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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离,时而恍惚,有时还略有些忧郁。
简雍知道刘靖心里有事,肯定是在为那些战死在疆场之上的士兵们感到悲痛,也为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洛阳子民们心痛,可是,今天简雍是带着一件要事而来的,所以,尽管他知道刘靖心里不痛快,但是他还是得说。
于是简雍顿了顿,抱手轻声道:“主公,简雍这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讲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讲了吧,又怕主公责怪,于是踌躇之间拿不定主意,很是难受!”
刘靖叹息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了看简雍,询问道:“怎么了?你还有这个时候?有事你就跟我说吧,我现在什么事儿都能盛得下,难道还有比守城那场大战更让人难过的事儿?”
简雍把头低了下去,连忙道:“哪里哪里,主公言重了,简雍只是这两天听到了一些口风,所以才来同主公商议的!”
“口风?什么口风?这仗都打完了,还能有什么消息是需要咱们去打探的?”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便是奇怪道。
简雍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刘靖只见刘靖也是两眼好奇地紧盯着着他,于是简雍抬起头来,缓缓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城外的仗虽然打完了,可是城内的仗方才刚刚开始!而且这城内的仗可是要比城外的仗要难打的多了,而且还更热闹!”
刘靖听到简雍的话说得如此轻巧,心里便是闪过了一丝的不悦,他对着简雍略带斥责道:“宪和啊,不是我说你,守城一役,打的这么艰难,这么悲怆,怎么能用热闹不热闹来评论呢?
你好歹也是咱们刘家军的精神人物,刘家军战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不心疼吗?再说了,这城内好端端的,哪来的仗要打?你这到底在说什么呢?别再跟我卖官司了,有话你就快点给我说了吧!”
简雍知道自己的嘴多舌了,于是连忙道歉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是简雍用词不当,是简雍一时糊涂,我所要说的事儿乃是关乎着咱们前途的事儿,这仗都打完了,朝廷正在论功欣赏。
可是,者论功行赏,论的可不是真的功劳和苦劳,而是比谁送的钱多,谁送的钱少,或者是谁找的人底子硬,且以此来评判功劳的大小,所以我这才来主公跟前汇报的!”
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心里的气儿突然就不打一处来,什么送的钱多、钱少?什么找人攀附势力?这不是原先华夏朝的那一套吗?怎么?自己到了这异世这么多年了,破除了不少的恶风、恶习,没想到在这京师重地竟然又碰到了?
而且,这次皇上大搞封赏,乃是为了封赏那些守城有功,全力杀敌的人,你送的钱再多,没有战功一件,难道还能得到封赏?这不是扯淡吗?如果这样一来,着朝廷可怎么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将士呢?
想到这里,刘靖再也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啪’的一声重响,竟吓得简雍打了个寒颤。
刘靖转过身去怒视着窗外,狠狠道:“这个冷血的朝廷,这个昏庸的刘协竟然还不思悔改,不思前痛,仍旧浑浑噩噩,大搞腐败交易,哼哼。。。哈哈。。。他这是在自取灭亡吗?他这是在自掘坟墓吗?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简雍一听到刘靖将当今皇上的名字给喊了出来,惊吓的连忙走到房门跟前,探出头去,左右视察了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立即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刘靖的身旁。
刘靖看到简雍那紧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你是怕别人听到我的抱怨,会给我穿小鞋吗?你是在怕有人告发我吗?”
简雍岂能不明白刘靖此刻的心境?他和曹操拼死拼活地守卫洛阳城,而到了最后战胜之时,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又来这么一出,换谁,谁能受得了啊?
于是简雍开口安慰刘靖道:“主公莫要心痛,也莫要气氛,这件事儿真的跟当今皇上无关,而是跟下面的人有关,当然这首要其冲的当然非王司徒和那吕奉先为主了!”
刘靖一听到王允和吕布这两个人的名字,眼珠子立刻瞪得滚圆,且怒道:“吕布?你是说吕布那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还有王允?王允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这俩人为大汉的江山做过什么?一个个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废物,守城之战,谁也不肯出来。
即便是那个吕布,也是只被逼无奈,才带出了一部分兵马出来,结果呢?仗快要打输的时候,他竟然先跑了,偷偷地溜回了城内,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称得上什么英雄豪杰?
而今天,我们在战场上拼命的人,还要去给他们这些小人送礼?卖笑?哼!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可是真的做不到,如若大汉的江山真的黑成了这样,那我还是离开洛阳的好!”
