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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听到开饭声心中一松,这半天终于熬过去了。
“立正,稍息,一个时辰后集合,解散。”
徐晃亦不啰嗦,快速吩咐完,诸军快速离去,操练一晌肚子里早空空如也,早餐虽然有羊奶、鸡蛋、大饼、胡萝卜咸菜,还有猪肉馅大包子,油水很足但禁不住一晌的操练。
士卒三俩三俩的离开,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风言风语,本来昨天被罚洗一旬臭袜子就够冤的,今天因一个新兵加罚那么多真冤?如果不是百将威望高,他们早不乐意了。
徐晃下意识瞅了张辽一眼,见张辽呆立原处并未去吃饭的意念,上前道:“文远兄,走,吃饭去。”
张辽来涿郡这么多时日,已经习惯陆城亭人一日三餐,不过此刻他却没吃午餐的心情,他一心想要练好左右转,跟上别人的脚步。
“某在练会。”
张辽的心里徐晃能猜透几分,不过这时候不是打击张辽的时候,徐晃上前搂住张辽的脖子,道:“文远兄,训练这事急不得,你知道某练这屯兵要了多长时间吗?一年啦!整整一年啦!才做到百人如一,你才半天,已经做的很好了。”
张辽轻轻一笑:“某知道,所以某才更要加紧练习,一刻也耽误不得,要加紧跟上训练。”
“呃?文远兄有这心甚好,可是你不吃饭,身上没劲,就跟不上训练啦!正所谓砍柴不误磨刀功,欲速则不达呀!”
徐晃硬拉着张辽进伙房。
“嘿!下月,不,甚至这一年的袜子都不愁没人洗了。”
伙房里乱糟糟的,一人高声喝,众人纷纷应合。
张辽的脸色不甚好,徐晃更是怒哼:“怎么?你们没洗过呀?嘲笑别人,想想你们以前那不经常给咱爷们洗。”
徐晃这话一出,哄闹的人低下头快速吃其饭来,徐晃屯里的人则把低垂的头颅昂扬起来。
徐晃拉着张辽来到餐口,看着面前几大桶的菜,一个是红烧肉,一个是烧鱼块,一个是黄瓜下水,一个是烧青菜,然后是满满一大碗白米饭。
俩人端着木质饭盘走到一个没人坐的凳子上,张辽便狼吞虎咽起来。
“土包子。”
一人低声道。
“啪!谁?谁说的,给某站起来。”
徐晃听到猛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双眼怒瞪盯着这一桌子人,好像一只要噬人的野兽。
张辽抬起头,扯了扯徐晃的衣袖,示意让他别生气。
徐晃却不理,踏马的,最近老子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呢?这是谁想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咳!”
刘缑笙见状轻咳一声,站起来道:“想想某等刚来时候的情况,比这位仁兄更不如,大家有什么资格笑这位仁兄呢?说那话的人自动站出来给人家道歉。”
一个魁梧大汉扭扭捏捏的站起,走到张辽身侧道:“对不起。”
张辽慌忙站起来:“没事,没事。”
长这么大,张辽还真的是第一次听别人给自己道歉呢,这个杀人无数,自匈奴杀回中原的汉子竟然有点手足无措。
徐晃见状不忿坐下,刘缑笙道:“公明你也不必如此,教官说了你们屯情况特殊,每一支青旗只算一天。”
徐晃瞬间开心起来:“教官英明。”
徐晃屯里的人纷纷大声欢呼。
徐晃趁隙凑到刘缑笙身侧,小声道:“狗剩哥您看,昨天的是不是也算上。”
刘缑笙撇嘴:“想得美。”
“哎!”
徐晃还想说什么,刘缑笙却端起饭盘走了。
徐晃叹气声落,张辽已将餐盘里的饭吃完了。
“哎!文远兄,等等某呀!”
徐晃看着张辽离去的身影大急,说不得也学张辽狼吞虎咽起来,吃得太急,整个鱼块望嘴里塞,咀嚼下鱼刺卡在喉咙里。
“呃?”
徐晃忙将嘴里的饭吐出,又朝伙头兵要醋喝,弄了好半天才把鱼刺弄掉。
徐晃看着一盘子菜,又想想早已离去的张辽,赶紧将米饭扫进嘴里,赶紧跑到校场上。
张辽那挺拔孤立的身影正在校场上不停的转动着,还伴随着微弱的喊号声:“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齐步走。”
徐晃眼眶突然有些湿润,想当初自己刚刚来到陆城亭时也是这幅拼命的状态,可现在呢?想着法的偷懒,连洗臭袜子也觉得不可忍受了。
想当初可是吃不饱、穿不暖,就连命也悬在别人手上。懈怠了,懈怠了你,徐晃徐公明,懈怠的人如何对得起主公对你的信任呢?
徐晃加入张辽,两个人一起在校场练习,不一会与徐晃要好的士卒走过时亦加入进来,渐渐一屯人都在练。
听到响动的于禁看着这边,心中突然有点明白主公的意思,有张辽进来,徐晃的前进动力更强了。
下午这晌,徐晃觉得没想象中的那样难过,或许跟教官恩情有关,一只青旗才一天,再多几天又怎样?何况张辽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能初步跟上大家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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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军备
陆城亭现在繁荣的情景有三驾马车支撑,仙粮良种、织席贩履、各种药材,而为陆城亭保驾护航的三驾马车是兵营、马场、兵器监。
兵营有于禁掌管,马场有刘元起、刘贺父子运营,兵器监则有高顺监管。
兵器监位于兵营跟粮库中间的武库内,武库有重兵把守,每天都有一屯兵营的精兵守护。
“此乃粮库重地,来者止步。”
武库名义上仍是粮库,门口有四名士卒,门里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简直比侯府还要森严。
“尔等不长眼吗?这是主公。”
陈到上前喝道。
那卫士头也不抬,严厉喝道:“抱歉,某等不认识主公,只知军令,无令不得入粮库重地。”
“你……”
陈到还想跟他争执,刘备拉住陈到,从怀里取出一面纯金的令牌。
卫士从陈到手里接过令牌,令牌由纯金打造,正面是一条横空飞舞的五爪金龙,金龙绕城一圈,圈内刻着一个刘字,背面刻着形似华盖的桑树。
跟军令上写的一样,卫士立刻跪下高呼:“见过主公。”
“嗯!”
