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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除死,无他法啊!
难楼万念俱灰,抽刀欲自杀,却被手下小帅夺下:“大人不可啊!”
难楼道:“前有长城相阻,后有汉人追兵,左有歠仇水,右有军都山,不死还等着被汉人羞辱吗?”
那小帅道:“大人,既然左右没有活路,不如去投鲜卑人。”
“鲜卑?”
难楼冷笑:“那和连贪婪无度,如今吾等乃丧家之犬,投靠他还不如被汉人杀掉。”
“大人,某听说和连已死,和连兄子魁头立,魁头素来与我乌桓交好,我等去投,魁头新立必定大喜。”
难楼大喜:“能臣氐,尔言甚是,吾等就去投鲜卑。
”
当夜难楼在歠仇水侧召集部众,本意天明渡河去投鲜卑,不妨当夜韩猛率百骑杀入,难楼慌忙逃过歠仇水,身边仅有百余骑。
刘备一边在歠仇水东岸收降乌桓部落,一边派追兵杀过歠仇水在代郡士族郝温、郭端的带领下一路猛追。
难楼过高柳而出长城投弹汗山,郝温、郭端以道路不熟为名,追军截止在长城处。
刘备只好传书护鲜卑校尉邢举。
邢举本驻节本部,得到刘备分功的承诺大喜,率本部进击弹汗山。
鲜卑骑兵自被刘备在广阳大败后,闻汉军之名便丧胆,邢举踏破数十部落皆以乌桓报功。
魁头性弱,外加新立不敢于邢举决战,日在山上惶惶不可终日。
“大汗,邢举不过数百骑,只要大汗一声令下,比能半日便可将其灭杀。”
轲比能回到弹汗山因其损失甚微,又有拥立魁头之功,被魁头封为中部大人,他一开口许多鲜卑小帅纷纷附议。
“不可,大汗不可呀!”
拓拔漛大叫,拓拔部的精锐几乎尽丧,拓拔漛只能依靠魁头来保住拓拔部,因此只要是轲比能赞同的事他一定得持反对意见。
“汉军强大,邢举不难杀,唯恐汉人借此出军弹汗山,我鲜卑可挡不住汉人大军进击。”
“拓拔所言甚是。”
魁头连连点头。
轲比能见魁头赞同拓拔漛的意见放弃劝说只能冷哼处置。
“既然大人不愿与汉人决战,某愿去见邢校尉。”
魁头的汗帐里一个髡头,汉人模样的年轻汉子出列道。
“阿柔,你去最好,如果邢举的要求不高,你尽可答应他。”
魁头看到是自己的奴隶阎柔发话大喜,阎柔虽然是奴隶出身,不过他头脑灵活,武艺不凡,为魁头夺得汗位立下大功,魁头特此他鲜卑贵族的身份。
“某定不负大汗的信任。”
阎柔大声道。
轲比能怒气冲冲的出了汗帐,不久慕容登便追上来。
“轲比能大人留步。”
轲比能见拦住自己的是拓拔漛的狗腿子,顿时拔刀大怒:“怎么?你的主子派你来杀本大人吗?”
“不敢,某怎敢有这心?何况某是只身而来?大人以为某一个赤手空拳的人能杀得了大人吗?”
慕容登说着将自己腰刀丢在地上。
“那你来做什么?别说是慕本大人威名而来相投。”
轲比能冷嘲道。
慕容登道:“大人,为何不能呢?魁头大人性软,步度根大人又无雄心大志,檀石槐大人的基业就要毁于一旦,大人难道就没有一统鲜卑的雄心吗?”
不得不说慕容登说中轲比能的要害,经过和连时代的不得人心,檀石槐的威信渐渐破灭魁头的软弱恐怕会让更多鲜卑小帅心生异心,这不正是自己崛起的好时机吗?
“呵!诡言狡辩,纵然本大人有此心,你对本大人又有何用?”
