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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三爷毕竟是人精里混出来了,听到唐周这讥讽的言语,竟也不生气,不动怒,把眼这么一打,笑呵呵道:“我说唐兄弟啊,你也好歹是道上混过的,岂不知行走江湖第一要诀便是,言必信,行必果,做事儿要讲诚信,要不然谁tm还待见你?
今个晚上,那程爷既然答应了要来,他一定会来的,只不过他平常的应酬较多,时间上嘛可能控制的不太好,你得见谅咯,北城混过的人都知道他程爷的脾气,求他办事儿,打探消息,那都得依着他的脾气来!”
刘靖听到这薛三爷,面不改色心不慌,话虽糙了点,但是理不糙,便是笑了笑,言语道:“对于薛三爷的信用,咱们还是信得过的,要是咱们信不过的话,也不会找上门来。
眼瞅着咱们都等了他半个时辰了,黄花菜都凉了,也难怪我这个兄弟着急,不过他火气大了些,脾气有点大,您也别见怪,咱们还是为了事儿来的,还得顺应人家的时间,这个我懂!
只要他程爷今晚能来,即便是等他一宿,我刘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求人办事儿就得有个样子,您说是不?”
薛三爷听着这刘靖淡定自如,很有气场,话语很是场面,且里面有着一股子执着和坚骨,便是打心里高看了刘靖一眼,他把手一拜,笑道:“嘿嘿,这位兄弟,咱们虽然初次见面,交情虽不深,可是我薛三爷看人倒是很准。
刘兄心性沉稳,处事不慌,日后肯定是个做大事儿的料,今天程爷要是不来的话,我薛三爷明日亲自到你的府上给你负荆请罪,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这是谁要罚谁啊,是罚酒三杯吗,怎么我没来就喝上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话随人至,一个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七尺身高,身材匀称,他那张不大的下巴处还留着一撮山羊胡,长着一双精细的小眼,让人看去多了些精明和干练。
薛三爷见到此人立刻恭笑着站了起来,口中不忘打趣道:“哎呦喂,我的程爷,你可来咯,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要给人负荆请罪咯!”
刘靖和唐周合适同时站了起来,相继拜手,向这位程爷行了一个见面礼。
同时唐周对着外面高喊了一句:“小二,快来上菜咯!大爷们都饿了,好酒好菜的快点上咯!”
那程爷拱手一拜,算是回礼了,他直接走到主客旁,挨着刘靖做了下来,笑着道:“哎呀,有亮公务繁忙,事务繁多,让各位久等了,久等了,待会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哈!”
刘靖把手一抱,笑道:“哪里哪里,程爷乃是为公务操劳,乃是为民、为国呀,咱们这小老百姓的私事儿,怎么的也得往后拖延才是呀,程爷不必自责、不必自责!”
随着唐周的那一声招呼,酒菜一一被呈了上来,一桌子酒浓菜香,扑鼻而来,让苦等了半个多时辰的刘靖等三个人可是快要忍不住了。
那薛三爷端起酒杯,笑呵呵道:“程爷、刘老板,你们都是初次认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哈!”
然后薛三爷竖着大拇指,指着程有亮称赞道:“程爷,想必刘老板早就听说了,咱们北城响当当的权势人物,和北城邹家的关系那可是不一般呀。
你别看程爷只是在牢房当差,但是不管是牢狱里面的事儿,还是官场里面的事儿,只要是您想了解的,程爷都能给你弄到第一手资料,人称官场包打听,便是了!”
那程有亮把手一推,笑呵呵道:“哎呀,哪里、哪里嘛。你都把我说的多么玄乎了,哎哎,你们不要听他薛三胡扯啊,我只是个当差的狱卒罢了,只是身在官家,多多少少能听到些小道消息而已!”
程有亮笑笑呵呵地把话随便这么一说,显得十分的平常、简单,而把薛三爷的称呼直接叫成了薛三,那也是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儿,可见此人也是个老油条了。
薛三爷嘿嘿一笑,唱着白脸,开始劝着大家喝起酒来,刘靖也是不断地给唐周眼色,示意让他多多问些问题,也方便刘靖更多的去了解、了解这个程有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靖见到那程有亮也是有些醉晕晕的样子了,便是知道这火候到了,便是开口问起了正事儿来。
只见刘靖举起一杯酒,对着程有亮敬道:“程爷果真好酒量,为人真的很豪爽,先前刘靖本以为那是大家随便说书的,但是今天一见,果真如此,来来,刘靖再敬程爷一杯!”
那程有亮也不推辞,直接端起酒杯,对着刘靖笑呵呵道:“嗯,我说刘老弟,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再拍我马屁咯,有啥事儿就说吧,今天晚上你让薛三请我出来,精心组了这个局,也是煞费苦心了。
我程有亮的规矩也是很明白的,取人钱财替人问信儿,你出了钱,我出了信儿,咱们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这是我的规矩,不用含含糊糊,也不用不好意思,懂吗?”
