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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这跟随刘靖而来的老者全名何桂,本来是一个穷讨饭的流浪人,一年前在刘靖的‘飘香楼’前附近讨个饭吃,原因会写些书信替人代个书笔,有时也能讨个小钱,进到饭店吃点小酒。
那慕诚见状也是想接济他一下,一次多给了他一些钱财,哪知他竟不全要,只留下了几钱,当做一天的饭食,慕诚见此人有些骨气,便时不时地给他送些酒喝。
同时也将此人的事迹告知了刘靖,刘靖听闻后也是十分的好奇,便是将此人请到了跟前,询问他流浪的缘由,哪知他还是一言不发,只道是自己生性懒散,愿意流连忘返于车马尘世间。
刘靖见此人十分好奇,就说自己身边缺个赶车的马夫,问他乐不乐意跟随?又未料到这个老头竟然一下子应允了下来,所以刘靖索性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做个赶车的马夫,闲时做个随从,一直到了今天。
要说这何桂跟了刘靖之后,也是十分的卖力,为人也是很灵活,同刘靖外出处事机灵,出手很大方,给刘靖攒下了不少的人缘,深得刘靖喜爱。
黄道林将刘靖让进了屋子大堂上让了个座,下人又端上了两杯热茶上来,双方坐定,刘靖整了整衣襟端坐在右侧,身后立着何桂。
黄道林端起茶杯让了口茶,自个儿轻轻地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叹息了一声之后开口道:“哎,今个儿刘公来的可正是时候啊,本官正有一件愁事挂在心头久久不能放下,刘公来了也好为我解开心锁啊!”
刘靖听闻黄道林如此说道,遂即喝了一口茶,转过头看了看黄道林试探道:“我观黄县令面色枯黄、心不在深,神不守舍的,究竟何事令黄县令如此发愁?”
黄道林大手一挥,屏退了左右,看了看刘靖,又是瞅了瞅何桂,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瞅着地面,好似有千般哀愁缠绕在胸,一时间难以吐出。
那何桂见状轻声道:“黄大人既然信得过我家老爷,就应该敞开心扉实言相告,有道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刘靖心里知道这黄道林是在犹豫何桂的身份,怕人多口杂,怕知道他所言语的事情传了出去不好,故而诚恳道:“黄大人尽管放心,何先生跟随我已有时日,是个信得过的人,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那黄道林听到这里方才释怀,敞开了心扉徐徐道来:“刘公对本县的情况也应该略知一二,我黄某本就是个外来的县令,我看不惯张崇辉那嚣张跋扈、欺压民众的恶举,以故我素来与那张崇辉不甚和睦,每每政事儿上的决定,多处会受张崇辉掣肘,我为民的本意不得抒发,要是说他冲着我一个人使风地扬武扬威,我这原本忍一忍也就过得去了,哪只那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近一年多来,他在县里借别人的名号搞了一个钱庄名叫‘信德钱庄’,恶意放贷经常擅自加息,看上哪家的店铺生意了,就找上门去强行放贷,如若不从就恶意栽赃陷害,最后将其抢夺过来!这县里生意红火的几条街道,有好几个店家全都成了他张家的了,很多个商家组成团找上门来求我帮忙,让我想出个策略来应对他张德海,我正愁得不得了呢!我素闻刘公聪贤达慧主意颇多,您呐快为我想个办法吧!”
刘靖听闻黄道林把事情的缘由讲出,心里也是一紧,他知道这张崇辉的本事,人送外号‘张屠夫’。
早年县里一个村里有人带头暴乱,要说在这东汉末年,这一个村子整出来了乱子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儿,无非是为了生计而已。
哪知那乱子竟是由他那本家侄子张五爷给引起的,为了平息祸乱,稳定时态,不让老百姓把张五爷搞的那些糗事、窝囊事告到上面去,他竟然带着县衙里的人把整个村子给平了,竟没留下一个活口。
打这以后,县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也没人敢再招惹他张家的人了,再加上他是本朝大家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那就更无人敢惹了。
那张氏家族在汉朝本就是数得着的家族,家族代表张温,位列三公之首,官居太尉,底下远近嫡亲居各地要职者不计其数,后世闻名者例如:张鲁、张邈、张济、张绣、张杨、张举等,故而树大根深、枝叶繁茂,家族里的人更是无人敢惹。
张崇辉现如今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神智还不算昏聩,县里的军务却是还由他说了算,他的儿子张德海是一个官n代,世家子弟玩世不恭,性暴戾,欺压鱼肉县里久已,遭到了很多人士的鄙夷。
但是苦于家世不凡,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导致他在房子县愈来愈无法无天,这也成了房子县各领导的一块心病,对于地方首脑之首的黄道林来说尤为更甚。
刘靖低头思虑了一会,眉头不由得紧成了一个麻花,他知道这是县令看得上他,让他来帮自己的忙,也是给了一个自己施展拳脚的绝佳机会。
假如这件事情办的漂亮,那么他日后的前程便是光明似海,办得不好,那就可能船翻大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忐忑之意,但是又一想自己既然要在这乱世施展一下报复,成就一番事业,冒险是必不可少的,正所谓‘名利危中得,富贵险中求!’。
于是沉吟半晌后刘靖缓缓开口道:“承蒙县令大人看的起刘靖,将此要事相告之,既然这张德海已然成了县里的一大害,那便是早晚都要根治了的,县令大人若是有好的计策不妨道来,我刘靖任凭大人安排,听从大人调遣,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第19章 0019 黑山军士好汉多,推杯把盏义气先
黄道林听着刘靖这一番话语,感觉有一些恭维的味道,心里也是又起了一丝烦躁。
但是他知道这张德海家世背景深厚,一般人一时间也很难想到对付他的办法,这刘靖再有本事也只是匹夫之力,有所顾忌也是人之常情。
黄道林之所以找刘靖来帮助他处理此事,那也是在了解到当年刘靖、张角跟张五爷的那岔子事儿之后,才下了决心了的。
他料想,这刘靖肯定不会同张德海他们同流合污,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望而生畏,不管此事,绝对到不了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地步。
想到这里黄道林又是叹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来,我呢就想让你来县里组织一个商会出来,带领着剩下的那些商贾一起抵抗一下那张德海,这样你们凝成了一股团,他张德海也不便抓个落单的下手了,他是个毒瘤,不是一日长起来的,也不要妄想着一日根除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想办法治他便是了!”
