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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六一听到了这里,眼角都湿润了,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凄惨的故事,这四叔的确也是够难受的了,于是张六一便是给四叔满上了酒,张六一随后安慰四叔道:“四叔啊,都是小六子不好,净是不长眼,嘴巴也是把不住,问起您的伤心事儿来了,好了咱们不说那些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四叔用抹布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一声,端起酒杯,与张六一让了一下,便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后道:“小六子啊,这不怪你,四叔我呀,原本想将这茬子事儿一辈子给烂在肚子里的,可是现在啊,不经意地说出来了,好像轻快了许多!”
0027 往事(下)
四叔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事儿压了我两年多了,两年多了,每当我想起那些痛苦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在夜里痛苦啊,哎,跟你说出来了反倒是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一般啊,今晚啊,你就当做是四叔的一个出气筒吧,四叔要把这两年的包袱给卸下来啊!”
张六一二话不说,也是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端起来,仰起脖子一口喝干,痛快道:“既然能让四叔轻快,那小六子就陪四叔一晚!”
四叔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那老二啊,自己了结了自己之后,他娘便是染上了病,这病啊治不好啊,是想念他那苦命的儿子啊,所以啊,身子骨就一下子不行了,只能卧床不起啊。
后来我那老二媳妇受不了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便是再一个漆黑的夜里,偷偷地收拾好包裹,离家出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哎,可真是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给弄残了!”
张六一继续给四叔满上酒,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四叔,等待着四叔开口。
四叔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如果说事情到此为止的话,老汉我也人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大儿子,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谁知。。。哎,谁知祸不单行啊,我家老二杀死的那一家人竟然是前街那赵爷的亲戚啊。
那个赵爷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啊,他和当时的郡府里的官老爷们走的很近啊,他可是个地地道道地低头蛇啊,难惹得很啊,后来,公孙大人和外郡的打起了仗,急需要幕兵,那赵爷就打起了我家老大的主意啊!”
张六一听到这里也是隐约明白了四叔家的遭遇了,便是同情道:“四叔,咱家可真够坎坷的,那赵家人可真是欺人太甚了,现在的官府与那些恶霸,可真是蛇鼠一窝,得需要人治啊!”
四叔摇了摇手,继续道:“人治?谁去治理啊?谁会管这闲事儿啊?大老爷们都忙着吃喝玩乐呢?谁还有功夫和闲心去管老百姓的死活呢?当初募兵的时候,我没少往衙门里跑啊,可是。。。。
哎,我家那老老实实的老大,又是被他们给强行征去当了兵,哎,按说啊,我们家的条件是不用去当兵啊,因为家里离开了我那老大,根本就无法生活啊,可是那赵爷找了人,硬是说我家老二没死,说我有两个儿子。
一个从军还有一个能养老,能顾家,硬生生地将老大给抓了去,后来的结局你应该也想到了,老大战死沙场,大儿媳妇也是跑了,我那可怜的老伴也是念子心切,又是一场大病直接将她给接走了,只剩下了我这孤苦的老头了啊!”
夜里的风有些凄凉,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吹入这幽暗的北屋,一阵微凉吹拂过张六一与四叔的脸颊,让他们俩人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好在,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没有觉得太冷。
张六一其实关心的是菊儿姑娘,他引着四叔的家事其实是为了引出菊儿姑娘的事儿来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四叔的家事竟然这么坎坷,坎坷地都让人有些看不过去了。
张六一虽说只是个随从,可是他也是人,也有人心。有七情六欲,当然也有喜怒哀乐,现在他对四叔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时,对那个赵爷,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找那个赵爷,狠狠地揍他一顿才解恨。
但是张六一是理智的,跟随刘靖时间久了,张六一身上的浮躁与冲动也是被磨掉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冷静之后,便是想办法怎么对付像赵爷这样的地头蛇,害人精。
为此,张六一继续问道:“四叔,我问您一件事!”
四叔耷拉着眼皮子,用筷子夹着一口菜,送到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喃喃道:“小六子啊,你有啥就问啥吧!”
张六一顿了顿,试探道:“既然那赵爷这么蛮横,难道他就没有软肋吗?难道就没有别人能告的倒他吗?”
四叔听到张六一说要告倒赵爷,冷冷地一笑,随意道:“哎呀,那种人啊,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够对付的了的,要是能告倒,他不知道倒了多少回了,你别看原先的郡守走了,那赵爷又是攀附上了新的郡守,人家关系可是硬的很啊,硬的很啊!”
张六一继续问道:“难道这北平就不是皇天后土?难道他就不属于大汉王朝了吗?郡里告不倒可以去州里啊,州里不行再去洛阳啊!”
四叔听到张六一好似较起了真来,便是劝说道:“哎呀我说孩子呀,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没等你去到了州里,人家早就把你给拦下来了,先打你个百八十板子,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说,周围都安排好人看着你,你连北平城都出不去,你能去的了哪里啊?”
