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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桌上三个剑客手一按桌面,翻了二圈落到地上,一蹬地面,向我追来朝我背影划出的森森剑气隔着二米多都划破了我的长袍。
另外的剑客和战士、佣兵才反应过来,站起身来,纷纷拔剑出鞘。
快到窗口,我看见外面卫兵拿着长矛,正对着窗口等我穿过去,但我已无法回头。
窗边桌旁的剑客或挑或劈,剑光挡住我的去路。
我右手一刀,从左下而上划出弧线劈在挡在最前的长剑上,长剑向上飞出,插在屋梁上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
我左手紧接着一肘击在持剑者的下巴上,持剑者喷出鲜血,身体被打得横着平平飞出。
我向前低身一窜,紧跟在他身体后下面,前面挡路的几把剑同时刺在他身上一绞,他临死发出的惨叫声刚出口就随血肉的四分五裂中截然而止。我一低头,尸体喷出的鲜血淋在头上背上,这时人已到窗口。
三个剑客已快追上,剑啸声逼近,我在矮身前进中从两边扯住一个人的腿向后一扔,一支剑刺入他身体,将他向后挑飞,竟没有片刻阻碍。
三支剑接踵而至,不过,那三个剑客迎面碰上的是碎裂的尸体溅出的鲜血。
那人落到一张桌子上,在汤水菜肴四溅,碟子清脆的碎裂声中,桌边站着的战士骇然发现那人没发出惨叫声的原因。那人被剑刺入的胸口已烂了一大片,肌肉化成了绿水,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内脏,心脏已被染成了绿色,瞬间就消失在绿水中。绿水竟将桌子也腐蚀穿,滴落在地上,青砖“嗤”一声轻响,冒出绿烟又燃成绿火。
我右脚撑在窗台上,向上跳起,左脚一蹬墙面,身体一转,又向来处而去。
紧追不舍的三个剑客遇上尸体溅出的鲜血,眼睛一闭,没看见我从他们上面跃过,等张开眼睛,怒斥声已从身后传来。
我落到一张桌子上,将一个大酒壶踹向另一张桌子,我一踩桌面跃向那张桌子,在空中抓住酒壶,从挨着的桌子上几个起落向主桌扑去。
对那些剑客来说,我和那三个剑客速度太快,他们只看见一条黄色、三条绿色影子在晃动,现在黄色影子在桌上跳动,纷纷用刀劈向我,但我已离开,乱剑落下,将桌子劈得木屑四溅。
扈盘旺惊恐地大叫:“挡住他!”转身跑向人群中。
冉拓怒吼一声,一个大步跨出,重剑向我劈来。
在半空中,我将酒壶向他一扔,一刀削在酒壶上,火花溅出,将洒出的烈酒点燃。
冉拓眼前火光一亮,一篷火焰向他而来,一挥剑,斗气吹熄了火光。
我紧随火光穿过冉拓,他的斗气劈开火光击在我身上,一道一分多深的伤口从左肩拉到手肘,臂骨有些地方露了出来,在魔法刺激下,筋都在跳动。
桑器一声惊呼,想挡在扈盘旺身前。
我强忍疼痛,怒啸一声,身形加快,将刀架在扈盘旺脖子上。
桑器这才赶到,挡着了三个剑客和冉拓的路。
我冷汗淋漓,成功与失败相差仅仅一线,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因素就左右了成与败。
第32章 冲冠一怒
半夜里,我被相同的梦惊醒,起身坐起时,梨子一声惊呼,将头埋入我怀里。
我询问的眼神把对梦境的记忆,通过心灵感应传了过去。
梨子道:“啊!人家也做了这个怪梦!”
