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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他让我放弃追求你。”
“你……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说不可能。”
听到这里她又沉默不语,一时间,车厢里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谭志诚又继续向下说:“我看得出来,他也很爱你,所以才……”
“不可能。”屈依恩被此话吓得大吼一声,“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怀疑地望了她一眼后将目光拉回到前方,又道:“他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要来阻止我?没理由。”
“你不明白。”翁浩杰之所以去找谭志诚,叫他放弃她,不过是为他那死去的大哥出面,这一点她心里清楚,他当她是他的“大嫂”,这一点她也很明白。
但是,谭志诚的确不懂,“我是不明白,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俩的关系……”
她说不下去,也说不清楚,事实上他们俩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不是唯唯夹在中间,他们俩根本就不可能认识。
“唯唯究竟是不是他的儿子?”虽然她亲口说过不是,但翁浩杰和屈家唯长得真的太像了,他怎么可能不疑心。
她苦笑着道:“当然不是,绝对不是。”
“那他和唯唯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样尽心去照顾唯唯?”
“他是……”依恩不愿说出翁浩杰的身份,因为一说出他的身份又要牵扯出一大堆的人,说不定还要揭穿自己的身份,这事关系重大,一时半会儿不好说。
谭志诚见她迟迟不肯把话说下去,也不好逼问,“好吧,不说他们,说说你。”
“我?”她有些不解,为何又扯到她身上。
“对,说实话,你……”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只因屈依恩的手机响了,她示意他等会儿再说。
“妈妈。”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屈家唯的声音,不过家唯的声音不似以往那样甜,听上去觉得怪怪的,“妈妈,我突然肚子好痛。”
“什么?”要不是坐在车里,她一定会跳起来,“别怕,妈妈马上回来。”
屈依恩匆忙挂断电话,叫谭志诚赶快调转车头。她现在好担心,唯唯怎么会又肚子痛,不会又是吃了变质食品吧?翁浩杰在搞什么鬼,唯唯不会出事吧?
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屈家唯在摆弄电话。
“你在给谁打电话,唯唯?”翁浩杰一把抱起他,“不许调皮。”这个小鬼这一个月里的确把他弄得够呛,原来和孩子相处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也越来越佩服那些当母亲的人。
“我……我没有调皮。”屈家唯说道。
“好吧,”他笑着道,“我们先出去吃饭,好不好?”和孩子说话就是这么费劲,不能大声也不能小声,还要带点儿征求的语气。如果运气好,孩子一高兴就同意了,但通常都是下面这种结果。
第三十八章
“不好。”家唯摇摇脑袋,“我要吃妈妈做的,外面的饭不好吃。”
浩杰继续哄道:“可是妈妈出去了,我们明天让妈妈做,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他倔强地在翁浩杰怀里不停地挣扎,“我不吃,不吃,我要玩火车侠。”
火车侠是上次阿海送给他的玩具。孩子的天性的确是玩,可是吃饭的时间到了,他总不能任他玩得连饭都不吃吧。他板起脸,“不行,必须先吃饭。”
不知是他的语气太强硬还是他的样子太吓人,唯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也把翁浩杰给吓住了。上一次屈家唯哭着要找他妈妈,他没办法只好带他去,今天不会又要让他带着他去找屈依恩吧,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
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家唯不再哭,这种难度较高的事他做得实在是太少了,连哄孩子的话说来说去也老是那两句:别哭,乖乖的,别哭,乖乖的……
不过屈家唯可不是这么容易就会“罢手”的,他不但哭得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还不停地在翁浩杰怀里挣扎着,嘴里也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吃,我要……妈妈。叔叔是个大笨蛋,不会……不会做饭……哇……”
翁浩杰这一下更是手足无措,他平生第一次感到自己也是笨拙的,连一个孩子也搞不定,他真的拿他没一点儿办法。唯唯其实也挺可爱的,有时他可以对着他开心地笑,可现在,他真是哭笑不得。
浩杰勉强地挤出一丝苦笑,“好!好!我们先玩火车侠。”
听到顺他心意的话,屈家唯终于破涕为笑,“叔叔和我一起玩。”虽然他还在吸鼻子,但翁浩杰已经为他有这么惊人的转变而吃惊不小,刚才哭得是惊天动地,现在却笑得这么开心,孩子果然就是孩子。
“叔叔,快来玩嘛!”唯唯举起玩具向他晃了晃。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无奈地向他走去。只要唯唯不哭,其他的都不重要。不就是玩吗,大不了就当是时光倒退了三十年。
翁浩杰陪着屈家唯坐在沙发上摆弄火车侠,正玩得起劲时大门却被旋开,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屈依恩还未站稳脚步就破口大骂翁浩杰——
“你这个白痴,唯唯肚子疼,你为什么不带他上医院?”她蹲到唯唯面前,“唯唯别怕,有妈妈在。妈妈马上叫医生叔叔来给你看病。”
经她一说,翁浩杰才发现谭志诚就站在大门口,他抢过唯唯抱到怀里,“唯唯根本没有肚子痛,他好好的。”
“胡说。”先前她一直向家里打电话,可就是打不通,急得她差点儿砸了手机,“是他打电话给我说他肚子痛,所以我才……”
猛然,依恩发现她上了唯唯的当。唯唯居然会说谎了,这怎么可能?她双目一瞪,“唯唯,你为什么撒谎?”
