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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天下会大乱,希望主公活的长久,那时或许会有一番功业。
戏志才看得不错,刘备的仁义害了他一生,如果不是运气好,不可能开创蜀汉基业。
是啊!多体恤他们。
自己在陆城就做得不错,如果跟刘虞结合,推刘虞为帝,刘虞在初平年间就能拥有河北大地,曹操还不成气候,以刘虞的名声平定天下是迟早的事,而且以刘虞的仁厚,自己也不用担心被杀。
刘备的心情瞬间变好。
戏志才却对刘备天真不报希望,天下即将大乱,刘虞难道会没有野心吗?纵然刘虞容得下刘备,他的继承人能容得了吗?
不过这道理还得刘备自己去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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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田畴出使鲜卑
弹汗山,牙帐。
“大汗,幽州刺史刘虞的使者来了。”
魁头正喝着闷酒,阎柔大步进来禀告。
“哦!刘虞,他派使者来干嘛!又想压榨我们鲜卑吗?”
魁头愤怒的说道。
阎柔道:“大汗莫要动怒,乌桓在辽西所向披靡,刘伯安不想代郡也糜烂的话,定不会恶意欺压我鲜卑。”
“不错,我觉得刘虞前来也是安抚大汗,毕竟刘虞之前就是以抚慰鲜卑、乌桓出名,他此次任幽州刺史,恐怕朝廷就是不想幽州之乱再扩大。”
拓拔漛想起十年前曾见到过的刘虞,觉得他此次派使者来必是安抚。
“既然拓拔也这样说,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魁头略微一思便道。
“诺!”
不久,阎柔带着一个持节汉人进账。
那汉人道:“右北平田畴奉幽州刺史刘公令持节前来抚慰鲜卑诸部。”
一番繁琐的礼节寒暄后,魁头忍不住道:“贵使,不知刘幽州此番对我鲜卑有何要求?”
“大汗,刘幽州并无任何要求,只是希望鲜卑不要掺和乌桓之乱,最好能将流窜到鲜卑的乌桓人交到汉军手中。”
田畴边说边瞅着魁头的脸色,见魁头凝重的脸色渐渐变得轻松,又道:“刘公不会让大汗白出力,大汗俘获的乌桓人都可在高柳城领赏。”
“哦!”
魁头跟拓拔漛的眼睛一亮,这些年由于汉军的封锁,盐、铁、茶这些必需品直线上升,前一时间鲜卑作乱就是因此。
拓拔漛道:“尊使,我们领完赏钱可否在高柳购买些货物?”
“这个自然可以,不过进城的人要遵守汉律,不可寻衅闹事。”
田畴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个是自然,这个是自然。”
拓拔漛连连点头,接着给魁头打眼色,魁头道:“尊使远来辛苦,不如先下去休息,晚上本汗设宴为尊使接风。”
“如此也好。”
“阿柔,你且待贵使下去休息。”
魁头对阎柔道。
阎柔一带田畴出牙帐,魁头就对拓拔漛道:“拓拔,你说刘虞这是作甚?他真有那么好心?让我们轻易得到紧缺的盐、茶,会不会有阴谋?”
“大汗,我也是这样觉得。”
拓拔漛跟汉人打过很多交道,这不防是汉人一个计划,然后将鲜卑诱至城下,聚而歼之,永除后患。
慕容登一直被拓拔漛带在身边做幕僚,说是心腹,其实是害怕慕容登出去做大后,对拓拔部产生威胁。
慕容登看着皱眉的魁头,心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慕容登大着胆子道:“大汗,某不这样认为。”
“大胆。”
拓拔漛见慕容登突然出声就知不妙,赶紧呵斥道:“大汗面前,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左右还不给我赶出帐去。
”
拓拔漛既然提防着慕容登,又岂会让他轻易出头,当下对牙帐护卫喝道。
“且慢。”
魁头虽然性子弱,可他能坐上汗位靠的就是善于听取不同人的意见,也正因为他主见少所以才显得性格弱。
“你叫慕容登?”
