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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赤焰决本是就是李杰的一指真气,在水里都能燃烧,这符剑一挡,自然就附在符剑上,顿时火势惊人,就如同整个符剑都被李杰点燃了一般。
“这……你这是火法!”那青袍中年文士借符剑挡住赤焰决,才堪堪退后,这赤焰决的爆发,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正如李杰猜的一样,这赤焰决相对于修行者来说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果然那青袍中年文士当即呆立当场,嘴里嚅嚅的又不知道说什么。
“好吧!算你挡住了!”李杰怕那青袍中年文士还要继续追问,当下正好顺势下台,便从怀里一摸,将那枚粗拙铜戒指直接甩往那青袍中年文士:“戒指给你!”
“且慢!”那青袍中年文士单手一引,接住戒指,随即一摸,便知李杰没有诓骗他。
“你想反悔?”李杰刚甩出戒指后就趁机捡回闯王大刀,刚一拿起,就听见青袍中年文士要他且慢,当下心头一紧,脸色大变,单手拖着刚捡起的闯王大刀,两眼却喷火般地朝那青袍中年文士盯过去。
“不!小友!你误会了!”这青袍中年文士拿到了戒指,但见识了赤焰决,哪里还会以为李杰只是普通人,这一来,他心里反倒不踏实了,再也顾不上李杰的师傅在没在京师,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朝李杰晃了晃道:“今日误伤了小友,也是不得已,这里有瓶在下调配的伤药,就赠与小友了。”
言罢,又从怀里掏出块玉简,对着李杰道:“这戒指对于在下太过于重要,实在迫不得已,这块玉简就当作在下的赔礼,望小友莫要往心里去!”
这前后一恭一倨的,李杰甚为不适应,但望着青袍中年文士眼巴巴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青袍中年文士抢了自己的东西,又送东西给自己,无非是以为自己有后台,这样看来这修行之路上,散修的处境确实很是不妙啊!
“好吧,你的心意我就领了!”到了这份上,李杰就是演戏也得演下去,于是对着青袍中年文士道:“那你丢过来吧!”
“接好了,小友!”青袍中年文士见李杰同意接自己的东西,立刻满面带笑,甚至带着讨好的表情,将左右手的玉瓶和玉简一前一后小心地朝李杰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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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新的开始
“柳梅儿,柳梅儿!”沿着顺涧的官道,李杰一边叫喊,一边骑着那几名精悍兵卒留下的黄骠马往回追。
那粗拙的铜戒指是从他手上丢了,但好歹也留住了他和柳梅儿的性命,自从和那青袍中年文士分开后,李杰甚至顾不得医治左手,便一路朝北追去。
二天后,李杰终于垂头丧气地骑着黄骠马再次又经过顺涧,这次他的左手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里面涂满了他从山里采来的草药。
这次为了找柳梅儿,他一直追到了五龙口,在五龙口他又在先前和柳梅儿打尖歇息的周边又找了遍,那柳梅儿如同消失了一般,一点音讯都没有,这天大地大的,李杰也只好先往洛阳与张家车队汇合。
就在李杰漫山遍野找柳梅儿时,张家车队早已经到了洛阳,一到洛阳城,重八大爷就递上名帖,果然,张太医的名头在张侯府还是极为有效。
