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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应,我眯缝着眼睛。
警察推我一下,显然是认出我来,惊奇的道:“你怎么回事?你进了监护室意欲何为?”
我不知道怎么说,也只有保持沉默了,但是我十分害怕,不知将来会怎么样,也许我会被带到警察局受审?那个警官眼睛锐利的看着我,再次大声问道:“说实话,你进去要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我想了想道:“我?我只是想进去看看,也没别的。”
警察道:“我就怀疑你和对门那个,你们也不知为什么总在这个门口晃悠,对了你那个同伴呢?”
我说:“他在病房吧,我不知道。”
那个警察不再说什么,忽的拿起对讲机报告说:“警长,警长,我是103,派辆警车过来,我抓到一个可疑之人。”
我一听几乎吓得神魂出窍,我辩解道:“我怎么了,我犯法了吗?”
那个警察说:“你到警局在解释吧。”
我低着头,无奈的想,我难道真的变成一个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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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意想不到
我被带上警车的一刹那我看到岳成在暗处看着我,我的心里却有了一种堕落得感觉。警车呼啸而去,我在车里心里此起彼伏,翻江倒海,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是何时这样的?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脑子里有无数个问号?
我的脑子里乱极了,我逐渐的理清头绪,也许是我从踏出家乡的那一刻,我就变成了这样。我学会了撒谎,学会了打架,还开枪杀死了人。我就是一个地道的坏人啊?我不想变成坏人的,我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我的人生难道就此要在监狱里度过吗?还是会一颗子弹了结我的余生了?曾经我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啊?曾经我是一个多么憨厚的人啊?也许是我这一步走错了?也许我是为了爱情才走到今天?
我想起了安然,想起了岳成,如果没有他们我还在饭店里打工的,如果我选择了云菲,我还在农村猫冬呢?因为安然我来到这里,走进这个圈子,这是一个黑暗的圈子啊?我应该早就知道,怎么还反以为荣呢?
我的脑子里乱起了一锅粥,警车已经停下,我被两个刑警推着,走进了警局,我被推进了审讯室,我知道他们坐在桌子前,而我会被安排在那个小凳子上坐下。我虽然没来过这里,可是在电视剧里已经无数次的看过。我会向人家要烟吗?我会向人家低头认罪吗?我认什么罪呢?如果我把枪杀张怀江的事说出来我岂不成了杀人犯?可是,难道我不是杀人犯吗?如果我不是,那么就是岳成是吗?
忽然一个声音威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秋心”
“家住哪里?”
我不知怎么回答,那个警官说:“哦,知道你,就是你和另外一个人将张怀江抓住并解救一名人质的。那么你为何又去了医院呢?你的工作是什么?”
我还是沉默着,我的脑海里无缘无故的出现了安然的微笑,她的微笑给我勇敢,给了我少许的安慰。我忽的大声说:“你们别问了,我要见你们的警长!”
那个警察笑了道:“你口气不小,是谁都可以见警长的?”
我抬起头望着对面坐着的三个警察我说:“见不到警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看那三个警察互相的低声的商量着,一个警察站起来说:“好吧,他马上就回到。”
我说:“我要单独见他!”
“哦,你的要求越来越多了哈?”说着三个警察都走了出去,不一刻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威严的一身警服的人来,看见我很和蔼的说:“我听说,你要单独见我。我就是警长你说吧。”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说:“这里只有咱们两个?”
警长说:“对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那好,我带你去我的办公室。”说着带着我来到警长办公室,他礼貌的让我坐下。我的心才安稳下来。
警长说:“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吧。”
我刚要启口,我又担心的问道:“我说的话会不会传出去?如果传出去我的命就没了。”
警长说:“我们会为你保密,而且你说的要是有价值我们会暗中派人保护你的。我是新调来的警长,我的名字叫做郑军。这下你可以说了吧。”
我叹了一口气,我还真的向他要烟道:“我要抽一支烟。”
警长微笑了一下,大度的给我一支烟,我带着铐子的手接过来,吸着了,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来给您讲个故事吧。三年四年前吧,一个男孩儿爱上了一个女孩儿,他们本来十分的恩爱,后来那个女孩儿却因为有了困难离开了他。这个女孩儿被一个黑社会的头子诱惑,就嫁给了他,可是女孩儿十分的后悔,那个男孩儿就想将她解救出来,所以参加了他们的集团。这个男孩原来心地善良,他本来不想参与一些非法的事情,可是却身不由己,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我隐瞒了一些事实,因为我不知怎么说,说出来我就死定了。
警长笑了打断我的话,道:“你就是那个男孩儿是吗?其实你早已在公众的舆论下了,你早已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英雄了。我也早就想认识你了。我们警局的人对你也有所调查,对你所在的集团也稍有了解。今年是香港回归的关键一年啊,中央早已下发了文件,要清除社会的渣滓,要铲除社会的毒瘤,你还不知吧,全国性严打已经在主要省市开展起来了。我们市里也有黑社会的组织,我们早就要加大力度整治了。你说的许多情况都很有价值。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就需要全民参与,积极配合,我们才更能积极地抓住有利证据,把一些毒瘤彻底的铲除,我还要谢谢你呢?”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嗫嚅的说:“那我?我?张怀江的那一枪是我打的,我是逼不得已。”
警长笑了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你也属于正当防卫嘛?再说这件事情我们早已知道,你没有罪,你还有功呢?”