慕容登心中大定:不怕你不问,就怕你无此心。
“某乃拓拔漛的心腹,拓拔漛的一切对大人来说将不再是秘密。”
轲比能眼前一亮,东部鲜卑离的远他插不进手,西部鲜卑近在咫尺,如果能吞并西部鲜卑,他轲比能就能一统鲜卑。
“你要什么?”
轲比能看着慕容登问道。
慕容登道:“某希望能成为大人在东部鲜卑的眼睛跟刀子。”
原来他想要东部鲜卑大人的位置,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却想要东部鲜卑大人的位置,你说他痴心妄想也不为过。
不过如此野心勃勃的人,轲比能很欣赏,大手一挥:“好。”
一个十年后的野心家跟百年后野心勃勃的家族就此在弹汗山十里外的小土坡上结盟。
“阎柔?罪人?还是鲜卑人?”
弹汗山外,邢举的营帐,邢举轻蔑的看着阎柔的发型道。
阎柔不以为意道:“某是被鲜卑掳去,并非罪人!”
“嗤!本校尉没心情跟你理论这,罪人,你去告诉魁头小儿,速速把难楼的首级送来,再献上一千匹战马跟一万头牛羊跟一千颗乌桓人首级,本校尉就率军离去,否则本校尉就杀上弹汗山。”
弹汗山,魁头汗帐。
账内的鲜卑小帅听完阎柔带回来的消息寂静一片,就连好战的轲比能也被邢举的大口吻被吓住。
一千匹战马跟一万头牛羊都不算什么,可一千颗乌桓人的首级,这让鲜卑人短时间哪里去找?
难楼带来的乌桓人不过两三百骑而已。
“大汗,不能答应他。”
轲比能强硬的道。
“轲比能大人,难道想要我鲜卑灭种吗?”
拓拔漛阴测测的说道。
轲比能喊道:“一千颗首级哪里去寻?”
拓拔漛冷笑:“我大鲜卑那么多奴隶,难道还凑不足一千颗脑袋吗?”
轲比能哑而无言,一千奴隶的确比鲜卑再跟汉人大战一场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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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刘虞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四月十五日,公孙瓒在孟益率军前来前与张举等决战于江东属国石门。
两军大战一日一夜,天明张飞与典韦各率千骑击张举左右两翼,张举部大溃。
公孙瓒趁势追击,一直追到管子城境地,被张纯率领的辽西乌桓丘力局、右北平乌延、辽东苏仆延乌桓骑兵包围。
公孙瓒兵疲马乏被乌桓人大破,公孙瓒与张飞、典韦奋力杀出重围,退入管子城内据守。
孟益闻讯赶来相援,却被张纯围杀。
一时间辽西、江东属国又成乌桓人的天下。
右北平、渔阳岌岌可危,身在广阳的刘虞如芒在背,忙召刘备回军。
五月十日,鲜卑大汗魁头手捧难楼首级及鲜卑贵族牵牛羊、乌桓首级劳邢举军。
邢举极尽羞辱魁头,令魁头为已牵马,当日睡弹汗山汗帐,酒饱饭足乃去。
五月十五日,邢举与刘备会于高柳城,席间大肆宣扬自己的武功,刘备看着索头的首级默不作语,只是把邢举的战功交给刘虞使者查验。
“刘侯,鲜卑、乌桓都已不成威胁,这下是否可回军广阳?”
田畴无心戳破邢举的冒功,反而一心催促刘备回军。
公孙瓒被围,田畴的老家又处在张纯的兵锋下,由不得田畴不心急。
“这个自然。”
刘备自然也晓得,再拖延下去恐怕会让觉得自己挟兵自重,这对刘备名声可不太好,要知道徐邈、田豫、田畴、鲜于辅、鲜于银这等名将都出自渔阳、广阳、右北平三郡。
五月十六日,刘备留下霍奴驻高柳监视鲜卑人,率大军回广阳。
五月二十四日,刘虞在广阳城外迎接刘备,同样还有刘备被晋升为护乌桓校尉的旨意。
“玄德,辽西危急,吾也就不跟弯弯绕绕了,说吧,何时可出军救公孙伯珪出来?”
