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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斐一面跟看不清形势的祝智敷衍,一面旁敲侧击祝智的计划。
然而祝智口风极严,道:“只要使君在吾成功后,发讨刘檄文,并安抚城中百姓就好。”
“这是某本职工作,不老祝公费心。”
祝智见阴斐投转自己这方很满意的离去。
阴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骂老狐狸,阴夔道:“叔父,只是让您发一个檄文,有必要这么早拉拢您吗?大局已定之时不是更好吗?”
阴斐瞥了阴夔一眼:“哪有这么简单,这老狐狸明显不信叔父,真正的目的恐怕等他起事那天,他才可能告诉叔父。”
阴夔皱眉:“叔父明明不看好祝智,干嘛还假装投靠于他?”
阴斐道:“黄忠屡战屡败,可见其用兵并非众人所言那般不堪,这就更印证叔父的猜测,这是坑,等着祝智往里跳,此刻叔父不推他一把,都对不起他故意靠上来的恩德。再说,你丢在后花园的绢帛不是已经消失了吗?可见我们的忠心那人已看到,现在就是我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叔父不求做太原太守,像郭毅、冯芳那般外放一郡可也!”
“叔父明断。”
阴夔虽然不赞同叔父的行为,不过对官场的认识又多了一分。
阴斐吩咐道:“尔再去丢一份绢帛,把某得意思告诉他们,看他们有何指示?”
“喏!”
阴夔低头去办。
郡廨府,黄蝶舞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在府内踱步,黄忠的一败再败的确让她心有余悸。
父亲不是没有带过兵,可中原的黄巾军跟山匪怎能敢匈奴精骑相比呢?
虽说祁县来使,父亲并无大碍,可数万大军一朝丧尽,晋阳城危在旦夕,这让她如何面对在中原的刘备?
“夫人找某。”
戏志才大步走来。
黄蝶舞看到戏志才赶紧上前问道:“先生,城内还有多少兵马?能守得住晋阳城吗?”
戏志才看着焦急的黄蝶舞不由一笑:“这问题夫人该去问文则才是啊!”
于禁乃是新军教官,又是晋阳都尉,负责晋阳城的安全,这事的确该问他。
黄蝶舞颓然一叹:“主公把晋阳托付于奴父女三人,奴父一般战败,奴弟不知信息,奴已心乱如麻也!让先生见笑了。”
戏志才听黄蝶舞如此说,收敛笑容道:“夫人此言差矣!不说夫人随主公南征北战,单说此刻匈奴人即将兵临城下,夫人不但不说退走之事,反而率先想到的是出援令父,仅这点就比许多男儿要强,令某佩服。”
黄蝶舞被戏志才说的有些脸红:“先生不要夸奴了,且说说该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匈奴人?”
戏志才道:“夫人勿忧,战局一切尽在掌握中。”
黄蝶舞一惊,父亲连战连败也在掌握中?
戏志才明白黄蝶舞的疑惑,道:“夫人,令尊连败连战,你可知他老人家每次战败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吗?”
黄蝶舞摇头。
戏志才道:“黄中郎虽有数万大军,都可是新军,黄中郎依次率新军与匈奴人交战,虽然每次都是战败,可新军已不再是新军,只等时机到来,黄中郎就可以以优势兵力彻底歼灭匈奴骑兵。”
黄蝶舞从来不知道战局还可以这样解释,难道真是这样吗?
只听戏志才接着道:“黄中郎哪里某不担心,唯一担心的是黄司马哪里?虽然孙公祐成功说服匈奴分兵,可黄司马本部都在昭余泽内,一战而定匈奴数千骑,这一战真的就是在赌了。”
黄蝶舞听戏志才说到黄叙,黄蝶舞的心也不由揪起来,虽然黄叙病情已大好,可在她心里还是不太乐意黄叙领军的,可黄叙本人意愿强烈,其父也不反对,她纵然心疼也没办法。
“只能听天由命了!”
