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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句话并没有答案啊。”
崆流有些疑惑的问着,但老师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接着说道:“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介于放弃与执着的两者之间,像是尊严这种东西,对你而言似乎不怎么重要,但却也是种许多人类所必须拥有的。”
“这么说的话,我应该为了满足他的这种对尊严的欲望,而被其亚杀死啰?”
崆流突然笑着说道,而老师则是大大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却又不同了,如果今天他的尊严没去影响别人也罢,但是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同了。”
说着,老师转身走入了仓库中,不久便听见了敲敲打打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拿着一个盾刀走出。
“记得上次你曾说过不愿意用剑,那这盾刀应该很适合你吧?”
由于某种原因,崆流从小就对剑有种莫名的恐惧与心理障碍,这也正是为何运动神经应该不算弱的他,在剑术上却是奇差无比的原因。
正当老师将手中那个圆形上面附着尖刀的盾牌递到他身前之时,崆流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缩回了已经伸出去的手,抬起头来怀疑地问:“这该不会是被诅咒过的武器之类吧?”
“笨蛋!我怎么会有那种昂贵的东西?这是我用铁盘子和菜刀之类的东西拼成的。”
“……你觉不觉得我直接用皇宫中的武器存活率……全尸率可以大一些?”
说着,崆流将盾刀拿在手上挥了几下,但却突然发现到,在盾刀后头的握柄上,有个奇怪的按钮。
“这该不会是……自爆装置之类的东西吧?”
崆流狐疑地说着,并且更加仔细的检查着盾背面上的装置,但除了那个按钮外,却找不出任何的异样。
“说这什么傻话?我像是那种坏心眼的炼金术师吗?”
“……你一定要我扯破脸来回答吗?”
崆流皱眉说着,虽然老师在研究上,既没有让死人复活、把人变动物,也没有替贵族们制造媚药或毒品,但是若是瞭解了他平日研究的内容,就实在很难不去把他与一些疯狂的行动画上等号。
“……好啦!我承认趁着别的魔导师不在家去偷东西是不对,在别人的荒地上试爆上次跟你说的物质毁灭炸弹也是我的错,但是你好歹相信我一下,这盾牌不会对你有害的啦!”
一边用着奇怪的神情笑着,老师一边将盾刀拿了过来,接着指着背后手把上的按钮说道:“记住,这个按钮只能用一次,而且必须是你的盾与敌人的肉体或刀剑武器相碰之时。”
“……就算这个东西不危险好了,可是用这种机关不是有些阴险吗?”
“根据‘塔尔尼底斯之板’的法则,人是可以为了自己活着而牺牲别人的。”
看着老师露出了有些残酷的笑容来,崆流不禁大大地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想:“……还是尽量别用这按钮好了……”
而就在崆流还在王城外闲逛之时,刚刚结束了课程后的蒂妲,却碰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物……
“知道一般人擅自闯入宫殿的下场吗?朵丝小姐。”
蒂妲用着冷冷的语气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孩……朵丝。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正当蒂妲从学院往自己的卧室方向走去之时,却突然被偷偷潜入宫殿中的朵丝给拦住了去路。但尽管如此,蒂妲却没有立即让守卫将她带走,而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其实对于自己这种异常的举动,即便是蒂妲本身也无法解释,但是尽管这样,蒂妲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自己的感觉行动。
“对不起,公主,但是比起因为擅闯宫殿而被处死,我说什么也希望见您一面!”
说着,朵丝跪下身来,但蒂妲却像是没有看见般,冷冷地看着前方,接着却转过了身来。
“公主!请您等一下!”
在朵丝的哀求之下,蒂妲却没有回头,只是用着冰冷的语气说道:“我可不想把话说到一半时就看见你被守卫抓走了,真有什么事的话,就到我那边谈吧。”
语毕,蒂妲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而朵丝则是再呆了几秒后,连忙起身跟上前去。
“我不想看到有人跪在这里,你还是坐着吧。”
坐在桌前的蒂妲,对着一进屋便跪倒在地的朵丝如此说道。
“你的茶要几匙糖?”
“呃……这种小事我来就好了!”
说着,朵丝连忙起身想拿起身前的杯子,但却被蒂妲冷酷的阻止了。
看着蒂妲如此严肃与执着的神情,朵丝无法可想,也只有不大自在地接过了蒂妲亲自为自己所倒的茶。
正当蒂妲拿起了手中的杯子轻轻凑近嘴前时,她却突然抬起头来对朵丝说道:“我可不希望再冒那种会被人下药的险。”
一听到这句话,朵丝显露出惊吓的脸色,并且连忙再度跪在地上,因为朵丝正是昨晚被伯爵命令在蒂妲酒中下药的女孩。
“你现在的动作,我可以当成是你对饶承伯爵昨晚的错误行为作出指证吗?”
“呃……我……”
“如果不行的话,那就起来。所谓对王室血统的尊敬,不是用这种迂腐的形式来表达的。”
连看也不看朵丝一眼,蒂妲就像是在跟空气对话着一般,这种唯有王室才能拥有的傲气,不由得让朵丝觉得如同置身再寒原般,稍一不慎就会被冻死。
其实蒂妲之所以如此冷漠,除了原本的个性使然外,昨晚的事自然也是原因之一,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尽管她晓得眼前的女孩正是昨晚下药的佣人,但是她就是有点好奇,好奇这个人究竟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看着低头坐在自己前方不敢发话的朵丝,蒂妲仿佛是为了自己愚蠢的抉择般地叹了口气,接着才说:“有什么事就快说吧,但是我话先说在前头,破例与你见面的我,并不希望你说出那些饶承伯爵交代你的话。”
“呃……不是的!我来这里的事,跟伯爵大人毫无关系,只是……”
停下了话来,朵丝似乎正在考虑着什么般,迟迟未发一语。
“如果妄想用沉默就可以解释一切的话,我可能必须要请守卫把你安全地送出去了。”说着,蒂妲轻轻地搁下了杯子,过了几秒后才又说道:“跟饶承伯爵之子有关是吗?”
