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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又有另一桌的一个老板举着手急迫道:“哎哎哎,我还听说白鹅镇的那个名人,还把那商贾都联合了起来,让那些混混不敢再欺负,此举乃是创世之举,此人不是一般凡人啊!”
慕诚又借着话茬道:“不错,你说的也不错!”
那个胖老板两眼一转,笑眯眯地猜道:“这刘老板能开的起钱庄,可见其能量非凡,莫非刘老板是那位能人的商界密友?难怪引得慕老板如此厚待,我观此人仪表堂堂,风度非凡,真是一表人才啊!”
慕诚摇了摇头笑了笑,他没有回答胖老板的问题,而是接着道:“诸位,你们都知道一年前,我离开了房子县,前去白鹅真开酒楼的事情吧,实话告诉大家,我慕诚之所以肯去那白鹅真做生意,完全是冲着那位会长去的!”
说到这里慕诚举起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顿了顿,随后对着刘靖高声道:“让我们一起欢迎白鹅镇的商会会长兼治安协会会长刘公刘老板!”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对面坐着的这位年青人正是那刘靖!于是大家都举起酒杯一一恭贺起来。
正在此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铿实有力,立刻把在场众人的喧哗声给取代了。
一个身高七尺,白面玉冠,手执一卷长鞭的年轻人走了上来,他双眼犀利如鹰,在环视了众人之后,眼光停在了慕诚的身上。
刘靖在此人上来的那一刹那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从他身上刘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霸气,也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心里暗道看来此人有些来头,在场的商贾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然他们不会见到这个人就立刻肃静了下来。
反关那慕诚,方才沉浸在喜庆当中的他,此刻眼神已然变得冷淡下来,那份冷淡中还带着一丝丝愤慨,一丝丝恐惧,一丝丝无奈。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只是听到商贾中有一个人结结巴巴道:“张。。。张公子好。。。好兴致,好兴致啊,不知道又去哪里狩猎归来啊!”
那年轻人头都没转一下,看着慕诚带着不屑的口吻道:“张德海不请自来,前来恭贺慕老板酒楼开业,怎么?慕老板不赏脸给口喜酒喝?”
‘张德海?’刘靖的心里徒然一惊,暗道原来此人就是那房子县县尉张崇辉的儿子,恶霸张德海是也!今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是来找茬的,自己得多加小心,别人不说,得先看好了张牛角再说。
于是刘靖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用手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牛角心领神会,跟着唐周走了出去。
在张牛角走过张德海身旁的时候,那张德海突然伸出握着鞭子的手拦住了张牛角,阴冷道:“这位兄台看着好面熟呢?放着这么好的酒席不喝,这是要去哪儿啊!”
第25章 0025 发飙,下战书
张牛角被张德海这么一拦,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转过头来,瞪得那滚圆的眼珠子怒目而视着张德海,眼神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在场的所有商贾,包括慕诚在内,哪一个不是对这张德海恨之入骨?就这个场面,谁又能化解这场危机?
张德海这一出场,现场的气愤立刻紧张起来,在场的各位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结果,不管好的坏的,只要这张德海能够尽快收场,再坏的代价,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个解脱。
刘靖心知这张牛角跟这张德海早年间有些冤仇,怕张牛角按耐不住怒火,一下子发泄出来,泄露了他黑山军匪首的身份,以后恐怕会落下个牢狱之灾,严重的可能就是个死刑。
刘靖也知道依照慕诚的影响力,以及他和张德海只见的恩怨,慕诚想控制住局面那是很困难的,眼下唯一能够出面周旋的,就只有他刘靖了。
想到这里,刘靖一刻也未敢怠慢,他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了张德海的跟前,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道:“原来阁下就是‘信德钱庄’的东家张老板,不才白鹅镇刘靖,慕名张兄大名久已,今天得见尊荣,甚是欣慰,这里正好有酒有席,请张兄入座聊聊吧!”
刘靖的表现极其的自然,话也说得不卑不吭,让那张德海也挑不出什么可以找茬的字眼来。
其实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忐忑的,也是有些激动不已,但是他告诫自己必须镇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把局面给掌控起来。
那张德海看了刘靖两眼,他那如炬的目光,如同苍鹰般的眼睛,换做任何一个熟知张德海的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基本上都会被吓得瘫软过去。
可是刘靖不会,干了那么多年的销售,刘靖深知人性的两面,他知道这样的人多数只是个纸老虎,在没有权势、不如他的人面前,装的跟个威风凛凛的老虎一般。
若是换做面对一个有着极强背景的商人或者官僚的话,他肯定表现的像只哈巴狗一般,因为这种人骨子里就有一种邪性和尿性,对待两类人,发挥两种品性。
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欺凌、侮辱你;你越是不怕他,他就越不敢小看你。
刘靖见自己的表现有些奏效了,立刻对着唐周吩咐道:“唐周,客人既然有要事在身,就把客人先送回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儿!”
