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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得在场的人有短暂的失神,片刻后才缓过神来。然后又是一阵喧闹。
燕渊冷冷地看着众人的反应,潋滟的眸子里寒光更甚,却并不说话。
隐在暗处的秦玥和段宸都相当震惊。
苏寒,他凭什么让燕渊做旋风卫的少主?
难怪段宸对苏氏兄弟相当仇恨。像这种卖主的行为就是欠揍。沈瑾虽然死了,可沈家的真正传人却是沈煜。他们凭什么绕过沈煜为这个来历不明的外姓人尽忠?
却在此时,只听“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钉在了对面的树干上。
紧接着,现场一片光明。
银面人手里举着琐大的夜明珠,照得四周如同白昼。
面前的粗大树干上。赫然嵌着一枚白玉戒指。那式样、质地,竟是与秦玥在江家得到的那枚一模一样。
若不是已经证实过自己得到的那枚是真的,秦玥几乎疑心这枚才是真的了。因为它出自于苏寒之手。
苏寒曾是旋风卫的统领,也是沈瑾最信任最得力的部下。从私交上说更是沈瑾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从他手里得到的白玉戒指,根本不容怀疑,谁都会以为是真的。
可此刻,秦玥却百分之百肯定,那是一个赝品!
夜明珠的光芒实在太过璀璨,秦玥虽是恨不得冲上去抢下那枚戒指摔个粉碎,可到底存了一分理智,没有干出这样冲动的事情。
想着那天在沈府,她只不过提到了叶知秋的身世,便使得燕渊动了杀心。如果此刻暴露在他面前,燕渊怎样也会杀了自己灭口。
那人,太可怕了!
身后的段宸早捏紧了拳头,怒视着面前一干人等。
有了白玉戒指在手,燕渊很顺利地被那些有眼无珠的旋风卫弟子承认了少主的身份,皆虔诚地跪下行大礼参拜。
秦玥咬紧了牙关,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闹剧在眼前发生。
燕渊坦然受了所有人的礼,然后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讲话,激得在场的人个个热血沸腾,大有誓死相随的意思。
秦玥欲哭无泪。
即便到了此时,她也丝毫没有怀疑旋风卫的忠诚,实在是燕渊的手段高明。
旋风卫多年无主,这些年里像一盘散沙,更是被龙禁卫的人到处追杀,也急切需要一位英明的主子领导。
燕渊恰在此时出现。
他的身份便是他最好的保护伞,何况还有苏寒和苏冰的全力拥戴,再有白玉戒指在手。燕渊他不想当这个少主都难。
难道,这就是燕渊认沈老王妃为义母的真实目的?
秦玥想着不禁冷汗直流。
待到在场所有人都散去,段宸才扶着秦玥从隐匿处走出来。
段宸脸色铁青,俊逸的面容上罩着一层寒霜,右手忍不住一拳打到旁边的树干上,立时将这棵百年古树击得粉碎。
秦玥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以他俩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燕渊抗衡。
所幸今晚来的旋风卫弟子并不多,也还有机会好好布署。
秦玥不禁用力握住段宸的手,安慰他道:“你放心,不管他有怎样的计划,我绝不会让他得逞!”
段宸重重地点头。
朦胧月光下,小女孩的目光坚定,且充溢着无比的自信,使得他的心也随之膨湃起来。
即便发生了这样的变故,秦玥依然想要单独见苏氏兄弟一面。
段宸并没反对,答应明儿给她回复。
回到皓月阁,秦玥再没睡意,独自在院子里沉思了一会儿,便去了库房摆弄那支珠钗。
有着特殊经历的秦玥,当然明白了那支珠钗里面的玄机,既是看得到太子在秦家受伤的情形,应该也能看到这次皇上大岳山封禅的全过程。
秦玥想着那天青樱失手摔碎的那颗珠子,猜想着这支珠钗上的每一颗珠子里都应该藏有一段幻像,可惜现在却是拿不定哪颗珠子里藏着她想要看到的幻像。总不可能把所有的珠子都摔碎吧。
秦玥犹疑着,拿着那支珠钗研究了半天,仍然拿不定主意。
却在此时窗外寒光一闪,表玥下意识起身去看,不想起得太猛,撞到了边上的墙壁,珠钗失手掉到地上。
恰恰碎了一颗珠子。
立时,屋子里光芒万丈,幻像无声无息地再次出现。
幻像里,俊美无俦的锦衣男子正与一个美貌的宫装丽人交、欢, 小嘴一张一合,显然正在兴头上,脸上神情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好一幅春、宫大戏!看了会不会长针眼?
秦玥忙撇开了眼,解下身上的外衫将整支珠钗罩了起来。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真后悔看到这样的幻像!
☆、第八十三章 卑鄙
什么贤良淑德,什么端庄高贵,不过是一个淫、娃、荡、妇!
秦玥怎么也没有想到,幻像里的那位宫装丽人居然是皇后秦璃。
而那俊美无俦的锦衣男子,竟然与燕渊的容貌十分相似。
如果这是他们的前世,那最有可能便是燕渊本人。
燕渊与秦璃,一个是身世神秘的俊美少年,一个是深宫里母仪天下的皇后,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怎会干出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有着先前在幻像里看到的太子受伤的先例,秦玥不会相信这样的真实。
他俩怎么敢?
秦玥咬牙,心底里却涌起浓烈的悲哀!为凤琛感到悲哀。
堂堂天子,竟娶了这样一位淫、荡的皇后
这些人真是疯了!都疯了!
