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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兖州兵一板一眼地与浮槎军攻防。当亲卫发现庞德正在狙击夏侯渊之后,夏侯渊果断选择了躲避。亲卫们竖起大盾,将夏侯渊重重护住,庞德得不到想要的射杀角度,只能作罢。
浮槎军以一敌二,遭到了袁军和曹军的前后夹击,却凭借着坚强的斗志,相互的配合,始终坚守防线不溃败。直到中牟城的方向马蹄声阵阵,黄尘四起,庞德知道,南阳援军已至,自己的第一个任务也即将完成!
“全军保持防线不动!连弩手出击,不惜箭矢,猎杀后撤的敌军!”庞德身边,一直没有参与战斗的五百名亲卫,竟然是清一色的南阳连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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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张郃、高览不战而逃
无论是蒋义渠率领的冀州轻骑还是夏侯渊率领的兖州轻骑,在看到天边那一团扬沙之后,都果断选择了放弃任务、脱离战场。但令两军没有想到的是,刚才的战事那么激烈,庞德竟然一直忍着不肯派上精锐的南阳连弩手。宁可凭着伤亡加重的风险,也要将连弩手放在最后的时刻使用。
正在逃亡之中的袁曹骑兵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多了这么一直催命的小队。五百人虽然不多,但架不住连弩的攻击频率超快。很多骑兵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情,后背就纷纷中箭。强悍的还能策马坚持一阵,体弱的直接落马牺牲。这一波撤退,袁曹联军的伤亡几乎等同于此前的鏖战。韩猛战死,冀州轻骑伤亡过半。夏侯渊还好,但兖州骑兵也只剩下一千余骑。三千余骑合并之后,也不敢朝着原路返回,转道向东朝着陈留郡的腹地逃去。
张辽领着飞骑军到来之后,并不追击夏侯渊的败军。张辽分出千人帮庞德打扫了战场,救助伤员,收拢可用的弩箭战甲。其余九千人则退到了浮槎军西侧的一个密林之中收敛了行踪静等第二波猎物上钩。
庞德的浮槎军卒伤亡了千人,能战之士还有四千不到。庞德令这些兵卒就地休整,补充水和干粮,积攒体力。等到张郃、高览、曹仁三将领着一万五千人赶到战场的时候,庞德已经领着浮槎军重新结阵,毫无惧色。
张郃、高览、曹仁三将以为韩猛与夏侯渊应该是被张辽的飞骑军赶走,而庞德已经经过一场大战,现在的样子不过是装腔作势,便上前劝降。
张郃道:“庞将军本是西凉悍将,何苦为南阳军卖命?不如投降我家主公,本将可作你的举荐人!”
庞德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袁将倒是个妙人!不如先报上自己的名讳!”
“本将河间张郃,字儁乂,乃冀州牧麾下宁国中郎将也!”张郃自报姓名道。
“你那中郎将当不得真!既没有天子任命,也没有传国玉玺印章。不过是你家袁绍自封的罢了!这样吧,你若是肯投降我家主公,共同为陛下效力!庞德也愿为你举荐,起码当个天子首肯的校尉不在话下!”庞德反劝张郃道。
张郃微怒道:“本将怜你忠勇,不想你枉死当场。你竟然不知好歹,准备死战到底吗?”
“枉死?”庞德再次大笑起来,顺手将一颗血迹已干的首级扔到了阵前,大声问道:“你指的是他吗?”
张郃、高览、曹仁仔细一瞧,皆面色大变,这首级不是韩猛又是何人?
曹仁顿时大急,上前一步道:“敌将莫走,敢问我军的夏侯将军现在何处?”
“夏侯渊吗?放心!如果没有夏侯妙才的配合,我军怎么成功斩杀韩猛呢?他安全的很!”庞德肆无忌惮地对着曹仁示好道。
曹仁为之一愣,明显感觉到张郃、高览看他的眼神都发生变化了。
“贼将莫要污蔑我军!夏侯将军绝对不会与你同流合污的!”曹仁赶紧表明立场,顺便向张郃、高览解释道:“这是贼将的离间之间,两位将军切莫中计啊!”