很快,张家车队便得到了监奴管家的首肯,缓缓地驶入了张让在京师的府邸,这重八大爷作为老太医自然可以住上房,可那张员外就只能住在普通的客房了,甘二舅更是一到京师就去启程找他的七弟甘兴霸去了。
尽管心念李杰,但重八大爷到了京师可没闲着,昔日的那几个贴心的好友,自然要替他接风洗尘,这京师有名的酒楼是被他吃了个遍,当然这些都是暗暗地去的,昔日的张太医可是差点害了娘娘的人,再来京师自然不敢嚣张,否则一旦传出去,那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终于,在重八大爷连续几日赴接风洗尘宴后,李杰也在他千盼万盼中,终于赶到了张侯府,重八大爷当然喜出望外,倒履相迎,待看到李杰左手受伤后,又被惊了一跳。
凭借灵玉龙配,已经炼气五层的李杰,对于左手受伤一事,自然对重八大爷说一半留一半,重八大爷也不便追问,反倒仔细研究那青袍中年文士送给李杰的那瓶丹药后,意外地发现,那丹药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正是江湖盛称的黑玉断续膏。
这黑玉断续膏与小还丹并称汉末江湖的二大奇药,一个专治外伤,一个专治内伤,都有不凡的疗效,这重八大爷也只是早年还是做太医时见过一两次,如今这伤药给李杰治疗左手确实再好不过了。
当然在重八大爷一边给他左手敷药治疗时,李杰便就双名双字的事还问了重八大爷,问他以前为什么没和自己说过,重八大爷咋闻时还一脸的茫然,随后便放声大笑,指着李杰说,别说你只是叫闯王,就是张阿牛,张大狗他们张家庄都有好几个,李杰见他和柳梅儿说的差不多,也只好悻悻地笑着带过了。
待李杰拜见完未来的泰山大人后,接下来的日子,李杰就自然清闲了。
只是那想了大半辈子,如今见开灵有望的重八大爷,反倒心急火燎地就想带着李杰早点去正一元皇派。于是重八大爷趁李杰有事没事就去春风楼打探柳梅儿消息的时机,他便带着张员外和监奴管家见面,三人一商量,就把祝寿送礼,求出身的事也弄得条条索索了。
待一切了当后,重八大爷便带着李杰策马南行,去找正一元皇派了,一路上李杰倒问了那正一元皇派在哪里,但重八大爷只说在长沙郡,至于到底是什么位置,重八大爷说了半天的正一元皇派,说了半天的先祖张陵,把李杰都听得糊涂了,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于是到后来,李杰就干脆趁自己到了炼气五层,一边研习那符术,一边随着重八大爷走走停停。
这李杰有伤在身,重八大爷又是做了大爷的人了,所以一路上自然走的不快,时而水路,时而陆路,但一路上的待遇和李杰从朝歌朝京师赶路来比,真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哈哈!小友,这荥阳可不得了,刀剑斧锤,戟钺钩叉在这里可样样都是精品啊!”见开灵有望,重八大爷一路上合不弄嘴,过荥阳时,重八大爷对着李杰笑盈盈地道。
“哈哈!小友!这汝南的袁氏世家乃四世三公,这可是天下皆知啊!”
“哈哈!小友!如今这天下,如崔烈此等不要脸皮的人可不多了,平常人前人摸狗样,背后却花五百万买了个司徒,现在位列三公了!”过义阳时,越接近长沙郡,重八大爷估计是见开灵有望,又见过这一路上民生凋零,说的话开始带点义愤,指着车外道:“你看这世道,那崔司徒做的像不像样?”
“哈哈,小友,你别担心,我们从京师出来时,监奴大人便跟我说过,张侯这次成列侯是铁板钉钉的事,你泰山大人的事,有监奴大人的关照,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到时雯瑜姑娘自然也就是世家小姐了!”
