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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着海暮雨，从来没有过任何别的想法。他从未想过系统和海暮雨会是两个人，更从未想过系统会有这样的念头。
是的，他真的没有想到，一点也没有想到。
他虽然情商不低，但是这件事情的确已经过了他的考虑范围。
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但是，当桑哲风看着眼前女孩的眼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痛了一下。
他很清楚，自己并非是因为系统顶着海暮雨的外表自己才这样的，也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上了系统。
他只是感到可怜。
他感到系统很可怜。
当一个副意识产生了这种想法道时候，那么结局就已经注定是悲剧了。
没有办法可以改变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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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个世界的贤者大人。”黑色的物质在那里不断的蠕动着自己的身体，那种如同共振一般的声音也出现在了四周。“被自己心爱的人用武器抵住自己的喉咙感觉怎么样？”
桑哲风没有言语，只是看向了那边的黑色。
他眼底的血红色转动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嘛，你现在是想唤醒这具身体里面原来的那个意识吧。”黑影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过很遗憾，因为神明产生的自身精神漏洞，她现在被封印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没有办法出来帮你哦~”
桑哲风还是没有言语，只是看向了眼前的系统。
系统也看着桑哲风，她脸上带着泪水，嘴角却艰难的向上翘了翘。
“吶，哲风。”系统淡淡的开口道：“我只想问一句。”
她顿了一下，然后开口道：
“我真的存在吗？”
第二百零五章 她和她
“我……真的存在吗？”
女孩脸上带着泪水，看着桑哲风，慢慢的开口道。？？？ ≠
桑哲风看着眼前的女孩，在哪一瞬间，他完全没有了任何的言语。他这个所谓的级大脑也没有办法在这一瞬间想出自己应该说的话。
“我一直都认为，自己就是自己，我就是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系统，我就是里面那种拥有很对能力的系统，我就是一个呆在你身边，爱吐槽的那个系统。然后我突然现我错了。我错的很离谱。”系统慢慢的说着，而在她的脸上，泪水也慢慢的流淌了下来。
“我的记忆只不过是那位神明大人所制造的虚伪，我的想法只不过是基于那位神明的身上而延展出来的，我的意识也只不过是一些虚无的假象。那么……我到底存在吗？我真的存在过吗？我……”
系统咬着自己的下嘴唇，泪眼迷糊的开口道：“我到底是谁？我是系统？还是海暮雨的复活祭品？我到底存在吗？”
女孩的声音很是颤抖，甚至都有些让人听不清楚，但是桑哲风却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里面的悲哀，和那种绝望。
“我不想成为你妻子复活的祭品，但是很奇怪呀……按理说我就应该是你的妻子……”系统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我爱上了你，并非是作为海暮雨，而是作为系统……嗯嗯……不是系统……作为……作为……”
她似乎是想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桑哲风，道：“西斯特姆，作为西斯特姆……我的名字……”
女孩吸了一口气，道：“我不叫海暮雨，我叫希斯特姆。我不是海暮雨。”
女孩这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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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这里的贤者大人。你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知道你是绝对不可能对你眼前的女孩出手的，毕竟她还站着你妻子的身体呀~”
黑色在旁边出来讥讽的声音，桑哲风微微侧了头，看向了那边的黑色。而那边的黑暗也现了桑哲风的动作，“她”微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出来那个诡异而共鸣的声音：“不过还真是没有想到呀~原来那位……竟然会爱上凡人，真是可笑呀……”
桑哲风不由得微微促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他本能的从这团黑色的话语里面听出了什么，但是他并不知道这团黑色到底是想说什么。
但是还没有等他去仔细思考这件事情，他的脖子上就传来了冰冷的接触感，他又回头看向了眼前的系统……不，西斯特姆，女孩手里的剑正抵着他的喉咙。
“哲风，看着我……然后，回答我。”
希斯特姆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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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特姆看着桑哲风，她现在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波动会如此的巨大波动，就好像是之前所有的负面情绪，都集中到了自己的心里一边。她都不了解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愤怒，但是她知道自己今天必须要从桑哲风这里知道答案。
知道他的看法。
这样，她也就可以安心的迎接自己的结果了。
她看着桑哲风，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睛稍微有些模糊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挡住她的视线一般。
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先要让自己的野变得清楚一点。但是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下一刻，眼前的景色却让她大吃一惊。
桑哲风已经不在眼前了，周围也不再那一片被黑暗所笼罩的城市，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变成了一片纯白的颜色，而她手里的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这到底是……”
希斯特姆惊讶的开口。
“这里是我……是我们的精神世界。”
突如其来的女声让希斯特姆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而下一刻，这白色的世界突然产生了一片奇异的光彩，就好像是有人在这纯白的纸张上面做了画一般，突兀却又自然。
