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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翼微微扇动,梓箐心中轻嗤,又是这老掉牙的把式。空气中飘散的脂米分味中又含有催|情的异香,不过相比昨晚上在宴会上的含量更高,甚至还有几味可以透支生命元力的药物。
简单来说,身体长期接触这种药物,会让人看起来不管是精神力还是体力各方面都处在亢奋之中,常人会误以为这是身体强盛的征兆,实则不然,长此以往,人的本来寿元就会大大降低,最后可能出现突然衰老或死亡。
按理说这种药在这样的普通剧情世界里比较稀有,价格相对就比较昂贵,怎会在一个小小的牙馆内会有人使用?
郑大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实际上心中却很是轻蔑,呵,在这里,就没有不缴械投降的主,管你是有把还是没把的。
“大人,大人,求求您放过奴家吧……”
“站住,臭****,到了这里还想给我装清高?看我不好好拾掇拾掇你,叫你知道什么是规矩!”
还没有落座,里面就传来责骂声,紧接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双手捂着衣襟,哭泣着斜刺刺地跑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扑到梓箐面前。
浓烈的脂米分味中飘着淡淡的血腥气息。
呵,这个苦肉计做的还像那么回事。
不过自己来可不是当啥烂好人的,爱咋演戏就咋演吧,反正每个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她连自己委托者的命运都还没扭转过来呢,可不想随便看到一颗被别人摆布的棋子就同情心泛滥。
梓箐装作没事人一样,身体轻巧地朝旁边让了让。女子直接摔在地上,紧跟着冲上来的虬髯大汉一把抓着女子凌乱的秀发,往后一拉,强行从地上拖拽了起来。侧过对方的身体,另一只手扬起,就狠狠甩了两巴掌下去。
这场景任由谁看到心中也难免恻隐,梓箐没动,她身后的崔勋一步上前。伸手抓住那虬髯大汉的手腕,“休得放肆,这是朝廷钦使,胆敢在大人面前无理,来人啊,将这厮给我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拖回行院听候发落!”
梓箐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他们的表演,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他们肯定是要将这个女子也带回去。然后女子就会说自己无家可归……于是乎就留下来伺候自己之类的。
于是他们不仅成功地给自己下了套,还安插了一个眼线在自己身边。
梓箐等崔勋和郑岩成将整个牙馆折腾够了,她坐在上位,才慢悠悠地说道:“这是谁开设的牙馆?崔大人,郑大人,你们今天在这里大肆喧闹可是打着我的招牌,是不是也应该让我说两句话了。”
两人有些尴尬地讪笑,崔勋:“杨公公,这些刁民惊扰了大人,按照我大明国的律法。以下犯上,杖五十,再犯,劳役三年……”
郑岩成:“只是可怜了这位女子啊……”
他一声轻叹。女子立马跪俯在梓箐面前开始抽抽搭搭地哭诉起来,“大人,求大人为奴家做主啊。奴家乃淄临县魏员外小女,魏娴,前日随母亲去庙里上香为父亲还愿,未料遇上歹人尾随。将家里二十余人斩杀,劫走钱财,而后将奴家卖与牙行……奴家诉冤无门,只得韩元苟延残喘,只等着可以有为父母昭雪之日。大人,求大人一定要为奴家做主啊!”
梓箐心中没来由的一抽,心冷硬如她,如果说还真有什么软肋的话,那就是她见不得谁的父母不得善终,见不得这种人间骨肉分离的痛苦。她感觉自己已然被这些人给“架”起来了。如果她不相信这女子所言,硬要去查证事实,恐怕他们真会随便找一个人家将其做成“事实”,而根据女子口中所言,其中涉及到二十余口性命……也就是说自己随口的一个决断,就影响着那二十余生命,那才是真正的“炮灰”啊。
反之,如果自己直接相信了女子的话,那么……自己应该怎样为其平冤昭雪呢?而后又怎样处置她呢?
梓箐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笑,偏头对旁边的郑大人说道:“郑大人,咱家不过是朝廷派来的盐运巡察使,你将这命案往咱家身上推是个什么意思啊?”
郑崔两人连忙告罪,而后将魏娴喝斥离开,“来人啊,将这惊扰杨公公的女人给我拉下去。”
梓箐站起身,“好了,想必两位大人带咱家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如此,咱家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着,径直从两人中间昂然走过。
两人在后面疾呼,梓箐轻笑,声音急切,为什么不见跟上来呢?所以她并没有停下。
走到外面,崔郑两人跟来的几个随侍正在调戏折辱魏娴。
梓箐侧过身对屋内两人说道:“两位大人都是朝廷命官,就如此纵容自己的奴才羞辱一个民女,不管是涉案与否,恐怕都有些不妥吧。”
两人走出来,色厉内荏地喝斥,当着梓箐的面就开始教训自己的奴才。
这脸打的,这不就是要做给她看么。亏得那几个奴才还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让梓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如此,你要做给我看,那便成全你吧。
梓箐说道:“根据大明国律法,调戏民女,甚至是致人伤残者,视其情节轻重,当杖责五十或挖眼剁去手脚。我看这位女子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想必受伤不轻。崔大人郑大人爱民如子,执法如山,想必不会因为那几个流氓是自己的奴才就纵容包庇吧。”
两人脸色顿变,虽然这几人只是他们的奴才,不过也算是被调教的很有眼力界,也帮他们做过不少事情。最重要的是,对方这不是在折杀他们的奴才,而是在打他们的脸。
第1364章 窒息
“杨公公,既然这是你的意思,这几个奴才你拿去随便发落。”
梓箐摆摆手,“欸,别介,这可是崔大人亲口说的大明国律法,莫非这律法只对这民女有用,对你和郑大人手下的奴才就不管用了?还有,这不是拿给我去随便发落,咱家只是朝廷派来监察盐运,不是来管这刑部的案子的。再则,不管是谁,也当以事实说话,以大明国律法为依据,而不是‘随便’发落。崔大人,郑大人,看来你们还有事情要处理,咱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杨公公,你——”
一段小插曲后,梓箐在漕运码头的集贸市场上逛了一圈,找了一个僻静所在,从农场空间中招出四个人形傀儡,取名春兰,夏荷,秋雁,冬雪。
让其全部变成普通女子模样,穿上衣裳,留下一丝意念,不管是言行举止,与真人无异。
这些人形傀儡都是梓箐放在主神空间里修炼了上千年,现在都达到结丹期的程度,同时梓箐还给她们灌输了许多古今知识,也就是说她们现在就是完全听命于她的最强大的替身!
