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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有孕(求月票)
秦玥随即想到上回在珠钗里看到的幻像,忍不住喃喃道:“凤琛,你好可怜!”
秦玥念叨的可怜虫这会儿也在想同样的问题。老七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的话肯定有更深层的意思。可凤琛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萧潜却在此时过来给皇上请安。
不等他行礼,凤琛忙虚扶了他起身,侍从扶着萧潜到旁边的锦榻上坐下。
“三弟,自家兄弟,无须多礼。”皇上满脸的笑意,像招呼自家兄弟一般的亲昵随意。
萧潜却正色道:“皇上,您是君,微臣是臣。君臣之礼不可废,臣惶恐。”
凤琛毫不在意地道:“三弟,咱们私底下见面,不必如此,何况你还有伤在身……伤势怎样了?有没有好一些?”
萧潜微欠了欠身,“谢皇上关心,已经好多了。”
两人随即聊起昔日往事,都有不胜唏嘘之感。
末了,萧潜道:“皇上,臣有个不请之请,还请皇上成全。”
“你说!”
萧潜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默了半晌,才咬着嘴唇道:“臣……臣的那个孩子,臣想给他好的身份,记在世子夫人名下可好?”
凤琛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朕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朕准了!”言毕拍拍萧潜的肩膀,劝道:“你呀,就是太实诚了。男人嘛,哪个没点风流韵事?既是喜欢,纳回家就得了,卢氏也不是那种没有容人之量的女人,何苦闹得这般?”
萧潜脸上盛满了苦意,“唉,也是臣顾虑太多。卢氏是个好女人,可惜——唉……”
未尽之意,凤琛当然明白。
萧世子夫妇成亲多年无子,早已是帝京城里的笑话。作为事件中的男主角。他的心里岂能好受?这么些年也真是难为他了。
凤琛想到此,不由对这个义弟又多了几分愧疚和同情。
“嗯,等朕回了京,一定好好着人操办这件事。”
萧潜忙感激地谢过皇上。
凤琛答是答应了。却不得不提醒他:“你也得想清楚才好,如果这个孩子记在嫡母名下,那就是嫡长子了,等你以后袭了爵,他就是最有资格受封世子的人选。你可得想好了!”
萧潜点了点头。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臣晓得,可这是臣迄今为止唯一的孩子。将来,将来的事情再说吧!”
凤琛也明白这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来日方长,卢氏以后要是争气,生了儿子,再来讨论世子的人选也不迟。说起来,卢氏是自己赐婚给他的,哪知是只不下蛋的母鸡,唉。终归是自己对不起三弟。
萧潜瞧着凤琛脸上内疚的神情,心里冷笑不己。
一切,不过是做戏罢了。只有凤七那个蠢货,才会跳出来正面跟他作对,不死才怪呢。
萧潜又坐了一阵,脸上微微显出倦意,故意捏着空心拳头轻咳了几声。
凤琛见状,忙让人送他回房歇息。
萧潜回到房里,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霾,他已经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所以才临时决定让那女人的孩子记在卢氏名下。哼,燕渊,我就不信查不到你的底牌!
面前两个侍从垂首站立,一点声息也无。
半晌。萧潜才道:“传信回京,让人日夜监视沈府。”
其中一个侍从应了声“是!”,随后退下。
另一个侍从急忙上前几步,附在萧潜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萧潜大吃一惊,“什么?你说贵妃她,她。她怀孕了?”
侍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得低声道:“是贵妃娘娘亲自传来的信儿,还说,还说孩子是您的——”
侍从话刚说完,便挨了萧潜一巴掌,“胡说!掌嘴!”
侍从被打得后退两步,捂着吃痛的脸颊很无辜地看着他。爷,明明是你干的好事儿,凭什么打奴才?呜呜——
当然,这话侍从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不敢不听主子的话掌嘴,顿时房间里响起“啪啪啪”的掌嘴声。
也不知掌了多少下,萧潜终于叫了“停”,“好好记住了,以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今儿个只是掌你的嘴,以后再犯,乱棍打死——”
萧潜最后斜睨了他一眼,大手一挥:“下去吧!”
侍从如逢大赦,急忙捂着红肿的猪拱嘴退下。
萧潜心绪复杂难言,一屁股坐倒在锦榻上半天没有动作。
绾儿,绾儿终于有他的孩子了,可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哇……
良久,萧潜咬了咬牙,重重一拳击在锦榻的扶手上,眸子里显出阴冷的光芒,几步走到书案前坐下,不到一刻钟就写好了一封书信,随即交与最亲近的属下,让他即刻起程,快马加鞭,尽快将这封信送到京城的世子夫人手里。
做好这一切之后,萧潜才松了口气,面上的神情却更加痛苦。
无论如何,这孩子不能要,更不能让皇上知晓。
上天仿佛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不但要认一个野种当自己的嫡亲儿子,却还要自己亲手毁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老天,你何其残忍?
不知何时,萧潜已是泪流满面,再不复人前的温文尔雅和在部属面前的冷漠刚毅。
秦玥闲来无事,坐在游廊里吹风,无意间瞥到一个人影匆匆闪没。
那人依稀是萧潜身边的人,仿佛是跟了他多年的侍从小武。
秦玥心下奇怪,他的嘴怎么成了那样?
记忆中,小武很得萧潜的信任,也为他做了不少事情。
怔愣间,那人已匆匆回到耳房,将房门紧紧关上。
秦玥心里纳闷,却也没有无聊到去探听一个侍从受伤的真相。在游廊里呆了一会儿,便随六月一起回了房。
紧跟着,凤琛就来了。
凤琛的神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喜是悲,是愤怒还是忧伤。他一来就定定地看着秦玥,却没有说话。
秦玥坐在罗汉床上。自在地磕着瓜子儿。
这些天里凤琛总是这样打量她,仿佛透过她在看另外的什么人。秦玥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他不说话,自己也懒得去问。免得彼此都尬尴。
片刻后,凤琛才缓缓地开口:“刚刚收到皇后的来信,贵妃怀孕了。”
秦玥“哦”了一声,却没有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好象是他自己的事情。可为什么要告诉我?