那间房子在哪儿?我在沉思。
“盘旺矿场!”梨子叫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见那间屋子,人家就想到了盘旺矿场。
我靠在墙上,梨子像小猫一样蜷在我怀中。相拥着才使温馨慢慢进入心头,随天色渐亮,驱走了悲伤的感觉。
在天亮前一刻,梨子才又睡了过去,这一天对她已是太长、太累。
我闭上眼,烦闷与身心疲惫袭了上来,这感觉来的既突然,又强烈。
我不知道那个女孩遭到了何等的不幸,眼中才能流露出那样的悲哀。
她的悲哀如果只像在我心上压上块石头,那还可以用喜悦将它搬开,再抛掉。但这悲伤已充满了我的心,更融为了一体,就像在我的心头灌进了铅,扯得心往下坠。
要去掉它,就得先将它融化。
※※※
胜利给镇子带来了自豪和欢乐,拄着拐杖须发俱白的老人,蹒跚学步的孩子,互相依偎着的情侣,都在街上像一个初到镇子的陌生人一样打量着镇子,战火过后的镇子与以前不同。
粗拙的石墙上被枪扎出的密密麻麻深孔,木板上留下交叉的刀痕都在诉说着昨日战况的激烈。
楼下坐着的人群正中,图山喀大笑着道:“你们还在想下次?这次他们跑得就比兔子快,追了半天才追上。下次再来的话,恐怕连马都追不上了。”
众人哄然大笑,口哨声大起。
看我走近,人群一静,刷地站起身,行了古代狼战士的军礼。
我将头一点,示意他们坐下。
图山喀握拳道:“趁他们才败,军心不振,我们一鼓作气,攻入盘旺矿场吧!”
我摇摇头:“他们是新败,士气低落,但桑器、冉拓和三毒剑都毫发未损。盘旺矿场易守难攻,此外佣兵还有数百,又不能使用魔法,要想硬攻进去,恐怕不行,即使真成功了,伤亡也太大。我先想法破坏掉那个矿场的魔法护罩,你们加强戒备。”
※※※
盘旺矿场。
走廊尽头,扈盘旺的华屋被无数缕青白色的光快速环绕着,青白色的光里有各种各样生命的脸在时隐时现,魔族,人族,半兽人族……,更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怪物。脸上的表情有欢乐,有痛苦,有哀怨,有欣喜若狂,有甜蜜,有平静……所有的能做出的表情,在一缕缕青白色光中的脸上都能看得到。
华房前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卫兵,面容平静,像在酣睡中,但不见呼吸。
巴士猴和巴士猩站在远处,看着才派去的两个卫兵,被白光一绕,就失去了生命。
巴士猩一皱眉头,问道:“老三,这光越来越多,开始向四周蔓延,怎么办?”
巴士猴沉重地道:“这些光,我们避开就行了,底下士气动摇才是大麻烦。有不少人在底下偷偷议论,说是我们带来了那些冤灵。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安定军心。”
“怎么安定军心?又发钱?”巴士猩直着脖子道:“那我们的钱很快就会花光,那时怎么办?老三,你不能想想别的法子?扈盘旺这蠢货竟然死了,不然倒还可以再用用他。”
“大哥,再不给他们钱,让他们去找乐子,那我们就没法控制了!”巴士猴无奈地回道:“大哥,我们先去营房稳定一下军心再与二哥商议吧。”
巴士猿急不可耐地在屋里走了几步,老大,老三怎的还没想好对策?拍着桌子,对着旁边低头站着的六个士兵大骂:“叫你们去把那几个少女带来,让大家乐一乐,你们几个废物,竟然让她们跑进了那间该死的屋子。你们不能把她们骗出来,就给我冲进去。”
六个卫兵面面相觑,一个卫兵低着头,颤声辩白说:“可那些怨灵避开她们,不会避开我们呀,一碰上就死,我们过不去!”
巴士猿指着他鼻子,将他推得上身都快折断,喝道:“老子不管那么多!骗不出来,你给老子第一个进去!”
六个卫兵对着华屋说的口干舌燥,里面没有一句回话。六个人对视一眼,偷偷溜走了。
这揭开了逃跑的序幕,不少佣兵拿过赏金,就偷偷溜走。
“二哥,你那样……,我们已经很难控制底下了,你……”巴士猴说了一半就被气堵住。
巴士猩道:“来,来,来,不要生气了,我叫人整治了一桌酒席。来人,请冉矿主来。我们喝喝酒消消气。”
同样的大厅,这次空空荡荡,只有四个人在强颜欢笑,喝着闷酒。
刚喝了一瓶,冉拓就停杯不饮。
“他奶奶的!让老子损失了精弓手!老子不会放过那群土狗!”冉拓捏碎酒杯,拿过一个大号酒壶,咕噜咕噜地灌着。
※※※
“梨子,你怎么非要去不可?矿场又不能用魔法!”