简雍知道刘靖说得这都是气话,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刘靖说抱怨的话,生这么大的气,而且,简雍也是完全理解刘靖的所做所为,因为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一定会比刘靖做的好。
可是,这官场的潜规则,隐形的规矩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了,而且刘靖也是早就知晓的了,要不是这场守卫战,让刘靖损失了诸多的将领,刘靖也不会这么的愤慨激昂。
简雍站在刘靖的身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在等着刘靖,等待着刘靖消气,等待着刘靖做决定,因为,他知道,刘靖发泄完毕之后,肯定会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房间里静极了,安静的仿佛只有刘靖和简雍的喘息之声,窗外的喧闹依旧,屋内的空气却仿佛已经凝结,就这样,简雍静静地站在刘靖的身旁,一直等待着。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169 不一样的皇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刘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回过头来淡淡道:“这件事我是不会参与的,咱们还是回到涿郡去吧,在那里蛰伏一段时间,来进行修养声息!”说到这里,刘靖的眼光突然变得异常锐利起来:“这次的封赏,不管结局如何,都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
封赏大典的脚步姗姗来迟,第七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洛阳城内的百姓们也是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这次大典由王允主持,刘协亲自册封,甚是排场,皇宫之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番喜气洋洋的样子。
刘靖站在朝堂之上,仰望着那高高在座的刘协,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无心听王允口中念叨着那些歌功颂德的辞藻,他也无心听刘协那亲口的御赐美言,他的心里是麻木的,极度失落的,或许在未来较长的一旦时间内,都无法复原。
最后的结局果然不出刘靖所料,封赏的确是按照关系来的,那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中途逃跑的吕布,却是被封了最大的征东将军。
那三心二意,一心为己的袁绍,被封了镇东将军,就连那未有尺寸之功的袁术也被封了镇南将军。
最后只有刘靖被封了一个平东将军,是将军中比较低的一个职位了,刘靖听到分封之后,心灰意冷,按照惯例拜谢了皇恩,准备退回阵列,可是却被刘协突然给叫住了。
刘协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显得格外的隆重与高贵,他俯视着刘靖,询问道:“你是刘氏宗族的那支?”
刘靖一听刘协问起了自己,便是仰头观望了一下刘协,从刘协的目光当中,刘靖竟然看出了一丝丝地精光,好似,这刘协并非是一个庸碌之人一般。
刘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但是皇上问话他不能马虎呀,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呀,要知道很多人相见皇上,都见不着呢,他一介小官末吏,能够有幸见到龙颜已是万幸的大事。
所以,刘靖得表现的恭恭敬敬地样子来,于是刘靖抱手回道:“祖上乃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因汉武帝时,刘胜之子刘贞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落这一枝族人在涿县,玄德祖上刘雄,父刘弘,家父曾举孝廉,也做个小吏,但是早年去世,路径有幸得获天恩垂爱,不胜惶恐!”
刘协一听,这刘靖竟然还是个皇亲国戚呢,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意外呀,更何况他还是个割据一方的小军阀,守城之战中,战绩也是出了名的,这个刘协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于是刘协想了想,淡淡道:“好,好,既然你也是汉室宗亲,那与朕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待会散朝之后,你留下来,朕要与你好好地聊聊!”
刘靖听到刘协的召唤,便是俯身拜道:“臣领旨,谢主隆恩!”
曹操站在一旁却是听得入神,听得仔细,因为曹操是个有抱负的人,在此次的册封大典之中,曹操由于功勋卓越,被封为了镇西将军,是属于仅次于吕布和袁绍的人。
但是,尽管他曹操都这么优秀了,可是刘协仍旧没有多看他一眼,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毕竟曹操也是前朝的旧臣,先主的近臣,可是刘协似乎对曹操不感冒一般,这倒是让曹操颇感意外。
可是自始至终,曹操都表现的很平常,并未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之意,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机会多着了,他不必急于一时。
朝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祸患刚除,每个人的心里都送了一口气,而当时有没有什么需要急需处理的难事,所以刘协也是没有啰嗦什么,封赏完毕之后,便是草草地结束了早朝。
而刘靖,却是被一个小黄门给早早地叫住了,小黄门看上去很机灵,他走到了刘靖的耳旁,对着刘靖轻声言语了几句,刘靖也是不住地点了点头,便是跟着小黄门离开了。
皇宫内的宫殿很多,刘靖也不认识哪是哪,只是木然地跟着小黄门后面,小黄门走到哪,他就跟着走到哪,刘靖只是见到一道道回廊,宛转悠扬,大红的朱漆圆柱,被擦得铮亮如新,精美的雕刻让人目不暇接,琉璃瓦、白玉砖,都让刘靖惊叹不已。
终于走着走着,刘靖跟着那小黄门来到了一座偏殿当中,可是当刘靖走进了偏殿之时,却是发现,这里面并没有几个人,侍卫加上宫女及黄门,一共也就五六个人。
而在偏殿的尽头,卸下龙袍的刘协正穿着一身深黑色滚金袍,在那里用着膳,刘靖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地来到了刘协的跟前,纳头便拜。
刘协笑了笑,亲和道:“起来,坐下说话吧!”
刘靖谢了恩,便是坐在了刘协的对面,刘靖看了一眼刘协,只见刘协淡然地吃着饭,好似没有把刘靖当做外人一般。
一个年级尚青的青年,竟然又如此气度与镇定,也真是难能可贵了,当然,刘协身为皇家的掌舵人,小时候也是按照宫廷的规矩,被悉心培养起来的,所以见识和能力自然比一般的王公贵族要大的多。
刘协刚吃了一口饭,便是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给刘将军盛些饭菜,朕倒是忘记了,他些许还空着肚子呢!”
刘靖听到刘协竟然还挂念着自己,心里也是好似一个热泉相涌,立即道:“皇上太细心了,竟然还惦念着微臣,可真是让臣受宠若惊呀!”
刘协笑了笑,自然道:“朕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