“我……我是在伯爵大人的家中长大的,从小便陪伴在其亚少爷的身边,看着他长大,与他分享快乐……和痛苦。”
“你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种话?”
蒂妲有些不悦地看着朵丝,但是尽管脸色上多么的生气,然而蒂妲却感觉到,自己在心底深处,或多或少的确被朵丝现在的话所吸引住了,于是当下便道:“看在你勇气的份上,快点把这些累赘的话说完吧。”
“是的!其实我来……我是希望公主您能给其亚少爷一个机会,让他有与与您结婚的……”
话还未说完,蒂妲稍稍用力地拍了桌子,接着用仿佛足以冰冻一切生物的眼神看着朵丝说道:“你会不会觉得此时的请求,似乎太过分了点呢?”
“对不起,但是我……我真的不想见到少爷这么痛苦,就为了一个贵族的头衔,老爷总是处处苛求着少爷!”
“难道说与我结婚,就可以让其亚不被父亲责备了吗?”
“我知道我所说的话公主必定会认为荒谬至极,但事实正是如此,虽然老爷总是对外人宣称其亚少爷是他的骄傲,但实际上,他却只是把少爷当成他实现梦想的工具……就为了永远拥有贵族这个名誉。”
“……我的确对于伯爵对贵族的称号有着近乎于疯狂的执着此一事略有耳闻,但是你所谓的梦想……我实在难以理解。”
听着蒂妲的话,朵丝难过地摇着头说道:“除了伯爵外,谁都没办法理解,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看到少爷继续痛苦下去。但是只要您愿意与少爷……一但如此,相信老爷就不会继续苛求少爷了!”
“饶承伯爵真的是过于偏执了,即时没有王室血脉,只要他不犯大罪,贵族之名也不会离他而去的。”一边如此想着,蒂妲不禁看向了眼前已经落下泪来的朵丝。
对于她的悲伤而感到有些不解的蒂妲,不禁问道:“为什么要哭,是为了其亚?”
朵丝没有回答,只是拭去了泪珠,并点了点头。
“因为喜欢他?”
当说完这句话时,蒂妲也感到莫名其妙,对于他人的事总是漠不关心的她,竟会想要去追究眼前这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下人的心。
但见朵丝再度点了点头,但这样的回答却让蒂妲更加疑惑了。
“为什么你喜欢他却来对我作那种要求?而且……还愿意替伯爵作那种事……”
“因为……比起爱他的心,我却更希望见到他能够活在自由之中……”
说着,朵丝突然破涕为笑,那笑容竟然是那么的幸福,幸福到让蒂妲着实感到不可思议。
看着朵丝那副仿佛无比幸福的微笑,蒂妲竟然有种莫名的不悦在心中产生,因为她实在无法了解,为何这样痛苦的举动,竟会给人如此的快乐。
在安全的将朵丝送出宫殿外后,蒂妲再度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看着桌上仍旧放置着的两个杯子,蒂妲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意识地走到了窗边,看着眼前一片的绿意,蒂妲恍若视若无睹般,只是轻轻地说道:“他现在应该不会还在哪里吧……”
语毕,蒂妲却转过身来,再度看向了身后的小桌子,闭起眼来,朵丝的话再度于耳边响起。她唯有轻轻地摇了摇头,心里不自觉地想:“真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人能这么直接的把自己的情感表现出来呢?”
时间已经是夜晚了,崆流又像是往日那般,提着在市集买的便宜酒与老师给的盾刀,用着毫无仪态可言的脚步走回了住所。
但却没想到,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家中,却多了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
“你每天究竟是上哪去了呢?”
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的蒂妲,用著有些生气的语气说着,但是比起平日那种冰冷的神情,却已是柔和了许多。
“我想奶是不会想知道的。”
说着,崆流笑了笑,并且拎起了手中的酒壶说道:“跟前天一样的烂酒,要喝吗?”
蒂妲没有立刻回答,她举起了手来,指着拿在崆流另一只手上的盾刀问道:“那是什么?”
“奶是说这个吗?我想……应该算是应付明天的秘密武器吧。”
“你明天真的打算参战?”
蒂妲用着些许感到不可思议的语气问着,她本来以为,以崆流平时的性格,照理说来是不会答应饶承伯爵的挑战才是。
“怎么,我还以为,奶是要来这里劝我参战的。”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说着,蒂妲走向了崆流,如宝石般的盼子定定的凝视着崆流的双眼。
却见崆流先是笑了笑,接着却一本正经地答道:“奶不是总怪我没有一点贵族的自觉吗?所以我想,偶尔当一次真正的贵族也不错。”
“笨、笨蛋!为什么这种时候才要逞强呢?”
突然间,蒂妲用着激动的语气说着,但随即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神态。却听得崆流这时淡淡地说:“其实我本来是真的打算不去的,大不了一辈子被其他的贵族与人民们在背后偷偷嘲笑,对我而言,真的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如此,又洛un改变心意呢?”
说着,蒂妲走到了崆流身前,将手中拿着的酒瓶交给了他,并且说道:“就当提前帮你吊唁吧,这可是父王珍藏的百年好酒。”
“谢啦。”接过了酒瓶,崆流接着说道:“因为我想到,如果今天我逃了,那只怕会让事情更加的扩大,而所牵连的人也会越多。”
“会关心别人的想法,似乎不适合你这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
“这不是基于关心别人的立场,我只是希望,如果到最后都要一死,我宁愿能够作到