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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俊秀哥儿好,“李闯王笑着回了句,正待再说,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喝骂声:“呔!你那老儿,快点滚开!”
原来李闯王牵着大白马和这鼠须老者站在坊市街道中间,这一问一答的功夫,后面竟然有点堵了,被堵在后面的几个汉子,见李闯王背着大刀,牵着大白马,自然不敢骂他,但那鼠须老者,他们日日都见,也欺凌惯了,骂的自然便是他。
“莫急,莫急!我们就走!”鼠须老者见后面汉子怒骂,昂着头喊了句,又跟上已经开始向前行走得李闯王,笑嘻嘻地问道:“不知道小哥儿想问点什么?“
这李闯王见自己牵着大白马被人责怪堵路了,下意识地觉得给别人带来麻烦,连忙行的更快了,只想尽快疏通堵塞,那知这鼠须老者偏偏又跟着走,心里不由得不快,便没好气地回了句:“你不是会爻卦算命吗,你算啊!”
“小哥儿,这你也要我来算,好好好!”那鼠须老者加快速度,一下子窜到了李闯王前头,刚好路边上有个拐弯处空旷处,鼠须老者便伸手指了指,对着李闯王道“这边没人,来来来,我来替你免费爻一卦。”
这鼠须老者堵在前面,后面人车又在催,李闯王也无奈,便牵着大白马跟了过去,那鼠须老者倒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又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两片龟甲卦爻,忽然抬起头,用那双眯眯小眼望着李闯王道:”小哥儿要我算你想问什么?“
李闯王尽管被这鼠须老者,带骗带哄地拉过来,但想到自己进朝歌县,横竖也是找人问问九龙戏珠的,问谁不是问,如今这鼠须老者既然如此积极,当下便笑着道:“这你也能算得出?”
“哈哈,这有何难,老朽鬼麦子,爻天课卦这朝歌城里我称第三,就没人敢称第二!”鼠须老者闻言,把那干瘦的腰杆一挺,居然还有点高人气势。
“鬼麦子?”李闯王闻言一愣,只觉得这名字取得挺怪的,其实李闯王不知,这鬼麦子的怪名也好,号称自己称第三,无人敢称第二也好,这其实都那鼠须老者故意设的套,只要你好奇发问,他便可顺着话来套了,这也是这三教九流跑江湖俗称的话套子。
“怎么?小哥儿可是听说过老朽?”果然,这鼠须老者一撸鼠须,故作惊讶地道。
“没有,我只觉得你这名字挺怪的,哈哈!”李闯王见自己随口跟着念了句,这老者就打蛇随棍上,便哈哈大笑地道:“你叫鬼麦子,难不成还和鬼谷子攀上关系不成?”
“哎呀,小哥儿,你还知道鬼谷子,这就好办了。”其实不管李闯王是先问他鬼麦子的名号,还是问他为何号称自己称第三,无人敢称第二的缘由,两句之后都会回到鬼谷子这名号上。
“哦!什么好办了?”李闯王可没走过江湖,就是来汉末前,混的也是科班,走的也是正道,这第一次就和这三教九流的江湖老油子打交道,自然轻易就入罄了。
“小哥儿,既然你知道鬼谷子,你自然就知道他老人可是我们这行的祖师爷,今天我就替你爻上一卦,请祖师爷来算上一算。”鼠须老者一边连绵不断地说着话,吸引着李闯王的注意力,一双小眼却死死地望着李闯王,看到李闯王神色似乎稍微松动,就接着又道:“如果今天老朽算出你要问的,小哥儿你可要看在我祖师爷份上,千万要如幡上写的,算准你给钱哦,这是祖师爷定的规矩,这请祖师爷过来,老朽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好好好!你光罗啰嗦搜的,到底算是不算,不算我就走了。”这已入罄的李闯王完全没注意,这鼠须老者已经偷换了免费爻卦的概念,只是觉得这鼠须老者只知道嘴里说,就是不来真家伙,脸色便不好,当下还带着不耐烦恼怒地道。
“小哥儿,你看。。。”这鼠须老者倒不生气,将手中的两片龟甲爻卦往空中一丢,那龟甲随即就滴溜溜的在地上滚了几下,晃悠悠地停下,随即鼠须老者再次捡起龟甲又抛向空中,如此三次后,龟甲落地,鼠须老者却不动龟甲,只是把手指一掐,嘴里便念念有词,没一会儿,张口便道:“小哥儿,这第一卦,老朽已经课出,你听好了,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李闯王跟着念了一遍,没摸到一点头脑,不由发问道:“这是何意咯?”