刘靖心知在张德海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之前,他必须稳稳妥妥地让张牛角离去,否则晚半分,事情就不知道要向着哪个方向发展了。
刘靖说完话,便是用手一揽,欲要拥着张德海向前走去。
那唐周会意,立刻拉着张牛角走了下去,那张牛角犟着头看了两眼张德海,冷哼了一声,跟着唐周走了下去。
张德海向着张牛角方向侧了侧头,也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瞧人,随后两眼又是瞄向了刘靖,那烧热的眼光,似乎在尝试着穿透刘靖的内心,看的刘靖极其的不自在。
他被刘靖强拥着,勉强迈开了那坚如磐石的步子,心里也是在快速的给刘靖打着分,下着定义。
他和刘靖虽未蒙面,但刘靖的名字和事迹他还是很了解的,作为房子县的一些大家族之一,对于房子县内的能人,他是必须要了解的,这是个最最基本的常识,要不然任凭你再厉害,在一个地方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要想做大做强都是徒然。
县城里,哪天、哪里崛起了一个后起之秀,能力如何,他们这些大家族会第一时间探知。
张德海往前刚走了两步,目光便是变得温和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淡淡的笑意,随意道:“你就是近年来在白鹅镇迅速崛起的双会会长刘靖?想不到失去了张角保护之后,你竟然崛起的那么迅速,连白鹅镇的三老和蔷夫,都被你玩的团团转,就连那游缴都成了你的亲兵,想必你就是这对面‘富甲钱庄’的老板吧!”
刘靖此刻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是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张德海对自己竟然了解的如此透彻,自己在白鹅镇所做的那些事儿,竟被这张德海总结的分毫不差。
但是这次是两人第一次交锋,刘靖也清楚,跟前的这个人,也会是他闯荡房子县过程中,必须跨越的一个硬坎,他不能怯场、不能回避,也无法回避。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勉强欢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张兄所言过矣,刘某只是个商人而已,无非是众人给个面子,我才能有所小成,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不过我素问张兄在这房子县生意做得非常大,连年并购不少商铺,得意之甚,为人非常豪气,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日后在生意场上,还得张兄多多指教、指教!”
刘靖将皮球踢了回去,他对于自己这一番回答还算满意的,他知道反攻为守是销售界对弈之时最有效的手段。
张德海听到刘靖这么一说,知道是碰到了高手了,也不再客气,随手一扬,将刘靖揽住自己的手给推开了,他自顾自地整了整衣冠,随后对着慕诚冷冷道:“你是知道我张德海的,在这房子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话就是圣旨,去年我叫你来,你不来,今年你想来?哼,没门!”
随后又转过头对着刘靖抱拳道:“刘兄好胆识,咱们来日方长,承让了!”随后便是转过身去,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慕诚手里拖着酒杯,愣愣地站在了那里,好似还在回味着张德海的那番话语。他的神好似已经神游虚空,游荡体外,看上去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一般。
在众人的相觑之下,刘靖缓缓走到窗前,透过窗子,他看着威风凛凛,跨上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离去的张德海,心里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
第一次交锋,这张德海就如此凌厉,如此嚣张,日后对付起来肯定是极为棘手,在这场博弈之中他能否取胜?他能否为自己打通政商关系的第一步画上个圆满句号?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恐怕无人知晓!
第26章 0026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宴席随着张德海和张牛角的离去也草草结束,在场的那些个商贾们也看出了张德海与慕诚的水火不容,都畏惧了张德海的淫威,一一告退。
诺大的客间里,就只剩下了刘靖、慕诚,还有刚刚送走张牛角归来的唐周。
刘靖依旧站在窗台跟前,街道上的繁华与喧闹,好似生成了一股油墨画呈在了他的眼前,他的眼神坚毅而冷峻,就这样不说地望着远处。
慕诚瘫坐在桌椅上,唉声叹着气,他没想到这张德海气量如此狭隘,自己刚来这县城落脚,他就来拆台,这下可好了,县里的商贾们都知道张德海要整他了,肯定会躲得远远地,这接下来的生意啊可就不是那么好做的咯!
唐周在一旁看着慕诚如此,心里也是有些气愤,他走到慕诚跟前拍了拍慕诚的肩膀安稳道:“慕老板,你别怕,他一个张德海算什么东西?你如今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咱们身后有刘公呢!”
慕诚低着头,手里端着一杯茶,茶香从茶杯里溢了出来游荡在慕诚身边,却赶不走慕诚心里的忧愁,他抬起头看了看唐周,脸色有些难看,嗟叹了一声慢慢道:“唐老弟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慕诚经商十几年,自问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何就碰上了张德海这么个硬钉子呢?刘公是我的恩人,对我甚厚,如今他张德海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么忍心拉刘公下水?陷刘公于水火之中呢?我打算退出酒楼的经营,让刘公好安心做事!”
唐周听到慕诚如是说,心里不禁佩服起他的光明磊落起来,做商人还能有这份义气的确难能可贵,但是如今刘靖来县里的目的,外人知晓着并不多,所以他也不能提前透露出去。
于是他就继续安慰慕诚道:“慕老板,你我跟随刘公多年,刘公早就那我们当做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困难一起扛,再大的事儿我们也要一起想办法!张德海要想来找茬,那就让他来,我唐周可不怕他!”
此时刘靖也收回了心神,他心里也已经打定主意,方才这二人的话语,他听得也是清清楚楚,他站在窗户旁,看着远处淡淡道:“张德海?张德海!你来就来,既然你决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慕诚,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