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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便要兴风作浪。”
梓箐心中一凌,好有那些狗血剧情中男主范儿啊,只可惜自己不是女主。在抬眸间,梓箐已经将原主一生所经历的人和事的记忆全部捋了一遍,竟没有眼前这人的丝毫信息。
不过根据眼下所处时间地点形势,她也能猜出七七八八:绝不是夏候府的人,应该是皇帝或者太子…皇子派来监视夏候府的人。
大周帝国经历三代国君励精图治,现在一片大好江山,所谓荣定必衰。大周国强大而邻邦紧接诚服称臣,老皇帝年轻时叱咤果决,可是到老了,听信方士之言,一心寻求那长生不老之药,偏偏又舍不得王位,不肯传为给太子。
所以现在虽然任命了大皇子为太子,可是因为老皇帝年老昏聩仍没有传为之意,国君之位久久悬而未决,反倒让其他诸位皇子有了野心,蠢蠢欲动。
莫说是生在帝王家,他们天生就有登上金銮宝殿端坐龙椅命运的人会按捺不住;就连那些普通人,做梦也在做那皇帝老儿的美梦,锦衣权势和三宫六院的美人儿…
所以这大皇子一见那些兄弟都觊觎着自己的太子之位…然后被人一撺掇,一急,想,父皇老眼昏聩,朝廷局势动荡,不如来个快刀斩乱麻,来个逼宫。哪成想这正好落入别人的圈套。逼宫不成,反被抓个现行,直接剥去太子称号,看在血脉亲情的份上饶了他一条性命,却是被贬往边塞,永生都不能回京都……
而后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因为这或那的事情被别人一一揭发,老皇帝怒了,真是些逆子,lz还没死呢,竟然就惦记上自己的皇位了。索性一气儿的将这些被参的皇子们贬的贬,禁的禁,最后却便宜了九皇子嬴铭。
所以……眼前之人最后可能的便是太子赢嵚的人。他想事先观察京都中这些王侯将相之家究竟是个什么形势,然后再一一笼络。只可惜京都中的人事关系盘根错节,复杂至极,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他对其中任何一户做出什么举动,顷刻间就像神经脉络一样传遍整个京都,不传到老皇帝那才怪呢。
思及此,梓箐心中一动,没想到现在宫中的局势就已经牵扯到京都的大户中了,暗流涌动。她正愁对全局没有切入点呢,这自个就送上门来了。若是能保住太子的称号,以后又有那九皇子咩事?!
梓箐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有一点你说对了,或许我身上真有值得你利用的价值,不过前提是开诚布公。我不喜欢明明是利用还要装高深还要一幅施舍的样子,我不在乎被利用,就怕自己没有被利用的价值。若是有兴趣的话,三天后再见。”
梓箐说完,折身干脆利落离去。
别人都以自己被利用为耻,她竟像是一幅多么荣幸的样子。当然实际上在他们眼里,给别人说句话都应该是别人的荣幸。虽然不知道她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利用的,但是就凭这份胆识和特立独行…还有她从夏候府中以翻墙越埂的方式出来,那极其隐秘的乔装改扮的痕迹,或许能骗过其他人却骗不了他鬼面愁。
见梓箐纤巧的身影折身进入前方的巷道,那里再转过两到胡同就到了外面的街市。收回视线,身形一动,跃身而起,在层层重重的屋檐陡壁之间竟如履平地,衣袍猎猎之声犹在,却已不见了踪影。
梓箐在胡同里略作逗留,直奔集市,她目的性很明确,一路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无法吸引她半刻目光。唔,虽然体内有一个声音在跟她说身体的渴望,想在那些珠钗团扇的小摊前驻足停留,想看那街边杂耍……
梓箐用意念轻轻安抚着原主身体中的残念:活该,亏得你两世为人,当闺阁小姐连外面天空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呃,这不是安抚好吧。
梓箐直奔大药房,找掌柜买一本药典。在这个时代,书是最宝贵的东西,更何况这药典,更是一代代大夫师徒传承,哪会轻易示人。梓箐没办法,她说她要自己给自己抓药。
主要是现在她额头上的伤好了却如原剧情中一样留下了疤痕,在原本光洁娇美的面容上显得格外醒目,让整张脸都变得面目狰狞。
所以她现在急需为自己调配一点祛疤痕的美人膏。
掌柜看面前这干瘦的小伙子一幅下人打扮,直接轰了出去。
梓箐吃了闭门羹,没有气馁,更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折身去下一个药铺。这里生意十分冷清,梓箐说出自己的要求,自己抓药,钱多给一半。
掌柜迟疑着,看在磕在柜台上清越作响的碎银子,点头同意了。
梓箐虽然没有药典,但是她对药物药性药理了如指掌,一看一闻一摸一尝,便能分出什么药材,有什么功用。
她在壁立的药柜前走了一圈,将每个抽屉全部抽出来,细细的看过里面的药材。
而后,就在掌柜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梓箐已经开始动手抓药了。动作十分麻利,辗转腾挪间抽出抽屉随意抓了一把出来,用小秤一量,竟是毫厘不差。而那些药也正是她脑海中方子所需要的。
不到半个时辰,柜台上便放了两大堆药材。梓箐想了想,又随手从抽屉里抓了几味其他药材放上面混淆视线。
药房掌柜起先还觉得这个小青年是个闹事的,想着自己反正也没啥事,由着他,不料对方竟是出手不凡,只是按照药价计算了价格,意念仁善换的一段善缘。
梓箐心思通透,也不逞强,在自己最窘迫之时给予的好意,她心怀感激,只待他日可以顺手为报。
结账走人,而后用剩下的银子买了米面肉和蔬菜,装了一大背篓,也幸好是她现在与武技融合了的身子,放在以前,原主恐怕连背篓的绳子都提不起来。
可见身强体壮是有很大好处的。
第1663章 老奴