黄蝶舞道。
戏志才安慰道:“夫人请放心,只要黄司马缠住匈奴骑兵即可,一旦黄中郎围剿完匈奴骑兵就能跟黄司马汇合,当然一旦城内祝智发动反叛,我们平叛成功,也能抽兵去援助黄司马。”
“嗯!”
黄蝶舞暗自下决心,要尽快剿灭祝智之乱,可祝智一直按兵不动,这让黄蝶舞懊恼不已。
祝智不动,刘备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在这时代世家的能量大的惊人,一旦刘备不按世家的游戏规则来,世家就会把他给抛弃。
想曹操只是杀了一个边让,刚刚打下的兖州,转眼被陈宫为代表的世家大族卖给吕布,害得曹操差点无家可归。
祝智不动,也不代表刘备不能动他,只是不能动跟祝智在一起的世家大族而已,然而只要引诱祝智一动,刘备就能杀一大批世家大族,把此刻最需要的土地解放出来分给流民来稳固自己的统治,一旦刘备政权稳固,刘备就可以自己建学堂,培养人才,同时就有了跟世家大族抗衡的能力。
第六十章于禁出城
“是该给祝智加把火了,不然老这么拖下去,真拖出变故来。”
祝智迟迟未动,他的忍耐的确超出戏志才的揣测。
祝智不妄动,那就逼得他妄动。
戏志才摩挲着下巴上的短须眼神飘忽,看得黄蝶舞一阵心寒胆颤,这位虽然不上战场,可死在他手下的人成千上万,仅上次晋阳之乱就有数百人被杀,上万人被贬为苦役。
“先生可有妙计出?”
黄蝶舞小心的问道。
戏志才停止遐思道:“这事还得靠夫人演出戏。”
黄蝶舞大喜:“只要让早日破匈奴骑兵,演戏不算什么?只是该怎么演?”
戏志才冷笑:“强逼于禁出兵梗阳城。”
“这?”
黄蝶舞虽然担心父、弟安危,可她却不敢拿刘备基业做赌注。
戏志才看出黄蝶舞的犹豫,道:“夫人放心,于文则所带之兵皆士族私兵,再说主公不是还有援兵吗?”
黄蝶舞听完精神一震:“好,全凭先生运筹,来人去请于都尉来。”
“喏!”
一个白毦兵领命出府。
不久于禁便盛装而来,于禁一来,府内就有下人去告知貂蝉,戏志才常驻刘府且行踪诡秘,很多人根本就没见他的面,因此极难辨认。
于禁乃外将,出入刘府动静非小,又是黄蝶舞亲自召见,自然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
“去查清楚于文则来府上所谓何事?”
貂蝉赶紧去见何后,装疯卖傻的何后一本正经的沉思,而后吩咐道。
“喏!”
貂蝉闻言退去。
黄蝶舞是刘备妾室,自然不能在后院接见于禁,而是在前庭侧堂,少不了有侍女伺候、护卫守卫。
黄蝶舞命其出兵梗阳城,于禁身为晋阳都尉,晋阳乃太原郡所,事关刘备基业岂能轻出?
“夫人,梗阳一败再败,局势已不可收拾,某纵然率大军前去支援,恐怕也阻挡不了我军败势,倒不如让黄中郎退入晋阳,共守晋阳城。”
于禁的说辞其实很合理。
黄蝶舞大喝道:“黄中郎数万大军,岂能说撤就撤?吾让你进兵,尔进兵便是。”
于禁听黄蝶舞强令不由皱眉,自从刘备让他练兵始,多少年不曾有人敢呵斥他,尤其还是个女人,这让他觉得特别刺耳。
于禁强硬道:“夫人,主公虽有令让您暂摄太原事,不过某得职守是守卫晋阳,不是支援梗阳,夫人之令恕某不能从。”
“于文则,奴有主公的虎符在手,你敢不从?”