秦玥心里隐隐地不是滋味。
可凤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大吃一惊,“孩子不是我的,我没有碰她。”
秦玥刚吃进嘴里的瓜子儿还来不及吐皮,差点卡在喉咙里。这下换作是自己看着他了。
凤琛面无表情,眼里的光芒晦暗莫明。
秦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凤琛道:“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告诉你而已。你如果不想听,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这话,我也不会对第二个人讲。”
凤琛说完,就慢慢地走出门去。
秦玥莫明其妙,这人有毛病吧?来了就为告诉她这个事情。这个事情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既然孩子不是你的。那就努力去查孩子的奸夫啊,嗯,奸夫——
秦玥心里很明白那个奸夫是谁?
可以凤琛如今对萧潜的信任,他是不会想到这个人的。皇后大老远地送这么个消息过来,显然也不是单纯地给皇上报喜,而是存了其他的心思吧。
如她所想,皇后的确存了莫明的心思。
萧贵妃苦苦瞒着怀孕的事情,她却偏要将这个喜讯送给皇上,这是她为人妻子的责任,当然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会好好照顾萧贵妃和她肚里的孩子。
只因为她和皇上一样的明白。这个孩子不是皇上的。
骨子里,皇后也是个自私的人,或许曾经心里也幻想过得到皇上的心,可多年的努力没有结果。也难怪她已经对皇上死心,转而死死抓住手里的权势了。
皇后此时正在逗弄一只鹦哥儿,心情很好的样子。
萧贵妃怒气冲冲地来到大殿,顾不得行礼,直接质问皇后,“你为什么要跟皇上说我怀孕了?”
皇后柳眉微皱。不悦地道:“贵妃,请注意你的言行。这里是凤仪宫主殿,也请别忘了本宫才是皇后。”
萧贵妃一时气结,片刻后才色厉内茬地道:“那又怎么样?太医还没有确诊呢。臣妾这些天呕吐不止,也不一定就是怀孕,指不定是得了什么怪病呢。”
皇后轻笑,随即拍了拍手。
很快,刘太医躬身从大殿门口进来,先朝皇后行了礼,又对萧贵妃行礼。
萧贵妃脸色大变,一双美眸狠狠地瞪着皇后。
皇后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笑着对刘太医道:“原是本宫身子不太爽利,想请刘太医替本宫诊脉来着。也真是巧了,贵妃妹妹刚刚说她这些天呕吐不止,指不定得了啥怪病。你就先替贵妃妹妹看看吧,免得她忧心。”
刘太医狐疑地看了二人一眼。
萧贵妃下意识用手抚了抚肚子,脸上早换成了娇美的笑颜,故作淡定地对刘太医道:“不用劳烦刘太医了,本宫的身子并无大碍。倒是皇后娘娘日夜操劳,还请刘太医为皇后娘娘好好诊治!”
说着又对皇后弯腰行礼,“姐姐既是身子不便,妹妹改日再来探望,妹妹告退!”
这个太医本来就是专为萧贵妃请的,皇后又怎能容许她离开,忙上前一步挽了萧贵妃的手腕道:“难得妹妹来这一趟。如今皇上不在,本宫自当担负起照顾姐妹的责任。不亲眼看到你们无碍,本宫岂能放心?刘太医,你说是不是?”
刘太医是太医院里的老人了,后/宫里这些妇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早看了个明白,闻言哪有不明白皇后的意思,看来这贵妃娘娘是有把柄捏在皇后手里了。可萧贵妃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不说萧家,就她那个护短的哥哥萧潜,也不是个善茬。
刘太医此时忍不住埋怨皇后,你们斗你们的法,做什么要将我也扯进来?
皇后瞧着刘太医的犹豫,忍不住沉下脸来,“刘太医,皇上不在,莫非本宫的话你就不听了?”
刘太医忙跪下请罪,“臣不敢。还请贵妃娘娘坐好,臣这就为贵妃娘娘请个平安脉吧!”说着便从衣袖里拿出锦垫。
早有识趣的宫女搬了锦榻过来,放在萧贵妃面前。
萧贵妃闭了闭眼,只得无奈地坐下,伸出手腕。
刘太医将锦垫垫在萧贵妃手腕上,微闭着眼认真把起脉来。
萧贵妃心里紧张极了。
月事两个月没来,这些天里又呕吐不止,她就悄悄找了太医院里刚入职的小太医替她把脉,小太医诊出是喜脉,当即表示要上报太医院。
萧贵妃忙将准备好的金子给那小太医,才勉强封住他的嘴,然后忙又急急地写信给在大岳镇的萧潜,让他拿主意。
此事本是很秘密的事情,皇后是打哪里晓得的,居然一声不响就捅到皇上那里去了,要不是凤仪宫里一个宫女说漏了嘴,自己此刻还被蒙在鼓里呢。
顷刻后,刘太医面露喜色,站起来给皇后和萧贵妃道喜,“娘娘,大喜!大喜啊!贵妃娘娘怀了龙裔,已经两月有余了,胎象平稳,母体康健!”
皇后脸上也展露了笑容,抬首对萧贵妃道:“恭喜妹妹了!本宫早料到会是这样,只是提前让皇上高兴罢了!妹妹这下也该放心了吧?”
萧贵妃心里一沉,脸上勉强露出笑意,“原以为是身体不好,没曾想是得了麟儿!”
“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