原主原本有十多两银子,作为庶出小姐,每月有二两银子的零花,不过以前原主经常会给下人一些小赏,以及偶尔要在额定之外打制些衣物饰物,能存下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次买药材就用去了十来两银子,剩下的买了吃食,囊中空空如也。
回到原主的小院,两丫头正好进门叫主子起床,见屋中多了一大背篓的东西,都面带诧异的看向梓箐。
梓箐不说,她们想问,但是又想着先前主子那般冷峻地说“做奴才就应该谨守自己本份”的话,硬生生将想问的话吞回肚子,默契地帮梓箐将东西一一归置房中。
梓箐见两人动作,心下略宽慰。让雨馨雨荷将檐下的小炉收拾出来,然后去配房弄些柴火来。
两人将小炉子打理出来,这是每个小院中都配有的,主要方便各房子女平时烧水热饭等等,不过之前原主因为卫氏一直很得老侯爷宠爱,所以夏青这里所需要一切都是大厨房准备的妥妥的,每天有参汤燕窝,平时热水热茶都紧着这边,哪里用得着她们自己去弄那些,反倒让小炉子荒废起来。
正所谓子凭母贵,母因子贱。现在夏华使阴招陷害夏青,也连累卫氏在老侯爷面前失宠…
梓箐将药材拿出来,将里面多余的捡出来。因为条件有限,不能蒸馏提纯,只能做成药浆和药膏。
过了好一会,雨馨和雨荷两人红肿了眼睛回来,身上还弄的脏兮兮的。她们看梓箐眼神有些躲闪,充满了悲哀和愧疚之意。
梓箐一见,心中就明白了,肯定是她们去配房受那些老虔婆的气了。
梓箐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让两人将她们在那里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与她听。毕竟这里人事关系很复杂,她总不能连具体情况都不清楚就跑去大闹一通。
两人说着说着就嘤嘤哭了起来。梓箐略微安抚两句,便带着她们再次前往配房。
配房管事姓唐,人称唐婶,在原主印象中是一个非常和蔼亲切的人。
不过当梓箐亲眼看见这个体态貌似慈祥,实则眉尖狭窄,心思极其阴沉。
不等梓箐开口,便端着手直着腰假意虚行一礼,“原来是三小姐来了,不知到我们这腌臜之地有什么吩咐?老侯爷说三小姐受伤情绪激动需要在好好静养,不便出来,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
呵,真是一张利嘴。一来就搬出“老侯爷”压人。
梓箐也不那么多废话,说道:“去,把你们这里各房规制份例的册子给我拿出来。”
唐婶站在原地没动,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三小姐,敬你好歹也是一个小主,按理说你吩咐的事我们都应该照做,可是这规制份例的账册都是由长夫人管着,且不问你这般急匆匆的气势汹汹的来要账册是否对长夫人心存疑惑或者不满,但是我们现在的确是抽不出人手去帮你问长夫人要册子啊……”
梓箐道:“照你这么说你们平时向各房发放东西都是没有册子的?是按照你们心意想给谁拿就给谁的吗?敢情这夏府都是你们在只手当家了?”
唐婶连忙哎哟哎哟地叫着,竟然颤颤巍巍地要跪下去,“哎哟,我的三小姐呢,药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呢,你这话若是落到长夫人老侯爷耳朵里,你不是害我这把老骨头了么?”
梓箐看着这个貌似卑微实则狡猾的老婆子,果真是奴大欺主呢。偏头对雨馨说道:“我为堂堂夏府三小姐,你给这个连份例册子都没有的老虔婆说一说我每个月应该有怎样的配给份例。”
雨馨被梓箐凌然气势一激,应了一声,下意识的挺直了腰背,上前一步,对已经颤颤巍巍跪在地上的唐婶说:“根据府内的规制惯例,我们三小姐每个月应该有精米三十斤,果蔬、油、肉……”
一一说来,恐怕就连原主也是第一次知道“家”里每个月给她的吃喝用度的份额吧。
这让梓箐想起以前曾经在皇宫里,后宫宅院那么多,便是采取这种制度,根据各位嫔妃等级高低,受宠程度,然后配给相应的生活用度…就像是养在一个个圈里的宠物,受宠的给的食物就精细的多,不受宠的就随便施舍一点不至于饿死…
这大户人家的后宅也是一样。男人是天,将他的女人以及女人繁衍的子女养在后宅中,然后根据嫡庶之分、亲疏之别而给予不同的待遇…
这还是“家”吗?
唐婶说:“三小姐所有开销用度一直都是跟着大厨房的…”
梓箐冷笑一声,“看来你们这些一个个奴才还真是以为能翻了天呢。以为我现在失宠了,你们每天给我盛些残羹剩渣来我就不敢吭声了?告诉你们,我再怎么失宠,再怎么不得势也是夏家的亲骨血,想要处置你们这些奴才也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情。我今天来只为了一件事,以前所有一切我夏青不想去计较,但是,从现在开始,我夏青所有份例份额都必须按照以往的规定来,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奴才要怎样对主子忠诚,我只要你们都做好自己的本份。否则,此时的墙头草休要怨的他日的倾覆之祸!”
唐婶是老油条,还想囫囵两句,梓箐却是不想继续纠缠,让雨馨两人去库房拿东西。
库房发放东西的还有两个管事婆子,她们完全看唐婶眼色行事,不管雨馨两人如何仓促,就是站在那里说“你们不要为难我们,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你们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的,同是奴才,莫要太过分了……”一句话,也堵得两人不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一声清冷且不是威严的呵斥声传来:“这里什么事啊?青姐儿,你爹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