梓箐回到行院,她在外面得罪崔郑两人的事情早已传开。行院管办姚伯急急行来,说:“杨公公不好了,刚才崔大人和郑大人绑来了几个侍从,还有一个女子,说说是让他们来给您请罪的……杨公公,小的将几位请到后堂……”
梓箐带着兰荷雁雪四人直直往前走,听到姚伯的话愣了一下,顿住:“什么?你将他们怎么了?”
姚伯结巴道:“奴奴才将将他们请请到后堂……”
“请到后堂干什么?”
“喝,喝茶……他他们说你不处置他们,他们就不走了。”姚伯终于鼓足勇气说了出来。
从这个行院刚刚建起。他就在这里当差了,有句话叫做铁打的行院流水的官。
这些朝廷派来的五年一茬,已经过了几茬了,可是这地方上的势力却愈加稳固,从不曾动摇。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
梓箐偏头对兰荷雁雪四人说道:“现在你们就是我请来的账簿,去,将所有的账册给我整理出来。”
四人躬身低头应诺。依次离开。
姚伯好像现在才注意到梓箐竟然带回来四个陌生女子。正要问,梓箐却已经大踏步往后堂行去。
刚进院门,梓箐果然听到里面的喧哗。
梓箐心中气炸了。丫的,这什么跟什么啊,出去一趟就惹上这莫须有的麻烦事,现在还想赖上自己。真当自己是吃素的吗。
梓箐到了院中,大喝一声。“来人啊,抓刺客——”
十几个护卫呼啦啦地跑到院中,有几人还是从那堂屋内跑出来的。
他们一手抓着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神情紧张地东瞅西看,最后视线落到梓箐身上,“杨公公。保护杨公公……”
齐刷刷围到梓箐身边,唰地抽出大刀比在身前。“刺客在哪里?”
梓箐指着堂屋内,“没有咱家命令擅闯行院,以此刻论处,当诛!”
众人惊愕当场,那几人也跑了出来,大概是被梓箐那凌然气势吓到了,毕竟他们再嚣张也不过是奴才。若是这个阉人真杀了他们,大人也不能那他怎样。
想到这里,他们灵机一动,“我们是奉,奉崔大人命令,送,送……她过来的。”
一场闹剧草草收场,梓箐算是领教了这地方上官员的纠缠功夫。不过为了以绝后患,她当着众人的面当场询问魏娴。
魏娴承认捏造凄惨身世欺瞒之罪,不过她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梓箐着实有些无奈。的确,她就是那种被别人当成棋子的人,所做所说都由不得她。最终,她将魏娴当成无家可归的孤女,通过牙行,买做自己的婢女。让其负责洗衣洒扫之类的事情。
这边事情刚刚弄完,回到内堂,却看到杨安的几个干儿子竟然都围在圆圆身边,帮她捶背按摩,当然,他们缺啥就越渴望啥,在按摩的同时也不忘上下其手。
圆圆依旧是冷着一张脸,神情鄙夷,很是嫌恶的样子。
梓箐走进门,陈福轻咳一声,几个太监立马收手。
这次,梓箐不等他们扑过来抱腿喊“干爹”,直接说道:“我的奴才竟然将别人当成主子一样伺候,从今天开始,你们就不再是我杨安的徒弟,以后也不要在我的账上支出一分银子。”
几人都是一愣,哭天喊地跑过来。
梓箐却是闪身离开,朝外面喊道:“护卫何在?!”
富达周和两人小跑了过来,今天一天他们跑的路比过去一个月还多,所以有些气喘吁吁的,“杨公公什么事?”
“哼,现在你们一个个翅膀长硬了,对咱家的话阳奉阴违,咱家让你们杖责这些狗奴才,你们却将咱家的命令拿去做人情,该当何罪?这几个人,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咱家再说一次,如果再出现违背我命令,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当差了!”
说完,梓箐拂袖离去。
身后是一地的求饶告罪……实际上内心是咒怨她这个阉人怎会变得如此乖吝起来了。罢了罢了,懒得理会这些糟心事了。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
大环境如此,不管你是清官还是啥狠角色,落到了这样的环境中,表面上看起来是你在命令指使别人,可实际上,何尝不是这些人在左右着你的意志呢?!
连身边都没有一个可信可用之人,不得不说是原主的悲哀,大明国的悲哀。
杂乱的环境让她感觉到窒息。
可是为什么原主没有这种感觉呢?原主若不是后来因为大地动以及国库亏空,将他当作替罪羊,否则在他的人生中,貌似并没有这样不堪的境况吧?
在原剧情中,这些人对他都是十分谦卑和恭维的。可是为什么落到自己身上,这一切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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