。你猜猜,其他的人到那里去了?”
“里昂,记住,说重点。”二无冷声打断。
“有二十一个被‘乌猛’杀了。其他走的,是去做证去了。”
我直接问:“怎么布的局?”
二无带着欣赏的口气道,“设这个局的,真是个人才。”
“今天凌晨,‘乌猛’城主散步至此,见一少女在水中出浴,色心大起,正欲强迫时却被少女二哥看见,她二哥大声叫骂,‘乌猛’于是杀人灭口,很巧的是,盟国议事会的元老,刹紫国右丞叶林梗和拜阗的议事元老,拜阗平民兄弟会长科亚客与布尔克派去迎接的皇家骑士团的一个百人队偏离了预定路程,拐了个弯,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于是,‘乌猛’连杀人灭口也干不下去了,落荒而逃。”
我心一沉,乌猛大哥的处境危险了。乌猛大哥不喜欢惊动使团的人,只在使团开拔行路前才走出帐篷,这下,连能提出他不在双溪村的人都没有了。
“怎么证明是乌猛做的?用幻术谁都可以变个样子。”
“人可以用幻术变化外形,但是变不了习惯。罗宾,你不是战士,所以不知道:只要是个强点的武士,斗气都有的特定的使用方法。就象人的手指,手指有些看来一样,但指纹却是不同的。要仿冒别人的斗气使用,比他强上一倍都不一定成功。‘乌猛’杀人逃走时所使用斗气的方法,已经被几个足以做证的人看见了。平民兄弟会长的几个朋友,都是非常有名望的战士,最老的那个矮人族的战士,还经历过上次大战。”
“所以他们说乌猛与逃走的人斗气使用一样的话,大多数人都会相信?”
“对。”
商盟十五国,每国只有三个议事会元老。是各国政治的核心人物,怎么会到这个偏僻的山村?“那两个元老不会是无意中到的这里吧?”
“当然不是,三十五年前,叶林梗前去投靠亲戚,路上遭遇强盗,行囊被洗劫一空。走到双溪村的时候,又饥又渴,是一家人给了他顿饱饭吃。又送了他几件换洗的衣服,几个赶路的大饼。叶林梗一直提起,说这家人对他有大恩。”
“出事的那家人就是帮过叶林梗的?”
“那家人现在只剩下二个,当年帮过叶林梗的那个老头阮大和他的孙女,阮雀。时间,地点,人物。选得这么好,安排的紧紧相扣,一个环节出错都没这么完美的结果。可惜啊,可惜,我手下没有这样的人才!”
“你的打算?”
二无道:“形势变化的很快。我们与乌猛本是互相呼应,我所做的即不能彻底激怒布尔克,让他把注意全放到我们身上,又要让他觉得与乌猛有勾结的土匪始终是个隐患,留下乌猛来吸引我们。你知道布尔克来自那里?对他的评价怎么样?”
“评价很高。吟游诗人还专门为他谱了一篇新歌。说布尔克?奈萨?卡罗门是甘洛最近四百年里首屈一指的明君。民众认为他爱民如子;官吏歌颂他体恤下情;甘洛的将士遵照他的策略行军作战,对蜥蜴国叛军连战连捷,称赞他重现祖先雄风。”
“你的评价?”
“我不是甘洛人,但他与乌猛大哥敌对。乌猛大哥是什么人,我了解的很清楚。”
“所以,你只是尽力帮乌猛避开与他的冲突?”
里昂咬着牙根道:“可是,布尔克,他来自魔界!”
“哦?”
“罗宾,没有你的帮助,我照样要把甘洛复国!”二无的声音立刻阴沉起来:“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很有味道?”
这张脸确实很有味道,我只好答“是。”
“你能想像,我曾是英俊非凡的,让少女心醉的吗?这张脸变成这样,却是我亲手雕刻的!”二无用手摸摸他的脸,哈哈大笑。
“二哥,你为什么要……”里昂从来没有听二无讲过他自己相貌的变化的原因,现在听二无这样说,比我还惊讶。
“自从布尔克一来,父王就开始训练我忍受痛苦的能力。一到晚上,父王就用辣椒水浸泡后的藤鞭,如同对付世代死敌一样疯狂地抽打我。在打完后,我奄奄一息时,父王却跪在地上,流着泪让我原谅他。我知道他那样做必有原因,也知道他对我的爱,但仇恨照样在我心中扎了根!”
“要让人意志坚定,爱和仇恨无疑都最有力的。所以,我不仅学会了忍受痛苦,意志也日渐坚强。一年过去,爱和仇恨在我心中争斗,剿灭了那个以前只知道枕在女人怀里纵情酒色的浪子。父王真是高瞻远瞩。没有他赐于我的磨练,布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