黄蝶舞从袖内取出刘备留下的虎符,于禁愣一愣,道:“某需要三天来整合兵力。”
“不行,你只有一天时间,明天凌晨尔必须启程前往梗阳。”
黄蝶舞举着虎符喝道。
于禁一肚子苦涩,想这虎符还是他与刘备一起定的模样,原本是从他那里调新兵之用,没想到今天征用他了。
刘备一心想改变兵为将有恶习,于禁也有心完成这一壮举,因此见此虎符也不得不听令行事。
“喏!”
于禁含愤离去,走在刘府长亭时无意撞到一婢女,于禁竟难得的没有回头去看跟道歉。
一向彬彬有礼的于教官竟然如此失魂落魄,看来他跟黄蝶舞谈的很不好。
躲在一侧暗自跟踪的貂蝉如此想,果然她的心腹婢女来报,于禁跟黄蝶舞吵了一架,原因就是黄蝶舞要于禁去支援黄忠。
貂蝉得了消息,立刻去见何后。
何后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看到貂蝉道:“于禁来此何事?”
“回太后,黄蝶舞逼其去支援梗阳。”
貂蝉见礼后轻声道,虽然何后身边的内侍都是从雒阳带来的心腹,难保没有被刘备收买的。
“好,真是天助我也!”
何后大喜,对貂蝉道:“汝速派人通知祝智,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争取一战而定。”
“喏!”
貂蝉立刻派人按照老方式通知祝智,她却不知这条线除了她与祝智,其余人都被戏志才给控制了。
祝智听到消息时,于禁已经给晋阳城的大小士族首领发了请帖,原本祝智还以为消息泄露了呢?如今看来是要出兵梗阳呐!真是天助我也!
祝智派人通知各士族首领,以各种借口推辞,当然援兵还是要适当派一点的,用一部分兵力把于禁送出城,远比让他监控晋阳来的有利。
毕竟于禁乃新军教官,晋阳士族私兵都是新军士卒偷偷记下步兵操典,而后交由士族中人训练的,于禁这个练兵大家不在城内,他们成功的几率大增。
同时祝智也下定决心,一旦于禁率军出城三十里,他立刻就发动兵变,争取一战拿下晋阳城与刘备府,救出太后。
只要把何后控制在手中,他祝智就是清君侧,当然还可以以何后的名义另立新帝,挟新帝以令天下诸侯,他说不得也能做一丞相。
祝智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野心,也从没想到自己离权臣竟然如此之近,权心大盛,这也让祝智失去了应有的冷静。
于禁忙了一夜,募集数千士族私兵,饱餐一顿后,天一明就朝梗阳进发。
于禁既然受令,自然不会打折扣,半日不到就离城三十里。
祝智得到消息后不仅暗自庆幸,多亏黄蝶舞逼于禁出城,不然有于禁坐镇晋阳,能不能救出何后真的两说啊?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发动,还是按照原计划到晚上吗?”
祝奥看着发愣的祝智问道。
祝智摇头:“不,让儿郎们饱餐一顿,中午就发动。”
“白天发动恐怕不好吧!何况我们还没准备充足呢?”
祝奥道,历来兵变都是在夜晚进行,主要借着夜色,对方不知有多少人参加叛乱?
祝智道:“兵法云:出其不意,我们准备不足,陆城军更加准备不足。”
祝奥道:“可怎么把军队调到城门而不被陆城军起疑呢?”
祝智笑道:“这要感谢于禁呐!说实话某一开始也有些犯难,不过于禁调兵出城给了我们机会,说跟随于禁出援梗阳也罢,说协助城墙也罢,总之借口很多。”
“父亲英明。”
祝奥恭维,祝智摇头:“休要拍马匹,你现在立刻去办一件事,这关系到我们的成败。”
祝奥见祝智说的严重道:“父亲请说?”
“你立刻去阴斐府,让他写几封加强城防的手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