魁头对慕容登还是有几分印象的,何况他还是拓拔漛的心腹幕僚?魁头怎会不识得?
“大汗,他只是我的一个奴隶,怎配与大汗交谈?”
拓拔漛忙道。
慕容登听拓拔漛说自己是个奴隶,心中怒火翻腾,早晚有天他慕容部要吞掉拓拔部!
魁头对充满火药味的二人不作理会,道:“无妨,奴隶怎样?阿柔不也是吗?只要有才能,本汗就能重用他。慕容登,你且说说你的想法。”
拓拔漛不甘的瞪了慕容登一眼。
慕容登道:“大汗,某听说张纯、张举都是边境大豪,他们的作乱已经让幽州千疮百孔,不仅刘虞焦头烂额,就连幽州士族都深受打击,就连冀州都有乌桓人流窜过去,刘虞如果不是被逼的急处,怎会拿互市的条件安抚大汗?”
“互市?”
魁头在王座上一跃而起。
汉人与匈奴互市,匈奴人横行草原,汉人与西域三十六国互市,西域羌胡由此而盛,刘虞先前允许胡人入镜,鲜卑由此而起。
“那刘虞真有互市的意思?”
魁头急切的问道。
慕容登点头,拓拔漛恨不得杀了慕容登,田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然互市不是一下子开展的,如果拓拔部能拨的头筹,拓拔部就能快速从精锐尽丧的颓败中恢复元气。
“不错,大汗。”
阎柔从账外大步走进,正好听到魁头的喝问,笑着给魁头这个消息:“那田子泰正是此意,现在就看大汗的决断了。”
“当然得互市。”
魁头毫不犹豫的说,有互市,鲜卑就可以大批量从汉人手中购买茶盐等紧缺品,鲜卑稳定,鲜卑诸部才能认同他这个大汗。
“大汗如此想甚好,某觉得大汗不仅该赞同,还应该遣使主动去谈互市。”
拓拔漛见阎柔亦如此说眼中恨色更浓,拓拔漛不舒服,慕容登就很开心,又道:“大汗,某以为阿柔大人说得是,刘幽州不是想用散落乌桓游骑换盐铁吗?那我们索性主动去抓,甚至派兵去辽西帮刘幽州攻打乌桓人,前些年乌桓人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慕容登的脑袋活泛的很,当下说得魁头极为意动。
魁头点头:“好,就按你们说得做,阿柔招待好贵使,拓拔去抓些乌桓骑兵来,让贵使带回去,表达一下我们的诚意。”
“诺!”
汉人想与鲜卑互市的消息,不到天黑轲比能便已知晓,他比魁头更直接,直接将原有的乌桓奴隶抓来送给田畴。
田畴来时十数骑,走的时候却近千骑。
有乌桓俘虏,还有看押的鲜卑骑兵,跟自募鲜卑骑兵前往投靠刘虞的阎柔。
“子秀兄,有句话某一直没问,你既然是广阳人,为何出现在鲜卑?”
田畴一直想问阎柔为何做鲜卑人打扮都没得问,接近高柳城实在憋不住,直接问道。
阎柔哂笑,想想他生在广阳,长在陆城,最后却被鲜卑人掳去做奴隶,命运不可谓不多桀,然而他却不后悔。
只是不是老父的坟是否长满青草?有没有人给他扫墓除草呢?
刘备会不会因生气而迁怒他父亲的尸骨呢?
此刻想起刘备,阎柔觉得自己当时太善良了,别说二者有仇,就算无仇无恨杀之又有什么?