刘靖目前也没有啥更好的办法,听黄道林这么一说也是默认了他的想法,立刻道:“县令大人所言极是,对付这种人咱们要从长计议,所谓投鼠忌器,咱们还要考虑到县尉大人的影响,此事得需要慢慢的来,急不得一时啊!”
那黄道林见刘靖既没有满口答应,又没有一口拒绝推脱自己的请求,心情便是开脱了一些,脸上的愁容也是消退了许多,就这样两个人又闲谈了半个时辰后,刘靖才起身告别。
出了黄宅大院,此时夕阳已斜,彩霞万里飘红,秋风吹打着枯树,一片寂寥。
刘靖带着何桂暂时在县里寻了一个名叫‘悦来客栈’的客栈住了下来。
话说那唐周代表刘靖,跟着张角回到了崆山,来到了张角的根据地。
他们盘踞在崆山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山寨,方圆大约有数里之大,这里聚集了大约有两、三百人的队伍,贼首名义上是一个叫张牛角的人,但是背地里却是张角和张宝说了算,自称‘黑山军’,专门惩恶扬善,撑起一面旗号‘替天行道’。
晚上,张角为唐周设宴洗尘,这山上的土匪还真是不差钱的,所抢所劫均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道人家,钱来得容易,去的也就容易,所以此次宴席也是比较丰盛了,毕竟唐周代表着刘靖,张角得接待的让他很体面些。
席上坐着六个人,在做的都是山上的几个当家的,都是有分量的人。
从左侧开始数依次坐着张角、张宝、张牛角,右边坐着唐周和两个带陪的弟兄,在这山寨上名义上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张曼成、赵宏。
酒席刚一开始,张角刚刚就同大家一一介绍了一下唐周,还未等给唐周介绍张牛角他们,只见张牛角便是端起了酒杯高声道:“某姓张名牛角,幸得‘角儿爷’搭救,用那神奇医术治好了我的怪病,我才捡回一条小命,‘角儿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命即是他的命,他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你是刘靖刘大哥的心腹‘角儿爷’的好友,那便是我张牛角的朋友,唐周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便是一个大口把酒给喝干了。
那张牛角睁的浓眉大眼,头生的比较硕大,两个头骨凸起,很像是牛的两个犄角一般,身材八尺由于非常高大,络腮胡、高山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唐周刚刚入座的时候就被他那相貌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张牛角早就瞪着两颗铜铃般大眼直愣愣地瞅着他,心里不禁感叹暗道此人果真勇猛彪悍,是个虎将。
如今张牛角敬自己酒喝,他哪里敢怠慢呢?立刻躬身站起,端起酒杯笑道:“牛角兄果然豪气冲天,生的如此英雄盖世,唐周佩服佩服!”遂即仰头一下子把酒也干了。
见到张牛角自己主动站了起来自报家门,那张曼成和赵宏也是两眼一齐看了看张角,只见张角点了一下头,默认他们自我介绍,遂即相继站起自己自我介绍起来。
这第二个站起的人是张曼成,只见他眉清目秀,生的十分白净,活脱脱一个小白脸一般,身形看上去有些消瘦,但精神饱满,眼神中透露着股股精气。
他举起一杯酒爽朗道:“在下张曼成,得张角大哥垂爱,在这山寨里混的一口闲饭,久慕刘大哥英明恨不得见,听闻唐兄弟跟随刘大哥许久,今日一观果然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便可想象刘大哥是何等的英雄盖世,曼城敬唐兄弟一杯,也顺便敬刘大哥一杯,聊表仰慕之情!”
这张曼成口才相当了得,一句话说的面面俱到,十分得体又不失身份,即夸赞了唐周,又捎带上了李靖,真可谓是一语双关。
唐周连忙举起一杯酒笑着回敬道:“曼成兄果然妙语连珠、气度非凡,唐周不才得曼成兄谬赞,我就代刘大哥饮了此酒,请!”
两个人说完也是相继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声,一碗酒干了出来。
身后的侍从把酒刚刚给唐周满上,那赵宏就坐不住了,霍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手里拖着一碗酒高兴地看着唐周大大咧咧道:“我赵宏是个粗人,说不得体面话,只知道兄弟情义,张角大哥待我等甚厚,便是豁出身家性命赵宏也是值得,我也对刘大哥仰慕已久,唐兄弟一表人才,以后也是我赵某的兄弟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举起酒碗张开大口一饮而尽。
这赵宏生的七尺身躯,身子有些微胖,肚子隆起,很像是怀了四五月胎儿似的,两个小眼瞪得圆圆的,一看就是个厚实人。
唐周也是立刻回敬道:“赵兄弟待人以诚,义薄云天,唐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