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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食货志》:100步为一小亩,240步为一大亩。汉初二者并行,到汉武帝后期全国才统一行大亩。
《盐铁论?未通》,秦汉六尺为步。汉尺约合今23。2厘米。则汉代一大亩为(6×0。232)2×240=465。0393平方米。今一市亩则为666。67平方米。折算起来,汉代
1大亩=2。4小亩=0。6915市亩
1小亩=0。4166大亩=0。2881市亩
1市亩=3。47小亩=1。44大亩。
如今一亩约等一大亩半。
刘备改币值,重铸五铢钱,一钱当一元软妹币的购买力。
十亩足一个成年人的种植量,万钱可使一家人一年衣食无忧。
“杀鞠义者,封关内侯,若有不战而退,杀,伍长退,什长杀之,什长退、都伯杀之,都伯退,屯长杀之,屯长退、军侯杀之,军侯退、督将杀之,督将退、校尉杀之,校尉若敢退,斩其首、罢其爵、收起禄、抄起家。”
关内侯,爵位侯,并无食邑,当然除了地位尊崇,官府亦会发放一定的俸禄。
“喏!”
诸将纷纷大喝,随即将刘备的命令传达下去。
恩罚并重,尤其是对各的主官惩罚更重,使得这支民夫临时组建的将领不得不全力应对即将杀到的先登营。
说是辎重与民夫,然而大多都是常年被征发的劳役与民兵,都粗略得进行过军训,受过一定程度的军阵演练。
“杀!杀!杀!”
这支近万民夫长枪方阵大喊着朝迎头撞来的先登营撞去。
长枪如林,在一步一刺一声大喊中,民夫们士气大涨,有了几分在训练时的感觉。
白蜡枪,猛地刺向先登营将士,有身手灵活的躲开刺向自己的白蜡枪,可座下马匹却被白蜡枪刺中。
就连鞠义的宝马都死在数支白蜡枪的合击之下,要不是鞠义身手矫健,很可能就死在乱枪之下。
鞠义从危险中脱离出来,就看到数百精锐的先登义士不少都跟自己一样没了战马,还有些猛士没死在晋军精锐手中,反而死在这帮民夫手中。
鞠义突然意识到,晋军的这帮民夫在袁军中也能当精锐使,可饶是如此鞠义也没撤退的心思,在斩杀一位劝说自己的心腹后,依旧指向刘备的方向:“杀!只有死在冲锋路上的先登,没有死在逃跑路上的先登。”
“杀!”
能陪鞠义疯的,都是鞠义的心腹,如此危机时刻更是决定力挺鞠义。
两三先登义士义无反顾的再次朝民夫大军冲杀而去。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
何况是一群久经沙场的精锐士卒。
上万民夫手持长枪,被两三百精锐杀得不敢近前,只能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将这帮先登义士围起来,一点点的消磨着先登义士的性命。
“大王有令:杀一先登义士者赏田五十亩,杀鞠义者封列侯。”
刘备的传令使再次带来已经升级的赏格。
五十亩,相当于75大亩,180小亩,而汉代一个壮年劳力一年最多保持五十亩的农田。
“杀!”
一个民夫受到重赏的激发,瞅准一个疲惫至极的先登义士猛然上前,一枪将其刺穿,眼见其活不成了,大喜:“某杀死一个,某杀死一个。”
其正欢喜着,突然先登义士中飞出一把缳首刀将其刺穿,显然也活不成了。
被包围的先登义士被默默消磨着,典韦、阎行、王双三人清剿剩余的先登义士已将近落幕,三人商议后,由阎行率军继续清剿,王双、典韦分别率本部袭取被包围的先登义士。
“都给某闪开。”
典韦跟王双在长枪方阵外大喝,方阵顿时开了一个口子,典韦当先带着白毦兵杀进阵中。
典韦看着围成一团的先登义士,喝道:“鞠宣义何在?有胆就与某做个了断,不要让儿郎们白白受死?”