进入门内,一队站列的士卒指示着武库所在地,两座小型的粮库挡在真正的武器坊外。
“主公。”
高顺正在打铁,看到刘备忙将手中的打铁锤交给旁边的学徒。
“子穆,这位是文公兄,从今天起,他就是你的直属领导。”
刘备指着郑浑对高顺介绍。
高顺满脸喜色的抓住郑浑的手,道:“文公先生,某可是把你给盼来了。”
郑浑被高顺热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子穆兄,折煞吾了,浑更愿做您的一小徒。”
“不敢,不敢。”
高顺连连挥手。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寒暄,子穆,先带我们看看你的成果。”
刘备打断二人的寒暄,高顺闻言激动道:“主公,眼前的这是锻造,那边是淬火,再那边是渗碳,某已经按主公的吩咐,把工艺分解为数段,这样的效率果然提高不少,现在一天能锻造三把三十炼的缳首刀。”
刘备拿着三十炼的缳首刀劈砍几下,道:“现在这刀内掺没掺星辰之铁?”
高顺点头:“掺过了,不过不像神兵那样由纯星辰之铁打造,威力会下降许多,直能劈折十把普通的缳首刀就会卷刃。”
“嗯!”
刘备点头:“用几把做实验的?”
高顺一愣,这武器虽然不是神兵,也是三十炼缳首刀,砍坏一把都让高顺心疼的不行:“只有一把。”
“多实验几把!”
“啊?”
高顺肉疼的看着刘备,见刘备坚决的点头才肉疼的点头。
出了缳首刀作坊,还有长枪作坊,缳首刀比枪工艺要复杂,而且长枪只需作枪头,枪身全有百年白蜡杆组成,因此一天能打造出十把枪头。
往下就是长戟作坊,戟比缳首刀更难锻造,一天未必能锻造出一把,造一杆戟还不如造一柄神兵。
弓的材料有木、角、胶、筋、漆、丝六种。
木最好的是柘木,柘木难寻,不过刘备有农场,柘木可以大量种植。
角,要注意杀牛的季节,选角应选“青白而丰末”,“角长二尺有五寸,三色不失其理,为之牛戴牛。”
三色是指角的根部白,中部青,端部丰满。
牛戴牛是指一副好的牛角相当于一头牛的价格。
刘备的牧场内盛产的牛,每头牛的牛角都适合做弓。
对于胶要求颜色越深且越干燥越好,筋越细越长越好,漆要清澈到底,丝要光泽鲜明。
虽然农场尽可生产,依然有专人来检验这物料的成色。
弓一月可出一百张,至于弩则麻烦的多,刘备虽然把大汉武库内资料全部弄了出来,然却没有一把弩做出来。
箭矢作坊,人员最多,箭头、箭杆、羽翎具备,大家进行组装就好了。
“下一步的工作的重点就是制弩,还有就是加紧研制多种箭矢。”
八夭箭类的总称。中国古代的八种箭。〈周礼。夏官。司弓夭〉〃常六弓四弩八夭之法。〃八夭为枉夭、挈夭、杀夭、候夭、恒夭、痹夭、枉夭和挈夭:可以带火发射,用于守城及车战;杀夭与候夭,用于近射和田猎;恒夭和痹夭用于散射;夭枉和挈夭用于远射。
然而这八种古老的箭矢并不能让刘备满足,什么倒钩箭,双羽轻钩箭才是刘备中意的,何况还有弩箭的研制。
“诺!”
刘备出了武库,心里高兴又忧虑,高兴的是自己的武器比别人都高级,忧虑的是产量一直提升不上去。
眼看张纯、张举造反在即,产量跟不上就等于扩军跟不上,就像二战时德国的豹式坦克再好,产量跟不上不也淹没在苏联的坦克海中。
“主公,有天使到。”
刘备正想去商铺街看看,就碰到刘中驱马而来。
“天使?”
刘备早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叫什么名字?”
“孙蒙。”
“谁?”
刘备问道,孙蒙,怎么没听说?
刘备回到侯府,老远就听到简雍跟简雍之父简瑗的声音。
“明公说笑啦!小婿哪有那么厉害,他只是运气好,罢了。”
“哈哈!伯旭兄才是说笑,运气好。”
一个声音洪亮的人说道:“偌大个河北怎么只出了一个刘侯爷啊?”
“嗯!廖涿郡言之有理,简主记太过谦了。”
一个公鸭嗓响起。
刘备一进入堂内,就看到简瑗跟一个太守印绶的人、中黄门在陪笑。
“侯爷(见过侯爷)!”
一帮人连忙见礼。
“诸位免礼。请恕孤眼拙,这两位是。”
刘备指着那佩戴太守印绶的人跟小黄门道。
“下官乃新任涿郡太守廖珲字平远,这位是中黄门孙蒙,是前来宣旨的。”
“哦!原来是廖涿郡跟孙黄门,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二位来孤这所谓何事?”
刘备睁眼说瞎话,早在刘备返回涿郡的路上就有天使下旨召刘备回京,不过被刘备拒绝了。
这年头就征而不就,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