秦玥失神跌坐在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珠钗的光芒已经黯淡,碎掉的珠子也已灰飞烟灭。除了少掉的两颗珠子,整支珠钗看不出一点异样来。
秦玥郑重将珠钗锁进迷你箱里,貌似淡定地回到卧房。
天渐渐亮了。
院子里响起仆妇来回走动的声音。
“小姐还睡着呢,莫要吵醒了她。”
吴嬷嬷说话的声音虽小,却也叫秦玥听了个清楚。
“嬷嬷去忙吧,我不会吵到小姐。”是六月的声音。
秦玥心里一动,忙趿了鞋子过来开门。
门口跪着一袭单衣的六月,见到秦玥忙跪着磕头,“小姐,奴婢错了。奴婢想好了,愿意留下终身伺候小姐,绝无二心。”
秦玥有些意外,实没想到六月会留下来,“可要想好了,留在我身边。不比回到皇上身边的好。皇上如今虽然遇到了麻烦,但很快就会解决的。反倒是跟着我,以后说不定会吃大亏,也会有大险。你再好好想想!”
六月摇摇头道:“不用再想了,这是奴婢想了三天三夜才做出的决定,再不会更改。以后是祸是福,都会陪小姐一直走下去的。只是二月——她让奴婢转告小姐,她说辜负了小姐。对不起小姐,可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没脸见小姐,昨儿个晚上已经离开了!”
秦玥淡然道:“人各有志,我并没有怪她的意思,你也别多想。眼下我人微言轻,许诺不了你什么,他日若有所成就,也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这算是秦玥除开吴嬷嬷和青樱,第一次在下人面前露出自己成年人思维的一面。
六月并不吃惊。她早晓得五小姐并非常人,所以才愿意跟随。说到底,其骨子里也不是个甘于平淡的人。
为着大岳山封禅的大事,皇上下旨万寿节一切从简,不但取消了京城里最负盛名的“昆家班”戏曲表演,也将宫宴的规格降了好几个档次。除了封了诰命的官家女眷和皇亲国戚携贴子进宫之外,其余人等一律不准进宫赴宴。各国使臣也都安排在大使馆住下,等待皇上的分别赐宴。
在民间,皇上禁止大肆庆祝,连燃放烟花爆竹的数量都规定得严格。其余的喜庆节目都得到衙门里报备过后才能举办; 原准备趁此机会大赚一笔的商贾们也只得偃旗息鼓。
令人期盼日久的万寿节竟是这样草草收场,不禁让很多人大失所望。
京城郊外一幢废弃的老宅子里,此时正有几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在悄悄说话。
其中一个高个子黑衣人道:“为今之计,只有放弃这次行动。从长计议。”
另一个矮个子黑衣人反对道:“放弃?筹划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日,岂能说放弃就放弃?反正,我不甘心!”
高个子睨了其余同伴一眼,道:“不甘心又如何?皇宫里戒备森严,可不是那么容易混进去的!”
另一个沙哑声音的黑衣人插嘴道:“在皇宫里面没机会。难道就不会将他引出宫来,凭我们的身手,他休想逃得活口!”
高个子叹道“凤琛早已不是昔日的凤琛,身边不泛有大批高手随行保护,咱们虽是有内应,可真要刺杀,谈何容易?”
又一个黑衣人讶然道:“若儿呢?连她也没机会下手?”
高个子叹了一声,“你们都把凤琛想得太长情了。大凡做了皇帝的人,又有几个是长情的?后、宫佳丽三千,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苦对一个死去的女子念念不忘?又岂能因为一个长相相似的女子就露出破绽?”
“可他对沈家确实恩、宠!”旁边的同伴不服气地道。
“那不过是一种表象。他需要在臣民面前树立那样的形象。沈家无权无势,有的只是一个王爵的虚衔和一对老妇幼儿,能翻得出多大浪来?”
“照我说,秦家才最可怕,听说皇上准备起复秦国公,大岳山封禅他是随行统帅。”
“在没有更好的继承人之前,皇上绝不会得罪秦家。”
“其实,你们都忽略了一个人。”
“谁?”
“秦五。”
“秦三爷的嫡女,那个七步成诗的小女孩?”
“对,就是她。这个秦五,不简单哪!”
“再不简单,也是个孩子。”
“正因为是个孩子,所以大伙儿才忽略了她,她也才会干出一些大事来,比如……”
高个子黑衣人正要说下去,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细密的脚步声。
黑衣人脸色一变,右手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刀柄。
其余人也都纷纷起身,快速抽出了兵器。
电光火石间,一群身着劲装的武士破门而入,领头的正是龙禁卫副统领萧潜。
“是你? ”高个子黑衣人忍不住惊呼。
萧潜面无表情,冷冷道:“是我,对不住了。皇上盯上了你们,我也保不了,只得拿你们的项上人头去请功了。”
说话的工夫,龙禁卫已将在场黑衣人团团围住,且都亮出了兵器。门口和窗户更是守得严实。
高个子黑衣人气得浑身发抖,露在外面的眼睛里盛满了愤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真卑鄙!”
萧潜根本不为他的愤怒所动,淡淡道:“随你怎么骂吧!反正,你很快就没有机会骂了——”话未说完,手中长剑便朝黑衣人前胸刺去。
高个子黑衣人忙转身迎战。双目里似要喷出火来。
其余黑衣人也都气愤难平,还来不及骂出更难听的话便与龙禁卫交上了手。
龙禁卫仗着人多势众,围着黑衣人狠狠地厮杀,下手丝毫不留情。
很快,黑衣人就被屠杀贻尽。一地的尸体和鲜血,宣布了这场战斗的结束。
萧潜将高个子黑衣人逼到了死角,三两下便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冷然道:“看在你我相交一场的份儿上,我放你一条生路!还不快走!”
高个子黑衣人强忍着剧痛,眸子里射出怨毒的恨意,咬牙道:“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屠你满门!萧潜,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