希斯特姆把自己的目光投了过去，然后她现，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希斯特姆的眼神慢慢的冷冽了下来，她看着海暮雨，冷冷的开口道：“这些都是你搞的呀……”
“并非哦，”海暮雨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干任何的事情，是你自己把你自己带入了这里。”
希斯特姆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舒缓了开来，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道：“我还是……”
她看向了眼前的海暮雨，眼睛里面流露出了一股坚毅的光芒。
“吶，海暮雨，你能回答我吗？”希斯特姆开口道：“我到底存不存在？作为本我的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吧。”
“我先问你一件事情。”海暮雨看着眼前的女孩，淡淡的开口道：“你喜不喜欢桑哲风？”
希斯特姆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喘了几口气，然后狠声狠气的开口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是他的妻子。”海暮雨无不骄傲的开口道。
希斯特姆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哪里知道创世神大人竟然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举动，但是她还真的只能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那你现在当着敌人的面拿着武器抵着他的喉咙？”
希斯特姆瞬间哑然，她有些慌张的开口道：“我那是……”
她瞬间哑火了，长大着嘴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
她好像瞬间茫然了一般，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产生迷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古惑她一般，让她举起自己手里的剑，对准桑哲风。
“我！”希斯特姆抬起了头，先要对眼前的海暮雨说些什么，但是她马上就现，海暮雨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在那一瞬间，她好像被夺走了语言的能力一般，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对不起呀……可是你真的……不存在……”
海暮雨开口道，声音却很是悲凉。8
第二百零六章 神明碰撞
桑哲风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孩，所以说当她的眼神生变化的时候他也看到一清二楚。？
他很清楚的看到，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女孩眼神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之前的混沌，瞬间变成了清明。但是唯独不变的，却是眼底里的那一抹悲哀。
只不过，悲哀的内容变得截然不同。
如果说之前是对自己的悲哀的话，那么现在就是对他人的感慨了。
桑哲风很清楚，海暮雨把身体换回来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里也流淌过了一丝悲哀。
他知道海暮雨和系统之间的关系，也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系统是没有记忆的海暮雨，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海暮雨本来的人格的。也就是说，“海暮雨”产生了“希斯特姆”，“希斯特姆”依附于海暮雨。但是当海暮雨重新拿回身体的时候，她的本人格就会重新夺回主动权，希斯特姆也只会变成记忆残破混在海暮雨本来的记忆里面。
也就是说……
希斯特姆当时问桑哲风的问题是无解的。
她的确存在——那是作为海暮雨。
但是她又不存在——那是作为希斯特姆。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还真是一样很残忍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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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还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出来了。”
那边的黑影出来这样的声音来，海暮雨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剑，慢慢的侧过了头，看向了那个黑色的家伙。
“在我的世界里面还这么嚣张应该不太好吧。”
她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但是随着她的声音，天空中开始出现了大量的乌云，就像是世界也随着愤怒一般。
“妈妈！”在桑哲风背后的库儿和蓝琪儿不由得兴奋的喊了出来，在她们看来，是母亲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然后和眼前的这个家伙进行对峙。
“呵……一个伪神而已，有什么资格说我？”
黑色突然开始旋转了起来，然后向内坍缩着，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球体，而下一刻，这个球体高的扩张了开来，变成了一个人类的形状。
那还是一团的黑色看不清面孔，但是却可以清晰的看清四肢，这个东西就好像是一个失败的人偶一般，分外的恐怖。
“不过是反物质而已，你难道要和真理对抗吗？”
黑影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放到了自己下巴的位置，微微的扬起了自己的头来，用不屑的语气这么开口道。
“是吗？”海暮雨慢慢的抬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来，看向了那个黑影。
“你怎么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就不是我创造的？”
随着海暮雨的话语落下，她瞬间就消失在了原地，而下一刻，从那个黑影所在的那个地方，地面开始向内坍塌。
准确的说，不是地面坍塌，而是地面所在的那个地方出现了空间坍塌，庞大的扭曲出现在了那里，吞噬着那团黑影。
“不过是空间的扭曲而已，这个能算什么？”
黑影轻轻的扬了扬自己的胳膊，然后在他周围的扭曲便瞬间消失了。
但是那片空间崩塌的现象却还在他的脚下。
黑影明显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状况，他愣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就被吸到了那片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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