此刻的鞠义被围在最中间,在杀入长枪方阵时鞠义一时不慎,大腿被刺中一枪,此刻还在泅泅的流血。
鞠义闻言,推开身边的先登义士就要出去。
“校尉不要啊!咱们护送你杀出去。”
先登义士死死阻挡住鞠义,鞠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勉强道:“虽然不能名垂青史而死,有尔等这帮儿郎跟随某赴死,某又有什么好怕的。让开,不要让外人笑话了。”
“校尉,某等愿随校尉赴死。”
“某等愿随校尉赴死。”
“……”
两百不到的先登义士极其悲壮的吼道,声势极为感人,这让周围的民夫不由垂下了手中的白蜡枪。
鞠义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一脸傲娇的看着典韦道:“哪里的莽汉要挑战某?”
典韦弃马持戟在手,喝道:“陈留典韦。”
“好,有些胆色,就让某试试你的斤两。”
鞠义一如往常的气焰嚣张。
典韦将一支铁戟倒插在地上以示公平的道:“某观尔伤势甚重,今某只用一只手来对付你。”
“杀!”
鞠义听到典韦如此轻视自己,暴怒:“好个嚣张的莽汉,且拿命来。”
鞠义一蹦一跳的朝典韦杀来,如同一只跳梁小丑般可笑。
典韦却没那般轻挑,反而如临大敌般的慎重,单手持戟朝鞠义杀去。
“喝!”
典韦手中的铁戟不偏不倚挡向鞠义起来的缳首刀,只听铮的一声,鞠义的缳首刀飞上天,接着大铁戟一挥,一蓬鲜血飞向天空,鞠义不可信的仰面倒下。
只见鞠义咽喉鼓动,鲜血不可止的涌出,平时威严甚重的瞳孔亦变得温和许多,仿佛想到一些平静的事情来。
“校尉?杀了他,为校尉复仇。”
先登义士看到鞠义被典韦一招毙命,纷纷大吼着朝典韦杀来。
典韦满脸不屑,手持铁戟亦朝先登义士们冲去,只见典韦左劈右刺,先登义士们纷纷被杀。
白毦兵见先登义士集体冲锋,在王双的招呼亦发动冲锋。
近一千白毦兵围剿不足两百疲惫的先登义士可谓轻松至极,再加上先登义士一心拼命,只一刻钟,整个包围圈内再无一个站着的先登义士。
第六十章难道太史慈敢以赵云自诩?(谢谢仗剑直行大的打赏)
毋极城外,袁军大营。
袁绍因骑兵几乎损失殆尽而引发局势危机,更加看重斥候,因此在毋极城周围上百里的地域都派了斥候。
鞠义在九门城造成的混乱,自然得到袁军斥候的注意,可是滹沱河西都是晋军,漫山遍野的晋军。
袁军斥候不敢靠近,只能回去报告逢纪,逢纪初不在意,令斥候再报。
斥候一来一回,发现滹沱河东岸的晋军竟然有想后退的趋势,再次报给逢纪。
逢纪这才发现不对,赶紧报告给袁绍。
袁绍忍着头疼招来诸谋士,鞠义在安平境内拖拖踏踏,迟迟不加快行军速度,这让袁绍更加不愿视事,小事都交给袁熙处理。
袁熙即不长又不受宠又是庶子出身,把事务都委于郭图、逢纪二人处理。
袁绍等来几大谋士,把逢纪收集的情报说给诸谋士听:“滹沱河西岸,晋军有乱相发生。”
田丰当即意识到这是个战机,于是道:“主公,从情报分析看,晋军内部必然已生乱,当迅速出兵,袭晋军大营。”
田丰战机把握不错,可惜逢纪延误一些时间,若田丰掌握情报,第一时间通知袁绍,调集大军前往攻击晋军大营,阻隔滹沱河东西两岸的晋军联系,再辅以流言,纵然不能大败晋军,也能让晋军损兵折将,甚至能把晋军赶回滹沱河西岸。
“主公,某不以为然,刘备多奸诈,万一这是晋军的阴谋呢?”