张郃点点头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高览也点头附和道:“收拾了庞德这支残军,严加拷问,自然真相大白!”
“好!”曹仁为表示曹军绝无故意坑害袁军的意思,站出来道:“那就由我军来打这头阵!杀了庞德,为韩猛将军报仇!”
曹仁组织麾下的兖州兵,对着庞德的粮草防御阵发起了进攻。庞德麾下的浮槎军毫不示弱,展开了凌厉的反击。
“儁乂,这南阳军的状态可不像鏖战一场之后的残兵啊?”高览一边关注着战场,一边别有深意地提醒张郃。
张郃点点头道:“敬志言之有理!南阳军分明多有余力!通知麾下的小校都提高戒备,此处恐有凶险!”
张郃话音刚落,只见战场西侧的密林之中突然杀出万骑人马,为首一员大将,手持月牙戟,身后的亲卫擎着一面硕大的“张”字大旗,不是广威将军张辽又是何人?
“不好!有埋伏!结阵!”张郃高声惊呼起来!
张郃、高览、曹仁本是来接应韩猛、夏侯渊军,并没有预料到南阳军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想到吃掉袁曹联军这一万五千多人。再联想到韩猛惨死,夏侯渊不知所踪,张郃、高览如何不知,这批所谓的“重要粮草”就是南阳军抛出来的一个诱饵罢了!
“曹将军,速速离开官道!张文远的飞骑军冲锋起来六亲不认,伤到自家人就不好了!”战场之中,又响起了庞德的大嗓门。张郃、高览明明知道庞德这是在故意讲给他们两个听,挑拨离间的嫌疑极重,但一时之间,两人还是不敢再相信曹仁。
高览一咬牙道:“儁乂,突围吧!若是南阳军再来后手,或者曹军……我们这一万人就会重蹈韩猛之覆辙了!”
张郃望了一眼正在鏖战的曹仁,一眯眼,狠心道:“突围!”
张郃和高览被庞德连番刺激之后,对曹军生出了忌惮之心,加之张辽的飞骑军声名在外,本着死道友不是贫道的精神,两人很不讲义气地跑了。丢下了曹仁的五千人,留给南阳军去吞噬。曹仁的一片示好之心顿时化成了驴肝肺。
好在曹仁也不傻,在发现张辽的飞骑军之后,他第一时间关注着袁军的动向。他也怕啊,怕被袁军出卖,怕被南阳军围歼。果然,张郃、高览两人的行动还真被曹仁猜对了。两人犹豫了一下,正领着一万袁军开始朝着来时的路撤退。曹仁那个恨啊,若是坚守的话,袁曹联军的人数依旧在南阳郡之上,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更何况,此处离中牟大营并不算远,派快骑速去求援,也不失为另一个办法。但现实的情况是,张郃和高览选择了最不信任曹军的做法…独自逃跑。
“尔等不仁,休怪我不义!”曹仁当即也下达了全军撤退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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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 顽固的沮授 糊涂的淳于
曹仁逃跑的方向还不是袁军撤退的方向,而是战场的东边,也就是陈留郡腹地的方向。这与夏侯渊此前的选择一模一样。这样做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赌张辽的飞骑军会去追杀人数多的袁军,而不是追杀人数少的曹军。
正在鏖战的庞德突然感觉到曹军如潮水一般退去,眺望远处,对着曹仁逃跑的方向狠狠吐了一口血水:“TM的,老子拼死拼活差点累死,还不如军师的嘴皮子厉害!几句话就骗得袁曹两军数万人分崩离析不战而逃…”
庞德没有下达追击的命令,连战两场的浮槎军士虽然精神依旧亢奋,但其实已经疲惫不堪。既定的诱饵任务已经完成,庞德可舍不得麾下的士兵用命去换多余的功劳。追杀袁曹联军的任务,就按计划交给张辽的飞骑军好了。
庞德的选择间接帮助到了曹仁,曹仁赌对了。张辽为了保持兵力优势,没有选择分兵,而是果断转道,放弃了曹仁的数千人,尾衔追杀张郃、高览的一万袁军而去。张辽的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又进一步加深了张郃、高览两人心中对曹军的怨念。两人自南渡以来,第一次大战就以不战而逃,最后以伤亡过半的战绩告终,当真是令两人羞愧难当。两人领着残兵逃回大营之后,自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曹军的身上。
袁绍大惊,当即唤来曹操对质。曹操正忙着拯救大将夏侯渊和曹仁呢,哪有时间和袁绍扯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么明显的离间计袁绍都分辨不出来,也活该袁军被南阳军暴揍。
袁绍大怒,欲起兵找曹操算账,却被沮授劝阻。沮授道:“主公乃诸侯之盟主,岂可没有容人之量?曹操纵然有小心思,在反何大业上也不可能与何咸有亲密合作,此乃何咸赤果果的离间之计,主公不可上当!”