刘虞跟刘备并马而入广阳,虽然广阳城已不复之前的繁荣,可刘虞这番举动传出的信号依然能震动整个幽州。
刘备阉党的名声消散,转而成为刘虞看重的宗室子弟,起码宗室已接受刘备这个陆城亭侯。
刘虞在大堂内与刘备坦言。
“明公,公孙伯珪向来善战,又有吾麾下两员大将相助,何需去救?”
刘备一言出,公孙纪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公孙瓒可是他们公孙氏的中流砥柱,若损失在管子城,公孙家将损失惨重。
“刘侯,伯珪与你可是师出同门呐!”
公孙纪苦口婆心劝说刘备,诸士族纷纷出言。
刘备笑而不语,刘虞挥手:“休要再吵,且听玄德说完。玄德,你也晓得,吾不通兵事,尔不妨说得通透些。”
“诺!”
刘虞目光切切的看着刘备,刘备道:“明公,伯珪兄在北方素有威望,乌桓人又不善攻城,只要伯珪兄坚守管子城,乌桓人就奈何不得他?相反,伯珪兄在管子城牵制大量乌桓主力,反而有利于吾等逐一清除乌桓人在三郡的羽翼,待三郡厘清乌桓羽翼,吾便可与伯珪兄里应外合大破乌桓人。”
刘虞听得连连点头,公孙纪却大急:“说得好听,管子城城小墙薄,里面又无多余粮草,如何撑得了那么长时间?”
徐邈等连连点头,是啊!公孙瓒守不了那么长时间,只有死路一条,彼时乌桓人更难收拾,就算厘清三郡乌桓还不是想来就来。
“诸君不知,其实管子城有粮,而且还有大量守城器械。”
刘备笑着道。
王松明显不信:“刘侯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
“非也!”
刘备摇头,管子城乃公孙瓒屯粮练兵之所,别人不知,他还不知吗?
“刘氏商队正好避兵乱而误入管子城。”
刘氏商队的信誉,诸人还是相信的。
刘虞见众人不再质疑,道:“那就依玄德之言,尽快厘清三郡乌桓残兵,一定要快,吾持节来幽州平定战事,如今将此节授予玄德,幽州一切军政都听尔调遣,一切有碍平定二张之乱的人,玄德都可凭持节杀之,不必告吾。”
刘虞不愧是宽厚老者,他此举无疑把他的权利全部交给刘备,这让刘备心有揣揣。
刘备出了刘虞府还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刘虞这个外郡人为平定幽州之乱竭尽所能,他明明有能力快速平定幽州之乱却因别的心思拖延。
“主公,可是心有不忍,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主公要想成就大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
戏志才如此劝解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刘备自然明白,可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将近六月了,灵帝去世不足一年,这一年的时光拖过去就是天下大乱,除非兵败身死,否则谁也不能再威胁自己的性命?
现在自己死了,日后被五胡乱华又会重现,比其以后上千万人的死难,这数十万的人死好像有意义。
难道这就是为了大义而舍弃小我吗?
可我这个三无宅男真的能一统三国,灭尽五胡吗?
纵然有农场在手,刘备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质问自己,每一次答案都是不能。
所以为了保命,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从来都不敢孤掷一注,任凭别人夺取属于自己的荣光。
“主公,不必如此悲痛,若心有不忍,待主公施政时多体恤体恤他们便是。”
戏志才明白心存仁慈的刘备很难在这样的乱世出头,不过刘备的信任让他很难离去。
希望天下会大乱,希望主公活的长久,那时或许会有一番功业。
戏志才看得不错,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