张六一一听,便是攥紧了右拳,怒道:“什么!竟然还有这荒唐的事儿,真可真的没了王法了!”
四叔还真以为张六一喝醉了,便是端起了就被,随意道:“小六子啊,我看你和你家的那个刘公子也是个外来的商户,虽然落魄了些,但是也还是有底子了,要是有生意在这北平啊,做完了早点离开的好。
北平的那帮子人,可真不是好惹得,上上下下一窝子黑啊,专门坑蒙拐骗外地的商贾,他们身后有官府撑腰,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要说现在公孙大人走了,在他没走之前更狠啊!”
张六一提了提神道:“四叔您说的对,自古以来民不同官斗,我们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外来户,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哎,我只是听说,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是个清官,是个有本事的人,真盼望着他能来这里为民做主啊!”
四叔一听张六一提到了刘靖,便是来了精神,立刻凑上了前来,小声道:“我说小六子,你是真的喝多了吧,这地方这么乱,人家刘皇叔能到这里来?哎,刘皇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刘皇叔可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别看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没出北平城,但是对于刘皇叔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刘皇叔要是能在这北平城走上一遭,准会扫掉许多的牛鬼蛇神啊!”
0028 慧眼识人
张六一听了之后便是点头道:“四叔啊,您说得对,说得对,咱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吧!”张六一说到这里,又是举杯敬了四叔一杯酒,一口喝光,话锋一转道:“哎,对了四叔,那菊儿姑娘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是怪可怜的!”
四叔听到张六一这话,便是嘿嘿一笑,喃喃道:“嘿嘿,你小子啊,我早就知道你会问起她的,我就是故意不提,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嘞!”
张六一一听四叔这么一说,立刻给四叔给满上了酒,两个人又是对饮了一杯,张六一又是讨好道:“四叔啊,我也不瞒您,菊儿是个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我随我家公子来北平办事,办完了就走了,我。。。。。。”
没等张六一把话说完,四叔便是打断了张六一,并插话道:“小六子啊,四叔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是个好孩子,这我知道,菊儿呢,他也是个苦命的娃子,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讲真的啊,如果你是个咱们老北平的人,如果你也是单身一人,我不管你人以前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们撮合撮合的,因为菊儿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啊,我作为他的四叔,也是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贴乎她,爱护她的人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说的话真切有情,眼角都湿润了,立刻激动道:“四叔果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我虽然初次见面,也从未共事,您老竟然对我这么信任,真是让六一无话可说,来四叔,六一再敬您一杯!”
四叔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笑呵呵道:“哎呀,不是我说啊,你四叔好歹也是活了大把岁数的人了,见识的人事,加起来比小山都还要高呢,在看人这个方面啊,我还是一向看的挺准的!
别看你小子有些小聪明,但是你的为人并不会差,你的脑子转的快,那肯定是个有前途的人啊,还有啊,你的那个主。。。对了,你的那个主子少爷,虽然看上去是个落魄的主儿。
可是,依照四叔看啊,他在落魄,也只是暂时的啊,有可能是家道中落,但是,此人定是有大本领的人,日后东山再起,定会出众不凡啊,你小子跟了这样的主子少爷,也是你的福分,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如此说道,心里也是不禁暗叹起来,眼前的这个耄耋老人,虽然看上去饱经沧桑,有些单薄,但是内里却是活的非常的明白,他经历过大起大落,至今依然看透世事。
但是此人,的确是个有见识的人,竟然能从面向上看出刘靖的与众不同出来,可真是个明眼之人。
张六一与四叔两个忘年之交,好似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热话聊了半宿,直到子夜时分,方才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相互搀扶着去到了床上,穿着衣服,随手盖上被子,稀里糊涂地睡去了。
第二天,刘靖起床略微晚了些,有可能是昨天真累了的缘故吧,徐庶和关羽早早就起了床,他们曾经来到过刘靖的门前,见到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打搅刘靖。
因为关羽和徐庶他们都知道,刘靖昨夜极有可能又是个不眠之夜,因为刘靖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在他身边时间长的人,基本都知道,于是乎,刘靖真的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直到巳时时分,刘靖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欲要向着门外叫人,可是当他看到了周围的环境与幽州城不一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在自己的那个幽州城了。
于是他自嘲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在幽州养成的习惯,是得改一改了,刘靖的心里在自嘲着,随后,他下了床,穿戴完毕,准备开门叫小二端热水来洗漱。
当刘靖开门的时候,却是看到翠儿正站在门口静静地候着呢。
翠儿见到刘靖出来了,便是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主子醒了!”
刘靖笑了笑,和气道:“你真是有心了,去叫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吧!”
翠儿应了一声,便是转身下去了,刘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回到了屋内。
在洗漱完毕之后,刘靖便是将徐庶与关羽叫到了屋内,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谈了一些关羽本地的事情,刘靖也是询问了关羽和徐庶对本地的看法与认识。
同时,刘靖也是表露了其对典韦的关心,因为,刘靖自打头一次听到那青年称呼自己为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