第三十九章
“我……”屈家唯低下头,身体却不停地发抖,他吓着了,他从没见屈依恩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不过就是想要让妈妈留在家里陪陪他。他抬起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我不……不想让妈妈和医生叔叔出去玩。”
屈家唯鼓足勇气说出心中的想法后挣脱翁浩杰的怀抱跑回到自己的卧室,并把门反锁起来。
“屈家唯,你给我出来。”屈依恩看见谭志诚听到此话后的难看脸色,气得直拍屈家唯卧室的门板,“别以为你躲在里面我今天就会饶了你,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全忘了?!”
“你做什么?”翁浩杰见状一把拉开她,“你吓着孩子了。”
“我的儿子我会教,不用你管。”她甩开他的手,“他在说谎,难道我不管……哦,我知道了,是你教他的。以为把我骗回来我就不能去参加宴会,你太卑鄙了。”
她走到谭志诚身边,挽上他,“我们走!”
翁浩杰看得出她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若非是碍于她的身份——唯唯的母亲,他真想赏她两巴掌。居然指控他教唆唯唯撒谎,他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她还真是天真,如果他真想把她强留下,不让她去参加宴会,他一定会直接把她关起来,用不着去想一些无用的歪点子。
他越想越气,自己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受这女人的气,整天和她吵架,听她的疯言疯语,香港不是还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回去处理吗?他一拳捶到墙上,混账,难道真要破例一次,放弃自己已定下的目标?
大概是听到屈依恩已出门的声音,屈家唯打开门从卧室里出来。他跑过来抱住翁浩杰的腿,然后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一听到他的哭声,翁浩杰一个头两个大。他刚刚好不容易才哄得他收住了眼泪,可屈依恩一回来又惹到了这个爱哭鬼。她倒好,两手一拍,走人。而他却又要绞尽脑汁想办法,去安抚这个小家伙。
谭志诚看着坐在他旁边一言未发的屈依恩,紧紧地拢起了眉头——难道真的是他错了,他本来就不该到她与翁浩杰之间去插一脚。刚才的情形他看得再清楚不过,虽然两人是在吵架,但却是为了孩子,只有夫妻间才会吵这种架,说他们之间没有关系,谁相信。
“我想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他还是先征求她的意见。
“好的。”她虽然有回答,却是心不在焉,思绪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谭志诚顿了一下,说道:“刚才我们说到了你,我想你大概是爱上他了。”
“哦……什么?”她猛然醒过来,“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他说,是该把话挑明的时候了,“也许你还没发现,但旁观者清。”
“不可能的,你不要胡乱猜。”她快速否认。
“不要否认,我看得很清楚。”他把车靠边停下,“我想我还是送你回去吧,就算你人去了宴会,心也不会在那儿。”屈依恩听出他话中带刺,虽然自己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生气,但还是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第四十章
“对不起。”他道歉,“我只是有点儿不甘心输给他,他不知道他有多幸运。”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嫉妒,“但只要你幸福也就够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自行下车,“我自己会回去的,拜拜。”人家已经提出分手,她不可能不自觉一点儿的。她替他关上车门并目送他的车远去。
真是有点儿荒唐,也有点儿没头没脑的,一段恋情她只维持了十天,真够失败。只是很可笑,她失恋了,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受到一点点的影响,倒是在想到翁浩杰时,让她心中一阵绞痛。
她难道真的不幸被谭志诚言中,爱上翁浩杰了……
依恩向四周望了望,发现自己正巧站在大桥上。也好,站在这里吹吹河风,让自己也清醒一下。她慢慢走到栏杆前,可双手刚碰上栏杆又忙缩了回来。她忘了,太阳才刚刚西下,这在日光下整整晒了一天的石栏杆根本还没退温,手没被烫伤已经很幸运了。
脚下的长江滚滚向东奔去,江两岸建筑物上霓虹灯的倒影与停泊在江边的各种船舶上彩灯的倒影连成一片,使得灯火辉煌的长江与天上由亿万恒星构成的银河相比,也丝毫不逊色。
面对着这美丽的夜景,屈依恩却只能叹息。
这一个多月和他朝夕相处,难道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情愫?这看起来似乎很合情合理,他是个出色的男人,对他会动心也无可厚非。可是……可是似乎又有些不太对劲,他可是要和她抢唯唯的人,而且还是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她怎么会去对他动情呢?但如果对他真没有一点点动心,自己为何在因他而失去像谭志诚这样的男友时居然没有动怒,也没有一丝丝的后悔?
爱上他!多可怕,也是多可悲的一件事。
他一直把她当做是他的“大嫂”,这一点她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带走唯唯,所以这一点也是她能牵制他的惟一办法,但也是因为这一点,她绝对不可能得到他的爱。
因为他是那种特别注重兄弟之情的人,她看得出来。否则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要对他大哥从一而终。所以自己最好收起对他的所有情愫,想办法打发他离开重庆,只有他走了,一切才会恢复平静,她才能继续做她的单身母亲。
“啊!”她突然朝着远方大喊一声,以此发泄心中所有的怒气、怨气以及不满的情绪,“大白痴,大笨蛋,大傻瓜,大……”
在痛痛快快地骂完那一长串大字打头的词后,她的心情一下变得很轻松。自己干吗要去想这么多,她不是说过吗,唯唯才是她最重要的,只要能把唯唯留在身边,她什么都可以放弃……
恢复到正常状态的依恩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哇!不会吧,十点多了,她在这里整整站了三个多小时,难怪脚会痛,别忘了,她穿的可是三寸高跟鞋。完了,脚这么疼,怎么走路,这里是桥上,不可能叫得到车,最起码也要走下桥。但是她的脚……咦,脱掉高跟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