郭图见田丰赞成,当下把出兵的念头压下,反而质疑道。
“你……”
田丰见郭图分明是挑事,气的想要大骂。
沮授出列道:“主公,某以为郭长史所言不差,晋军多谋,若滹沱河西岸有乱生,那东岸的晋军绝不会后撤,这岂不是告诉咱们?西岸有乱吗?如此浅显的道理,刘备不知?郭嘉、贾诩还不知吗?以某之见,此必是晋军诱敌之计。”
本来郭图听到沮授赞同自己的话还大惊,就连田丰也刮目相待,莫非沮授被袁熙拘禁一下,彻底没了抗争的胆子。
可当沮授说完,郭图跟吞了一颗苍蝇一般恶心,虽然沮授是顺自己的话说的,可这分明是踩着自己,抬高沮授的睿智。
田丰亦道:“公与所言不差,是某想的简单了,嗯!某刚才的提议如果在一开始晋军发生动乱时就出兵,正好。”
田丰话说完,逢纪一脸铁青。
田丰或许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可这话分明是在指摘逢纪贻误战机。
逢纪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道:“主公,某觉得兵法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公与、公则兄都说了晋军多谋,那可不可能是晋军故意如此呢?若其真是调兵回西岸救援,咱们却因为害怕中计而贻误战机,恐为天下笑矣!某以为不论如何都该派兵试探一下,如今我数万精锐在毋极,难道派一将试探一下的胆气也没有吗?若晋军真有乱,大军齐发,若晋军无乱,我等也可派人接应,损失只是一些兵力罢了。”
“主公,不可。”
田丰听逢纪竟然如此儿戏出兵,当下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袁绍眼见几人又要吵起来,当下忙道:“元图,所言极是,派一将率兵去试探一下,自然知其虚实。”
袁绍说完捂着发涨的头颅回转后帐,留下目瞪口呆的田丰跟默不作声的沮授,还有一脸得计的逢纪,坐蜡的郭图与木人似的袁熙。
田丰看不得逢纪那副神色,怒哼一声,甩袖而去,沮授紧跟其后。
二人出营后,田丰对沮授道:“公与,主公出兵如此儿戏,你怎么也不劝劝?”
沮授苦笑道:“元皓兄,主公头疼犯,你我若强言劝谏必然惹得主公不快,大战在即,你我难道真要脱离这场河北之战的军事决策权?”
田丰一愣,细想之,不由觉得沮授所言极是。
惹恼袁绍的下场就是被下狱,下狱后就无缘袁军大战的决策权。
呵!真想不到想要为主公争取胜利,首先要陪着主公胡闹,看着主公损兵折将才可,天下哪有这样的事?看来袁绍气数将尽呐!
田丰被自己想法骇住,不敢再深想忙把这个念头驱逐出去,追上沮授,发现沮授神色如常,不由下意识的想到:沮公与向来极得袁绍欢心,难道他早就看透了?
不知他此刻有什么想法?
听说他跟刘备相交也算莫逆?
袁绍气数将尽,他会不会投靠刘备?
有些事一旦挑开头,就再也恢复不到曾经,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
不提田丰的胡思乱想,却说袁绍走后,逢纪正要离去,坐蜡的郭图发话道:“元图兄且慢走。”
逢纪转头看向郭图,道:“公则兄,还有事?”
郭图点头,郭图身为袁绍长史,袁绍说出兵,他就得下调令,可派谁去试探晋军大营呢?
文丑、颜良不死,他们俩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惜。
鞠义在,也算一个。
可惜不在。
郭图想起来让谁去试探晋军大营,或者说袁军中一时之间找不到这样的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