警长顿了一顿一下子变得严肃了问道:“那今晚你为何去了张怀江的所在医院?”
我知道完了,这事怎么解释啊?我结巴着说:“我?我怕他活过来,跑出去,跑出去找我报仇,所以,所以。。。。。。”
警长说:“所以你就冒险要杀他灭口?”
我点了一下头,心说,这也算合理。反正我也并没有真的动手,属于作案未遂,该不会有罪吧。
警长仿佛看透了我心中所想道:“明早你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这样的冒险希望别有下次哦?”
我连连点头答应,心头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警长再次站起来走到我跟前道:“其实你说的事情我们都掌握了,对了,我还需要你帮忙呢?这个本市最大的集团,正是我们的重点清查对象,所以你要是能帮我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们一定会为你请功呢?你明日回去以后,将咱俩的话深埋在肚子里,知道吗?这个是我的名片,你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我给你的号码是专线,除了我之外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立刻感觉到了无上的温暖,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疑惑的问道:“这是真的?”
警长说:“这是真的。我已经查过你的资料,了解过你的为人,我相信你。”
我感激涕零,连说:“谢谢,谢谢。”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灵魂出窍
真的有灵魂吗?灵魂真的可以出窍?人死了,人得灵魂是不是还在?这些都是科学正在逐步验证的,也许不久的将来人类就会突破这个极限。
张怀江的灵魂却是真的存在了的,就在那一天的枪响之后,就在他看着自己的伤口在汩汩的流着血的时候,他闭了眼睛,他痛苦的扭动着身体,绝望的用手在四处的抓着,可是他抓不到什么,他忽的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或许已经走到头了,他这样想的时候就觉得身体是那样的沉,沉得就像一块石头,他没有了支撑点,他只有呼呼地喘息。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就像一辆摩托车被加大了油门,而他的四周似乎就是一个泥潭,越是挣扎越是向下陷,忽然他的眼前一黑,一切都静止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忽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像鹅毛一样轻轻的飘了起来,他竟然飞出了自己的身体之外,他还有些迷茫,他用力的抓住自己的躯体的头发,才不至于飞上天去。
他奇怪的看到自己躺在那里,还在流着血,旁边的两个人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他觉得滑稽。后来他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后来自己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此时的他毫无痛痒,毫无声息,以至于被医生用手术刀割开了胸膛,他还是木然的如死去了一样。
张怀江奇怪的看着自己的一切,那么哪个是真正的自己呢?也许哪个都不是,也许哪个都是自己,只是一个是死去的自己,另一个呢?张怀江想了许久,这一个就是所谓的鬼魂吧。张怀江奇怪的看着四周,苍茫茫的一片,毫无尽头,又都全部在眼前。自己死了?听村里的老人说,人死了该有牛头马面来捉自己啊?怎么没有难道自己不该死?或者自己成了孤魂野鬼?欲归无门,欲去却无处收留?
张怀江忽的涌上了一丝的恐惧,这种恐惧令他震颤,他就看到了躺在手术台上的自己微微的动了一下,一个医生说:“他还有心跳。”
张怀江的在空中的身体便被悠地吸回去了,此时他有了少许的痛感,可是只是瞬间,他便又飘了起来,怎么回事呢?一个医生说,他又没有呼吸了,那个医生说完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将张怀江飘在空中的灵魂碰碎在医院的顶棚。张怀江觉得自己的思绪在飞,他的眼前忽的出现了无数个碎片,每一个碎片里都有他记忆里的人,那些人此时都变得模糊,变得认识不清,就连自己是谁都那样的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的身边忽的多了无数个人,无数的陌生人,他对每一个人问道:“我是谁?我来自哪里?”
可是眼前的人也在这样的对他发问,张怀江恐惧起来,他的身体不自觉的后退着,退到了墙壁,竟然穿墙而过,飞到了无垠的太空中去了。他无依无靠,无所依傍,轻如鸿毛,随风飞逝,我要飞到哪里去啊?我不要,不要这样!他呼喊着,可是没有回答,没有一点声音。没有声音的世界是多么的可怕,没有声音的世界简直令人无法忍受,可是他也只有忍受,因为他已经不是了他,他也无法左右自己。
他没有翅膀,却在空中飞着,眼前的事物离他越来越远终于什么都消失了,他的眼前只是迷茫的一片。
就这样飘了也不知多久,他忽的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个人一声一声的在呼唤着他:“张怀江!”
他答应了一声,他的身子就如流星瞬间返回,还是那个医院,他如梦初醒,我叫张怀江?他高兴了,他知道了自己,找到了自己,那个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就是自己。
这一刻他一切的散碎的记忆忽的清晰了,他的耳边也同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万梅的声音,那就是万梅。自己是一个孤儿,自己无依无靠,是这个女人给了他温暖,而且还在这个时候对自己不离不弃,他真的想一下子坐起来,抱住眼前的这个女人,就再也不和她分离了。他感动的流了眼泪,他的心跳竟然加快,而那个女人一阵惊呼,叫来了大夫,大夫只是看看就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