程有亮说着便是一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便是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口青菜,放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唐周见到此人如此狂妄嚣张,言语中透露着一些个说教之意,便是心生气愤,心里不禁暗道,你tm不就是一个郡里的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小吏?说话的口气便如此之大。
我家刘公要不是初来这涿郡,还未把这地面儿给踩结实了,就碰到了那地头蛇徐温,才有这档子机会与你这王八羔子碰面。
这要是搁在以前,你这号人物,压根连我家刘公的面儿都见不上,给刘公提鞋都不够份儿,在这里张大嘴喘粗气了,真他娘的窝火。
于是唐周黑着脸,便是举起一杯酒准备奚落程有亮一番。
第116章 0017 投石问路(三)
唐周刚要发火,立刻就被眼疾手快的刘靖给拦住了,刘靖知道唐周的脾气,知道他要开始发火、奚落人了,便是瞪了一下子唐周,示意他不要动火,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靖淡淡一笑,便是开口直言道:“既然程爷爽快,那我刘靖也就直说了,实不相瞒,兄弟我初来贵地,开了一家小小的酒楼,要说这好事儿多磨吧,今天是咱们酒楼刚刚开业,这大喜的日子吧,不巧却是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儿!
这事儿吧,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可是事儿既然出了,总得有个解决法,一天解决不了,我那小店便是一天关着门啊,素问程爷神通广大,刘靖只有请教请教程爷了,想问问程爷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水,这水有多深?”
刘靖的话语很是直白,也很贴切,他不直接戳破这里面有人操纵的事实,只是稍微透露一些自个的疑问,目的便是告诉程有亮,他刘靖已经知道了这里面有事儿,就是想探探这水到底有多深。
程有亮听完刘靖的话语,没有迟疑,立刻回道:“噢,原来你就是白天闹官司的那个醉仙楼的人啊,你们的老板不是在里面了吗?要说你们啊,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在饭菜里掺了毒,这出了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劝你赶紧找好师爷赶紧准备吧,这官司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结的了的,做好准备吧,赶紧去找个好的刀笔吏,让他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吧!”
唐周一听到这个程有亮在打马虎眼,心里的气儿便是止不住了,他猛地一锤桌子,呵斥道:“嘿呦我说,你这个混吃混喝的大骗子,要不是薛三爷说你能,本事大,咱们也不会找到你。
没想到把正事儿跟你说了,你竟然糊弄咱们兄弟,你这不是敷衍人嘛,我看呀你也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庸吏罢了,哼,得亏我们家刘公看的上你,真个是看走眼了!”
那薛三爷被唐周这猛地一下子发作,给吓了一跳,连忙打眼瞧了一眼程有亮,见到程有亮脸上笑意全无,一脸的肃穆,便是赶紧和稀泥起来:“哎呀,我说小兄弟,你别着急嘛,程爷有个规矩你们还不知道呢,别一上来见到没问道事儿,就发作嘛!”
刘靖方才听到程有亮那么一说,心里便是带了一丝的气儿,暗道你特么一个芝麻点小官,在我这装大爷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有事儿要跟你打听,早就不鸟你了。
唐周那一发作,也本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于是他也没加阻拦,但是听到薛三爷这么一说,便是冷笑了一声打问道:“你倒是说道说道是个什么规矩,是个什么来法?”
那程有亮听到薛三爷这么一说,便是把脸一横,转过了脸去,摆起了高姿态起来。
那薛三爷也不是头一回同程有亮打交道了,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该他出马的时候。
薛三爷把眼一耷拉,细眼瞧着刘靖,小声道:“有的钱财来,才能把灾消,是福还是祸,看钱多不多,投钱问路,拿钱开门!”
刘靖听了,试探道:“莫非就是薛三爷讲的十两问路银子?”
薛三爷猛地把头点了点,确认道:“正是、正是,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啊!”
刘靖笑了笑,暗道这个程有亮可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没见到钱,即便是熟人介绍也不给透露一丁点儿的信儿,于是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
那唐周会意,立刻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笑道:“问路银在此,方才唐周唐突,还望程爷见谅,我在这里自罚三杯,以补冒犯的过失了!”
唐周说着便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连给自个满上了两杯,接连喝下。
那程有亮见此状况,突然大笑几声,一把扫过了桌面,那十两银子瞬间不见了。
末了,只听程有亮扯着那尖锐的嗓音,徐徐道:“哎呀,要说刘公,对了,你方才叫他刘公是吧,那我就如此称呼啦,要说刘公你这案子嘛,可真的是非同小可呀。
既然你找到我这里投石问路来了,我收了你的银子,那就给你们指指路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得,一来这涿郡就粘上了涿郡有名的南城小霸王了。
这徐温可是难缠的主儿,这次你们可得要破财才能免灾咯,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明摆着是那徐温设计陷害你呀。
要知道咱们涿郡,有多少人恨他呀,可是终究不敢和他对着干,我可是听说你开业当天便是直接顶撞了他,而且还和他撕破了脸,有道是和气生财嘛,干嘛非要和钱过不去呢?”
刘靖听完程有亮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兀自端起了一杯酒,大口喝下,开口道:“程爷有所不知呀,不是我刘靖不给他面子,而是他徐温强人所难。
我刘靖刚来这涿郡,寻觅了好久才觅得那间酒楼,刚转让过来,花了大钱把它重新装饰一番,容易吗?他徐温一上来便是跟我要店,让我白白送给他?
他早干嘛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刘靖虽说是个外来户,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他既然下了战书,我也就陪他耍耍,南城第一家是吗?
哼,我刘靖过去端过的鸟窝,比他大的多了去了,咱都是在刀尖上滚着过来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徐温?哼,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徐温要是不让我安生,我也就不让他好过!”
那薛三也是头一次见到刘靖,见到刘靖白面书生的样子,还有些儒生的风范,本想着这刘靖也就是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