“小友,前方过江后,就快到了!”过了江夏却月城,重八大爷的话开始变少了,只是看李杰的眼神,越发的慎重,这一路上李杰的话越来越少。
长沙郡罗县,位于长江之南,过江后便是罗霄山脉,这罗霄山脉巍巍叠障,连绵起伏,犹如巨龙一般,盘踞在长沙郡的东北部,其间山岳峻异,林涛、飞泉、瀑布、奇峰、怪石、云海相互辉映,极为灵动。
而在这崇山峻岭之中,更有一奇峰气势极为雄伟,于一众小山之中拔地而起,直插云霄,被尊称为天岳。
这日,在重八大爷的坚持下,李杰跟着他在丑末寅初便早早地到了天岳山下,沿着那羊肠小道便往山顶上爬去。
按重八大爷的说法,这天岳山正是他还是幼年时,他张家的先祖张陵带他来过的道场所在,几十年过去了,不知多少次在梦里,重八大爷都在这里徘徊。
这日,也正是盛夏,尽管这天岳山间,林木极为旺盛,飞泉跌瀑,奇峰异石,风景甚为秀美,但重八大爷毕竟是做了大爷的人,早早地就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李杰有太平经傍身,一旦幻魔真影决祭起,自然轻松无比。一路上几度想帮帮那重八大爷,重八大爷却无论如何不肯,用他的说法,这天岳山在他心里就是他的圣山,朝圣哪能没有诚意!
李杰见重八大爷坚持,也只好作罢,便自顾自地左顾右盼,这一路上倒把这天岳奇峰欣赏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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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唤仙奇香
年初在胥家岭上时,胥正昌因为偷袭李杰,被李杰一记赤焰决给烧得脱了水,迷迷糊糊地竟然似乎跟着张角又再回幻境,在那幻境里,见到了云雾袅绕的仙山,那袅绕的云雾后背又有各色不知名的仙花怒放着,一群群拖车长尾的仙鸟,一边脆脆地鸣叫,一边飞舞嬉戏。
这些其实就是张角当年只是把他见过的道场,给胥正昌洗脑时描绘了一遍,但不管如何,现在的李杰和重八大爷便正是如此,第一次踏入道家道场,甚至李杰的情况比第一次到幻景里的胥正昌好不了多少。
“我说重八兄,你说的这小子当真有仙根?”如同张角带胥正昌见老仙一般,一名身着赤衣道袍的中年男子,也带着重八大爷和李杰走在这云雾袅绕的云端,一边把手中的葫芦拂尘往肩上一搭,一边对着重八大爷道:“你把这唤仙香都点了,要没成你可亏大了啊!”
“呵呵,放心!此事当真!”重八大爷见那赤衣道袍的中年男子,随意甩甩拂尘,便是一副飘然出世的样子,心里极为羡慕,一边两眼充满希翼的闪闪发亮,一边拱着手道:“元节贤弟,若是没有把握,我也不会如此鲁莽的!”
“唉~”见到重八大爷的模样,那唤作元节的赤衣道袍男子摇了摇头,对着李杰道:“小友,有些话本当不是我该说的,你知道这唤仙香的意思吗?”
“回仙长!小子确实不知!”李杰两世为人,也还是头次见到如此神奇的道场,心里正是震惊,又见到那令他心惊不已的赤衣道袍仙师,当下便躬身拱手,极为客气地道:“还请仙师指教!”
“这么跟你说吧,这唤仙香可是先祖留给后人的重礼!”那赤衣道袍男子见李杰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又是重八大爷亲自带来的,当下也只得指了指重八大爷道:“先祖重情,有意提携后人,虽这仙根,但为了让后人有个念想,各脉留唤仙香一枝,以备后人有仙根无仙缘而遗憾。”
见李杰听的迷糊,赤衣道袍男子又道:“就算不为仙缘而来,日后若有大灾大难,也能凭借着唤仙香找来帮手,如此重要之物,如今我这重八兄为了你把他那脉的唤仙香用了,你说,要我怎么说。”
“哎呀!”李杰突然想起,方才到了天岳山顶,正是烈日炎炎,天高云远的,待重八大爷在山顶的一面赤色丹崖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个玉匣,打开后又取出根黑色的短香,点燃后那短香竟无色无味,但等短香刚燃尽便见到这赤衣道袍男子。
李杰起先只是以为重八大爷如上山朝圣一般,点香只是为了表达敬意,却没料到那根不起眼的短香竟然有如此来历,当下咋一听闻,顿时心头一热,以前对这重八大爷的不满,此刻全都化为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