阎柔道:“黄巾之乱时,鲜卑大举入侵,某被掳为奴隶,后来碰到魁头大汗,才得以脱奴隶身。”
好汉子。
虽然阎柔只是短短几句话,田畴能从中领悟到其中的残酷跟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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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张纯的激进
歠仇水河畔,清晨一队鲜卑骑兵冲杀进一个乌桓人的部落,乌桓人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鲜卑人杀得落花流水。
许多的乌桓还在睡梦中就被乌桓人斩杀,小孩、妇孺被掠夺,各种财物被劫走,车**小的乌桓人都被斩杀,头颅被砍掉。
刚刚平静下来的歠仇水两岸再次被马蹄声搅乱,狼烟遍地都是,一直蔓延到代郡、上谷。
高柳这座小城,因为互市而名噪草原。
渔阳境内,两股汉军顺着直道不断扫荡前进,联合直道两侧的坞堡,或将乌桓骑兵诱杀,或将乌桓人围杀。
一个月,整个渔阳郡的乌桓骑兵被清剿一空,汉军再次挺进右北平。
辽西,管子城。
乌桓骑兵将小小的管子城围的水泄不通,最里面的竟然是汉人抬着陆城新式云梯开始不间断的攻城,日夜为继。
整整两个月,管子城这座不足千户的小城,整整坚守两个月实属不易,甚至可以称之为奇迹。
援军依然杳无音信,公孙瓒甚至没有思考援军为何不来的原因,只是刘备经过信鸽告诉他,坚守,他的任务就是坚守,直到城池被攻破他才可以突围。
如果不是信得过刘备,如果不是张飞、典韦还在,他公孙瓒岂会再次傻乎乎的坚守下去?
六十日的厮杀让公孙瓒的杀气越来越浓,脾气越来越爆烈,每次都杀到城上再无一个敢反抗的人才住手。
公孙瓒又一次将一个人挑杀,城头所有的士卒都一脸敬重的看着他,大家的主心骨白马英雄公孙瓒。
公孙瓒安抚一下士气,接过心腹关靖递来的肉饼,问道:“粮草还剩多少?”
关靖想也不想答道:“粟米十一万九千五十六石,羊两千头,猪九百头,盐八百石,辣子四百袋。
”
公孙瓒点头,其实这些数字他根本没意识,他只需知道粮草还能坚持很长时间就可。
关靖见公孙瓒闷头吃饼,沉重的道:“主公,您有没有想过?为何管子城有如此多的粮食,如此齐全?”
“够啦!”
公孙瓒充满戾气低吼,他不是傻子,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因此松了心中憋着的那口气。
“说说箭矢、甲械的情况。”
关靖叹了口气,道:“箭矢不足三万,兵器每天可修复三百把,不得不说刘玄德发明的流水线作业大大提高了产量。”
公孙瓒点头:“如此就好,能撑下去就好。”
公孙瓒吃着,突然道:“张翼德、典子满,哪里状况如何?”
关靖道:“没了再出城的激情,只是一心防守。”
张纯刚开始围城,公孙瓒、张飞、典韦仗着自己武力超群,天天出城杀得乌桓人人仰马翻,不少物资被强运入城。
后来张纯用优势兵力将管子城团团围住,哪怕三人能杀出城,城外的物资也运不进来,反而白白便宜张纯。
再后来张纯派游骑将方圆几十里都控制住,许多物资被乌桓骑兵抢夺。
三人见出城没有意义,也就没再杀出城玩。
“某的意思是他们有没有收到信鸽?”
公孙瓒抬起头看着关靖道。
关靖神色一整道:“有,每天都有,不过信鸽变成鹰隼了。”
“鹰隼?”
公孙瓒眼前一亮,刘备这个人就好这些物事,只是没想到鹰隼也能用来传信。
“去,把他俩请来,今夜也该让张纯知道知道我们深厚的底蕴。”
公孙瓒与张飞、典韦商量夜袭之事。
张纯却率一队精骑从管子城大营离去,直奔张举的老巢肥如。
张纯围公孙瓒于管子,张举率乌延、苏仆延纵兵掠辽西、渔阳,经渔阳而下渤海、河间诸郡。
肥如就成了乌桓运送财物的中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