“有个声音一直在人家耳边叫人家这样做,叫得人家受不了,你就带人家去嘛!求你了。”
我和梨子来到盘旺矿场外面的山顶,一个探兵从大石下揭去伪装,过来报告:“里面发生了古怪的事。”指着大屋说:“那儿从前晚就开始冒出象灵魂一样青白的光,光越来越多,前前后后有十五个士兵挨上了青光死去。他们军心动摇,共有二百四十九人偷偷溜走。”
我接过望远镜,看了第一眼就认定这是灵魂,各种生命的灵魂,有些更是奇形怪状得不像是这个世界的。
从下水道进去后,外面已是冷冷清清,我直接掀开盖子,跳了上去,把梨子拉上。
梨子脸色苍白地看着四周,竟熟悉地直接走到一堵墙前,将一块石头拉出扭动,墙上现出一道门来。
梨子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静的走廊拐角处。
我跟着她来到走廊尽头的屋前,大门敞开,门前地面上倒着安详死去的佣兵,提醒我里面有诡异的东西。
※※※
冉拓已经醉得人事不醒,巴士猩叹口气道:“主人吩咐我们好好利用桑器和扈盘旺的关系,我们做得不错呀!谁知道会出现这种意外。真要完不成任务,下一次有名额都不知道要到何时!”
巴士猿夹了一口菜,大嚼着拿起酒杯,含混地道:“那个女的,死就死了,还他妈的惹这么大的麻烦!他妈的,身边的怨灵汇聚得再多,又他妈的能拿老子怎么样?”
巴士猴一直透过窗口,忧心忡忡地看着扈盘旺华屋,忽见青光突然消失,按桌趁起身,喜道:“那些怨灵消失了!”
巴士猿一口酒喷出,纵到窗口边瞪大眼睛。
巴士猩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地道:“哈哈!天无绝人之路!马上召集佣兵!”
不管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边流口水的冉拓,三人兴冲冲地快跑出去。
※※※
这间华丽的屋子,浸在奇异的恬静,安详,宁和的气氛下,几个俏丽的少女甜甜地伏在床边睡着,胸口微微起伏,脸蛋嫩红,她们都还象她们的年龄一样,散发着喷薄而出的朝阳一般的活力。
没有半丝诡异的气氛存在,直到我们走到床边,看见在一团殷红的血迹中,躺着手上带着散发出青白光芒手镯的金发女孩,她就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个女孩。
当我与梨子凝视她时,眼前一晃,来到了一个灰蒙蒙天空的世界。
我们出现在一个寂静的森林里,这里没有一丝风,听不到一声燕雀的啼鸣,抑或任何生命发出的声音,落在半空中的树叶,从一个枝头跃向另一个枝头还处在半空中的松鼠,吐着红信卷着了一条身体扭曲的壁虎的毒蛇……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灰色的。
我们顺着一条小道走出树林,面前是一座尸骨堆积而成的,高过百丈的骨山。骨山散发出的惨白色冰冷刺骨的磷火,一直腾起到天空,无数的鬼魂在这里时隐时现地飘动。
远远看去,骨山之上是一座祭坛,高坛之上站着一个穿着灰袍的骷髅,骷髅左手托着一团青白色的光,右手握着灰色镰刀形状光芒的长把。
一个小女孩害怕地坐在骷髅脚边不知所措地哭着。
在我们叫她下来时,青光闪落到小女孩手上,化为一个小巧的手镯,小女孩怔怔地看着手镯,在手镯的呼唤下将它带了上去。一股黄光从小女孩头上旋转着到她脚边,将她裹入。
黄光散去后,一个绝色美女出现在骨山之巅,正是床上死去的那个女孩,她握了握手镯,变身成了桑器。她竟是桑器!
桑器的记忆不停的再现。
桑器与父亲重逢时的喜悦,偷偷地将父亲下令处死的偷矿的矿工放走,叮嘱那些穷苦的矿工走远。
将酬金捐出修建孤儿院时,眼中的快乐。
……
三毒剑在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