袁绍很不喜欢沮授表达的方式,但不得不承认沮授说的有道理。
袁绍按下兴师问罪的怒火,再问道:“但此事也不能就此罢休!韩猛忠心耿耿,可不能枉死!”
沮授摇头道:“沙场征战各安天命,何来枉死一说?主公应该放下私心,专注于大局才对!”
袁绍忍无可忍,拂袖道:“沮公与还是回邺城和元皓一并督战粮草吧!”
沮授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自己的耿直之言惹得袁绍不喜。沮授站起身来,对着袁绍一拜道:“邺城有田元皓在,粮草筹储必当无忧!主公若是不弃,沮授愿往乌巢,协助淳于将军共守屯粮大营。西凉贾诩历来善奇谋,南阳何咸又好奇兵,主公不得不防!”
袁绍拒绝道:“此事不劳公与费心!淳于琼为人持重,屯粮大营又地势险要、防卫重重,那是这么容易被击破的?公与还是安心回返冀州吧!”
沮授还想再劝,袁绍根本不听。无奈,沮授只能领着亲卫侍从百人前往冀州。从中牟回返冀州,可走官渡过牧野,也可走白马过黎阳。袁绍让沮授回冀州,可并没有让他从官渡渡河。沮授的牛脾气又上来,他决定走白马津,顺路去一趟乌巢,提醒一下淳于琼。
袁绍此前派遣了两员武将韩猛、淳于琼共同镇守乌巢屯粮大营。
韩猛想上前线立功,不甘心镇守后方,就趁着运粮到中军大营的机会,主动请战去偷袭南阳军的粮队。不曾想,出师不利,被庞德射死当场。韩猛死后,袁绍也没有增派将领来协助淳于琼。淳于琼好酒,韩猛在的时候,两人就因为喝酒的事情闹过几次不愉快。现在韩猛不在,乌巢大营皆由淳于琼一人决断,淳于琼自然更不懂得节制,常常喝得酩酊大醉。
沮授领着亲卫来到乌巢的时候,淳于琼喝酒正酣。起初淳于琼还担心沮授是袁绍派来监军之人,赶紧命军士撤去酒案,将沮授让进了大帐。聊了几句之后,淳于琼得知沮授乃是引得袁绍不喜而被遣回冀州邺城,遂复命军士重置酒案,邀请沮授同饮。
沮授见状摇头不止,劝解淳于琼道:“喝酒容易误事,将军身负袁军十余万将士的粮草命脉,不可贪杯啊!”
淳于琼正在兴头上,满不在乎道:“想当初,先帝组织西园八校尉之比试,琼就是在斗酒十樽之后,提枪上马,与那吕布大战三百回合!可惜,就是因为就酒没有喝到位,最后气力不足,被那吕布趁势赢了一招,天下第一武将的名头就这样落入了吕布小儿的手中……真是可惜,可惜啊……”
“淳于将军,莫要再喝了!你已经醉了!”沮授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一把夺过了淳于琼手中的酒樽。
“还我酒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