“祖师爷在上!”鼠须老者突然站起,斜对着天认真拜了拜,对着李闯王正色道:“小哥儿,老朽每日最多爻卦三课,第一课十文,第二课五十文,第三课一百文,请小哥儿恩施十文。”
“就这一句话,你便要十文?”李闯王脸色一变,牵着大白马就准备走了。
“小哥儿,我已爻了一卦,如果不准,你砸我摊子便是。”鼠须老者见李闯王要走,连忙道:“今日和小友有缘,你给八文便可,如何?”
“一文都没有,你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清楚!”李闯王盯着鼠须老者,不耐烦地道:“耽搁小爷的事,你还想要钱。”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鼠须老者立马笑了起来,这一笑,那鼻头的黑痣都一闪闪的,份外的刺眼:“这卦爻的意思是,小哥儿近日有大喜啊!”
“动了姻缘咧!”鼠须老者又贱贱地笑着补了句:“新娘子长得可不赖啊,小哥儿有这好事,喜钱还不要给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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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算得真准
“哈哈,这喜钱给你就是。”李闯王在重八大爷的斡旋下,前几日才与那张雯瑜定了亲,这自然是喜事了,这鼠须老者把龟甲一丢,居然还算了出来,李闯王其实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圈圈套套,但鼠须老者说到新娘子长得不赖,李闯王立刻想起了张雯瑜,立刻心底一软,况且身家颇丰的李闯王也不在乎这几文喜钱,当下从怀里掏出了十文,丢给了那鼠须老者:“这是十文,不用你少钱。”
“哎!谢谢小哥儿,老朽没说错吧,老夫爻卦在这朝歌县,可是一等一的准。”鼠须老者一边点头着头接过铜钱,神色又颇为傲然地道:“小哥儿,还想问什么,这第二课老朽也给你爻上一卦。”
其实从李闯王搭理这鼠须老者,这鼠须老者就一直观察着李闯王,这汉末蝗灾水灾四起,天下又兵戈大动,冀州地区本来就地处北方,婚龄普遍要比南方的早,李闯王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又高高大大的,还不正是婚龄之人,加之李闯王又背着刀,牵着马的,颇有身家的样子,那能娶不到婆娘,当然便说有大喜了。
加之这李闯王剑眉星目的极为俊朗,新娘子自然也差不到哪里,所以这第一卦,鼠须老者先是借鬼谷子为祖师爷的概念替换了免费爻卦的概念,接着用故作深奥的话转移李闯王的注意力,再到优惠八文等等这些伎俩吊起李闯王胃口,直到最后一语道出,再用讨要喜钱的名头,这一连串的套路下来,便彻底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街头爻卦。
按鼠须老者的想法,如果李闯王还继续爻卦,那就是五十文了,一般人如果没有急事的,也不会舍得这五十文一次的卦钱,这样李闯王一走,他的钱就赚到口袋了,当然倘若还想继续爻卦,那就证明对方确实有事想问,到时自己再根据这要问的再爻上一次便可。
“恩,那我再爻一卦吧。”李闯王见鼠须老者爻准一卦,就算是蒙准的,这第二卦也不过才五十文而已,当下迟疑了一下,便重新站回鼠须老者面前。
“哦,这第二卦,不知道小哥儿要问什么?”鼠须老者也是一愣,本来就想弄个十文钱,把今天的口腹问题解决就好,没想到这李闯王还要爻第二卦,心里便想,难不成今早喜鹊渣渣叫,真有此等好事不成,当下又把腰杆一挺,甚有高人气势地问道。
“这第二卦,我就问问,这次我能否找得到我要找的东西?”李闯王心里稍一迟疑,又不好说出自己要找灵玉龙佩,当下含糊地说道。
“哦,不知道小哥儿是要人还是找物呢?”鼠须老者一撸鼠须,借着机会继续用那双小眼仔细的观察着李闯王,嘴里却尽量的套着话。
“恩,找物也是找人。”李闯王觉得这灵玉凤配是物,但找到甘二舅娘的先祖才能找到玉配,又可以说是找人,心里稍一盘算,便如实地答道。
“小哥儿,你说的越清楚呢,我便能算得越准。”鼠须老者皱了皱眉,这即是找人又是找物的,他听起来也没啥有用的信息,当下便试着开导道:“不知小哥儿要找的有何特征?”
“恩,要说有,就四个字,看你算得出算不出吧。”李闯王无意把要找王莽古墓说出来,心里其实对鼠须老者也挺怀疑的,但还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般,也就是试一试的意思。
“那小哥儿,请讲!”鼠须老者一听,心里不由一喜,这有点信息,自己再稍微蒙上一蒙,说不定今天便能再大赚五十文。
“九龙戏珠!”李闯王说完,便不开口,只是看着鼠须老者,只要鼠须老者说个算不了,便准备走了。
“九龙戏珠,九龙戏珠!”鼠须老者在嘴里连念两遍,突然心里一动,他是本地人,那重八大爷都知道九龙戏珠的传说。这鼠须老者自然也知道这哄小孩子的传说,当下又想起李闯王的口音似乎都不是本地人,于是假装高深,把腰杆一挺,高人气势一摆,对着李闯王道:“小哥儿,这算有点难度,但看在我们有缘的份上,老朽就再厚颜请请我的祖师爷,替你爻上一卦,只是那卦资?”
“你爻便是,如算得准,别说五十文,便是五百文又如何!”李闯王见这鼠须老者说能算,便豪气说道。
“那好,我这便爻卦。”鼠须老者又将两片龟甲卦爻祭了出来,如同先前往空中抛落三次,再把手指一掐,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一停,随即便道:“小友,卦象已出,你记好了,百工执业各须专、自有财源渐渐添、过得残冬春又至、东风烘暖换新年。”
“慢点,慢点,你别说这些,我听不懂!”李闯王见这鼠须老者又是一串卦文念出,自己听起是稀里糊涂,记住又有什么用,连连打断道:“你只说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小哥儿,请恩施卦资五十文。”鼠须老者又对着天空一拜,似乎恭送鬼谷子祖师爷一般,嘴里却没停,只是讨要这卦资。
“你先说,说准了我才能给啊。”李闯王见鼠须老者又如开始一般,都不说卦意,便开始讨要卦资,不由得微怒道。
“小哥儿,这卦呢,老朽是爻出来了,”鼠须老者一双眼睛其实一直没离开过李闯王,见李闯王心急,又想到李闯王背着刀,到了这坊街上,有马也不骑,加之前面被别人骂堵路还如此好脾气,略一细想,就能知道这李闯王肯定只是个雏鸡儿,此时不诳上一诳,也就真对不起自己这一直号称的朝歌县爻卦第二人的身份了。
说完,见李闯王还只是看着他,也没什么反应,便把腰杆一挺,先把那高人气势摆了出来,接着悠悠地道:“行有行规,小哥儿,如果你现在给我卦资呢,五十文便可,我自然会给你说出卦意,如果小哥儿要先听老朽说卦意呢,老朽如果说准了,按行规,那等下小哥儿就要给老朽一百文了,不知小哥儿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